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豪门:老婆,乖乖让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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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他没有不耐,也没有发脾气,似乎是习惯了,五月微微笑了下,有些欣慰。

她不知道,自己那红肿的脸上此刻还沾着血,笑起来时是多么的让人心惊。

“离洛……”她走近一步,见到他回头的那一刻,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她……真的没多余的力气再撑下去了,哪怕只是一秒……

昏倒的那一刹那,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个怀抱,是那样的厚重,那样的让人安心……

“该死!”检测仪噼里啪啦被拂到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恼火的咒骂。

她听得出来……是离洛,一贯不轻易表『露』情感的他,真真实实在发火……

小5哭了,第一次那样又惊又恐的哭。

她吓到她家的宝贝了……

“医生!医生!!”离洛紧紧抱着那还在颤抖的身子,她满身都是伤痕。

脖子上,脸上,手臂上,有清晰的淤青……那样让人心惊……

她浑身的透凉,让他觉得害怕,又一次真真切切尝到了要失去的感觉。

他厌恶透了,这样的感觉……

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自己生命里被活生生的剥离……

“把她放到**。”医生进来,指挥着。

离洛不敢怠慢,赶紧把五月放平在自己**,小5顾不得什么,只放声在那哭。

离洛把他抱进怀里,坐在五月床边。

目光紧紧的盯着昏『迷』中的她。

她是被人打劫了吗?

“没什么大碍,骨头和筋骨都没伤到,多半是些外伤。”仔细检查后,医生下了命令。

离洛脸『色』差极了,“为什么会昏倒?”

“大概是被吓着了。人都是这样,神经若是一直处于一种绷得几乎随时要断的状态,若是突然见到让人安心的人,一下子放松就会昏过去。放心,不会有什么大碍。”

医生解释,又叫了名护士跟着自己出去,领了『药』进来给五月打了点滴。

听了医生一再的保证,小5还是不放心,但没有像刚刚那样嚎啕大哭了,只嘤嘤的小声啜泣着。

他窝进被子里,陪五月睡在一起,小手不敢抱她,生怕碰到她脖子上的伤口。

离洛就坐在那,紧紧盯着那张脸。

手不自主的伸出去,却又在空中停顿住,握成拳头,捏得紧紧的。

手机突然响了,是大卫的声音。

他显得有些慌张,“离总,戚小姐出事了!”

离洛声音冷得彻骨,“谁做的?”

看来离总已经知道了,大卫便把刚刚在公司里发生的事老实交代了一遍,离洛听着,脸『色』更差了。

他心烦意『乱』的掐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丢在**。

看一眼还安静的躺在**的五月,他推着自己出了病房。

坐在静谧的几乎看不到头的长廊上,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原来是莫姨下的手……

因为忘不了自己的姐妹被害的那段仇恨,所以她把五月伤成这样……

连莫姨都那么恨她,而作为被害者的儿子、哥哥的他,却在紧张仇人!

这真是可笑又可耻至极!

他越发抽得凶猛了,有护士本想过来劝他,但见他脸『色』阴沉,便不敢再说话,只能放任他。

一口烟没吸过来,把他狠狠呛到。

他恨极的丢开烟头,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虚软的靠在墙壁上。

一片……冰冷……

做做戏而已,他不该真心软的!

离洛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躺着的戚五月。

上过『药』后,那张原本清新的脸上还是泛着红肿,脖子上贴着纱布。

小5蜷缩着小身体,窝在她怀里。

两个人靠得很紧很紧,竟然……有些像……母子……

莫琼的电话打来,他便撑着拐杖出去接了。

“阿姨。”他低低叫了一声,语气有点沉重。

“洛,你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姓戚的在你公司吗?你怎么会放任她在那!你到底在想什么?”

离洛的视线,毫无焦点的落在长廊尽头,“阿姨,听说你今天去公司了。”

“是,你不教训那死丫头,当然得我出马。他们一家人会这么惨,都和姓戚的脱不了干系。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莫琼语气里有着憎恨。

她向来『性』子直,爱恨分明,该报的仇她一点都不会手软。

“阿姨,你放心,我没忘,也不会忘。”他半靠在墙壁上,黑暗就着淡淡的月『色』,隐隐约约间看起来竟是那样的落寞。

双脚借着拐杖立在地上,略微有点凉。

直接凉到他心坎上。

“没忘就最好。”莫琼这总算放心,又想起什么事儿来,“对了,吖修那孩子,前几天晚上是不是去你那了?”

“嗯,在我那睡了一晚。”

“喝酒了?”莫琼太了解她的儿子。

离洛也没想骗她,“喝了一点。”

“是不是因为阮纯那孩子?”

离洛没说话,想来阿姨是什么都知道的,孩子间这些事,他们大人是过来人,看得比谁都清楚通透。

“洛,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和你说……”见离洛不说话,莫琼开口,略微有些艰涩。

“阿姨,你直说没关系。现在我就你们这些亲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莫琼幽幽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吖修那孩子是死心眼,他跟着纯纯出国,一去就是八年。他真是认准了那女孩,我也觉得那女孩不错,只是……”

说到这,她顿了顿,“那孩子喜欢的是你,是不?”

