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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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为何心殇?

(最近虫子在看诛仙呐,心纠结啊~~还是看书舒服一点啊,码字码到3000字真的好辛苦……最近充电充的有点糊涂了,看倒是看了不少,只是应用不起来……造孽~~手痒了最近,虽然还是很嫩,但还是先码一点吧~~哎呦,这几天吃苹果吃的太猛,吃的肚子是胃酸泛滥……好难受啊,为毛连个暑假都过不安稳?)

“咚-咚-咚”更鼓三敲,辽阔旷远,一声声远去,消弭……白昼的喧嚣在此刻踪影全消,整个京城像是被泼墨般,暗黑铺展一片。

将军府的两个院落,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日落苑

席心缈坐于软榻之上,裤脚尽数挽起,露出凝玉般的皓肤,右脚膝盖处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外翻,若是常人早就疼得哭天喊地了,只是制造这伤口的当事人却浑然不在意一般,眉宇间焦虑重重,无奈脚下却有那冰凝在帮着包扎。

“冰凝,好了吗?我想去安然居看婆婆怎么样了。”

“小姐,这伤口岂可儿戏!您怎么就下得了手!”本是蹲着包扎的冰凝抬头拧眉,眼神里有淡淡的指责又有着心疼,又急又气的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席心缈后复又低头小心清理着伤口。

席心缈自觉理亏,乖乖闭嘴。

可是冰凝此刻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手里熟练的处理着伤口,嘴巴也不闲着,真是打破了平时“冷面煞婆”的形象。

“婆婆自有水公子照料着,解药也已经有了,影也守在那里为公子护法,你还不放心什么!倒是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不知道刚刚谷主抱着你回来的那一刻,奴婢看见您那样子,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真正是吓了奴婢一跳!尤其是谷主,你何时见过他那副表情!那样子……”冰凝回想着水冽寒那时的样子:阴寒无比,好像是从阴间九幽处来的血魔,旁人的些许靠近都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不禁手一颤,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想。

“而且小姐,你忘记谷主去救婆婆之前的话了吗?”冰凝没有抬头,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感受着字膝盖处传来的丝丝清凉,那是药膏的作用,缓解了不少疼痛。

席心缈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更深雾重,薄薄的轻雾围绕着种植在院落里的树木,灌木。袅袅约约,朦朦胧胧,看不清切,一如她现在的心境。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她却是知晓他定又是生气了,生自己的气。她有些烦躁,也不知在烦躁什么,这种事她不喜、排斥却偏偏落在她的头上。

就在她也想跟着去安然居那里时他只一句话就阻止了她:“我在安然居等你,若是不见你处理好自己的伤口……记住,婆婆的命在你手里。”

言罢,他就自顾离开了,飘然白衣在她眼中远去,直至无影。落下她有惊又气却也是无奈,叹了口气便马上让冰凝为自己处理伤口。

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是不明白他的苦心,只是,这样到底算什么?还有刚刚在皇宫里的那番言论……他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么?

想到这里,席心缈不觉又皱了几分眉,不知冰凝已经连呼她好几声了。

蓦然回神,对上冰凝略显关切的眼眸,其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怎么了?”

“小姐,包扎好了。奴婢扶你去安然居吧。”看着席心缈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凝只当她是为婆婆的事心急。

“无妨,我自己就可以了。”起身,迈出脚才惊觉右脚有些使不上力,膝盖处的疼痛似乎也在这里喷涌而出,刚刚在皇宫时的心思还全在怎么蒙混过关的事上,现在稍有松懈全身的感觉似乎就全集中在了那里。不过毕竟以前是真枪实弹的过来的,稍一适应后她就急匆匆的往安然居赶去了。

安然居

一身黑衣的影守在门口,双手环胸,幽冥剑此刻正安静的竖插在他的怀里,垂首闭目。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若不是他身后房内透出的烛光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一双历眸几乎早就习惯黑暗,也与黑暗融为一体,于杀手而言,黑夜,才是他们的白昼。

忽的耳朵微扯,睁眼,黑暗处一抹流光划过。

远远的就看见匆匆赶来的席心缈,虽然席心缈极力掩饰伤腿,但是影是何人,多年的杀手生涯使得他身上的每一处纤毛都能感知别人的异常。

浓密的剑眉微微一皱,对着已经在自己跟前的席心缈拱手道:“小姐,您---”他本是想劝席心缈回屋修养,不料席心缈已经抢先打断。

“里面情势如何?”

