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棋逢对手
tue jan 13 20:33:48 cst 2015
第八章 棋逢对手
从西关到西关外小王庄，也就一炷香功夫。待来到小刘庄，和那天四金钢孙干来小王庄见到的情景几乎没有两样，沙丘、池塘、草地，牛群……
置身其中，就仿佛走进一片仙境一般。其实早在几天前，霸三就让四金钢孙干，把瘸子的情况打听得的一清二楚。不但打听清楚这瘸子就住在小王庄，还打听清楚，瘸子姓平，名青汗，据说是几年前从京城逃难到小王庄的，没有家室，光柄儿一根，靠给小王庄牛贩子王有财杀牛为生。
说话间，一行人已穿过村街，来到一处房子后身。这处房子，也是那天四金钢孙干看到瘸小子从那里出来的地方。不来到这处房子后身，还看不出什么，待来到这处房子后身，就见这房子后身有若大一片空地上，空地上躺着好几头被杀死的牛，有黑的黄的白的还有黑白黑黄相夹杂的。每头被杀死的牛旁，都有三两个汉子正在那里弯腰忙碌着，或剥皮或开膛或割肉。
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一个瘦汉子和两头活着的牛，牛脸上都捂有一块脏兮兮的白布，一头牛拴在树上，另一头正与瘦汉子蒙脸相对。
这时再看瘦汉子，一手握刀，一手正握住那只牛的牛角，说时迟那里快，还没等大家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瘦汉子一哈腰，瘦汉子的一条腿也同时闪电般往牛腿上横扫过去。这时再看牛的四条腿，早齐刷刷从骨节处折断，牛也随之“咕咚”一声趴卧在地。
与此同时，就见瘦汉子手中的刀，已向趴卧在地的牛脖子抹去，干净中透着利索和一股寒气。不但霸三，就连铁腿李见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细一瞅，这瘦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瘸子平青汗。
不过，霸三毕竟报仇心切，见平青汗将牛瞬间放倒且杀死在地，仍装作无所畏的样子，几步跨上前去，大喝一声道：
“好小子，霸爷我找你好几个月，终于在这儿找到你了！
听有人大喝，平青汗这才从倒地而死的牛身前直起腰来，突然发现是霸三，也是一脸惊慌之色。但又很快平静下来，不过也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不说话。见平青汗只呆愣地看着他，不说话，胆子这才又壮了几分道：
“三月十五庙会那天，可把你爷几个儿害惨了。今天爷儿几个就是找你报仇来了！”
说着，又一指身后铁腿李道：
“看见没，这是我师傅――保定城大名鼎鼎的铁腿李，多少年来打遍保定无敌手。我们打不过你，今天把我师傅请来，就是专来教训你的！”
其实，霸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怀着鬼胎。他早做好了准备，单等铁腿李将瘸子打趴在地动弹不得之时，他再一脚上去，踏断瘸子的脖子。不过，听霸三这么说，铁腿李也赶紧往前紧走两步，冲平青汗一抱拳说：
“不要听他胡言，我是听说壮士好身手，今天是特来与壮士比试一二的！”
平青汗见铁腿李说话客气，便将带血的杀牛刀往地上一放，也谦虚地冲铁腿李一抱拳，道：
“李师傅大名如雷贯耳，与李师傅比，晚辈拳脚根本不能称为拳脚。”
说完又说:
“若李师傅是为比试拳脚而来，还是请李师傅回吧！“
铁腿李本是直性子，一听平青汗不与他比试，也一下子急了，道：
“这么说，壮士是看不起我铁腿李了？！”
见铁腿李误会了他的意思，平青汗又急忙摇摇手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污了李师傅的拳脚！”
见铁腿李又要急，不由苦笑了笑，接着又一指村前的一片沙丘，又道：
