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字体: 16 + -

第三十三章 心事谁知

(虫子的碎碎念~~各位看客看见投票处的主题了吧。瞧见没有,居然要虫子每天更。虽说虫子因你们每天跟踪感动,但素,你们米有心肝嘞~~知不知道今天的这更挤的虫子头昏脑花~~整整一下午,六百来字……哀嚎啊~~是你们看太快还是虫子脑子转的慢?虫子跟不上你们的速度嘞~~请求,在第一或是第二个投票处点击喽~~虫子要支持,要平等~~)

本是打结的眉头在听得男子娓娓道来之后,眉宇间渐渐舒展,星眸里,是遮盖不住的熠熠生辉。

齐景熏了然欣喜道:“先生是说,在齐澈疏于防范的时候直接给他以打击?果然不失为上策之选。照这样说,景熏倒是有一人选。”亦不指名道姓,眸底黑潮涌动,那个人,肯定适合!

把齐景熏的欣喜看在眼里,淡淡的水烟眸朦胧似雾,“除此之外,重离劝告太子,切不可打草惊蛇,至于席心缈,能在一场宫廷盛宴上力挽狂澜、化危机于无形,此中谋智,不可小觑,万万不可轻率冒犯。”

重离的话无疑又在齐景熏心里惊起一片涟漪,不错,那席心缈,的确是个不好招惹的对象。幸亏她没有插手自己的事,若是她不犯自己,自己倒犯不着刻意的将其视为眼中钉。他要扫除的,不过是阻道之人,任何人成了自己成就大业时的绊脚石,那,诛之无疑!

狭长星眸骤然集聚凌光,散发无尽寒意。

……

“咚--咚--咚--”寂静空巷中的辽远敲打显得尤其清晰旷阔。

夜,暗的似能吞噬一切,在无尽暗黑的包围下,没有起点,也辨不出终点,无尽的死寂……

……

还是那个房间,桌上的青瓷茶杯已没有了袅娜的雾气,茶,凉了。而那艳红的蜡烛,早已熄灭,唯留一滩蜡泪凝成的圈圈嫣红,似乎在无言的诉说刚刚燃烧生命的存在……

窗口处,一白衣男子负手而立,天上的廉钩洒下轻轻浅浅的月华,铺洒在男子并不出众的脸上,如神般迷离,而他的身后,余留一地阴影,与轮廓外的霜华,无言对比。

他的眼前,是大片的乳白色花海,一阵风过,一波一波,静静徜徉,男子额前的碎发任风肆意,而他的灰色眼底,始终淡漠一片……

京城的另一座府邸

“叮-”一声刺耳的弦断之音,在一间树树梨花的幽清院落传出。

院落里的那间房间却是温灯如豆,俨然的亮点,仿佛在倔强的驱散着黑暗。

“吱-----”房门打开,紧接着,细琐的碎步。

“小姐,你又不小心了!”丫鬟带着心疼的责备,接过她口中小姐的纤细手指,轻柔包扎。

而坐于琴前的女子,一身轻薄纱衣,显得单薄娇弱。瓜子脸玉容淡定,清雅出尘,如瀑青丝柔顺垂下,几绺贴至胸前。

似是没有感到自己的手被琴弦割伤的疼痛,任由自己的婢女进行包扎。

看见自家小姐对自己如此不上心,喜儿有点急躁,轻皱着眉头,“小姐,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要是老爷看到了,又该责备奴婢了。”

女子像是没有听到喜儿的话,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朵朵残花,在空中飘零,落在地上,被沾染污尘,最终融入泥土。那样凄凉,那样无助,那样,无可奈何……

程诗诗失神喃喃:“爱惜?谁会爱惜?”映入眼帘的是那衰败的落英,触及了心底的那份隐密的悲伤。

喜儿不解地看着程诗诗自言自语,满脸愁容。

“花无人惜,心无人懂,花自落,心自哀。风带走了花,毫无留恋,它可知,那与枝根生相连的花,根本舍不得断了与枝的依恋?枝上有花数朵,可那些花,却是依偎着这一枝树桠。不知它可是发觉了花的艰涩?可知花的离去,并不是风的追求,而是它的不挽留呢?”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终究是多想了吗?

无法遏制的丝丝哀怨在女子清澈纯净的话语里暗自妖娆,可惜,无人能懂……

喜儿只觉得小姐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看见落叶落花,就会独自伤感半天,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己听不懂的话。

脸上的笑靥更是越来越少,尤其从那晚皇宫夜宴回来后,一言不发,把自己闷在房里半天,饭也吃得甚少,整天郁郁寡欢。问她原因,小姐只是默默摇头,不肯透露半点。饶是自己再焦急,小姐不说,她也是干着急啊!