离洛已经大致猜到了阿姨的用意,只说:“阿姨,这个你得去问纯纯。至少她没给我说过。”

“其实不问也知道,那丫头打小就喜欢你。当年要不是你妈死活不愿意,说不定你们现在就是一对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不能和阮纯在一起,离洛自然也觉得可惜过。

她离开的日子,他伤心、难过……和每一个情窦初开的男生一样,喝酒买醉……

甚至好几年都无法释怀。

可是,结果呢?

结果,她回来了,他却已经再提不起从前的那份心思。

爱情也许从来就不是永恒的,又也许,那时的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真的都过去了?”莫琼不放心,又再确定的问了一次。

离洛紧了紧眉,他懂阿姨的意思,“您放心吧。我现在就吖修这么一个弟弟,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到他。”

莫琼这才松口气,“这样就好。”

挂了电话,离洛一转身,一抹身影怔怔的站在病房门口。

他脸『色』变了变。

五月不动,就站在那,那样望着他,眼底有着深沉而复杂的情绪。

离洛心一凛,想到刚刚自己和莫姨的电话,一时脸『色』变得更差了。

“偷听人电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艰难的侧身避开她,进了病房。

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他顺手在矮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种天喝凉水不好,我替你换一杯热的。”五月说着便准备拿开他手上的杯子。

哪知道他却冷声拒绝,“不用!”

碰了个钉子,五月在另一边沙发坐下,垂下的脸上,写着失落。

浑身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探手抚了抚脸,抬眼偷觑离洛的神『色』。

他清俊的脸紧绷着,并不说话。

目光淡淡的落在矮几上那杯凉透的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陷入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闷里。

五月只觉得胸口突然就痛了。

以后,她和离洛,大概再也不会有之前那种和谐的氛围了……

她扯出一抹笑,因为脸上的伤,她笑起来并不美,但成功的吸引了离洛的视线。

“我知道你们很恨我……”她需要鼓起勇气,才能在这样清醒的时候坐在他面前,将过去那段不堪的仇恨摊开来和他对谈。

“不该恨你吗?”离洛喝了口水,清凉的感觉从喉间一直没到胸口,他幽幽的继续开口,凝着她的目光却锐利得像把刀。

“知道你妈在我们家第一个下手时的是谁吗?”他嘲弄的笑了下,语气很冷静,冷静得失常。

“是我弟。那时候的他,还只是7岁大的孩子。却被你妈拐带出去砍了手脚,成了街头的乞丐。你知道小家伙有多么相信她吗?每天他一定要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哥哥,别欺负五月姐姐和小妈妈了,她们都是好人,都对我很好!’好?那个他单纯以为的好人,最后却残忍的要了他的命。”

那些画面,总是无数次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即使是在深夜的梦里,也总是不断的苦苦纠缠着他,让他一次次从那噩梦中惊醒。

他已经厌恶透了那种惶恐的感觉,总觉得黑暗中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的一切夺去。

醒来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现在的他其实早已经是一无所有,不是吗?

五月只觉得有一只大掌在狠狠撕扯着她的心,将她整个人都撕成了碎片。

离洛睁开眼,望着她。那双眼,无波无澜,更无多余的情绪。

“你现在最好收起你的眼泪!”他皱眉,很是不耐烦。

“我会好好照顾你,尽我所能。”她胡『乱』的抹干眼泪,坚定的看着她,下了决心。

清早的空气,带着微微的寒霜,很清新。

朦胧的水雾打在玻璃窗上,像一面面花窗。

诊疗室里,有一排排扶手。偌大的空间,只有离洛一个病人。

五月自然是跟着他一起过来。

“试试吧!”五月鼓励的望着还坐在轮椅上的离洛。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在空间里轻轻回『荡』。

离洛瞥她一眼,并没什么表情,但他还是试探的站起了身,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撑住扶手。

五月不去扶他,只是离开他两米的距离,站在他对面朝他招手,“离洛,试着丢开拐杖,撑在这儿,慢慢走过来。”

她边说,边拍了拍身子两侧的栏杆。

他来学走路,她显得比他还激动,虽然脸上还挂着伤,但那笑容却依然炫目。

离洛不满的瞥她,“戚五月,你那是在逗婴儿吗?”

五月笑得更灿烂了,催他:“别磨磨蹭蹭了,你快过来吧!”

这女人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离洛索『性』丢开拐杖,只撑在栏杆上,朝她一步步走过去。

他稍靠近她一点,她便退开一步,再诱哄他继续靠近自己。

几次下来,进行得很顺利。

起初还有些小心翼翼,到后来习惯了,便稍好了一点。

五月怕他烦闷,便故意逗他,手上拿着糖果在摇晃,拿出几年前教小5走路时的招数对付他,“离洛同学,做得很好哦!再走过来一点点,就有糖可以吃了。”

“戚五月,你死定了!”他整张脸都黑了,狠狠咬牙,直朝她扑去。

她惊叫着连连后退,再回头却见他手已经松了,高大的身子正摇摇欲坠。

五月看得一阵心惊,哪还顾得逃跑?赶忙跑上去将他扶住,“你小心点。我不逗你了!”

他的身子,却顺势倒在她身上。

沉沉的重量直接将她压倒在地上,他的脸,贴上她的脖子。

彼此的呼吸,都热乎乎的缠绕着他们。

承受着他的重量,脖子的肌肤上,是他的味道。

薄薄的唇瓣,带着微微的凉意,让她隐隐颤抖,心怦怦『乱』跳得极快,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觉得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局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