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美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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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缘济山

忽然,远处嘈杂声渐起,一人焦急的跑来向元戎禀告。元戎疑惑的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奔往主屋方向。

山药没有回头,反而渐渐加快步伐,很快我们便进入树林。所过之处见到很多对窃窃私语、情话缠绵的情侣,不过此时已有人察觉到寨内的异样,纷纷站起身张望,随后不安的向树林外走去。而山药抱着我,迎着人流,和大家向相反的方向,朝山那边大步而去。

一路走到悬崖前,山药才将我放下。两座山崖中间连有一座吊桥,长六七十米,对岸的山峰鬼斧神工般的被劈开两半,中间通道是不到一米宽的一线天的山涧,有扇几米高的大铁门封住了山涧入口。山药他们所寻的钥匙就是为要打开这扇门的吗?

我朝崖下微探了下头,顿感头晕目眩,腿脚发软,忙倒退了好几步。虽然我没有畏高症,但是换谁见了这万丈深渊怎能不胆寒?吊桥由粗绳制成,山风吹过的时候,桥在空中还会微微摇摆。

山药见我恐惧万分,迟迟不肯走上吊桥,取笑的说:“刚喝了那么多酒,还怕?”

我脖子一梗,嘴硬的说:“就是因为喝酒了才有点怕,怕走不稳,放平时我三跳两跳就过去了。”(作者:你以为你兔子呢!)

山药似乎不急于要我过桥,调侃我道:“是三跳两跳,跳下崖吧!”

我将左脚伸向他,埋怨的说:“你看看,我这左脚上还穿着你套上的右脚鞋子呢。你成心想让我一失足成千层饼吧!”说罢,将鞋子脱下来扔在了地上。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带你过去。”山药眼中精光一闪。

“这过桥有什么难的!我一溜小跑就过去了!不用你带我!”你这么诡计多端,答应给你做的任何事情估计都要比过吊桥难。反正我是你的人祭,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摔下悬崖的!

山药眉毛一挑,双臂交握于胸前,头斜歪着,拭目以待看我过桥!我搓了搓手,在双手上吹了吹气,向崖边走去。(作者:您是过桥,用的是脚,不是爬杆!)刚一只脚踏上吊桥,桥就晃了起来,我一惊,忙收步后退,心下惊惧不已。

“后退什么?”山药调谑的说。

“你懂什么!我助跑呢!”

这时,远处火光渐亮,似乎有人跟上了山。不久,就看到秦翌和娴珠两人疾奔而来,娴珠背着我的那个小包袱,寨里的人紧追其后。

“你再不过去,我过去了,被寨里的人捉到,是要被挖眼割舌剁四肢的。”山药的话音刚落,我已如离弦之箭跑上了吊桥,跑过吊桥后,刚站稳,我就来了个体操完成的伸手挺胸的姿势。哪知一回头,正见山药在身后笑眯眯的望着我。

山药抽出匕首开始割吊桥。过桥米(没)线?山药割了吊桥的三根绳索,只留余一根,用手扶住。很快,秦翌和娴珠已赶至崖边,几个起落便已过了吊桥。在他们着地的那一刻,山药利索的割断了那最后一根绳索,吊桥应声而断,摔在了对面的崖壁上,将追兵截在悬崖对面。

追兵为首的两人是寨主和元戎。只见寨主激动的朝秦翌喊道:“元讴,十几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吗?难道今日回来还是如此固执的要进山吗?”寨主话语间已是老泪纵横。

肌肉男也姓元?难道他是寨主的儿子?怪不得和元戎都是这般浓眉大眼呢!而且,名字和我这么象,太不象话了!

秦翌遥望着山崖对面的寨主,一言不发,毅然转身,打开铁门,任凭寨主在山崖那边苦苦相劝,头也不回,径自走入山涧。

对面的元戎突然拉起弓,猛的向这边射来一箭,山药隔衣接住,只见箭上挂着一小包药粉。还有一张小字条:“我自开始便知你身份,望你助元讴完成他的长年心愿。保重!”

“七十多年前,爷爷在此山涧口救了星毒老人,星毒老人留下此药粉,说若他日有人进山或许用得上。”元戎朗声说道。太子点头以示谢意。

我见状忙将手拢至口边,朝元戎大喊:“元戎大哥,劳你再给我射双鞋过来!大小就比你刚给我穿的那只小一点!如果有吃的,也顺便射点过来,我刚才逃跑得匆忙,没准备干粮!”(作者:您搞清楚状况了吗?对方是追兵啊!你以为你的后援部队啊!)

元戎微露难色,转身同身后的众人说着什么,随即有几人从怀里掏出鞋子。昏!这里的人都有随身携带鞋子的良好习惯啊!元戎挑了一双裹于包中挂在箭上,射了过来!打开包袱,除了鞋子,里边还有一包肉干!

我开心的穿上鞋子,还真挺合适。我来来回回的走上几步,然后大力的挥着胳膊,朝元戎高声喊道:“元戎大哥,你也多保重!谢谢你的鞋子!我一定记着你今日的这份情意!他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暗沉的山药硬拽入了山涧。娴珠自始至终一直若有所思的望着寨主和元戎,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最后苦恼的猛摇了几下头,也跟在山药身后进入山涧。

山药拽得我胳膊有些疼,我生气的吼道:“找人要双鞋又怎么啦!”

“传统习俗中鞋子是一种定情物。因为鞋子成双成对,而且‘鞋’和‘偕’同音。而鞋子上的葫芦型图案。意为日后和和气气,永不分离,爱情长长久久。”山药解释的时候隐隐带着怒气,也带着几分怅然。

突然想起他父皇似乎颇喜给他母后穿鞋,大概我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于是我乖乖住口。仔细回想刚才的事情,难道那咬手,也是咬得越狠表明爱得越深?我眼不禁飘向山药的手,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随即目光灼灼的回视我。

山涧由于通道过于狭窄,只容一人通过,所以我们四人排成一队,依次而行。

“秦翌,你是寨主的儿子?”我忍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口。

秦翌默默颔首。

原来是家贼难防啊!“怪不得你如此顺利的取到钥匙!”

“不是我找到钥匙的!”秦翌顿了顿,“是娴珠找到的!”

我回头看向走在队末的娴珠,山药也是怀有深意的望向娴珠,好象要看出什么端睨。娴珠紧蹙眉头,微垂着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