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罩你
字体: 16 + -

第151章 蓄势待发

    sat nov 08 07:00:00 cst 2014

    第二天午饭后,徐诚忻让门口的护院衙役带路,前往邹靖府上拜访。

    邹靖当然早已经接到通知了,准备妥当在家中恭候。墨玉儿就是邹靖授命送来的,虽未言明,大家也心知肚明。做为回礼,徐诚忻在收到的礼物中随便挑了几样。

    大家客客气气地聊天饮茶,聊着聊着徐诚忻便把黄福相托之事点了出来。

    邹靖一怔,明显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忙笑着告罪,说只因贱内非常喜爱那女娃,硬是不肯放手,实在是失礼。不巧的是那女娃被丫环们带出去游玩了,估计要到很晚才回来。又表态说随后就命人将那孩子送还。既然这么说了,徐诚忻对黄福也就有了交待。

    然后他又借口想参观一下邹府的各处风景,在邹靖的带领下四处逛了逛。邹府也不大,总共十多个房间,没一会儿就走完了。徐诚忻也在后院中看到范斫所说的那棵大树,上面果然摆着许多盆景花卉。

    同时他还发现后院中还有一座孤零零的禅房,里面不时传出“咚咚”的木鱼声。一问才知,是其夫人一心向佛,每日只在屋内诵经修行,不理尘事。徐诚忻当时就有些怪了,每日诵经的人哪有时间去疼爱小孩子。

    晚饭后,徐诚忻回到行辕后立即把范斫找来问话。

    “邹靖的卧房进去过没有?”

    “进去好几次。”

    “你确定他们每晚都在那里睡觉?”

    范斫想了想道:“他们夫妇不同房,邹靖是每晚睡里面的,但他夫人只睡在后院的禅房,怎么了?”

    “这房间有问题,那床不象经常睡人的模样,烛台也没点过,上面有一层灰。”

    “但我明明见他每晚都进去睡觉的啊,烛台是从外面带进去的。”范斫回忆道:“他进去就熄灯睡觉,从不看书饮茶。”

    “今晚你哪儿也别去,就盯着卧房。等夜深了溜进去看看,看他是不是睡在床上。”

    “大人的意思......是怀疑里面的密室?”

    “有没有密室晚上一看便知。”

    刘武一听很是兴奋,道:“如果真有密室,帐本就**不离十了。咱们可以动手了吧?”

    “就算找不到帐本,应该也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为防他们狗急跳墙,咱们不能再等了,我们等范斫的消息。要是我们没猜错,明晚就动手。”

    正商量着,下人来报,说是黄福又来拜见了。

    前厅内,黄福满头大汗,坐立不安地不住往堂内张望,一见徐诚忻出来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道:“钦差大人救我!”

    徐诚忻一怔,笑道:“黄掌柜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邹大人已经答应明天就将那孩子送还,你安心在家等着就是了,快起来说话。”

    黄福摇头道:“都怪我经不住那侄女哭求,来管这等闲事,现在好了,草民大难临头了!”

    徐诚忻眉头一皱,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草民托大人去询问那孩子已经惹怒了邹大人,若不是有人及时传信给我,今晚,今晚草民就必死无疑啊!”

    “不至于吧,邹大人没必要这么做吧。”

    “邹府之中有我的心腹之人,是他冒死传出的消息还会有假,邹大人要我性命啊!”

    徐诚忻一拍桌子斥道:“黄福,邹大人是朝廷命官,你说他平白无故要害,你可有证据?你如拿不出证据可是要砍头的!”

    黄福吓得浑身一哆嗦,忙道:“大人,草民有证据,有人证。”回头对一手下道:“你说,都跟钦差大人说清楚。”

    那个叫方易的中年人躬身上前,道:“小人方易见过钦差大人。”

    “方易,想救你家老爷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要是敢欺瞒本官连你一起办了。”

    “是。”方易不愧是做间谍的,神情颇为冷静,说道:“此事还得从邹靖的喜好说起,此人有个怪癖。他好色但更好**,近几年犹甚,每月都要暗暗命人偷抢几个,小人的女儿就在是八岁那年为其所害。”

    徐诚忻倒吸一口凉气,我靠,奸yin**,这是畜生啊!

