第十四章 瘦老者
sun jan 18 20:05:54 cst 2015
再说霸三，因为四金钢孙干死了，又是贴身伙计，为安抚四金钢孙干家人，霸三出了一笔银子不说；待为四金钢孙干举办起丧事来，又需要霸三亲自主持着。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太贵人与柳姑娘。于是，便将她们临时关在伊春院后院一间用仓房改成的房子里，让一名小伙计看着。
这间仓房，说来也是经常关押那些被拐买来，又不肯接客女子的地方。在将太贵人与柳姑娘关进这间屋子的同时，霸三也想好了，待把四金钢孙干丧事办完，静下心来，他再好好享受享受太贵人。当然，什么时候觉得烦了，他再将她送进到前院，让伊春院的客人享用。
至于柳姑娘，他也想好了，既然太贵人不让柳姑娘在伊春院接客，那他就将她交给大金钢王进二金钢刘山三金钢尚元享用，让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去好了，反正不能便宜了她。完了，也得送前院，让她接客。
但霸三怎么想的，太贵人与柳姑娘当然不清楚。不过，要说她们被关在仓房里也不对，仓房的门并没有上锁，不但没有上锁，小伙计到厨房为她们打饭，或因别的什么事，离开一会儿，有时门还会大开着。
要说，太贵人与柳姑娘满可以乘小伙计不在，偷偷逃走。这种想法，太贵人也不是没有过，可她们却无法逃走。
一方面这是伊春院后院，后院进出门就开在伊春院一楼大堂。也就是说，要想从后院逃出去，就得穿过伊春院一楼大堂。太贵人也注意到了，伊春院一楼大堂，日夜都有人把守，后院周遭又是高墙。逃出去恐怕很难。
再一方面，遭受那日一顿毒打，柳姑娘浑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再加上受了惊吓，自那日被霸三他们雇一辆马车拉来，柳姑娘就一直高烧不退，躺在仓房炕上神气不清，时不时还会说胡话。就是能逃，也没办法带柳姑娘一起逃走。
霸三或许正因为清楚她们逃不脱，才没有让小伙计给她们上锁呢。
太贵人都要愁死了。一天到晚，免不了以泪洗面。当然，若她清楚霸三是如何想的，非立马找根绳子将自己吊在仓房不可。
话说这日，太贵人正守在昏迷不醒的柳姑娘身边低声啜泣。就听后院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在问，问也不是问别人，是问正蹲在仓房门口，看守太贵人与柳姑娘的那个小伙计。
“你蹲在那干吗？”就听苍老的声音问。
“里面关着两位女子，让我在这儿看着呢！”小伙计嗫嚅着答。
“又是拐买来的？”苍老的声音又问。
“不是，”小伙计答，“是前几日杀了孙伙计的那个两个女子。”
“不是说人家赔了孙伙计家一笔银子，事情了了吗，怎么又把人弄到这儿来了？”苍老的声音又问。
“不清楚。”小伙计又答。
“把门打开，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听话音刚落，随着“吱呀”一声门响，紧接着，就见从门外走进一位瘦弱老者。就见老者长一张瓦刀脸，高条个头儿，大概有七十多年纪，穿一身月白丝绸长袍，长袍外套一件黑绸马褂。再看老者身旁，还跟有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十四五岁年纪。
就见老者进得门来，看到两眼红肿哭成泪人一般太贵人，和躺地炕上一动不动的柳姑娘，不由冲太贵人他们深施一礼，亲切问道：
“敢问你们谁是杀了孙伙计的那个人？”
见太贵人只哭不答，老者顿一下，又问：
“我可是听说杀人的姑娘赔了孙伙计一笔银子，事情已经结了。不知为何又在这里？”
瘦老者不问这话，太贵人只是小声啜泣；待瘦老者一问这话，太贵人竟哇一声大哭起来。也是满肚子委屈，几天来都没有一个可诉说之人，一时间，也不管老者是谁，来自何方，边恸哭边将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遭调戏，到前几日柳姑娘误杀了四金钢，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都对瘦老者讲了。
瘦老者不听则罢，这一听，不由对着屋顶大吼了一声：
“畜生啊，畜……”
就见瘦老者话未说完，竟“哇”一声，一口鲜血先吐到了地上。
身旁丫头打扮的小姑娘一见，立刻吓得“哇”一声也哭了。边大哭边一声声喊：“老爷！老爷！”
待一口鲜血吐到地上，就见瘦老者稳稳心神，又从衣襟处拽出一块大手帕，擦擦嘴角鲜血，又冲小姑娘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要哭。这才缓缓冲太贵人又深施一礼，用听起来明显弱下去的声音道：
“老夫在这里替逆子向你们赔不是了！”
说完又说：