忽的,眸光一转,停在了那朵快要枯萎的牡丹花上。

那朵红色牡丹花是那日小姐奉旨进宫之后出来时便带出来的,记得那时自己问小姐话从何来时,小姐那满脸娇羞的样子,却是不肯吐露半字。不过,喜儿知道,这花定是七皇子送与小姐的。原因无他,因小姐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一个女子才有的痴情。

回到府里后,小姐更是细心照料那朵牡丹花,每天都撒一些朝露,然后就盯着它失神个半天,有时也会对着花轻声低喃。她分明看见,小姐眸中的光彩亦或是黯淡全都是来自于那朵花啊!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来自于那送花之人啊!

难道这次,还是与那送花之人---七皇子有关?

……

想把程诗诗的注意力从哀怨的心事里转移出来,喜儿故意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小姐,那花开的可真好。”说着就朝那牡丹花走去。

可就在这时,本是如木偶般迟钝的程诗诗突然浑身一怔,像是发疯般也朝着插放牡丹花的瓷瓶奔去,由于步子太急,踩到脚下的裙摆,一个踉跄,向已在前头的喜儿扑去。

喜儿闪躲不及,被程诗诗这样一推,重心不稳,也是狠狠的扑下。

“嘭-----”一声脆亮的声响……

喜儿首先回过神来,看见一地的狼藉,惊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顾不得被碎片扎破流血的手臂,只是向身后仍扑在地上不动的女子拼命求饶,“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不小心碰倒花瓶的……”

反观摔倒后久久不起来的女子,无视喜儿的求饶,直直的盯着那肢解的花瓣,散落一地,尘土将它弄脏了,死了,彻底的死了……

看不出眸中的神色,只是不说话,也不起来,仍保持着扑在地上的姿势。地上的尘土沾染了洁白的纱衣,她不觉;三千墨发早已凌乱不堪,她不管。只是,那本就纤细的玉指,却是更加的拽紧,紧的泛白,而不自知。

喜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不说话,却叫她恐惧的不能自持。说出的话早已断断续续,“小--小姐,奴婢这就收拾,这就收拾!”说着慌慌张张的爬起来,手哆嗦着就要捡起那碎散的花瓣。

就在喜儿刚刚要触及花瓣的一刹那,喜儿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影飘过,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啪-----”,满室寂静。

许久之后,被掌掴在地的喜儿艰难支起身体,手掩被打的红肿的右颊,嘴角溢出的血迹似乎在昭示着出手者的冷酷,她不可置信看着在自己或是外人眼里贤良淑德的小姐,今天,居然为了一朵花而动手打自己?!

震惊,恐慌,难以置信。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程诗诗的目光停留在喜儿身上,冰冷的气息让人窒息,“还是,连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像是责问,不带感情的责问。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连滚带爬的重新跪在如罗刹般的女子跟前,不住的磕头,慢慢的地上染上鲜红……

可是,程诗诗熟视无睹。

看见那一点血红溅到自己的白色裙褶上,晕染开,竟是耀眼的刺目,眼里闪过不耐,“够了,马上出去。记住,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对着地上磕头磕的几近昏厥的喜儿冷声说道。

“是是是。”喜儿听见程诗诗放过自己,满口应承,不敢有丝毫停留,也不敢对上程诗诗的阴厉眼眸,急忙退出。

……

房间里只剩下程诗诗一人,她静驻半晌,随后才走进那片狼藉,缓缓蹲下。

伸出手,却是没有落下,停在空中,眸中终于有了与刚刚不同的痛楚,强烈醒目。

手,终是落下,在触及那一朵冰凉的花瓣时,不可抑制的一阵轻颤,似乎连带着那冰凉的温度一并传到了心间,刺激着那仍旧跳动的火热……

将花瓣贴于手心,轻轻抚摸,爱柔之极,用指馥抹去沾于上面的灰尘,待到整片花瓣干净后,然后,一片片撕碎……

散落的刘海遮住了女子容颜,投下一片阴翳,唯一可见的,是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诡异,惊心。

“为什么连最后的一丝自怜,都不肯给我留下呢?”女子轻声启齿,手中的瓷片已是一抹粉末,随风湮灭……

(提问:看到这里,看客们有没有发现程诗诗的不同嗫~~那身手,那随风消逝的瓷片粉末……她真的仅仅是翰林学士的深闺小姐?还有还有,有没有对重离好奇嗫~~虫子很惜字,花笔墨的地方,都是有考究滴哟~~哇,好累哦。今天这篇,虫子从下午2点开始写到晚上9点……所以,各位哦也了解了虫子的龟速了吧~~

今天先透露到这里,补觉了……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