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尾声话

旁边的袭媜接过话头‘是啊！向来女人为世，不是婚嫁之礼便就是相夫教子，奴婢看，小姐以后这般糊涂话且不能再说！’听她两这样，蛮妤心下无趣，也知了封国男尊女卑。心下不语，默默喝着茶。许久，收拾好一切，几人看着蛮妤也是不开口，只好从新做好，开始自己的活计。蛮妤无趣，只得出去看看雪景，散散心，解解闷。叫上宝盈跟着。朝着后院走去。

‘小姐，天冷，拿着这个暖炉吗！’宝盈将暖炉塞到蛮妤手里笑着说。说完又安静的跟在蛮妤的后面。静静的跟着蛮妤一直往后院走去。

‘宝盈，你是怎么来到将军府呢？’走了大半天，一句话都没有倒也觉得没趣，便找了话题来问。

‘父母双亡，是被将军夫人带来的！’宝盈低低身，不见表情的说着。

‘哦，这样！’在无话，蛮妤只得欣赏雪景。思绪却飘向远方。

雪景，还记得年幼时，凡是下雪之日，必定请了兄弟姐妹去了御花园嬉戏。母后曾问过自己，喜爱春夜夏花秋霜还是冬梅，我答得却是秋霜冬梅，母后不解，众姐妹宫中夫人皆是喜爱春夜夏花，为何偏我喜欢秋霜冬梅。我答，秋霜乃农耕之时，万物成熟，蒂蒂结果。却更又喜爱枯叶飘落，如人生般大起大伏，才是痛快。喜爱冬梅，则是喜爱这雪乃是本洁，是世间纯净之物。梅花又有香自苦寒来，迎雪仍英姿飒爽之意，于是便深爱此两季。如今又是雪景在现，可是已经失去了那时的兴趣，如今的我，只能在这悲秋伤冬，却丝毫体会不到春花初开，夏如骄阳的希望感，如真是如此，那我这一生，岂不是悲伤孤老！慢慢的看着雪景，咯吱咯吱的雪声传来。惆怅的望着远方。

第二日申时初。月姈袭媜已经完成了抄录跟撰写工程。盛了上来，放在桌上。

蛮妤细细的打量起来，上面用了千年墨写上的清秀小楷，背后又是雕刻出来的应景之物。不觉心里佩服。云儿想必也不及这两人半点来，只是云儿精通的是针线刺绣，跟这个也不能拿来一起论之。

‘小姐，今日是尾牙，夫人特叫了奴才，给小姐院里送来润饼和刈包。’忽然门外传来福管家的声音，一听这，几个丫头兴高采烈的急忙开了门，将福管家迎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奴婢，将大大的托盘放在桌上便下去了。

‘这是你们的！好生伺候着小姐！’福管家又从衣兜里取出几个荷包，给了每个丫头一人一包，看起来沉甸甸，或许是金银。宇生宇福候在门外，也各自得了一个荷包。看着每个人都妥当了，告了辞，下去了。

‘尾牙？我从都没听说过这个！’蛮妤疑惑的看着这几个丫头，每个人接了荷包都是乐呵呵好一阵，心里越发好奇。

‘尾牙是商家一年活动的“尾声”，也是普通百姓春节活动的“先声”。每年月的初一、十五或者初二、十六，是商人祭拜土地公神的日子，称为“做牙”。二月二日为最初的做牙，叫做“头牙”；十二月十六日的做牙是最后一个做牙，所以叫“尾牙”。’袭媜笑嘻嘻的收好了荷包，转身去打开饭盒去。

月姈急忙接口‘农历十二月十七日到二十二日作为赶工结帐时间。所以，也称二十二日为“尾期”。“尾期”前可以向各处收凑新旧账，延后则就要等到明年新年以后才收帐了。所以“尾牙”的饭吃完后，就有几天好忙。过了“尾期”，即使是身为债主的硬去收账，也可能会被对方痛骂一场，说不定还会被揍，也不能有分毫怨言。商人和农人在“尾牙”这一天，除了供奉神明，也要招待自家的雇工与仆婢，对于来年是否继续雇用一个人，也要在本日作最后的决定。所以，这算是慰劳日，又是礼貌相送日。小姐看着福管家拿了荷包给我们，那就表明明年的我们依旧在了将军府里’月姈开心的端着饭盒里的饭菜端到桌上来，蛮妤疑惑起来，不是商人跟农人吗？怎么将军也相信这个。‘奴婢知道小姐肯定疑惑，将军府不经商也不从农，为何相信这一套。这得说到太祖老爷的时候，我听那些老嬷嬷说，当年太祖老爷不是在朝为官，而是经商，来往茶马古道，丝绸之路，到处奔波不停，这个习俗就是从那流传下来的。到了爷爷老爷这一辈，人都被书本蛀坏了脑袋，弃商从文，可是说也奇怪，明明是个作丞相的身，却被圣上定成了将军，于是一代袭到现在，也是个将军！只是这习俗就一直都没有变过了’袭媜安静地将盘子端到软榻上。蛮妤心里消化了一下，也不再理会这件事！太祖爷爷，爷爷蛮妤都管不着，再说了蛮妤又不是真正的陆家二小姐，关心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