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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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梦境与现实

才话别已深秋,只一眼就花落

窗台人影独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两头,爱了却要放手

无事东风走过,扬起回忆如昨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还有仅剩的世界

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我却听不见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

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减

梦在前世发觉,我在梦里搁浅

月光浸湿从前,苍白了的想念

你眺望着天边,我眺望你的脸

谨记你的容颜,来世把你寻找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还有仅剩的世界

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我却听不见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

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减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

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

不管还要等待多少年...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

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减

……

席心缈殁,水冽寒将其妻之冰棺封于雪峰深洞之中,加之以莫湮珠,保持尸身不腐。他屏退了众人守在洞中。待再出洞时,这天下,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其间,楚帝隐皓转而北上,回国图谋灭鲁之计。

血影楼由影一手接管,其规模竟隐隐有日益壮大之势,地下信息网遍布整个神州大陆。

而曾令大陆上无不闻之色变的血谷,竟诡异的销声匿迹了,好似这世上从未出现过一般,再也寻不得丝毫的踪迹……

和琼停下指尖的敲打,看着屏幕前的文字,那是她刚刚码出来的。耳边,悠悠扬扬的飘荡着《千年泪》的歌词,在歌声中码字,她觉得,那是一场心灵的碰撞与救赎。所以直到现在,她的心尖依旧震颤着,左胸,总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与怅然,挥之不去。

歌曲与文字的契合,竟是出乎她意料的震撼,心的某处,似乎被扯了一下……

飘然失重间,她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身体,飘飘荡荡,不知要往何方。

黑暗中,她好像觉得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绞住她的,然后,她便好不意外的撞进了那一汪情深不寿的深邃蓝眸中。缱绻万千,缠绵悱恻的凝视,似乎浸透了无数难言的悲伤与哀婉,那般深弥,那般柔情,那般艰涩。

“回来吧,阿琼……”那沙哑的犹如破旧胡琴低低吟唱的呼唤,似是带了魔魅的血咒,引得她浑身一颤,竟是再也忽略不去了!

再定睛时,场景一变,而她已身处一片白茫冰雪中。

和琼打量着,才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眼在瞧见那一口七尺有余的冰棺时,全身竟触电般的一震,心口,好像突然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钝钝的疼。

那里面,躺着一个双眸阖上的女子,一个极美的人。她那般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只是睡着了。唇角,似乎带着那一抹浅笑。

她交握的手中,一颗黑曜般的珠子正散着莹莹光泽,清泽微微,闪动着灵性。

“莫湮珠……”她缓缓低吟出声,不知怎的,这三个字就那样自然的吐了出来。

她眼中闪动着一抹旁人难懂的复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面对这样一具尸体,往日胆小的她竟朝着冰棺慢慢走近。

莫名的,她生不出怯意,好似,对这主人,她有一种久违的且难言的熟悉感。

“是你吗……”冰棺中一身白衣的女子依旧闭着眼,棺旁女子的轻吟她又怎么听得到呢?

和琼低头近乎留恋的看着棺内的女子,眼梢处瞥见一抹人影,惊诧的抬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那熟悉的蓝眸中。

像是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她只觉浑身僵硬无比,欲张开的口生生的将话卡在喉间,顿疼的厉害。

他走近,她却失了后退的力气,只能定定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接近这里,眸中深痒。

男子似乎没有看见她,只是朝冰棺内的女子看去,他就站在她的对面,正好将他眼中的深情与悲伤看的彻底。

那一刻,痛,感同身受。

望着棺内女子,水冽寒褪去了所有坚冰,眉宇间弥漫的,尽是一股清浅的温柔。

“你喜静,我便寻了这处,可是喜欢?”

女子没有答话,他只是自顾说着,“你说你会回来,我信,”他灵玉般的手轻轻的抚过女子清瘦的脸庞,她却发现他那极不明显的轻颤,随后又听得男子继续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你知道的,全天下,我信的,便只有你一人。”

“你不能再骗我了,你答应过的……阿琼,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那个现代?还是-----”他突然收声,抬头看向白茫的四周,目光慢慢转过,在她一颗心狂跳不止的时候,不期然的停驻,四目,竟生生相对!

