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八铜人
fri may 01 12:39:54 cst 2015
“老掌门乐善好施，虽然我寺积累了纹银无数，不过这几年天灾不断，全部拿去购买粮食救济穷人了。”
“这……”
吴松真是无语了，合着自己这个掌门人还是一穷二白，需要白手起家不成？而且还不能喝酒吃肉，那这样的掌门当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继续当行脚僧来的痛快。
“一个铜板都没有？”
“那倒不至于，可我文殊寺寺上下两院人口近乎千人，每一天的钱粮消耗都是一个惊人数字，我这正想和掌门师伯您商量呢，您看能……能否裁员？”
噗——
吴松真心给跪了，如此无耻的想法，也只有黑塔这种一门心思放在武艺上不通人情世故的傻蛋才想的出来。
如果吴松真的这样做了，或许可以实现精兵简政的目的，但恐怕文殊寺在东林郡的名头就真的臭了，试问日后还如何收人大把银子做些水陆法事啥的进账？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去把账房沈老先生给我唤来，本掌门给他说。”
吴松随口问了黑塔几个问题，见他前言不搭后语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头痛的挥了挥手道。
“是。”
黑塔也知道自己愚笨，打了个稽首后恭敬退下，不一会一名黑衣方帽的老学究走了进来：“小老儿沈百三拜见掌门。”
言罢，沈老头倒地又要拜，吴松慌忙扶起：“沈老先生切莫如此，你是文殊寺庙的老前辈，日后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才对，你对我下跪岂不是折杀我？”
“掌门言重了，老夫身子骨还算硬朗，下跪乃是本分而已。”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代掌门自有一代掌门的全新规矩，本掌门的规矩就是不能下跪。”吴松身为一名现代人自然不习惯卑躬屈膝，严肃说道。
“这……”
沈老头终究还是选择了屈服，吴松自担任文殊寺后第一条规矩就这样在无意之间流传开来，吴松虽是初来乍到，可凭借着这条规矩却轻松赢得了僧众们的心。
“老先生，文殊寺如今财务紧缩，恐怕再过一个月连开锅都成问题，不知道你有何良策？
”详细听了沈老头的汇报后，吴松眉头一皱，这才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文殊寺是一穷二白的烂摊子。
“这……”
见吴松年轻气盛似与历代迂腐守旧的掌门人都不同，沈老头略微犹豫后说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甚至还可以广开财路，只是……”
“只要能解决僧众的温饱问题那便无量功德，就算菩萨知道了晚上也会给你托梦微笑奖励，但讲无妨。”
“是，掌门。”
沈老头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办法便是经商。”
“经商？”
吴松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后世少林寺方丈释永信拿着一本“易筋经”在新华文轩签名售书的火爆场面，这可是好主意。
须知华夏几千年来都是民以食为天的农业社会，商贾一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就连农民都可以穿丝绸而商贾却不行。
但不可否认的是，商贾无论在拜金的现代还是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都是物质上的赢家。
沈老头能够打破时代的局限提出让寺庙商业化这个几千年后才出现的风潮，真是厉害啊。
“不知道老先生您觉得如何个经商法？”吴松试探问道。
见吴松能以堂堂一派掌门人之尊对自己这个平日里最不受人待见，满身铜臭味的糟老头用“您”这个敬称，沈老头顿时激动起来：
“启禀掌门，老夫觉得本寺想要实现真正的盈利，最重要的是要将俗家弟子好好的整顿一番。”
“此话怎讲？”
吴松大奇，莫非文殊寺想要商业化不问一百零八僧众反而要征询三百六十俗家弟子的同意？
“掌门你有所不知，其实咱们文殊寺的地理和土壤水质等天然条件对种植青菜、白菜之类的蔬菜有巨大优势，同样大小的白菜外界若是十文钱的话，那么本寺的至少可以卖三十文。”
“竟有如此高的利润？”
吴松震惊了，账薄上可是清楚的写着本寺百亩良田中有超过三分之一都在种白菜和青菜，如此巨大的量居然也能够保证质？
“是啊，本寺的菜整个东林郡都趋之若鹜，奈何本寺的僧众一门心思都放在坐禅修炼上，并不怎么搭理凡尘俗事，佃户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事情坏就坏在这些俗家弟子身上了。”
