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丫鬟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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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贵人小产

“奴婢……奴婢,是奴婢自己下毒的。皇后娘娘……”红香朝着不停的磕着头,双眼通红,已是带着泪珠,“皇后娘娘,是奴婢下的……是奴婢自个下的。”

“嘭”“给本宫如实说来,不然本宫立即把你送进宗人府。”茶杯滚落在红香的跪着的前方,茶叶以各种形状躺着。

红香身体一个抖动,“是主子让奴婢做的,是主子。主子说,溪贵人贪图富贵,不肯嫁于明城王爷,来到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她实在看不过,就吩咐奴婢从外偷买来花红,给溪贵人下药,这样溪贵人就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碧妃?碧妃,你有什么要说的?”

碧妃淡然的起身走来直直站着,目光无惧:“溪贵人,虽然没有成为城儿的妃子我很惋惜,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今日发生此事,如果是我做的,就定然不会阻止那名宫女收拾那带毒的茶杯,这不是明显给自己留下证据么。”说完这番为自己证明清白的话,碧妃福福身,“请皇后明查。”

“再说,碧妃怎么可能傻着让自己的宫女去下毒害龙子,这不是摆明着就是栽赃陷害么。”莲贵嫔眉目间带出优雅的锐气,“还有前几日,我与碧妃就瞧着这个红香有问题,贵妃姐姐应该记得那天的事情,就是这个红香拿出那簪子给碧妃戴上,才让贵妃姐姐与碧妃发生争执。显然这个红香就有问题。”

皇后缓缓点点头,目光掠过红香后,停到碧妃身上,“红香有问题,你为何还把她留在宫中。”

“妹妹只是觉得很可疑,但是没有证据。”碧妃闻声闻气答道。

红香则是猛地摇着头,“主子,你是不要奴婢了么,你说过事成之后会送奴婢出宫的。”

问到此处,谁都知道事情越发复杂了,要是这样审下去,一定问不出来。皇后摆摆手,“画安,把这个红香带到宗人府,由他们处置。出了结果再来向本宫禀告。”画安立即便把一直叫嚷着的红香带了出去,等到殿内恢复安静,皇后才起身,略显疲惫,“此事暂且到此,你们都回宫吧。”

“恭送皇后,皇后金安。”众妃子曲膝一拜。

待各宫妃子离去,碧妃一脸担心的向内室走去,掀开层层稍慢,就见**的溪贵人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红叶贴心的端着热茶过来,“主子喝喝热茶,暖暖身子。刚才真真是吓坏了。”

“就是,奴婢没有想到红香的动作这么快。”红英忙应着。

“御医可说了什么?”碧妃伸手把溪贵人侧脸的长发整理到而后,宛若一个慈爱的母亲。

“御医说误食花红的量比较少,所以对大人并没有太大的损害,只要好好调理,一个月内就会恢复。”看着主子一脸认真的模样,红叶撞撞红英的身子,示意她退出来。

到了旁晚时分,皇上得知后立即摆驾过来。

皇上疼惜的看着**的女子,溪贵人已经醒了,此时安静个喝着汤药,喝完后,见皇上盯着,她就不由羞红了脸低下头。

“贵人还是这么不经看。”宽厚的手掌摸摸溪贵人的脑袋,把她揽进胸前怀抱。

“皇上只会取笑妾身。”溪贵人脸上明显挂着的是勉强的羞笑,只是皇上没有看到而已。

“明日,朕就宣布封你为荣华,溪荣华,来弥补朕没有保护好之责。”皇上威严的五官上尽是浓浓的愧疚,不过还有一丝不自然的释然。

溪贵人反抱住皇上的身子,嘴角滑过不经意的苦涩,“谢皇上赏赐。不过妾身宁愿不要,只想着那妾身的龙儿,就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人害了。”

皇上并不多言,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溪贵人也是识趣之人,她早就知道皇上容不得再有妃子生下孩子,如果能够因为这件事往上升,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目光无神,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

几日过去,后宫中这件事就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就连着红香的最后都没有人再提,人们反而议论的是边境战争,得知明亦王爷巧计换回明陇王爷后,纷纷赞叹不已。而边境并没有像这些人想的那般简单,烟尘四起,战火滚烫了这片平和的山水之地。

明亦王爷已经连续几夜没有休息过了,独自坐在塌边扶着额头看书,而一边单春早已瞌睡的在晃脑袋了。他们的将士经过奋战向前行进了五里左右,已经跨进了阙星国的边境,准备着继续往前攻进。

明亦王爷正看着点头的单春发呆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就听单风只身进来,朗声禀告,带着几分欣喜,“恭喜王爷,都城传来消息,王妃今日清晨生下小王爷,母子平安。”

