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流年花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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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君方知何为美

    sat may 02 23:29:07 cst 2015

    侍女将帘纱卷起,香烟渺渺,男子一身红装,摊开濡白的胸肌。胸前俩点豆红的渗血。三千青丝随散于肩,一缕垂于耳畔。他眉宇轻蹙,一双凤眸微眯,褐瞳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吹弹可破白皙的皮肤,衬得那薄唇更是红艳。不知是哪位画家竟如此不小心在眼尾处不慎溅滴墨汁,竟为着神赐般的皮囊多一分妖冶。我承认我看迷了。他长指敲打着桃木桌,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他起身,向我步步走来。他抬手,手肚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我的那张假脸。他朱唇轻启道:“你叫什么?”可能是怕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补充道:“真名。”我喃喃道:“辰然”他默念我的名字,声声落入我心上。

    这么多年,我听过不同版本的辰然,可都没有美过他所念的辰然。

    他揭下我那张人皮,看着我他说:“用这么丑陋的皮囊包裹倾城之色。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辰然。”他说我是倾城之色,可他错了,与他相比太阳都已失色。那我这种庸脂俗粉又怎配得上那句倾城之色?

    他解开我的穴,转身离去连带那好闻的檀香味一并带走。只留在一句,从今以后你就呆在本王身边吧!辰然。

    我软瘫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淡淡一笑,想起母亲曾告诉我的一句话。她说,然儿,日后你若是爱上了谁,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心跳了。

    花丛中,青树下。孤凡紧锁眉头,闷声道:”辰然你算算你都悔了几次局了!“我笑了笑,从金漆棋盒中拿出一颗黑子,下在棋盘上,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男子汉大丈夫让几次棋能死啊!小气。”“你这不是让不让棋,小不小气的问题。你这根本和街上流氓耍赖没什么区别!“我膘他一眼,将石桌上的银子收入袖中。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讨好样道:”得了,我请你喝酒行了吧。“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道:”是不是喝到最后又装醉,然后还让我背你回来,还得把酒钱掏了。“我一听,鼓起脸庞的气囊道:‘'我说请就请这次绝不耍赖。“说我着我变拉着他往府外走去。

    我在王府带了也有一月了,日子过得也很是清闲,吃喝不用愁。出门自由,每月还有俸禄可领。职位吧和孤凡萧白他们一样就是保镖外加特务。不过到王府这么久了,我都没有任务,整日只管游手好闲。

    在途中我们路过王府的玥吟湖,一段苦唱儿女情愁的歌声传入我耳中。琴声婉转,音调低沉,声声令人落泪。我好奇地向声源望去,向孤凡问道那人是谁?敢在王府唱苦情歌。孤凡笑了笑,道:"除了王妃还有谁有那闲情和胆子。”说到这,我不由想起那日我初到王府时所见的那女子。她眉目间净透江南女子的柔情,在眼底隐藏着不易令人的察觉的忧伤。但还是会露出令人适宜的微笑。淡淡的,却令人过目不忘。她与慕墨共处与庭内。阳光照在二人身上,反射淡淡微光。好生一对金童玉女。当时的我对她除了妒忌还是妒忌,因为她是他的妻,结发之妻。无论他日后如何,她都有资格站在他身旁,陪他看尽世间无常,尝遍酸甜苦辣。而我不过是他生命中连足迹都不留在的过客一枚而已。每当我想在这时我的心都会像是生生撕裂般的痛。

    此刻,我开始鄙夷女子的不知足。但到底都还是羡慕她的好命。

    而我不过是这千变万化的时代中一粒砂砾。无伴无友终孤独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