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霉女玛丽
字体: 16 + -

打马天涯看落花

打马天涯看落花

打马天涯看落花

柳芽新绿,飞燕衔泥,冻土新融的土地上钻出一两丛青翠的小草。初春的风还带着丝丝寒意,但已经足以吹化池面的坚冰。是以,我和黄药师行到颖州时便弃马乘船,改走水路,去往庐州。

说是弃马乘船,实是不得已之举。

离开华山后不久,黄药师不知从哪个大户人家‘找’来两匹骏马。我看着他手里两头高大健壮的枣红马,激动得凑过去左瞅瞅右瞅瞅。别笑话我没见过世面,现代马场的会员费高得惊人,哪是我这种苦逼的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更不用说骑了。再者,每个看过武侠小说或者武侠剧的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打马天涯看落花,仗剑江湖行义侠。仗剑江湖什么的,我是不用想的了。不过骑骑马过一把女侠瘾,感觉还是不错的。

“你会骑马?”问句中的肯定成分占了很大的比例,想是黄药师看我绕着马兴奋地转来看去,故有此一问。

“不会”兴奋中的我瞬间僵在了那里。激动了半天才发现竟然忽略了不会骑马这个重要的问题。这种手拿钥匙坐在驾驶座,却硬是找不到钥匙孔的感受,还真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黄药师将手里的缰绳一扔,手里的鞭子往马臀上抽去。那两匹枣红马长嘶一声,迈着欢快的脚步向远方奔去。

马刚跑开,黄药师转头对我说道:“不会骑马,那还是走路吧”

“不会骑,你可以教我嘛”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枣红马着急地说道,走路,像从上虞县来华山时那样,晓行夜宿,磨一脚底板的水泡?算了吧,我才不要,虽然我不知道那时候黄药师为什么不骑马要走路,但在有马可骑的情况下我才不要走路。

“你学得会吗?”黄药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地势说道。我明白他的意思,这里不是草原,没有一马平川的地势,想要学骑马是有些困难。即便这样,我还是想要学骑马,因为想占‘价格差’的便宜,因为武侠梦,因为不想走路。

为了骑马,我无耻地发扬了唐僧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教我我就会了嘛,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你要教我骑才知道我会不会嘛,我会不会骑你要教了才知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你教都不教就把马打跑实在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脖颈间的某处蓦地一疼,我顿时哑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想必是被点了哑穴,他出手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来不及看清。那滔滔不绝的口水话就此间断在对对黄药师的师德质疑上。对面的他额角挂着黑线,一甩袍袖,转身拎起我,运起轻功,往马跑远的方向追去。

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光景,便看见那两匹枣红马撒着蹄子漫无目的地瞎晃在官道上。黄药师放下我,奔过去拉起缰绳,将马牵住。 看着这一幕,站在不远处的我双手插腰仰天大笑道:“一代女侠的骑,射,生涯就此展开”。黄药师剑眉一挑,看了看马又看了看我,轻笑一声,将一匹马的马缰递给我,说道:“去吧”

我接过缰绳,得瑟地往马背上爬去。然后

被那该死的畜牲摔了个狗啃泥。

我从泥地上爬起来,装作没事一样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往马背上爬去。发扬迎难而上,不怕挫折地大无畏共产主义精神。然后

又被摔了个狗啃泥。

再爬,再摔,再爬,再摔

当我摔得鼻青脸肿,一脸猪头样地看向黄药师时,只见他正悠闲地站在一旁,背着手,看好戏一般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我,接着从背后拿出一小把青草,放到我面前说道:“乖徒儿,你不先学会喂马,又怎么能骑马呢”

这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555555。我怎么就忘了,不跟马先生打好交道,不事先‘贿赂’一下它,它怎么会让你骑呢?看来啊,这世间万物都是势利的,畜牲也不例外。

我撑着那被摔得快断了的胳膊腿,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地对黄药师说道:“拿新(青)草乃(来)”。什么是胜不骄败不馁,什么是输人不输阵,说的就是本姑娘这样的人。我在心里为自己这一光辉形象感到由衷地自豪,硬在脸上装出几分难得的严肃。

许是我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与这严肃深刻的表情,搭配在一起实在是太有喜感了。黄药师再也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猜从我第一次坠马时他就想笑了,憋了那么久也还真是难为他了。

黄药师笑够了,一把抓起我的后领扔到马背上,足尖轻点,跃到马背上坐到了我身后。执起缰绳,挥动鞭子,催马前行

马背颠簸,习惯汽车平稳节奏的我不由得东倒西歪,好几次险些摔下马背,幸得黄药师双手执缰,将我圈在臂弯之中,才不至于摔下去。鞭梢轻扬,马驰愈疾,颠得我胃酸上涌一阵阵地恶心,风呼啸着从鬓边吹过,道旁景物纷纷在纷纷后退的同时不住地上下跳动,看得我眼花,终于再也忍不住,

吐了出来。黄药师勒马停步,等我吐够了,才继续鞭马前行。

当我吐得连隔夜饭也不剩的时候,那马儿总算将它的脚步彻底地停在了客栈的门口。不等小二招呼,我一头冲进天字一号房,仰面躺下,彻底睡死。

此番骑马学习只不过刚开了个头,我的女侠梦却就此淡了大半。第二天起早,全身肌肉酸疼,骨头仿佛散了架似的,提不起一丝力气。靠,这不是小言里面女主xxoo之后才会有的症状吗?为什么跟骑马的后遗症如此相似?

