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皇妃:媚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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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领圣谕请封世子

那杜慎之在秦楼楚馆留恋至晚方归,因已有了几分酒意,也就骑在马上,由着马慢悠悠的走着。

远远的,他就看见一辆马车朝自己行来。因素来跋扈惯了的,他也不避让,径直朝马车骑去。

不想,程家的家丁也是骄横惯了的,见来人不仅不避让,还径直朝自己的方向骑来,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上前就将杜慎之拉下马来。

那杜慎之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不由“哎呦”了一声。

萧聪借着灯笼的光亮,看清那人正是杜慎之,不由吃了一惊,忙命马车停下,自己跳下马车,亲手相搀。

杜慎之已经看到灯笼上那大大的“萧府”二字,知道是萧家的马车。他与萧聪本有宿怨,如今又听说萧家之女被选为太子妃,心中难免有几分酸意。新仇旧恨累在一起,自然是满腔怒火。

萧聪走到杜慎之身边,要扶杜慎之起来。

杜慎之本想发作,可念头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故意皱着眉头,“哎呦”个不停。

萧聪见杜慎之眉头紧锁,一副忍痛的表情,也有些慌乱,忙问道:“杜将军摔到了哪里了?”

杜慎之也不答话,只是伏在地上,呻痛不止。

萧聪不敢怠慢,忙让程家的家丁将杜慎之抬到马车上,亲自送杜慎之回杜家。

杜兴邦听说儿子摔伤,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萧聪上前施礼道:“晚生见过杜大人。”

杜兴邦已经认出了萧聪,颔首道:“萧公子不必多礼。”

萧聪忙道:“杜大人,晚生下人无礼,令尊公子受伤,晚生实在是惭愧。”

杜兴邦闻言,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只是萧家显赫,且萧聪是晚辈,态度又甚是谦卑,自己倒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些许误会,萧公子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萧聪见了杜兴邦的态度,也知无法挽回,只得说道:“杜大人大人大量,晚生感激。”

杜家的下人早将杜慎之抬入府中,又有人跑去请大夫。

杜兴邦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萧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罢。”

萧聪也不好再留,只得拱手道:“如此,晚生告辞,容晚生明日再来赔礼。”萧聪说完,就带着程府的家丁回府。

杜慎之已被抬到上房。杜夫人听说爱子摔伤,就如同被摘了心肝一般。一边照料杜慎之,一边破口大骂萧聪。

恰好杜兴邦进来,杜夫人问道:“老爷就这么让萧家那小子回去了?”

杜慎之躺在**,见屋内服侍的都是母亲的心腹侍女,也就坐起身笑道:“父亲、母亲不必担忧,儿子没事。”

杜兴邦和杜夫人皆是一愣。杜兴邦随即明白过来,不由笑道:“慎之果然好计。”杜夫人也明白过来,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来。

恰在这时,丫鬟禀道:“夫人,大夫来了。”

杜夫人闻言,忙回避了。

那大夫进来查看一遍,见杜慎之身上不过是几处擦伤,就道:“大人放心,令公子并无大碍,不过是些皮肉伤。学生留下些药膏,擦上些,过几日就好了。”

杜兴邦微微一笑,对那大夫低语了几句。

那大夫一脸疑惑,不过还是点头道:“学生牢记大人吩咐。”

杜兴邦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会意,拿了一个红包递给那大夫。

大夫接在手中,见红包分量不轻,顿时喜得眉眼喜笑,连连致谢。

待那大夫走后,杜夫人就从里间屋子出来。

杜兴邦笑道:“明日一早,我就替慎之去向太子告假,只说慎之摔伤了。”

杜夫人接口道:“太子必然问慎之因何摔伤,就说萧聪纵仆行凶,故意将慎之拉下马。”

杜兴邦摇头道:“夫人,这话不如让别人去说。”

杜夫人会意,不由轻笑出声。

到了次日早上,杜兴邦去向太子告假,只说杜慎之摔伤。

太子果然问起杜慎之因何摔伤,杜兴邦故意含糊其词。太子起了疑心,就让人去问。

那人访查了一番,回报太子:只说萧聪纵仆行凶,因杜慎之拦路,就将杜慎之拉下马来,因此摔伤。

太子听了,心中有些不喜萧家。但因是父皇赐婚,自己因这点小事责备萧家,只怕父皇的面子上下不来,因此也不便说什么,只不过心中存了芥蒂。

却说萧聪回府后,和萧敬宗说起杜慎之摔伤一事。

萧敬宗听了,不由连连叹气,道:“此事虽然是程家下人所为,只是却也解释不清。且这事如被太子知道,只怕太子心中不满。那杜家是先太子妃的母家,如今允儿又被选为太子妃,太子该以为是我萧家故意倚势欺凌杜家。”

