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霉女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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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陈玄风

初见陈玄风

阳光在蔚蓝的大海上凿出片片碎金,海风阵阵,推着帆船驶向桃花岛。时值初春,远远地看到岛上有几株早春的桃树开了花,风过之处,扬起一片粉色轻云。在这蓝与红的交界处,画笔轻扫,描了两个黑点,似是两个人影立在岸边。

波涛阵阵,海涛中有翻腾而起的鱼儿摔到船板上,蹦跶两下,有的跃回大海,有的就此不动,被火辣的太阳晒成鱼干儿。我靠在船壁上,看着这些命运不一的鱼儿,心中也是思绪翻涌。

梅超风前半辈子过得很悲催,为什么,因为她投胎投错了,彻底站到了中下贫农那一个阶级层里。梅超风后半辈子活的更悲催,为什么,因为她跟陈玄风合偷了《九阴真经》,然后私奔,被追杀,瞎眼,最后被一掌拍死。

剧情回忆完毕。总结一下,梅超风的命运从杯具转向餐具的关键点在于陈玄风和《九阴真经》。因此,只要别去碰这两处**点,命运这只受是不会像原著安排的那样一面痛苦□□一面黯然销魂。 其实,仔细一想这《九阴真经》还是其次,陈玄风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毕竟梅超风偷《九阴真经》是就是为了和陈玄风私奔来着。绝对不可以和陈玄风这屁小子发生任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对,正当的也不可以。

抱着这种‘珍爱生命,远离陈玄风’的态度,我第一见到了我在原著中的官配,传说中的‘黑风双煞’,射雕中的重量级炮灰——陈玄风同志。

跪在甲板上那人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穿了身黑布衣衫,低着头,以那种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子开口说道:“弟子玄风,叩见师父”。说罢仍是垂首跪在那里。直到黄药师说:“起来吧!”陈玄风才抬起头来。他这一抬头,我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当心完全是多余的。

红肿不一的青春痘星罗棋布,各自为政地生长在一张泛着油花的脸上。这张脸实在太素颜,太生态了,太需要ps一下了。对这这样一张脸,且不说陈玄风梅超风两情相悦的问题。反正我是不会对其产生一丁点的旖旎念想的。

黄药师在陈玄风站起来的那一刻,忽然伸手往他的头顶拍去。陈玄风侧头避开,伸手一格,本欲挡住黄药师拍下来的手掌,哪知手到半途却忽然变掌,往黄药师肩上拍去。黄药师微微一笑,出手如风,右手成掌往陈玄风右肋削去,迫得陈玄风不得不回掌自救。黄药师怎会给他机会,在陈玄风收掌时,忽然化掌为指,点住了身上的某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我站在黄药师身后不远处,看完了这场教学测试。

“不错,功夫没落下”黄药师对陈玄风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勤习武功,不敢有一刻懈怠”陈玄风有些敬畏地低头说道。

黄药师点点头,然后问道“灵风和乘风呢?”

“曲师兄出岛回家去了。陆师弟在岸上候着呢”陈玄风说着,手往身后一指。岸边站了个人,正对着大船这边翘首而望,想必就是陆乘风。

“灵风离岛所为何事?”黄药师就桃花岛的出勤情况对陈玄风进行询问。

“曲师哥家里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本来去年就就要行纳聘之礼的,但师父···”陈玄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欲言又止,诚惶诚恐地看着黄药师。

“但我栏着不让他去,所以今年趁我不在岛上便悄悄溜去了,你是不是想这么说”黄药师扫了陈玄风一眼,接着横眉冷道:“哼,他爱受那世俗羁束也由得他,带你师妹下船”说完身形一掠,纵下船去,落足岸上,跟陆乘风说了些什么,逆着海风也听不真切,只见陆乘风被吓得扑通跪地连连磕头,黄药师衣袖一扫,大步往前走去,不出一会已在数丈开外。黄药师理也不理拂袖而去,我转头看了一眼陈玄风,只见那布满痘痘的脸上眉头深锁,一片愁云惨雾。

“不知师妹如何称呼?”陈玄风问我道。我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应道:“我姓梅,师父给取的字叫超风”其实只要你不称呼我为‘贼婆娘’,你要叫什么都可以。(注:原著中的梅超风与陈玄风有jq后,以‘贼婆娘’和‘贼汉子’互相称呼对方。新修版相对较萌,改称为‘贼哥哥’和‘贼妹子’)

“原来是梅师妹,幸会幸会”陈玄风咧嘴一笑,映着他身后的桃花岛,那布满痘痘的脸庞还真像一幅桃花岛空景色缩略图,一样地红艳,一样地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芒。我眯眼仔细看了看,发现其实他五官长得还是不错的,星眉剑目,标准的男主长相,怎么就配了副龙套的皮面呢?

