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面前请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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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上官明月养伤的殿落内,上官峰与上官晔两人脸色阴鸷先对而坐,许久未有言语。

“这么说,明月的双手算是废了。”上官晔执起桌上的瓷杯稍稍啜了一口香茗,语气带些冷意,但是情绪稍算沉静。

上官峰扭头望向屏风的方向,半透明的丝绸屏风隐隐能够瞧见后头**躺着的人影,若是认真听来,还能听得**的男人低低的苦吟声。

虽说太医已经及时为他止了血,但是那断臂的位置实在是出血甚多,骨头的断裂更是让上官明月痛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用了些石散勉强麻醉了他的痛意并让他睡下,太医们皆是满头大汗、诚惶诚恐地离去。

试问除了当朝皇帝,谁还敢得罪那权利颇高的右丞相,当年皇朝的左丞相莫名其妙便昏迷了过去,整整昏迷了八年之久至今未醒,促使整个朝廷的人虽然怀疑是上官晔所为却无人敢出面质疑,就怕会得到左丞相的下场。就连当今皇上和皇太子也对其贤让三分,谁还敢不诚恐?

“那个贱女人!”上官峰狠狠地锤了捶面前的木桌,震得桌上的茶壶都摇摇欲坠,咬牙切齿的语气不难显出此刻他的震怒。

上官晔放下瓷杯,幽幽瞥了他一眼,“锋弟莫愁,殿中的所有人均不敢把明月今日说的事情泄露半句。”顿了顿,他唇边扬起冷漠的凉笑,“就算皇帝听见了,他也不敢就此做些什么。”

“我恨的是那个贱女人。”上官峰面色狰狞,“当初我就不该留着她一条小命,就该直接下死蛊让她下黄泉见她那卑贱的娘亲,她们都该死!”

说罢,又是重重一捶桌,茶水晃荡出了瓷杯外,溅了满桌。

“锋弟,莫躁。”上官晔眼神一凛,带着长兄的威严平定了他的沉怒,“先不论她是否你的庶女,告诉我,你是从何时起觉得她变得怪异的?”

上官峰缓缓平复下了心情,好一阵子才沉思暗想了一阵,“接近两个月前,一夕间她忽然就似变了个人似的。”他还记得当日她掌掴了一个下人,还毒打了两个姨太和几个胞姐一番。

上官晔眼神闪烁,垂眸似在思量些什么。

顿了顿,他蓦地发话,“你说她近些日来和夏洛合作对付我们上官家的家族商业?”

上官峰脸色沉重地点点头,“前些日子并无在意,加上我私下捣毁了她暗地里建起的喽啰帮会,却没注意到她竟然和夏家联合在一起,不仅捣毁了我们家族与朝廷之间的各项协议商务,就是与外域商人谈恰的事宜也被他们破坏掉了。”

近些日来,零有了许多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先是游说了皇帝把官方的水路运输、官盐和官银相关的商业事宜转了大部分权利给夏家;尔后更是从京城几个主要城池以外通过夏家的商力,趁着上官家因为空矿山和官权失去的空隙,打压并吞并了大部分上官家产业;最后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竟然还说服了外域的洋人率先签订了商业往来的合同,并让那些洋人对她信任有加,着实让人生疑。

“也就是说,她的目标是整个上官家族了。”上官晔抬眸,眸中精光闪闪,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上官峰望着他,脸上的阴鸷更是深了几分。

就在这时,上官明月的苦吟声又是高了几分,让那坐在外厅内的两人听着眉头紧蹙,拳头紧握。

蓦地,门外传来规矩的敲门声和侍卫的询问声:“老爷,大师已经带到。”

认出这是天地堂内自己人的声音,上官晔脸色平缓了几分,语气平静,“把大师请进来。”

“是。”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那个有着冗长白须的道士走了进来,也没有打招呼或礼遇的行为,就那么径直地走向上官晔,眉头一皱,出言鲁莽,“我是为我的部族而来的,直言罢右丞相,你找我是为何事。”

上官峰一面怪异地望着那个好无礼数的道士,尔后便诧异地望见上官晔优雅地站起了身来,面带微笑地迎向那位大师,“祥灵大师,只要你为本相完成这件事,本相可保你氏族永不受影月王朝的侵袭……”

*

午夜时分,几个人影……不,一串人影在皇宫中的房瓦之上如同鬼魅一般穿行。更为怪异的是,这一堆人里头,每每皆是一个人或抱着或带着或……拧着一个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夏洛眉头紧皱,紧紧地盯着前方那个被人拧着的满脸惨色的八王爷,十分之不悦。

他当这是一次玩乐不成?