“老先生莫怕，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本掌门绝对不会对旁人说是你说的。”
“多谢掌门谅解。”
沈老头一声长叹，将个中曲如实道来，吴松这才明白所谓的三百六十俗家弟子说白了就是一群成日里无所事事争强斗勇的泼皮闲汉，空闻老和尚出于社会和谐和佛渡众生等多方面因素考虑，将这些人都收入了麾下。
空闻老和尚慈悲为怀，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自然镇的住场子，那些闲汉泼皮也乖乖的去青菜园种菜。
奈何整个文殊寺除了沈老头外其他人都对钱财看的比较淡，这就造成了俗家弟子们钻政策空子做起了专门卖菜的二道贩子。
“说起来咱们文殊寺的白菜和青菜也算是东林郡一绝，奈何这些俗家弟子不知好歹至此充好坏了菜的名声，而且各路闲汉互相竞争唯利是图将价格压的很低，久而久之这些菜甚至比外界的菜还便宜，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听着沈老头痛心疾首的话，吴松不由怒从心生，砰的一拳头砸在了桌上：“一群狗娘养的腌臜胚子，老子明天就去会会他们。”
“掌……掌门，慎言。”沈老头显然没料到吴松如此火爆，连“贫僧”都变成了“老子”，慌忙匍伏于地颤声说道。
“咳，老子就是道家的始祖那个老子，所谓佛道本一家嘛，老先生你着相了。”
“掌门佛法精湛，小老儿佩服佩服。”沈老头一脸崇拜的望向吴松，骂人都能够骂的这么文艺，不愧是文殊当代活佛呐。
等沈老头走后吴松又唤来黑塔，将此事一说黑塔顿时大怒：“妈了个巴子，这些腌臜胚子简直是米虫，贫僧非宰了他们不可，师伯你别拦着我。”
“我没拦着你，去吧，将他们三百六十口全部杀个精光，然后赶紧跑路，待到官府悬赏缉拿凶手之时，本掌门定然会大义灭亲，亲自绑了你去领赏钱。”
“啊？”
黑塔憨憨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尴尬的望向吴松：“这些泼皮着实可恨，若是不杀他们实乃消我心头之恨呐掌门师伯。”
“杀，是为了不杀，杀三百六十口人，乃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人，师侄你的佛性看来又大有长进了，本掌门甚是欣慰，不过这件事情却有更好的解决之道。”
“吴松的话让黑塔和尚一脸佩服，暗道难怪空灭老和尚会选吴松当掌门人，啧啧，连杀几百个人都能够说的这么有水平，这张嘴可比自己强了几十倍呐，看来日后文殊寺光靠化缘也可以财源滚滚。
“很简单，明日本掌门微服私访，亲自去度化这帮邪恶之人。”
“不可不可，此事太过于凶险，掌门师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三百六十俗家弟子以十八兄弟为首，他们个个皆是在胸口刺了一个青铜鼎，人称十八铜人，联手可战后天中期武者。”
“十八铜人？他们可有战阵？”
“战阵之法唯有七大世家和当代兵家大能方能掌握，放眼东林郡九十九县绝对无人知晓。”
“那就行了，只要他们不会十八铜人阵，那一切都是小菜。”
虽然吴松的话大部分黑塔都听不懂，不过有一点吴黑塔算是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的掌门师兄已经成竹在胸，明天的事情自己就不需要洗瞎操心了。
吴松虽说是空闻老和尚圆寂前指定的掌门人，却啥事儿都没做一进入文殊寺就骑在了众僧的头上，吴松明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争斗的道理。
自己若不能做点事情立威立德的话，恐怕日后很难会有人信服自己，这次处理泼皮闲汉便是最好的立威契机。
第二日一早吴松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慵懒起身，早就等候在外多时的黑塔亲自端着稀饭馒头走了进来。
“没肉的日子真痛苦啊。”
吴松摇了摇头，捏着鼻子草草吃了个早饭，一抹嘴巴洒然说道：“黑塔，我继位掌门的消息整个文殊寺可否传遍？”
“新任掌门继位那是荣耀至极的事情，此事不但已经传遍全寺，就连东林郡各大世家名门和郡守高进大人也都收到了文书。”
“那我问你，昨日我继位之时能看到我真容的有几人？”
“内堂唯有一百零八僧众才能入内，俗家弟子和佃户杂役只能墙外观礼，算起来看到掌门真容的也就内堂之人而已。”
“那感情好。”
听到这里吴松终于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查人去菜园通知一声，就说新任园长不戒大师会在半个时辰后赴任。”