“既然孙伙计家事已处理妥当，就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又扭头冲站在一旁吓得发呆的小伙计道：
“快去街上雇辆马辆，送两位女子回去！”
小伙计一听，只吓得更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听他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恐怕……不行吧，……老爷……老爷，……少……少爷回来了，……知道……知道……是我放了……放了人，非活剥了……我的皮不可！”
瘦老者又想发火，但想了想，又缓缓一指身旁小丫头，道：
“去，到家里让人套辆马车来，我要亲自护送二位女子回家！”
小丫头一听弱老者让她回家叫马车，倒很爽快地答应一声，但她同时要求弱老者要跟她一起回去先吃药，由她叫来马车送二女子回家。
瘦老者坚决地摇摇头，且有些生气道：
“少啰嗦，快去！”
小丫头一见，又二话没说，抹一把眼泪，就急忙跑回家叫马车去了。
待小丫头走后，瘦老者这才又问了太贵人一些情况，比如怎么称呼，哪里人，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等。
太贵人本不想说实话，本想说假话，把瘦老者蒙骗过去。但听瘦老者问，又见瘦老者面带慈祥之色，再加上刚才把自己的遭遇向他叙述，只气得瘦老者口吐鲜血一幕。不知为何，见瘦老者问，便将去年她与柳姑娘从宫中逃出，来保定投靠亲戚不成，暂住陈家楼后，以及她还曾是宫中太贵人，柳姑娘是宫中宫女，又一五一十，来龙去脉告诉了瘦老者。
瘦老者听完，只看着太贵人惊得呆怔多时，他当然清楚这样的事没人敢说假话。再看太贵人，不看还罢，待细看，行为举止和长相也确实有些超凡脱俗，一时间，就见瘦老者愣怔多时，更仿佛瘦窄的后背被一双无形大手猛拍了一下，就见瘦老者大咳一声，一口鲜血又差点喷到地上。紧接着，就听“咕咚”一声，瘦老者已双膝同时着地，跪到了太贵人面前。
“小老儿眼拙，不知太贵人在此，小老儿给太贵人叩头了！”瘦老者跪爬在地上，额头着地道。
“老人家，这有何必？”太贵人一见，疾步走到瘦老者跟前，双手将瘦老者搀起。
长话短说，待瘦老站起身，走到炕前，这才发现躺在炕上的柳姑娘原来病得不轻，又临时决定，待马车来后，先拉上她们去洋人开得的慧德医院为柳姑娘看病，然后，再护送她们回陈家楼后住处。
话说到这儿，你也许已经猜出来了，原来这位瘦老者并不是别人，正是霸三老爹霸老爷。
再说霸三，因为四金钢孙干死了，又是贴身伙计，为安抚四金钢孙干家人，霸三出了一笔银子不说；待为四金钢孙干举办起丧事来，又需要霸三亲自主持着。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太贵人与柳姑娘。于是，便将她们临时关在伊春院后院一间用仓房改成的房子里，让一名小伙计看着。
这间仓房，说来也是经常关押那些被拐买来，又不肯接客女子的地方。在将太贵人与柳姑娘关进这间屋子的同时，霸三也想好了，待把四金钢孙干丧事办完，静下心来，他再好好享受享受太贵人。当然，什么时候觉得烦了，他再将她送进到前院，让伊春院的客人享用。
至于柳姑娘，他也想好了，既然太贵人不让柳姑娘在伊春院接客，那他就将她交给大金钢王进二金钢刘山三金钢尚元享用，让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去好了，反正不能便宜了她。完了，也得送前院，让她接客。
但霸三怎么想的，太贵人与柳姑娘当然不清楚。不过，要说她们被关在仓房里也不对，仓房的门并没有上锁，不但没有上锁，小伙计到厨房为她们打饭，或因别的什么事，离开一会儿，有时门还会大开着。
要说，太贵人与柳姑娘满可以乘小伙计不在，偷偷逃走。这种想法，太贵人也不是没有过，可她们却无法逃走。
一方面这是伊春院后院，后院进出门就开在伊春院一楼大堂。也就是说，要想从后院逃出去，就得穿过伊春院一楼大堂。太贵人也注意到了，伊春院一楼大堂，日夜都有人把守，后院周遭又是高墙。逃出去恐怕很难。
再一方面，遭受那日一顿毒打，柳姑娘浑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再加上受了惊吓，自那日被霸三他们雇一辆马车拉来，柳姑娘就一直高烧不退，躺在仓房炕上神气不清，时不时还会说胡话。就是能逃，也没办法带柳姑娘一起逃走。
霸三或许正因为清楚她们逃不脱，才没有让小伙计给她们上锁呢。
太贵人都要愁死了。一天到晚，免不了以泪洗面。当然，若她清楚霸三是如何想的，非立马找根绳子将自己吊在仓房不可。
话说这日，太贵人正守在昏迷不醒的柳姑娘身边低声啜泣。就听后院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在问，问也不是问别人，是问正蹲在仓房门口，看守太贵人与柳姑娘的那个小伙计。
“你蹲在那干吗？”就听苍老的声音问。