单春正在做梦听见,一个激灵,差点栽倒在地上,眼前清楚了才站好身子。

“嗯,本王知道了。让单竹和单双管着就好了,本王没时间。”

单风闻言低着头翻了翻白眼才退了下去。

单春踮着脚轻声的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听齐寒亦冷冷道:“本王准许你去睡了么。”黑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奴婢真的瞌睡的很。”单春撇撇嘴,委屈的揪着小脸,还不时的打着哈气她已经跟着连续两夜没有睡觉了,在这样下去,她明日就有可能把脑袋栽倒饭菜里,“主子,奴婢真的撑不住了。”再次出声带着些隐隐的撒娇。

齐寒亦才应了下来,“去睡吧。”

等到单春舒舒服服睡醒之后,在**打了个滚,坐起身子伸伸懒腰,就见另一边的榻上已经平平整整,在看从帐篷之间射进来的阳光,应该已是下午的时候了,拍拍还打着哈气的嘴,自己胡乱的擦了擦小脸,就耷拉着鞋子出去了。

“丫头,本公子在这里转了一个时辰了,你才起来。”红衣的倾城公子扇着檀香扇,漫不经心的挑着眉头看着她迷糊的样子,走近些,用扇子瞧瞧她的脑袋,“难道还在做梦么,怎么的都不理本公子。”

单春呲牙咧嘴的揉揉脑袋,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就跟着去前方打仗,不要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都见烦了。”再指指他这身颜色不变的衣服,“老是红色的衣裳,真想用一把火点了。”

说的倾城公子双目灯的圆滚滚,想责斥又不忍心,只好忍气吞声的走开了,还不时回头看一眼单春,单春不理他,别过脸去找单雪了。找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有找见,就听着前方的将士们取胜回来。她忙站到一边,不由踮着脚望望那抹黑色挺拔的身影,可是瞧了半天都没有寻到,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帐营中。

等到外面欢呼的将士们安静了,齐寒亦才穿着铠甲回来,单春立即跑上去给他褪下,再解带子时,手掌触及到湿热的粘稠东西,她一看,惊呼道:“主子,你受伤了!?”

齐寒亦冷眸扫了一眼,“无碍,不要大惊小怪的。”

单春小心翼翼的帮他把伤口处的衣服褪下,就见到胳膊上几道大小不一的伤痕,血水已经止住,就是那伤口令人不忍,“奴婢给主子上点药。”说完小跑着拿出柜子里珍藏的药膏,小手轻轻地给他一点点的抹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听见齐寒亦发出什么难忍的声音。

齐寒亦感觉到所有伤口都上完药后,就凌厉起身,“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营,里面的各位将军已经依次坐好,每人脸上都是笑容,可见这几次出战都是胜仗,可是反观齐寒亦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单春站到一边,仔细的听着。

齐寒亦挥袍坐下,拳头紧紧的握着,黑眸深邃无澜,“本王听说从都城运来的粮草在路上出了问题,明陇王爷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明陇王爷是负责粮草之事,只见他面色平静,晃了晃脑袋才毫不在意的说道:“本王爷也不怎么晓得,听手下的人说,是出了锦城后在树林中被山贼突然袭击,因此粮草被山贼抢走,而我们营中的粮草不过只能支撑五日左右。”

明陇王爷的话刚落,就有将军惊呼出声,并开口道:“粮草从锦城运到这里正好需要五日,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要挨着饿来打仗,战士们怎么能够受得了。王爷快想想办法,粮草不可缺呐。”纷纷露出担忧之色。

“既然粮草之事是由明陇王爷负责,如今出了事,应当由明陇王爷负责,并去追回那批粮草,好解军中的燃眉之急。”

明陇王爷冷冷勾起嘴角:“难道单伶将军的意思是要让本王亲自去与那批山贼交锋,连黄将军都落入山贼之手,可见那批山贼并不可小觑,单伶将军可不要只是说说嘴皮子。”

“王爷这么说分明就是推脱责任。”单伶直言直语,毫不畏惧的说出些心中所想。

“你!本王爷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将来评判的,这军营是归三弟管,当然这粮草之事也是他的责任,本王爷只是一个监军。”双手环胸,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更多了几分扭曲之态,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强词夺理。

“住嘴!”齐寒亦轻斥一声,帐营又立即安静下来,纷纷等着明亦王爷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众人并没有等到,齐寒亦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目光聚焦在一点,满脸冷然,一时间,大家也只好闭嘴不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明陇王爷不想再坐着,就起身准备出帐营。

“站住,本王让你走了么?!”看着明陇王爷正要反驳,齐寒亦不急不缓道,“本王可记得,刚才明陇王爷说过这帐营都归本王管,那明陇王爷就坐回去,本王还没有下令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