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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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琉璃之梦

(惭愧啊惭愧,今天迟更了,虫子不专心了,脑子疼得厉害,补了会觉,抗不牢了……今天看了下收藏:222o(╯□╰)o,虫子不想“二”啦,本来应该是19:30就上传的,现在都20:00了,虫子还挤不出来,虫子很着急,越急越挤不出来~~造孽、造孽啊……其实,本来是挤得出来的,被“菜哥”恐吓威胁后,就真的出不来了,各位不要怪我~~怪“菜哥”去哎……)

琉璃之梦,不可记矣;连成之事,终将去矣;梦幻流年,百步飞花。

--题记(摘记)

我从来不知道,“家”这个词,对于我的意义,只停留在“词”的意义上,除此之外,只剩空白的苍凉与绝望,终究只能是遥远的幻影了么?

------席心缈

放眼天下,能被称之为大寺的寥寥无几,齐国护国寺便是其中的翘楚。常年香火鼎盛,慕名而来的香客络绎不绝。祈愿的为圆愿而来,而已圆愿的是为还愿而来,总之,是被传的有求必应般的神乎其神。

但至于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神奇,呵呵,那就自有考量了……

此时,在略显偏远的禅院,不同于大堂的恢弘华丽,这里,清幽的有些苍凉,似乎与“护国寺”这个名号搭不上边,格格不入,说的就是这般情景吧。

席心缈本是循着木鱼声而去,不知不觉的来到这里,直到敲击声戛然而止,猛的一回神,才惊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吸引来了。

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清雅幽静,似乎是受这里环境的影响,连着日光也显得温暖柔和,模糊的视线,有着恍如隔世的迷离,是仙境么?

像是自嘲般的一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大意起来了?竟被一个声音吸引过来?

一甩衣袖,准备离去。

“施主,贫僧等候多时了。”

突兀的苍缈之音,却是生生止住了席心缈刚刚踏出的步子。

警觉转身,冷凝视着话源--那个隔着一扇之遥的屋内正主。

并不急着发话。

“吱----”本是紧闭的木门自动缓缓打开,视线循着那里望去,只看得见一桌几椅,简单的木质材料,桌上茶盏几只,仅此而已。

略一挑眉,护国寺何时有这样寒酸的禅院?难不成也学美国那样,闹经济危机了?

“施主心有疑惑,何不乘此机会将心结解之?”没有给席心缈继续天马行空的机会,抛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黑瞳微缩,聚集起不易察觉的凛冽,终是回应了屋主的话,“大师何以知晓我心中有结?”话语里有丝不屑。

可不是,神棍她席心缈见得不少,每次见到谁就说什么“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之类的话,很可惜,遇见席心缈,你也只有吃瘪的份了。所谓的“印堂发黑”,不好意思,那是她忘记敷面膜美白了~~至于“血光之灾”嘛,哈哈,那就更简单了,被蚊子叮的,吸了几斤血,可以伐。

忽悠谁不会啊,这本事,绝对是自学成才型的。只要略一装扮,她席心缈有自信,就能装成一个深不可测的隐世神婆!保证不比这些整天念“阿弥陀佛”或是“急急如律令”的神棍差个分毫!要是遇上什么不懂的,直接来句“天机不可泄露”不就行了!保证毫无破绽,万试万灵。

“无意闯入,望主人莫怪。”说着,就要离去,不想再理会被她划分为神棍行列的屋主分毫。

似是听出了席心缈言语中的轻视,屋主也不在意,也不阻拦,停滞片刻后,“天降异数,孤魂临世。”轻轻的飘出,落入即要离去的女子耳中。

身体猛的一怔,那八个字,像是烙印般深深的印在了席心缈的心上;那八个字,无疑掀起了她心中的波涛骇浪,再也无法平静;那八个字,生生的将深埋心底的久远回忆连根拔起,展露无遗。

脚,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无法移动分毫,整个人,宛如石雕。

屋内似是有一声叹息传出,隐隐约约,显得不那么真切。

“施主,请进屋详谈。”

……

席心缈终是看清了禅房内的布局:简约却不简单,白墙上挂着一幅释迦摩尼修行丹青,慈眉善目,隐现佛门之光。

最为奇特的便是这打坐于塌上的白眉老僧了:红底黄线的袈裟,好像是被均分的砖块一般,妥帖的披于身上。雪白的眉毛长到接近下巴处,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有修剪过。同样花白的胡子呈倒三角垂下,安静的贴于下巴处,闭着眼,手中的佛珠却是被不停的转动着。