“里面关着两位女子，让我在这儿看着呢！”小伙计嗫嚅着答。
“又是拐买来的？”苍老的声音又问。
“不是，”小伙计答，“是前几日杀了孙伙计的那个两个女子。”
“不是说人家赔了孙伙计家一笔银子，事情了了吗，怎么又把人弄到这儿来了？”苍老的声音又问。
“不清楚。”小伙计又答。
“把门打开，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听话音刚落，随着“吱呀”一声门响，紧接着，就见从门外走进一位瘦弱老者。就见老者长一张瓦刀脸，高条个头儿，大概有七十多年纪，穿一身月白丝绸长袍，长袍外套一件黑绸马褂。再看老者身旁，还跟有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十四五岁年纪。
就见老者进得门来，看到两眼红肿哭成泪人一般太贵人，和躺地炕上一动不动的柳姑娘，不由冲太贵人他们深施一礼，亲切问道：
“敢问你们谁是杀了孙伙计的那个人？”
见太贵人只哭不答，老者顿一下，又问：
“我可是听说杀人的姑娘赔了孙伙计一笔银子，事情已经结了。不知为何又在这里？”
瘦老者不问这话，太贵人只是小声啜泣；待瘦老者一问这话，太贵人竟哇一声大哭起来。也是满肚子委屈，几天来都没有一个可诉说之人，一时间，也不管老者是谁，来自何方，边恸哭边将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遭调戏，到前几日柳姑娘误杀了四金钢，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都对瘦老者讲了。
瘦老者不听则罢，这一听，不由对着屋顶大吼了一声：
“畜生啊，畜……”
就见瘦老者话未说完，竟“哇”一声，一口鲜血先吐到了地上。
身旁丫头打扮的小姑娘一见，立刻吓得“哇”一声也哭了。边大哭边一声声喊：“老爷！老爷！”
待一口鲜血吐到地上，就见瘦老者稳稳心神，又从衣襟处拽出一块大手帕，擦擦嘴角鲜血，又冲小姑娘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要哭。这才缓缓冲太贵人又深施一礼，用听起来明显弱下去的声音道：
“老夫在这里替逆子向你们赔不是了！”
说完又说：
“既然孙伙计家事已处理妥当，就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又扭头冲站在一旁吓得发呆的小伙计道：
“快去街上雇辆马辆，送两位女子回去！”
小伙计一听，只吓得更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听他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恐怕……不行吧，……老爷……老爷，……少……少爷回来了，……知道……知道……是我放了……放了人，非活剥了……我的皮不可！”
瘦老者又想发火，但想了想，又缓缓一指身旁小丫头，道：
“去，到家里让人套辆马车来，我要亲自护送二位女子回家！”
小丫头一听弱老者让她回家叫马车，倒很爽快地答应一声，但她同时要求弱老者要跟她一起回去先吃药，由她叫来马车送二女子回家。
瘦老者坚决地摇摇头，且有些生气道：
“少啰嗦，快去！”
小丫头一见，又二话没说，抹一把眼泪，就急忙跑回家叫马车去了。
待小丫头走后，瘦老者这才又问了太贵人一些情况，比如怎么称呼，哪里人，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等。
太贵人本不想说实话，本想说假话，把瘦老者蒙骗过去。但听瘦老者问，又见瘦老者面带慈祥之色，再加上刚才把自己的遭遇向他叙述，只气得瘦老者口吐鲜血一幕。不知为何，见瘦老者问，便将去年她与柳姑娘从宫中逃出，来保定投靠亲戚不成，暂住陈家楼后，以及她还曾是宫中太贵人，柳姑娘是宫中宫女，又一五一十，来龙去脉告诉了瘦老者。
瘦老者听完，只看着太贵人惊得呆怔多时，他当然清楚这样的事没人敢说假话。再看太贵人，不看还罢，待细看，行为举止和长相也确实有些超凡脱俗，一时间，就见瘦老者愣怔多时，更仿佛瘦窄的后背被一双无形大手猛拍了一下，就见瘦老者大咳一声，一口鲜血又差点喷到地上。紧接着，就听“咕咚”一声，瘦老者已双膝同时着地，跪到了太贵人面前。
“小老儿眼拙，不知太贵人在此，小老儿给太贵人叩头了！”瘦老者跪爬在地上，额头着地道。
“老人家，这有何必？”太贵人一见，疾步走到瘦老者跟前，双手将瘦老者搀起。
长话短说，待瘦老站起身，走到炕前，这才发现躺在炕上的柳姑娘原来病得不轻，又临时决定，待马车来后，先拉上她们去洋人开得的慧德医院为柳姑娘看病，然后，再护送她们回陈家楼后住处。
话说到这儿，你也许已经猜出来了，原来这位瘦老者并不是别人，正是霸三老爹霸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