“谷主正在为婆婆施救,不宜打扰。”

“哦,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席心缈也不进去,跟一路尾随的冰凝一起站在了门外。

“小姐。”影看着自己倔强的主子安靠在房门上,双手交叠放于脑后已然放下心来的样子,眸光有些软化:小姐定是相信谷主的吧。

“影,你有话要说。”余光瞥到了欲言又止的影,席心缈闭眼淡淡道。

“小姐,这里交给属下就行了,若婆婆有什么情况,属下一定马上禀告,您有伤在身……”此时的影亦是一反常态的对席心缈絮絮叨起来,完全想不到江湖上响当当的“第一杀手”,现在就在席心缈面前像个老人家般念念不止。

“无碍的。影,你家小姐我还没有这么脆弱。”浅浅一笑,风轻云淡,那眼中的坚毅令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是。”劝解无效,影知趣的不再开口,他的主子一向是坚强的让人折服,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折腰。

……

“吱-----”身后的房门无风自开。

席心缈当即领先跨进去,影,冰相视一眼,识相的守在门口。

婆婆已经重新躺于**,观其气色明显比平时起色不少。

本是背对来人的水冽寒听得身后声响后转过身来,无言的瞅着一脸急切的席心缈,一直平静如湖的眸子似有泛起一丝波澜,淡淡的扫过去,一切都无所遁形。

“婆婆怎么样?”席心缈穿过水冽寒,没有发现男子在她经过的那一刹的身体轻微的摇晃。

席心缈快步走进刘婆,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刘婆已然不在泛紫的嘴唇,微微心安,扭头视着那个从一进门开始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水冽寒。

一看他的脸席心缈不禁一震,他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你没事吧?”扶住他几欲站不住的身子,虽隔着布料竟仍是冰凉的吓人,席心缈的脸上终是有一丝裂痕,朝着那个一直被她伤害着的男子急急开口。

“你在乎吗?”

-是谁以心相问?里面连她都不知道的急切他懂么?

-是谁黯然回应?里面仅他了然的不诉心伤她懂么?

…………

猛的一怔,席心缈闭上眼缓缓将头扭向一旁,只是抓住他袖口的手却是忘了松开……脑子里分明有个声音在疯狂且嚣张的叫喧着:放手吧放手吧!可是为何,她还是紧抓着不放?

水冽寒惨淡一笑,重新站直,看着已然扭头不愿与自己对视女子,声音是渺远的空灵,只是此刻还带了一丝的不易察觉的哀悲,“我已经用你取得的解药为婆婆驱毒,毒血已经驱除,已无大碍,只要继续用血灵芝调养几日即可。

置于你脚上的伤疤,女孩子留疤不好,我待会命枫雪送来‘凝肤露’,对伤口结痂祛疤效果甚好,切忌伤口不可碰水,还有饮食不能辛辣,你爱吃煎饺尤爱那陈醋,这段日子切不可……”

“够了!”席心缈怒喝着打断了水冽寒的话,瞪着他,眼里还是倒映着男子微微的呆滞,以及那苍白的吓人的瘦削脸庞。语气是满满的不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权利去约束别人!”

灵玉般的蓝眸里的微光被女子无情决绝的话掐灭,不留一丝余地,狠狠的掐灭!

好久水冽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幽幽回道:“既是如此,我先告辞了,若以后-----”微微一顿,只怕也不会有“以后”了吧,重新洋溢起笑容,是苦,更是涩。轻轻拂开席心缈抓在手臂处的手,袖口被她拽的有些皱,上面似乎还有些余温,但是却不够温暖他的心嗬!

“你好好休息吧。”他背对她,如是说道,随着一声仿佛来自千年之外的喟叹,孤寂而傲然,走出。

看着他的背影,席心缈不语,只是看着,盯着,注视着,最后终是转回身不去看他。

这一次,是他拂开自己紧抓的手,可笑的是,就在前几天她亦是这样拒绝了他。她的背影他看过;他的背影她也看过。只是怕以后也会是在这样无止尽的背对中度过吧。

“轰”

席心缈像是心有感应般的猛回头,听不到冰凝他们的惊呼,她只知道她的听觉在那一刻闭塞了。眼睁睁的看着倒下的男子,她急冲而上,眼里有她一直无法言明的情绪一一闪过,只是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男子,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