“这里也不是切磋之地，李师傅一定要比试，还是到村前沙滩地吧！“
小王庄本来不大，就见不大功夫，一行人就来到村前一片平整沙滩前。就见这片平整沙土地上满是被踩踏过的脚印，沙地旁还摆有好几口大小不一高低不等的大缸，粗的三个人搂都搂不来，细的一个人也搂不拢，且大缸里都装满着沙子。铁腿李一眼认出，这些都是练功用的，这个地方也自是练武的地方。这时就见平青汗一指这片沙地，道一声：
“请！”
就见平青话音未落，展身形快如闪电一般，已跳到沙滩中央，，待到沙地中央，就见他再次向铁腿李一抱拳道：
“李师傅请！”
铁腿李一见，也不客气，也几步跨到沙地中央，同样说一声：
“请！”
练武之人都不喜欢过多客套。说话间，两人早已拉开架势，且用眼睛逼住对方，围着一个无形圆，绕了半遭。谁也不再说话，谁也不先动手，单等对方先进攻。一时间，周围也是鸦雀无声。
紧接着，可二人半个圈还没绕完，最终还是铁腿李沉不住气，先动了手。就见他双掌一晃，右腿也同时“呼”地一下横着扫出，直奔平青汗双腿而来。铁腿李之所以称为铁腿李，最厉害的地方也就在这双腿上。每条腿上都有千斤之力。
一年，铁腿李走镖大同府，路遇土匪，名号报上去，人家根本不买帐，非要劫下所押货物不可。铁腿李有心与对方打一架，可再看这股土匪个个身强体壮，不但身强体壮，还个个骑马，人手又多，足有七八十人。他们一共还不到二十人，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旦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铁腿李也是急中生智，见路旁恰有一界碑，这界碑高足有三尺，厚也有半尺，便一指界碑道：
“即然我的名号在你们面前狗屁不是，你们谁的骨头有这块界碑硬，就过来抢好了！”
就见铁腿李话音未落，身子一沉，右腿也同时向界碑扫去，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响，界碑已从中断为两段。再看铁腿李的右腿，竟安然无恙。众土匪一见，二话没说，掉头而去。
你想想，这样一条腿，一旦扫上平青汗的双腿，非当场骨折腿断不可。
可也就是铁腿李横扫过来的右腿，似挨非挨到平青汗双腿时，平青汗的胳膊本来就长，这时就见他的身子突然左倒，左胳膊越过铁腿横扫过来的右腿，瞬间着地，整个身子靠一条左胳膊的支撑，又是瞬间与地平行起来。一时间，铁腿李的右腿一下扫空。
铁腿李一见扫空，紧接着，又往回扫，迅速之快，简直在眨眼之间。但也就在铁腿李横扫过的右腿快要挨到平青汗撑地的手臂时，就见平青汗一个屈臂，将整个横着的身子弹起，手臂前伸，再次避开铁腿李的铁腿，铁腿李的右腿再次走空。
随后，就见平青汗一个弹跳立起。这一系列动作又是在眨眼之间完成。不光铁腿李见了，就连霸三和四大金钢见了，也明白这是一个让招，是平青汗在让着铁腿李。
这时再看铁腿李，脸腾一下子也红了。不但脸红了，还有些恼羞成怒。恼还恼在，铁腿李本就是个直性子，这瘸子一再说自己武艺不精，但比试起来，却是如此身手不凡，一时间，就有了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其实，只有铁腿李心里清楚，他此次来，也怀有自己的私心。也是这些年打遍保定城再没有遇到过对手，听说平青汗拳脚神出鬼没，动作异常利落。他本想来会一会，待几招儿过后，将年轻人打趴在地，自己仍是打遍保定无敌手的铁腿李。但一招过去，就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武功实在了得，很轻易地就能躲过他的致命一腿，不由心中更加气恼。
不过，表面上，铁腿李仍是不动声色，在招式上，见一招不成，又突然将招式刷地一变，或一招变二招，两招变四招，或看似一招出去，眨眼又不是这一招，眨眼又变成了另一招式。