“是。”虽然不明白吴松要干什么，黑塔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老掌门乐善好施，虽然我寺积累了纹银无数，不过这几年天灾不断，全部拿去购买粮食救济穷人了。”
“这……”
吴松真是无语了，合着自己这个掌门人还是一穷二白，需要白手起家不成？而且还不能喝酒吃肉，那这样的掌门当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继续当行脚僧来的痛快。
“一个铜板都没有？”
“那倒不至于，可我文殊寺寺上下两院人口近乎千人，每一天的钱粮消耗都是一个惊人数字，我这正想和掌门师伯您商量呢，您看能……能否裁员？”
噗——
吴松真心给跪了，如此无耻的想法，也只有黑塔这种一门心思放在武艺上不通人情世故的傻蛋才想的出来。
如果吴松真的这样做了，或许可以实现精兵简政的目的，但恐怕文殊寺在东林郡的名头就真的臭了，试问日后还如何收人大把银子做些水陆法事啥的进账？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去把账房沈老先生给我唤来，本掌门给他说。”
吴松随口问了黑塔几个问题，见他前言不搭后语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头痛的挥了挥手道。
“是。”
黑塔也知道自己愚笨，打了个稽首后恭敬退下，不一会一名黑衣方帽的老学究走了进来：“小老儿沈百三拜见掌门。”
言罢，沈老头倒地又要拜，吴松慌忙扶起：“沈老先生切莫如此，你是文殊寺庙的老前辈，日后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才对，你对我下跪岂不是折杀我？”
“掌门言重了，老夫身子骨还算硬朗，下跪乃是本分而已。”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代掌门自有一代掌门的全新规矩，本掌门的规矩就是不能下跪。”吴松身为一名现代人自然不习惯卑躬屈膝，严肃说道。
“这……”
沈老头终究还是选择了屈服，吴松自担任文殊寺后第一条规矩就这样在无意之间流传开来，吴松虽是初来乍到，可凭借着这条规矩却轻松赢得了僧众们的心。
“老先生，文殊寺如今财务紧缩，恐怕再过一个月连开锅都成问题，不知道你有何良策？
”详细听了沈老头的汇报后，吴松眉头一皱，这才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文殊寺是一穷二白的烂摊子。
“这……”
见吴松年轻气盛似与历代迂腐守旧的掌门人都不同，沈老头略微犹豫后说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甚至还可以广开财路，只是……”
“只要能解决僧众的温饱问题那便无量功德，就算菩萨知道了晚上也会给你托梦微笑奖励，但讲无妨。”
“是，掌门。”
沈老头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办法便是经商。”
“经商？”
吴松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后世少林寺方丈释永信拿着一本“易筋经”在新华文轩签名售书的火爆场面，这可是好主意。
须知华夏几千年来都是民以食为天的农业社会，商贾一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就连农民都可以穿丝绸而商贾却不行。
但不可否认的是，商贾无论在拜金的现代还是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都是物质上的赢家。
沈老头能够打破时代的局限提出让寺庙商业化这个几千年后才出现的风潮，真是厉害啊。
“不知道老先生您觉得如何个经商法？”吴松试探问道。
见吴松能以堂堂一派掌门人之尊对自己这个平日里最不受人待见，满身铜臭味的糟老头用“您”这个敬称，沈老头顿时激动起来：
“启禀掌门，老夫觉得本寺想要实现真正的盈利，最重要的是要将俗家弟子好好的整顿一番。”
“此话怎讲？”
吴松大奇，莫非文殊寺想要商业化不问一百零八僧众反而要征询三百六十俗家弟子的同意？
“掌门你有所不知，其实咱们文殊寺的地理和土壤水质等天然条件对种植青菜、白菜之类的蔬菜有巨大优势，同样大小的白菜外界若是十文钱的话，那么本寺的至少可以卖三十文。”
“竟有如此高的利润？”
吴松震惊了，账薄上可是清楚的写着本寺百亩良田中有超过三分之一都在种白菜和青菜，如此巨大的量居然也能够保证质？
“是啊，本寺的菜整个东林郡都趋之若鹜，奈何本寺的僧众一门心思都放在坐禅修炼上，并不怎么搭理凡尘俗事，佃户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事情坏就坏在这些俗家弟子身上了。”
