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醒时分
江浪从梦境中惊醒，翻身爬起，猛然站起身。呆滞片刻后陡然抬起酸胀发麻的手臂，浑身乱摸。
他每摸到一处，还大叫一声：“头，没破；颈，没折；躯干、四肢，都在，没有支离破碎……都在啊……这样都没死！吓死我了！”
最后，他还在裆部捏了捏，松了口气，得意大笑：“哈哈~连第五肢也好好的，一件也没落下!”
迷糊之间，他感觉四下静悄悄的，气氛有些诡异，遂举目四顾……
视线渐渐恢复，清晰的一幕定格在他眼前：他似乎置身课堂，正站在一群学生中间——四周坐着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齐齐露出惊愕、嘲弄、鄙夷、幸灾乐祸的怪异眼神；前方讲台上还站有一个知性美女，正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
“尼玛，这是哪？”
“哄~……”爆笑突起，教室内一片欢腾，只剩下讲台上的美女目瞪口呆。
美女呆愣半晌，无奈道：“同学们自由复习……江浪，你跟我来一下！”
江浪闪动迷茫的双眼，呆立不动，脑海翻腾混乱——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终于梦醒了，差点迷失！
又一个声音告诉他：“痴女林”里怨女魂，阴魂不散瞎折腾；凭空一声惊雷响，神秘卡片把命丧。
还有一个清醒的意识在兴奋吼叫：“老子明明已年近半百、肝癌晚期、行动迟缓，飞机失事、已然遇难；然而现在呢~却拥有年轻健壮的身躯，置身课堂、站在一群学生中间，居然不是老师而是学生娃……这他么死了还能做梦？出鬼了！”
同桌小胖子拉扯他的衣袖，眨眨小眼睛，低笑道：“嘿~浪哥，咋能这么对待我的仙女，过分了啊！……也没事啦，又不是第一次约谈，去吧！……额，这是第一次，仙女的第一次，快去啊，机会！”
后面传来戏谑的女声：“切~无聊，幼稚！也不害臊……有胆量就在班主任课堂上放肆！”
熟悉的语言和语音让他回过神来，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反倒仍在为依然活着而庆幸，他按下放声大笑冲动，喃喃自语：“险死还生呐，我终于活着回来了！今天一下子做了几场梦？……唉~这是闹哪样？我这是被扯死了~还是穿过星洞了？……眼前的是现实还是仍在梦境里？我是老师，咋变成学生了？额，我就是这个班的学生！……脑子好乱，好疼……不管是哪样，还是先应付眼下的这一关吧！”
望着身边小胖子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还有身后高高伫立的大胖妞，江浪意识到“梦境苏醒”、或者是“穿越重生”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去，记忆有待整理恢复。
他恍惚中定了定神，拉开座椅，大步跟随美女而去。
背后隐隐传来惊疑声：“咦？今天画风不对，豆芽菜似乎换人了！”
“人家早就不是豆芽了，那叫玉树凌风……不过有点外强中干的样子。”
“好奇怪……平日里总是没精打采的；课前还是一副病怏怏模样，一进教室就趴下了，从未抬头。”
“是呀，这会儿听到美女招唤，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每次班主任叫他去，就像是上刑场；现在走路却这么有气势！”
“那般举动，真是没羞没臊……明白了，故意引起仙女注意，创造独处的机会——然后借机说上几句话！……嘿嘿，高啊~我也找机会试试……”
江浪头痛欲裂，强撑着身体走出教室就摇摇晃晃；脑海里的纷杂和疼痛引起视线模糊，听觉也不太清晰，但嗅觉还在本分地工作着。
讨论声渐渐远去，一丝奶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教室外走道那头，下午的阳光斜照过来，江浪感觉在观赏一幅朦胧画作：前面光晕中的倩影身高一米七几，二十岁出头；瘦身蓝紫色牛仔裤搭配粉色运动短衫，粉紫色轻便运动鞋，显得不胖不瘦，苗条性感；一字步轻快有弹性，腰肢有韵律地左右扭动，婀娜多姿，有时装模特的范儿；披肩长发在肩后扫动，背影如画中跳动着的精灵，优雅、时尚……
江浪盯着前方的倩影，迷迷糊糊，脑海里三道意念同时升起：“记起来了，这是才来几天的代课老师！可惜一直没看清面容……好美，这‘白菜’的身材贼正！得好好地欣赏一下……这是处子的香味儿，好久远的记忆啊！模样俊俏，挺有气质。”
“你~看够了么？”
“没~真好看！”
“你这是啥眼神！”