这时再看铁腿李，就见他上半个身子前扑，两只钢爪一样的大手瞬间抓住了平青汗的肩膀，平青汗一见铁腿李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的双手也顺势一搭，也牢牢搭住了铁腿李的双肩。
这本是一个摔跤架势，但紧接着，铁腿李却并没有接着用摔跤的招势，而是在牢牢抓住平青汗双肩的同时，腰部也同时往下一塌，整个身子却突然在瞬间腾空跃起，就在铁腿李身子腾空而起的同时，他的双腿也快速屈起，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铁腿李的双腿已平直伸出，尤如免子蹬鹰，猛地向平青汗胸口蹬去。
说来这一招比任何一招都更加狠毒。这一蹬，若真蹬到平青汗胸口上，平青汗不死也要受重伤。可也就在铁腿李双脚就要蹬到平青汗胸前的同时，就见平青汗脚下一用力，眨眼也腾空而起，身子顺着铁腿李蹬来的双脚，瞬间平行拉直。
铁腿李这一蹬再次落空。不过，接下的一幕更令大家目瞪口呆，也就是铁腿李在下，平青汗在上，二人肩搭肩平行落地的一刹那，就见平青汗又猛地一发力，身子带动铁腿李的身子迅速旋转九十度，在双脚稳稳落到沙地的一瞬间，肩搭肩地将铁腿李扶稳，且说一声：
“李师傅站稳喽！”
铁腿李简直臊得脖子都粗了。
明显着，这个瘸子的武功远远在己之上，这次来，真是自讨苦吃。关键还是今天这事若传扬出去，自己“铁腿李”名号都不保呀。不这样想，气已不打一处来，再这样想过，铁腿李的气就更大了，不但对霸三，就连乌媚娘都有些恨了。看着一旁都看傻了的霸三，他恨不得一脚上去，将他踢死。
但铁腿李毕竟是老江湖，他稳一稳心神，突然再次冲平青汗一抱拳道：
“壮士武功果然了得，李某刚从山西回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如果壮士有意，我愿改天再与壮士比试！”
铁腿李说罢，一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霸三和四大金钢，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
第八章 棋逢对手
从西关到西关外小王庄，也就一炷香功夫。待来到小刘庄，和那天四金钢孙干来小王庄见到的情景几乎没有两样，沙丘、池塘、草地，牛群……
置身其中，就仿佛走进一片仙境一般。其实早在几天前，霸三就让四金钢孙干，把瘸子的情况打听得的一清二楚。不但打听清楚这瘸子就住在小王庄，还打听清楚，瘸子姓平，名青汗，据说是几年前从京城逃难到小王庄的，没有家室，光柄儿一根，靠给小王庄牛贩子王有财杀牛为生。
说话间，一行人已穿过村街，来到一处房子后身。这处房子，也是那天四金钢孙干看到瘸小子从那里出来的地方。不来到这处房子后身，还看不出什么，待来到这处房子后身，就见这房子后身有若大一片空地上，空地上躺着好几头被杀死的牛，有黑的黄的白的还有黑白黑黄相夹杂的。每头被杀死的牛旁，都有三两个汉子正在那里弯腰忙碌着，或剥皮或开膛或割肉。
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一个瘦汉子和两头活着的牛，牛脸上都捂有一块脏兮兮的白布，一头牛拴在树上，另一头正与瘦汉子蒙脸相对。
这时再看瘦汉子，一手握刀，一手正握住那只牛的牛角，说时迟那里快，还没等大家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瘦汉子一哈腰，瘦汉子的一条腿也同时闪电般往牛腿上横扫过去。这时再看牛的四条腿，早齐刷刷从骨节处折断，牛也随之“咕咚”一声趴卧在地。
与此同时，就见瘦汉子手中的刀，已向趴卧在地的牛脖子抹去，干净中透着利索和一股寒气。不但霸三，就连铁腿李见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细一瞅，这瘦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瘸子平青汗。