    “此事本极为隐秘,外面只传言他和夫人非常喜欢小孩子。但凡进府的小孩都不见踪影,其实是被他折磨至死。黄掌柜家小孩前些天刚进府,那时邹靖并不知是他家的。所以,那孩儿当晚就已经......”

    “邹靖本以为黄掌柜不敢声张,不想他来找钦差大人帮忙,为防事情败露已命人今晚取黄掌柜性命。”

    “方易,你且起来。”徐诚忻挺同情他的,问道:“到时若要你作证敢不敢?”

    “只要能治他的罪,小人万死不辞!”

    “我再问你,你进过邹靖的卧房吗?”

    “小人只是个侍弄花草的园丁,那屋子只有固定的几个人可以进去,防范十分紧密,小人入邹府一年有余从没进过他的卧房。”

    果然有古怪,徐诚忻心中更有把握了。“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就不要再回去了,此事我必会还你个公道。”又回头对刘武道:“给他安排个地方,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吧。”

    刘武带着方易下去了,大厅内只留下黄福一人在那抹汗。至于那范斫,坐着纹丝不动如盆景一般。

    “黄福,”徐诚忻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邹靖的事我会办,不仅要办他,整个扬州的官场我都要办,扬州腐败得很啊!这次感谢你能为朝廷出力,天色已晚,你就安心回去休息吧。”

    黄福大惊,急道:“小民不敢回家,大人救我。”

    “哼,本官向来只救朋友,救好人。这些年你与扬州的这帮贪官蛇鼠一窝、贪脏枉法,我早已查明。捞了不少银子吧,你觉得还有必要救你吗?”

    黄福吓得连连磕头,道:“大人明断,小人这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的啊......”

    “那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迫不得已法?”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的这些排场其实都是个幌子,所赚的银子都让他们拿了去的。小人所运的盐只有一成是真正的官盐,其余都是三司衙门私开的盐钞。这些盐都不用交税的,所赚的银子也由他们瓜分,小人只得那一成的官盐利钱。外面的人都以为小人是扬州首富,其实都是个空架子,就连这座宅子也只名义上是我的,这可是邹靖邹大人的房产啊!”

    “可有帐目?”

    黄福略一犹豫,从怀中取出,道:“大人,这帐本是小人的救命东西,上面记着今年每笔出盐数目和银子分配,大人若收了去可要保全小的性命。”

    徐诚忻一把抓过来,道:“那要看你肯不肯戴罪立功了,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将扬州官场的各种好事说出来听听。若说得对,就饶你不死,若说得与我查的不同,哼哼!”

    如今黄福已经无路可退,徐诚忻便是他唯一的活命机会,哪敢保留。将各官员的种种丑事一五一十统统道来,什么贪银贪地,欺男霸女说了一大堆。

    正说着,忽听外面刘武在问下人:“怎么只有你,还有一个呢?”

    “回大人,他说肚子痛去茅房了。”

    刘武“哦”了声,走进大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诚忻闻之猛然一惊,问道:“黄福,你刚才说这宅子是邹靖的,那这些下人也是他安排的?”

    “是啊。”

    “坏了,”徐诚忻马上对刘武说:“快把所有的下人都集中起来,关进屋子里,派几个兄弟守着,敢出来立即格杀。另外再把兄弟们都集合过来,快去!”

    刘武一听即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就走。

    刘武走后,徐诚忻也有些坐立不安地来回走,黄福不明就里,只眼巴巴地看着他。

    “黄福,”徐诚忻突然道:“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今晚了,要是能活到天亮那便没事了,否则......”

    “大人救我!”

    “想要活命你得帮我办件事,你能不能在半个时辰之内给我找来五十匹马?”

    黄福立即道:“这个不难,小人有运盐的马队,只要招呼一声不需要半个时辰。”

    “好!”徐诚忻对范斫说:“为安全起见,麻烦范兄跟他走一趟,速速把马带来。”

    “圣上只命属下保护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为防他们狗急跳墙,属下不敢......”

    “你个死脑筋,三万辽兵都打不死我,我还怕这些鸟兵!”

    ......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黄福,带路!”范斫一翻白眼,拉起他就走。

    徐诚忻走出大厅,整个宅子已经变得寂静无比、灯火昏暗,却又透出一股隐隐的杀气。不多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铁卫营的五十名精英全副武装已经集合完毕。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刘武精神抖擞地说道。

    徐诚忻看了看天色,二更已过,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