嗔怒声打破了他脑海里的“画作”，惊醒过来。原来已经走到了走道尽头，身体几乎贴到面前美人儿的胸脯，视线还在追逐转过去的翘臀。
江浪脑海还原刚才的场景：美女老师感觉臀部灼热，转过身，发现男孩直视自己的后背，觉得受到了侵犯，心中恼怒，准备教训几句……但是男孩失魂一般接近，她只得后退，拉开距离；男孩还在逼近，遂忍无可忍出声喝止……
“江浪，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课？我向沈老师求证过了，你也不是每节课都睡呀，怎么每次上语文课都睡觉？你是觉得我讲得不好吗？有意见可以反应啊，找我或者沈老师都行！今天更过分——课堂上睡觉不说，醒后还起身大叫，还做出那样~那样奇奇怪怪的动作……你究竟怎么了？别浪费宝贵的青春好吗？否则~将来会后悔的！”
美女老师显然是好心，有二十几年执教生涯的江浪对此是太熟悉了，连忙认错：“老师，对不起！我今天骑车上学，为了避让一位老爷爷，一头撞在路边大树上……碰着头了，有点晕，进教室就趴在桌上了。刚才迷糊中好像是做梦被车撞了，才有那样的动作……我不是故意不听课，也不是故意那样做的！对不起~老师……”
江浪没有说谎，他迷糊“记得”是有这么个印象，额头的隐痛似乎也提醒他那件事是真实发生过。
美女老师没有质疑他今天之前为何睡觉的事情，关心道：“撞上大树……碰着头了？头晕？那~你要不要紧？我看看！”
她紧走几步靠近江浪，掂起脚，想看看他的头部……可能是要查证真伪，也可能是关心。
江浪1.82米，高出美女老师一个头，见她要察看伤势，遂赶紧弯腰低头，伸长脖子……鼻尖几乎碰触到美女高耸的胸脯，脑海里却在回放刚才惊鸿一瞥的画面。
乌黑顺滑的长发，在额前自然分开，随意披落肩头，很干净，但没有精心梳理，也没有染色；发际线很高，露出宽阔光洁的前额。
那天然弯弯的两叶柳眉修长修长，渐细渐淡地隐进两边垂落的秀发；左眉眉头上长着一颗痣。如远山眉黛；随着嗔怒、疑惑、关心的情绪变化，像夏天随风摇曳的柳叶……眼睑低垂之际，扑闪的睫毛远离双眉，更使得双眉如诗、眉目似画；美眸顾盼之间,恬淡好似偶临尘世的仙子，柔和如严冬的阳光。隐隐闪动乐律的灵动双瞳，透着善意与香甜。
面容没来得及看清，像蒙了一层纱，透着娟秀的书卷气，仿佛后面装了一座书库。也许是凝脂般的脸颊透着红润，挺直微翘的鼻梁有一层绒毛，还有柔软嫩红的双唇，圆滑略尖的下巴微微前撅……
“这次又没看清，不知道还有没有细看的机会？……”
他每摸到一处，还大叫一声：“头，没破；颈，没折；躯干、四肢，都在，没有支离破碎……都在啊……这样都没死！吓死我了！”
最后，他还在裆部捏了捏，松了口气，得意大笑：“哈哈~连第五肢也好好的，一件也没落下!”
迷糊之间，他感觉四下静悄悄的，气氛有些诡异，遂举目四顾……
视线渐渐恢复，清晰的一幕定格在他眼前：他似乎置身课堂，正站在一群学生中间——四周坐着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齐齐露出惊愕、嘲弄、鄙夷、幸灾乐祸的怪异眼神；前方讲台上还站有一个知性美女，正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
“尼玛，这是哪？”
“哄~……”爆笑突起，教室内一片欢腾，只剩下讲台上的美女目瞪口呆。
美女呆愣半晌，无奈道：“同学们自由复习……江浪，你跟我来一下！”
江浪闪动迷茫的双眼，呆立不动，脑海翻腾混乱——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终于梦醒了，差点迷失！
又一个声音告诉他：“痴女林”里怨女魂，阴魂不散瞎折腾；凭空一声惊雷响，神秘卡片把命丧。
还有一个清醒的意识在兴奋吼叫：“老子明明已年近半百、肝癌晚期、行动迟缓，飞机失事、已然遇难；然而现在呢~却拥有年轻健壮的身躯，置身课堂、站在一群学生中间，居然不是老师而是学生娃……这他么死了还能做梦？出鬼了！”
同桌小胖子拉扯他的衣袖，眨眨小眼睛，低笑道：“嘿~浪哥，咋能这么对待我的仙女，过分了啊！……也没事啦，又不是第一次约谈，去吧！……额，这是第一次，仙女的第一次，快去啊，机会！”
后面传来戏谑的女声：“切~无聊，幼稚！也不害臊……有胆量就在班主任课堂上放肆！”
熟悉的语言和语音让他回过神来，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反倒仍在为依然活着而庆幸，他按下放声大笑冲动，喃喃自语：“险死还生呐，我终于活着回来了！今天一下子做了几场梦？……唉~这是闹哪样？我这是被扯死了~还是穿过星洞了？……眼前的是现实还是仍在梦境里？我是老师，咋变成学生了？额，我就是这个班的学生！……脑子好乱，好疼……不管是哪样，还是先应付眼下的这一关吧！”