“还是你此刻正守护在我身边,站在我面前,而我,却看不到你?”

如遭雷击!

她该怎样描述刚刚那四目相对时带给她的震撼?她瞪大了眼,任滚烫的泪珠肆意脸庞,还来不及弄清那抹震撼从何而来以及为何自己竟有此反应,他的一个转头,视线再次交错,左心口忽的扯出一抹疼痛。

有感应般的,对面的男子亦几乎是同时的拽紧了胸口的衣襟,这突至的心悸却让他浑身一颤,“阿琼,你在对不对?你感受到了对不对?!”

从没见过他激动的难以自制的样子,那般欣喜,本是暗淡的水眸竟一下子迸发出无尽的璀璨与盎然,好似一下子被灌注了生的活力,阴沉骤然褪去。

和琼嗫嚅着双唇,却发现竟是苍白无力。

她不是席心缈,不是她,不是……

她泪眼婆娑,不知是在抗拒什么,拼命摇头,情景却在这时再次改变。

而这次,她站在了雪峰的外面。

地动山摇,她只觉自己几乎要被震落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听得身后侧那一声声嘶竭力的呼喊,“主公!”

还来不及转头,她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脸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飞动带起的强风,一如这山风般凌烈而刺骨。这般急切,好似若再迟分毫便会永远的错失什么一般。

她急急寻目看去,只看见那一抹白骤然消失在动摇的山洞中,心中一紧,袭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心随意动,脚已经飞奔起来,那山洞内,他的妻子不是在里面吗!山体动摇,随时有崩塌的危险,他去找她了!

她赶至洞内,果然见男子站在冰棺前,只是,他在冰棺前停步了,岿然不动。那背影紧绷笔直,却是一股绝决味道。一丝从脚底透涌到全身每个毛孔的冰凉颤栗令她举步维艰。

她走近,缓缓接近那口冰棺,脚像灌了铅般沉重,终于,在见到空荡荡的冰棺仅有一颗莫湮珠孤独的滚落至一角时,心中大痛,那早已氤氲了水汽的眼下意识的投向那静默的男子。

只一眼,泪水瞬间决堤。

那一瞬间,她突生了种感觉,深深的无望。而那种感觉,正是面对着她的男子散发出的。

灰飞烟灭,竟是灰飞烟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给了他见到尸首也不要放弃的诺言,可如今,她竟是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给他!席心缈的诺言,还做不做数?!她,可还有归来的丁点希望?!

和琼不敢想,眼睛直直的锁住对面的男子,然后,在她不敢置信的震惊下,她亲眼见证了发生在他身上的巨变……

等枫雪再次看到那萧寂的身影重新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时,所有人脸上皆是惨白的骇然。震惊、不敢置信、痛心、还有深深的恐惧。

恐惧,从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的恐惧更甚——哪怕在小姐新死、那人悲恸疯狂的时候。

风起,男子衣摆翩跹,在凌风中的肆意的,还有那一头如瀑雪。

墨发三千一瞬白,那几欲与他身后漫天皑皑冰雪融为一体的银发,随风轻扬,掠过他萧疏的眸,里面全然死气的灰败,再无丝毫涟漪,再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原来,人最可怕的情绪永远不是疯狂而是疏漠。

枫雪突然有种感觉,他的主子,已经死了,在今日彻底的死了。

和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洞口的,她的前面,那任风肆意的雪发灼伤了她的眼。她愣愣的由自己的泪水砸落地面,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那瘦削的挺的笔直,直至,她惊慌的看着他独自飞身离去。

“阿寒!”

她惊呼着醒来,一个挣扎起身,黑夜里,她抽噎的喘息还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脸上冰凉一片,和琼环顾四周,空寂的房间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膝,任无助和悲伤席卷浸透。

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神来,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手不自觉的覆上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刚刚那里的疼痛还是如此清晰,是错觉么?

阿寒?她怎么会这样叫出来?

她是作者,而他们,全都是她笔下创造出来的不是吗?

一步步掌控着剧情,怎么现在,她突然有种脱离掌控的惊慌感?

难道一切,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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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时间到~~不冒泡就不爆发了,虫子今天已经连着写了两篇了,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半,都赶工赶到这份上了,给个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