八王爷强忍着那些就要涌到嘴上的胃酸,扭头勉强露出怯怯的一笑,“洛……兄,我,我不就是想要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吗……”

顿了顿,他双手捂紧嘴唇,对拧着他的那个不言苟笑的血影楼堂主无悔模糊地说了一句:“麻烦你……请靠边一下……”

无悔拧了拧眉头,却没拒绝他的话,身子一闪便闪到底下没有人的房檐边上,那一堆人瞬即定在了原定候着他们二人,尔后便是脸色怪异瞧着八王爷……吐得七荤八素……

趁着这个空当,柳轻非倾着秀颅在零的耳畔絮絮低语,“亲爱的,为何忽地让我派魅影假装成服侍的丫鬟暗中观察龙皓远的新婚之夜?你好奇他行房的能力……唔……”

话还没说完,柳轻非可爱的小肚肚便被零狠狠一个肘击击中了,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引得在一旁盯着二人的言烁和夏洛脸色怪异。

“不许叫我亲爱的。”零无情地说道,美颜一偏,离开了柳轻非薄唇的范围,“秦如烟,那个女人不能相信。”

柳轻非的俊容仍然带着一丝苦痛,“那一夜你不是潜入了她的闺房了么?何以见得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对我们有危害?”

轻易地便理解出了零话语中隐含的意思,柳轻非心中仍是不解。

“一个时常被召入皇宫,经常与皇后后院的深闺怨妇谈天,加上生在官宦之间,以嫁入帝王豪门为理想,这样的女人比起眼镜蛇还要阴毒。”

古来便有“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的说法,尤其是嫁入皇族的女人,后宫之女,心肠不狠毒的连生存下去的机会都会被抹杀。

“她流泪了,不足信?”柳轻非颇带些挑衅地问了句。

零冷哼了一声,“女人的眼泪永远不要相信。”

“那么你的呢?”柳轻非双眸闪着异彩。

零扭过头去,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脸上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好事之人插了一只足,“为什么不是我抱你,却是要我背皇帝?”

言烁脸色颇有些泛冷,那种气质与零相比就如同镜子相照一般。环顾四周,无悔拧着八王爷,血影楼堂主之一的石头带着夏洛,柳轻非抱着零,而他堂堂一个教主,却要背着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头?!

为什么要用背的?!

零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好笑的神色,映着月色多了几丝同年纪俏皮的气息,看得那一堆男人稍稍呆滞了几秒,“父皇惧高,况且这种岁数,不是背着我惶恐父皇会不适。”

光明正大的理由,却不足以让他一个教主大人服从。但是言烁却听从了,没有出言回驳。

皇帝似乎觉得有些羞赧,为了零口中的“这种岁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面上涌起可以的红晕。

他当真老了?哎,果真还是青年的时代……

待八王爷吐个干净以后,一行几人再次鬼鬼祟祟地在房瓦的上方飞梭着。八王爷一张略带阴柔感的面容满是苍白之色,老天爷保佑,不要再让他吐了,他晕飞……

不多时,几个黑影便闪到了一幢颇算豪华的殿落,悄悄揭开上方的万片便见得室内一片明亮奢华,满目仅是女子殿落的馨香之气,色调一律以粉红金黄为主,瞧得零一阵凝眉。

“咦,这不是华爱妃的宫殿?”皇帝压低了声线,对这座宫殿可谓熟识至极,当年他对那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华贵妃可有过一段时间的爱溺,也正是如此才把她的地位逐渐提拔为贵妃,并与之生下了三皇子。

“嘘。”零脸上一阵神秘,隐隐带着些兴奋之意,“好戏在后头。”

不多时,那个在自己寝室也穿着得豪华备置的华贵妃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她怪异地谴退了室内的太监与奴婢,仅剩的自己的贴身奴婢留在室内。

好一阵,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华贵妃面带喜色地吩咐道,“紫鹃,快些去开门迎接。”

“是。”紫鹃福了福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对房外的人似乎并不陌生,一脸恭敬地弯身又是一副身,“奴婢见过相爷,主子已在里头等候。”

随后,紫鹃便实相地走到了门外把风,让身让门外的人走进了华室之内。

“是他?!”皇帝点色咋变,一脸铁青地巴在房瓦之上,死死地盯着底下那个男人,目睹这华贵妃一脸娇羞欣喜地迎了上去,并逾矩地抱住了男人伟岸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