望着身边小胖子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还有身后高高伫立的大胖妞，江浪意识到“梦境苏醒”、或者是“穿越重生”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去，记忆有待整理恢复。
他恍惚中定了定神，拉开座椅，大步跟随美女而去。
背后隐隐传来惊疑声：“咦？今天画风不对，豆芽菜似乎换人了！”
“人家早就不是豆芽了，那叫玉树凌风……不过有点外强中干的样子。”
“好奇怪……平日里总是没精打采的；课前还是一副病怏怏模样，一进教室就趴下了，从未抬头。”
“是呀，这会儿听到美女招唤，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每次班主任叫他去，就像是上刑场；现在走路却这么有气势！”
“那般举动，真是没羞没臊……明白了，故意引起仙女注意，创造独处的机会——然后借机说上几句话！……嘿嘿，高啊~我也找机会试试……”
江浪头痛欲裂，强撑着身体走出教室就摇摇晃晃；脑海里的纷杂和疼痛引起视线模糊，听觉也不太清晰，但嗅觉还在本分地工作着。
讨论声渐渐远去，一丝奶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教室外走道那头，下午的阳光斜照过来，江浪感觉在观赏一幅朦胧画作：前面光晕中的倩影身高一米七几，二十岁出头；瘦身蓝紫色牛仔裤搭配粉色运动短衫，粉紫色轻便运动鞋，显得不胖不瘦，苗条性感；一字步轻快有弹性，腰肢有韵律地左右扭动，婀娜多姿，有时装模特的范儿；披肩长发在肩后扫动，背影如画中跳动着的精灵，优雅、时尚……
江浪盯着前方的倩影，迷迷糊糊，脑海里三道意念同时升起：“记起来了，这是才来几天的代课老师！可惜一直没看清面容……好美，这‘白菜’的身材贼正！得好好地欣赏一下……这是处子的香味儿，好久远的记忆啊！模样俊俏，挺有气质。”
“你~看够了么？”
“没~真好看！”
“你这是啥眼神！”
嗔怒声打破了他脑海里的“画作”，惊醒过来。原来已经走到了走道尽头，身体几乎贴到面前美人儿的胸脯，视线还在追逐转过去的翘臀。
江浪脑海还原刚才的场景：美女老师感觉臀部灼热，转过身，发现男孩直视自己的后背，觉得受到了侵犯，心中恼怒，准备教训几句……但是男孩失魂一般接近，她只得后退，拉开距离；男孩还在逼近，遂忍无可忍出声喝止……
“江浪，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课？我向沈老师求证过了，你也不是每节课都睡呀，怎么每次上语文课都睡觉？你是觉得我讲得不好吗？有意见可以反应啊，找我或者沈老师都行！今天更过分——课堂上睡觉不说，醒后还起身大叫，还做出那样~那样奇奇怪怪的动作……你究竟怎么了？别浪费宝贵的青春好吗？否则~将来会后悔的！”
美女老师显然是好心，有二十几年执教生涯的江浪对此是太熟悉了，连忙认错：“老师，对不起！我今天骑车上学，为了避让一位老爷爷，一头撞在路边大树上……碰着头了，有点晕，进教室就趴在桌上了。刚才迷糊中好像是做梦被车撞了，才有那样的动作……我不是故意不听课，也不是故意那样做的！对不起~老师……”
江浪没有说谎，他迷糊“记得”是有这么个印象，额头的隐痛似乎也提醒他那件事是真实发生过。
美女老师没有质疑他今天之前为何睡觉的事情，关心道：“撞上大树……碰着头了？头晕？那~你要不要紧？我看看！”
她紧走几步靠近江浪，掂起脚，想看看他的头部……可能是要查证真伪，也可能是关心。
江浪1.82米，高出美女老师一个头，见她要察看伤势，遂赶紧弯腰低头，伸长脖子……鼻尖几乎碰触到美女高耸的胸脯，脑海里却在回放刚才惊鸿一瞥的画面。
乌黑顺滑的长发，在额前自然分开，随意披落肩头，很干净，但没有精心梳理，也没有染色；发际线很高，露出宽阔光洁的前额。
那天然弯弯的两叶柳眉修长修长，渐细渐淡地隐进两边垂落的秀发；左眉眉头上长着一颗痣。如远山眉黛；随着嗔怒、疑惑、关心的情绪变化，像夏天随风摇曳的柳叶……眼睑低垂之际，扑闪的睫毛远离双眉，更使得双眉如诗、眉目似画；美眸顾盼之间,恬淡好似偶临尘世的仙子，柔和如严冬的阳光。隐隐闪动乐律的灵动双瞳，透着善意与香甜。
面容没来得及看清，像蒙了一层纱，透着娟秀的书卷气，仿佛后面装了一座书库。也许是凝脂般的脸颊透着红润，挺直微翘的鼻梁有一层绒毛，还有柔软嫩红的双唇，圆滑略尖的下巴微微前撅……
“这次又没看清，不知道还有没有细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