“老先生莫怕，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本掌门绝对不会对旁人说是你说的。”
“多谢掌门谅解。”
沈老头一声长叹，将个中曲如实道来，吴松这才明白所谓的三百六十俗家弟子说白了就是一群成日里无所事事争强斗勇的泼皮闲汉，空闻老和尚出于社会和谐和佛渡众生等多方面因素考虑，将这些人都收入了麾下。
空闻老和尚慈悲为怀，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自然镇的住场子，那些闲汉泼皮也乖乖的去青菜园种菜。
奈何整个文殊寺除了沈老头外其他人都对钱财看的比较淡，这就造成了俗家弟子们钻政策空子做起了专门卖菜的二道贩子。
“说起来咱们文殊寺的白菜和青菜也算是东林郡一绝，奈何这些俗家弟子不知好歹至此充好坏了菜的名声，而且各路闲汉互相竞争唯利是图将价格压的很低，久而久之这些菜甚至比外界的菜还便宜，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听着沈老头痛心疾首的话，吴松不由怒从心生，砰的一拳头砸在了桌上：“一群狗娘养的腌臜胚子，老子明天就去会会他们。”
“掌……掌门，慎言。”沈老头显然没料到吴松如此火爆，连“贫僧”都变成了“老子”，慌忙匍伏于地颤声说道。
“咳，老子就是道家的始祖那个老子，所谓佛道本一家嘛，老先生你着相了。”
“掌门佛法精湛，小老儿佩服佩服。”沈老头一脸崇拜的望向吴松，骂人都能够骂的这么文艺，不愧是文殊当代活佛呐。
等沈老头走后吴松又唤来黑塔，将此事一说黑塔顿时大怒：“妈了个巴子，这些腌臜胚子简直是米虫，贫僧非宰了他们不可，师伯你别拦着我。”
“我没拦着你，去吧，将他们三百六十口全部杀个精光，然后赶紧跑路，待到官府悬赏缉拿凶手之时，本掌门定然会大义灭亲，亲自绑了你去领赏钱。”
“啊？”
黑塔憨憨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尴尬的望向吴松：“这些泼皮着实可恨，若是不杀他们实乃消我心头之恨呐掌门师伯。”
“杀，是为了不杀，杀三百六十口人，乃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人，师侄你的佛性看来又大有长进了，本掌门甚是欣慰，不过这件事情却有更好的解决之道。”
“吴松的话让黑塔和尚一脸佩服，暗道难怪空灭老和尚会选吴松当掌门人，啧啧，连杀几百个人都能够说的这么有水平，这张嘴可比自己强了几十倍呐，看来日后文殊寺光靠化缘也可以财源滚滚。
“很简单，明日本掌门微服私访，亲自去度化这帮邪恶之人。”
“不可不可，此事太过于凶险，掌门师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三百六十俗家弟子以十八兄弟为首，他们个个皆是在胸口刺了一个青铜鼎，人称十八铜人，联手可战后天中期武者。”
“十八铜人？他们可有战阵？”
“战阵之法唯有七大世家和当代兵家大能方能掌握，放眼东林郡九十九县绝对无人知晓。”
“那就行了，只要他们不会十八铜人阵，那一切都是小菜。”
虽然吴松的话大部分黑塔都听不懂，不过有一点吴黑塔算是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的掌门师兄已经成竹在胸，明天的事情自己就不需要洗瞎操心了。
吴松虽说是空闻老和尚圆寂前指定的掌门人，却啥事儿都没做一进入文殊寺就骑在了众僧的头上，吴松明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争斗的道理。
自己若不能做点事情立威立德的话，恐怕日后很难会有人信服自己，这次处理泼皮闲汉便是最好的立威契机。
第二日一早吴松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慵懒起身，早就等候在外多时的黑塔亲自端着稀饭馒头走了进来。
“没肉的日子真痛苦啊。”
吴松摇了摇头，捏着鼻子草草吃了个早饭，一抹嘴巴洒然说道：“黑塔，我继位掌门的消息整个文殊寺可否传遍？”
“新任掌门继位那是荣耀至极的事情，此事不但已经传遍全寺，就连东林郡各大世家名门和郡守高进大人也都收到了文书。”
“那我问你，昨日我继位之时能看到我真容的有几人？”
“内堂唯有一百零八僧众才能入内，俗家弟子和佃户杂役只能墙外观礼，算起来看到掌门真容的也就内堂之人而已。”
“那感情好。”
听到这里吴松终于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查人去菜园通知一声，就说新任园长不戒大师会在半个时辰后赴任。”
“是。”虽然不明白吴松要干什么，黑塔还是依言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