萧聪听了,也是懊悔不已,只是一时也难以转回。

到了次日一早,萧敬宗就备了礼物,带着萧聪亲去杜家问候。

杜兴邦亲自迎了出来,言词甚是和悦,又将萧氏父子迎入府中。

萧敬宗再三向杜兴邦道歉,又去看了杜慎之。那杜慎之的右臂上夹了两块木板,只躺在**装病,推说右臂摔断了。

萧敬宗见了,知道此事只怕瞒不过太子了,又客气了一番,也就告辞了。

一出杜家,萧聪就道:“父亲,依我看那杜慎之根本就是故意装病。昨晚程家的家丁抬他上马车时,也曾碰到他的右臂。我留神看了,他倒也没什么异样。”

萧敬宗一拉萧聪道:“回府再说。”

待回到萧府,萧敬宗就说道:“杜家本想倚着太子的嫡子富贵,如今允儿被选为太子妃,挡了那杜家的路,那杜家和我家岂能没有芥蒂?杜家今后只怕处处针对我家,你今后只小心些罢,别再着了杜家的道儿。”

萧聪听父亲如此说,也明白只能如此了,只得答应了。

萧敬宗又道:“你一会儿去你姨母家打听打听,看有什么消息没有?”

萧聪也知如今程玄礼在外,程伯瑜又不能露面,自己很该去程家看看,就道:“儿子这就去。”

萧聪去了程府,见了程夫人,又去看了程伯瑜。程伯瑜已经醒了,程家倒也没什么事。

程家的家丁自然不敢将昨晚的事情告诉程夫人,萧聪倒也不便提及此事,因此程夫人对昨晚之事一无所知,只是谢了萧聪过来相帮之情。

萧聪心中有事,略坐了片刻就告辞了。

过了几日,程玄礼派程安回来传话,只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程玄礼特意派了一队亲兵护送一辆马车,对外只说程伯瑜染病,故此送程伯瑜回京养病。

那马车不过几日就到了京师,外人如何知道程伯瑜究竟是何时回京的,因此也就将一切掩饰了过去。

数日后,程玄礼巡边结束,也从边关回到京师。一到京师,程玄礼连家门也没进,就进宫面圣。

宇文渊自然慰劳一番。

程玄礼密奏道:“陛下,微臣访查得知前朝逆臣苏信图谋不轨,只怕将来有变,还请陛下早作打算才是。”

宇文渊听了,不由眉头紧锁:苏信行踪不定,一时难以剿灭。可如不除去此人,只怕终有后患。

半晌,宇文渊才道:“你这些日子也累了,不如回去歇歇罢。”

程玄礼谢了恩,刚要告退。

宇文渊突然唤住他道:“朕听说爱卿之女许给了王尚书家的儿子。”

程玄礼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忙答道:“回陛下,正是,小女与王尚书家的儿子自幼就定下婚约。微臣这次回来,就想着将婚事办了。”

宇文渊点了点头,道:“却是一段好姻缘。”

程玄礼刚要谦逊几句,就听宇文渊又接着说道:“朕恍惚听见伯瑜病了?”

程玄礼听了,心中吃了一惊,可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回陛下,微臣此次巡边带着犬子同行,本打算让他历练历练,将来也好为国效力。不想犬子染疾,所以微臣派人将他送回京师养病。”

宇文渊微微颔首,道:“爱卿要历练伯瑜自然是好的,只是边关苦寒,孩子一时哪里受得了?爱卿既然想让伯瑜为国效力,依朕看来,不如让伯瑜去做太子的侍卫,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程玄礼忙跪下叩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爱卿快快免礼。”宇文渊淡淡的笑了,“朕还记得以前和爱卿鲜衣怒马,一起走马章台的旧事。只是如今朕的两鬓已经斑白了,朕瞧着爱卿的胡子也花白了。”

程玄礼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敢答话。

宇文渊接着说道:“朕知道爱卿的夫人只生下一女,爱卿此次带伯瑜去边关,是想藉此机会请封伯瑜为世子。如今朕和爱卿都老了,论理,朕早该想到让伯瑜做世子,好让程家后继有人。爱卿不必多想,明日上表,朕准爱卿所奏。”

“陛下厚恩,臣粉身碎骨难报。”

“时候不早了,回府去吧。”

程玄礼这才谢了恩,告辞出宫。

待程玄礼回到府中,见了程夫人,忙谢道:“家中多亏夫人照料。”

程夫人笑道:“本是妾的分内之事,老爷何谢之有,倒是多亏了萧家父子。”

“待我异日再去萧府相谢。”

程伯瑜也过来给父亲请安,见了父亲,程伯瑜未免有几分惭愧。

程玄礼本想责骂几句,可看爱子形容消瘦,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忍。半晌,程玄礼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宇文渊让自己上表请封伯瑜为世子的事情告诉了程夫人。

程夫人听了,不由问道:“老爷,陛下如此可是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