不过，霸三毕竟报仇心切，见平青汗将牛瞬间放倒且杀死在地，仍装作无所畏的样子，几步跨上前去，大喝一声道：
“好小子，霸爷我找你好几个月，终于在这儿找到你了！
听有人大喝，平青汗这才从倒地而死的牛身前直起腰来，突然发现是霸三，也是一脸惊慌之色。但又很快平静下来，不过也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不说话。见平青汗只呆愣地看着他，不说话，胆子这才又壮了几分道：
“三月十五庙会那天，可把你爷几个儿害惨了。今天爷儿几个就是找你报仇来了！”
说着，又一指身后铁腿李道：
“看见没，这是我师傅――保定城大名鼎鼎的铁腿李，多少年来打遍保定无敌手。我们打不过你，今天把我师傅请来，就是专来教训你的！”
其实，霸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怀着鬼胎。他早做好了准备，单等铁腿李将瘸子打趴在地动弹不得之时，他再一脚上去，踏断瘸子的脖子。不过，听霸三这么说，铁腿李也赶紧往前紧走两步，冲平青汗一抱拳说：
“不要听他胡言，我是听说壮士好身手，今天是特来与壮士比试一二的！”
平青汗见铁腿李说话客气，便将带血的杀牛刀往地上一放，也谦虚地冲铁腿李一抱拳，道：
“李师傅大名如雷贯耳，与李师傅比，晚辈拳脚根本不能称为拳脚。”
说完又说:
“若李师傅是为比试拳脚而来，还是请李师傅回吧！“
铁腿李本是直性子，一听平青汗不与他比试，也一下子急了，道：
“这么说，壮士是看不起我铁腿李了？！”
见铁腿李误会了他的意思，平青汗又急忙摇摇手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污了李师傅的拳脚！”
见铁腿李又要急，不由苦笑了笑，接着又一指村前的一片沙丘，又道：
“这里也不是切磋之地，李师傅一定要比试，还是到村前沙滩地吧！“
小王庄本来不大，就见不大功夫，一行人就来到村前一片平整沙滩前。就见这片平整沙土地上满是被踩踏过的脚印，沙地旁还摆有好几口大小不一高低不等的大缸，粗的三个人搂都搂不来，细的一个人也搂不拢，且大缸里都装满着沙子。铁腿李一眼认出，这些都是练功用的，这个地方也自是练武的地方。这时就见平青汗一指这片沙地，道一声：
“请！”
就见平青话音未落，展身形快如闪电一般，已跳到沙滩中央，，待到沙地中央，就见他再次向铁腿李一抱拳道：
“李师傅请！”
铁腿李一见，也不客气，也几步跨到沙地中央，同样说一声：
“请！”
练武之人都不喜欢过多客套。说话间，两人早已拉开架势，且用眼睛逼住对方，围着一个无形圆，绕了半遭。谁也不再说话，谁也不先动手，单等对方先进攻。一时间，周围也是鸦雀无声。
紧接着，可二人半个圈还没绕完，最终还是铁腿李沉不住气，先动了手。就见他双掌一晃，右腿也同时“呼”地一下横着扫出，直奔平青汗双腿而来。铁腿李之所以称为铁腿李，最厉害的地方也就在这双腿上。每条腿上都有千斤之力。
一年，铁腿李走镖大同府，路遇土匪，名号报上去，人家根本不买帐，非要劫下所押货物不可。铁腿李有心与对方打一架，可再看这股土匪个个身强体壮，不但身强体壮，还个个骑马，人手又多，足有七八十人。他们一共还不到二十人，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旦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铁腿李也是急中生智，见路旁恰有一界碑，这界碑高足有三尺，厚也有半尺，便一指界碑道：
“即然我的名号在你们面前狗屁不是，你们谁的骨头有这块界碑硬，就过来抢好了！”
就见铁腿李话音未落，身子一沉，右腿也同时向界碑扫去，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响，界碑已从中断为两段。再看铁腿李的右腿，竟安然无恙。众土匪一见，二话没说，掉头而去。