“梅师妹,梅师妹”陈玄风的反复叫了几遍,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将我从遐思中拉回现实。“师妹可是身体不舒服吗?”陈玄风见我回神,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我摆了摆手,示意他放心。总不能告诉他,我不过是在为他的五官与皮肤的搭配而惋惜吧。

“师妹可知道船梯在哪里?”陈玄风问道。(注,船梯为下船时所使用的工具)

我是该告诉他船梯在空气里还是在肚子里?低头看了看那有我两人高的船身,我在一边默默地感叹,自作孽不可活。

黄药师在舟山买船的时候本来买的是一条乌蓬小船,我看那船有桨无帆,又无舟子肯去桃花岛,少不得让我摇桨。便游说黄药师换一艘气派点的大船,当时黄药师瞥了我一眼,道:“懒丫头不想摇桨想坐大船?”。见心事被他看穿,我只得干笑两声,说道:“哪儿啊,我只是觉得大船比较符合你一代宗师的身份而已,嘿嘿···”。不管帆船航行的过程如何,其结果就是,我现在蹲在这条我曾今企足而待的大船上,无语凝咽。思及前事,不由暗骂黄药师为人不厚道,黄药师虽然依照我的意思买了条大船,却在行船途中将船梯劈了当柴烧来煮饭。

我看着桃花深处那渐渐缩成一个青点儿的身影,一屁股坐到甲板上恨恨道:“被那王八蛋给烧了,反正他也用不着”。说完回头却见陈玄风皱着眉,不悦地板着脸说道:“师妹如此言语,对师父未免太过不敬”。我看着陈玄风,有些吃惊。心想,不就是背后骂了黄药师一句王八蛋,他至于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吗?虽说对于古人来说尊师重道天经地义,但他会不会太死心眼了一点?他这样子叫我想起了以前中学的教导主任,那混蛋就爱这样板着脸教训人。

我这边正还没纳闷出个所以然来,只听陈玄风在那边问道:“师妹是何时拜入桃花岛门下的?”,这样一问直叫我纳闷之外复又添加几许愁闷,他如此关心这个问题,难道是我的外表看上去可以做他师姐了吗?不然他为何如此关心进门先后的问题,额,如果照上辈子的年龄来算,的确可以。

跟陈玄风私奔这么狗血又杯具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但是我俩以后总要在桃花岛上一起生活,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应该处理好两人之间的人际关系。

于是我对他说道:“师兄放心,我是去年秋天的时候遇着师父的,师兄入门在先,小妹自当以师兄为尊。”说完,诚恳地看着陈玄风。却见陈玄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带不解地向我说道:“你这姑娘说话怎么扯东打西的”别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在走投无路,受尽世人欺凌的时候遇着师父的,师妹想必也是如此”见我忙不迭地点头,陈玄风接着说道:“师父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也还不清”说道这里,陈玄风的神色一凛,面朝大海,以无比崇敬语气对我说道:“师父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我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亵渎他侮辱他。”

看着他用那种比董存瑞肃穆比黄继光坚韧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哥们,身为一个古人,你不觉得你这台词太现代化,太文艺,太肉麻了吗?更重要的是,这种写给白兔型女主的台词,真心不适合你这种‘痘哥’型男配来念啊。

拥文艺青年灵魂与2b青年外壳的混合体青年陈玄风,转身负手又对我说了道:“师妹是桃花岛门人,当好好敬重师父,切莫再像今天这般”像是怕我当心一样,陈玄风温和一笑道:“放心,我会好好教你的,走吧,我带你下船”

教你妹啊!还真把自己当教导主任了。

陈玄风说完朝我伸出右手示意我过去。腹诽归腹诽,我还是大手一挥拍拍屁股朝着陈玄风走去,许是之前被陈玄风那舞台剧一样煽情的台词shock得有点晕,连甲板上有躺着条鱼都没看见,一脚踩上去便直直地朝着陈玄风滑去,我手慌脚乱手舞足蹈手抓足踢地找着平衡感稳住身形,方当此时,海浪忽起,船身摇晃不止,我本已稳住的身子像被人迎腰一脚踢倒,不受控制地朝着甲板上扑去,之前努力全部功亏一篑,无奈之中只得随手抓住身旁之物减少冲撞之力,却仍是止不住下撞之势,‘嘭’地一声,靠,居然是脸先着地···

我揉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吸着凉气,你妹的,闪到腰了,疼死我了。想伸手去扶腰,手刚从脸上移开,‘啪’地一声,右脸被人掴了一掌,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牵扯得全身上下都跟着疼。抬眼望去,陈玄风站在对面红着脸,两手捂着某一点处,像足球场上的守门员一样,与守门员不一样的是,他两条腿光溜溜地露着,好在古代的衣服长,遮住了大腿部分。

陈玄风愤怒地指着我骂道:“不知廉耻”说完转身跳下船去,一着地便飞也似地朝前奔去。我被他骂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自己忽然脱了裤子半裸奔还要骂别人不知廉耻,真是神一样的思维模式,。我啧啧感叹着低头思考没有陈玄风自己该怎么下船,猛然瞥见自己手里拿的竟是一条腰带,而不远处的甲板上躺着一条同色黑布衫裤。

站在甲板上,看着岛上小艳疏香的几朵桃花。现在我十分肯定自己之前的担忧完全是没必要的,且不说我对痘哥陈玄风不会产生什么超越师兄妹的感情,我想陈玄风也不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扒了他裤子的女人有啥好感。迎着海风,望着缓缓西坠的太阳,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后面几章发现bug,特此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