感觉,挺神棍的。但是,就凭刚刚的八个字,席心缈就再也不会等闲视之了。

静静的坐着,偶尔将目光停留在老僧身上,似探究,似揣测,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一幅敌不动我绝不先动的姿态。

……

“贫僧法号空尘。”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是沧桑,是沉寂一切后的透彻与了然。一代高僧,就是如此吧。

眼底闪过一记幽深,转瞬不见,对上那双洞悉的眸子,“原来是空尘大师,心缈久仰了。”怪不得,想来,外界对他的描述,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不知道大师方才所言所谓何意?可否劳烦大师指点一下心缈呢?”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施主自是知晓,又何苦一再询问?”淡淡回应,心平气静。

脸色一沉,冷凝道:“这么说,大师一早就知晓心缈的身份?”这个隐密的身份,除了皓子、自己,还有,他,星眸微暗,随即恢复,根本再无他人知晓。空尘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真有传说中的玄秘之术?

“然,尔非尔,吾非吾,吾既尔,尔既吾。”没有任何起伏,无波无澜。

微蹙娟眉,却还是保留着勉强维持的镇定,“大师高见,”亦不否认,“难道大师不以此等轶事为奇?孤魂降世,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大师佛道中人也信得?”

要是换做别人,听见这样类似于借尸还魂的骇人之事,早就请道士做法将自己灭的粉身碎骨,烧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这个空尘,倒是有两把刷子。

“因果循环,皆有其定论,施主远道而来,自是命中注定有此因缘。”

“你是说,我穿越来此,本就是注定的?”晴天霹雳!

从来,她都不信命;从来,她都认为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从来,她没有屈服过所谓的---“命运”!

可是,今天你却告诉她,她所认定的这些“从来”,竟是如此的脆弱与无力,充满可笑与荒诞,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如何接受?怎能接受?

席心缈再也把持不住心中的翻滚,泄露了平常不为人知的神情,急急问道:“既是如此,大师应该知道,心缈并不属于这里,不知大师……”

最终,她还是说出来了;最终,她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坚持;最终,她还是做了选择……

望着眼前归心似箭的不凡女子,空尘微微一叹,“善哉善哉。”终是停下手中捻转的念珠,“从来处来,从去处去,皆有定数,施主切莫强求,凡事随缘。”

霍的从木椅上站起身,直直的盯着被世人传颂的得道高僧,眸子里,是满满的不甘,“什么叫‘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何为‘来’?何为‘去’?这场意外,是个异数,既是异数,就不该存在,天理循环,我----一个异世孤魂,就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大师,你的意思,难道是叫心缈安于现状,无动于衷?”

她敢发誓,要是眼前这个和尚再吐出什么“莫强求”、“随缘”之类的话,她肯定先把他暴打一顿!别以为他是老人家她席心缈就不敢下手!

她要回现代的心愿,谁也无法阻止!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是神棍并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古代人,本以为可以给自己指出一条回归之路,到头来,还打起了出家人一贯的佛语,她没佛性,搭不上半句,也没心思去深层理解他的深意。

和尚:话,你可得给她挑明了讲!

对上女子以显得微怒的圆眸,空尘并没有显得慌乱,依旧平静,无波无澜,“施主,你执念太深,戾气太重……”

“嗬----”毫不犹豫的打断老僧的话,“大师,我敬你是得道高僧,才处处礼遇。执念?戾气?你何不说心缈杀戮太重来的更好?”席心缈轻嘲道,“莫说心缈执念,难道大师不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大师可曾真正做到不在五行中?若是,又何苦煞费心思劝告心缈这个俗世之人收敛戾气?既已入世,何来离尘?大师,你不觉得可笑吗?”严词反驳,满脸的不屑。

空尘一滞,看透世间浮沉的沧桑双眸微微暗淡,竟无言以对,此女善辞令啊。

一声轻叹自嘴边溢出,“施主睿智,”双手合十揖礼,“只是,施主若再不收敛此等性情,恐怕苍生有劫啊。”

终是不可抑制的大笑,“大师,心缈一介女流,大师何以这般看得起心缈?难不成,心缈一人,竟成了天下祸害,人人得而诛之不成?”随即黑眸一凛,微眯眼眸,朝着他,似有丝丝寒气,和尚: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