你想想，这样一条腿，一旦扫上平青汗的双腿，非当场骨折腿断不可。
可也就是铁腿李横扫过来的右腿，似挨非挨到平青汗双腿时，平青汗的胳膊本来就长，这时就见他的身子突然左倒，左胳膊越过铁腿横扫过来的右腿，瞬间着地，整个身子靠一条左胳膊的支撑，又是瞬间与地平行起来。一时间，铁腿李的右腿一下扫空。
铁腿李一见扫空，紧接着，又往回扫，迅速之快，简直在眨眼之间。但也就在铁腿李横扫过的右腿快要挨到平青汗撑地的手臂时，就见平青汗一个屈臂，将整个横着的身子弹起，手臂前伸，再次避开铁腿李的铁腿，铁腿李的右腿再次走空。
随后，就见平青汗一个弹跳立起。这一系列动作又是在眨眼之间完成。不光铁腿李见了，就连霸三和四大金钢见了，也明白这是一个让招，是平青汗在让着铁腿李。
这时再看铁腿李，脸腾一下子也红了。不但脸红了，还有些恼羞成怒。恼还恼在，铁腿李本就是个直性子，这瘸子一再说自己武艺不精，但比试起来，却是如此身手不凡，一时间，就有了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
其实，只有铁腿李心里清楚，他此次来，也怀有自己的私心。也是这些年打遍保定城再没有遇到过对手，听说平青汗拳脚神出鬼没，动作异常利落。他本想来会一会，待几招儿过后，将年轻人打趴在地，自己仍是打遍保定无敌手的铁腿李。但一招过去，就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武功实在了得，很轻易地就能躲过他的致命一腿，不由心中更加气恼。
不过，表面上，铁腿李仍是不动声色，在招式上，见一招不成，又突然将招式刷地一变，或一招变二招，两招变四招，或看似一招出去，眨眼又不是这一招，眨眼又变成了另一招式。
这时再看铁腿李，就见他上半个身子前扑，两只钢爪一样的大手瞬间抓住了平青汗的肩膀，平青汗一见铁腿李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的双手也顺势一搭，也牢牢搭住了铁腿李的双肩。
这本是一个摔跤架势，但紧接着，铁腿李却并没有接着用摔跤的招势，而是在牢牢抓住平青汗双肩的同时，腰部也同时往下一塌，整个身子却突然在瞬间腾空跃起，就在铁腿李身子腾空而起的同时，他的双腿也快速屈起，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铁腿李的双腿已平直伸出，尤如免子蹬鹰，猛地向平青汗胸口蹬去。
说来这一招比任何一招都更加狠毒。这一蹬，若真蹬到平青汗胸口上，平青汗不死也要受重伤。可也就在铁腿李双脚就要蹬到平青汗胸前的同时，就见平青汗脚下一用力，眨眼也腾空而起，身子顺着铁腿李蹬来的双脚，瞬间平行拉直。
铁腿李这一蹬再次落空。不过，接下的一幕更令大家目瞪口呆，也就是铁腿李在下，平青汗在上，二人肩搭肩平行落地的一刹那，就见平青汗又猛地一发力，身子带动铁腿李的身子迅速旋转九十度，在双脚稳稳落到沙地的一瞬间，肩搭肩地将铁腿李扶稳，且说一声：
“李师傅站稳喽！”
铁腿李简直臊得脖子都粗了。
明显着，这个瘸子的武功远远在己之上，这次来，真是自讨苦吃。关键还是今天这事若传扬出去，自己“铁腿李”名号都不保呀。不这样想，气已不打一处来，再这样想过，铁腿李的气就更大了，不但对霸三，就连乌媚娘都有些恨了。看着一旁都看傻了的霸三，他恨不得一脚上去，将他踢死。
但铁腿李毕竟是老江湖，他稳一稳心神，突然再次冲平青汗一抱拳道：
“壮士武功果然了得，李某刚从山西回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如果壮士有意，我愿改天再与壮士比试！”
铁腿李说罢，一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霸三和四大金钢，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