勉强从客房走下楼来,却见客店的后院中黄药师正在为昨天那匹枣红马系马鞍,而枣红马的身边站着头小毛驴,正傻乎乎地喷着鼻子,冒出丝丝白气。

黄药师一边系着马鞍一边说道“这马太高了,你再摔一百次也爬不到它背上”说道这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寒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往那毛驴一指说道:“以后你就骑它算了”说完继续鼓捣他的马鞍。

那毛驴仍在哪里喷着响鼻子,头一甩一甩的,那模样要多傻就有多傻。

“我不要” 我想也不想地开口拒绝,先不提这玩意开起来傻不啦叽的,骑着它有损形象。我身上的骨头就像那多米诺牌一样,只消轻轻推动其中一块,立马从头散到脚。若在骑上这可笑的毛驴颠上两转,直接可以去见我佛如来了。

黄药师也不生气,系好马鞍后,转身平静地向我问道:“为何?”

“我不会骑毛驴”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不会可以学嘛,你不学怎么知道你不会,你学都不学怎么知道你学不会,你要学了才知道自己会不会嘛”黄药师‘语重心长’在那里诉说着,嘴角隐隐扬起。

我惊讶地看着唐僧版的黄药师,过了良久才回神问道:“其实你是慕容复吧”不然怎么如此熟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听到‘慕容复’三字,黄药师面色一改,半是向往半是叹息地说道:“如斯人物,可惜,可惜”

继唐僧版黄药师后,我又再一次地被shock到。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这应该是在赞扬慕容复,而且语气里有轻微的崇拜。且不说他怎么知道慕容复这个人物的,就黄药师这种生性高傲的人,能入他眼里的人本就没几个,天下五绝中的其余四绝,也没几个是真让他心悦诚服地看待的,更别提崇拜

了。为何这样一个人气爆棚的射雕傲娇男会会对一个天龙炮灰男如此赞赏?

“你是如何知道‘慕容复’其人的?”黄药师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知道的,当然是看电视,我能告诉他实话吗?不能

“嗯,以前在蒋员外家上班时听人说的”我随口编道,本想问问他为何对慕容复的评价这样高,但从眼下这种情形看,还是少生枝节为妙啊。

“上班?”

“就是干活的意思。嘿嘿”糟糕,怎么越说越错。还是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我赶紧假笑着说道:“这毛驴真漂亮啊,呵呵呵”我边说边伸手摸了摸那毛驴的头。

郭靖的小红马是相当于一辆千金难买的布加迪,韩宝驹的追风黄算得上是辆法拉利,黄药师骑的那种枣红马虽然不出名,但是是那种随处可见脚力好动力足的马,由于它的常见性,勉强算是辆大众捷达吧。

而我骑的这玩意,哼,充其量就是辆电动摩托,虽然一同行驶在机动车道内,但人家黄药师已经奔出老远,它还迈着慢腾腾的驴步,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往前追赶着。

以上是我对古今交通工具的对比总结,总结结果有些不尽人意。好吧,我知道自己应该知足的,起码这傻驴没脾气,骑着也平稳,没有将我摔个狗啃泥,也没将我全身骨头颠散架。冲着这些,我还是应该满足的。我看着道旁一同往前爬的蜗牛无奈地安慰着自己。

黄药师还算厚道,总是将马控制在离我两百米左右的前方跑着。等到了天黑或一同投了客栈休息,或寻个土地庙一类可落脚的地方休息。如此赶路,效率其实不比走路高到哪里,等到了颖州时已是冬末春近的时节,柳绿春来续,河面冰初解。我们便弃马乘船,南下而去。

春天近了,扬州也近了

注:

关于黄药师与慕容复的问题,两人都是博学多才之人,以‘广’见长。其次,黄药师虽然傲视礼法,但具有强烈的狭隘的民族主义观,慕容度一心复国,亦有同样的原因。再次,根据黄药师挑女婿的眼光看,他应该是比较欣赏这种高富帅型人物的。此仅为一人之见,如有不当之处,还请金迷药粉轻拍。

作者有话要说:jj貌似又抽了,这章点不开,其实我昨天下午就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