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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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鬼显身严庄认故人

    “是!公子”!

    九人卷袖扎腰拨刀的正要往上涌。

    香儿冷声道:“看来你今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那姑奶奶饶你们不得”!

    只见她娇小的身躯腾身而起!飞起一脚,将一旁正要上来的一名大汉,临空跌飞出去,撞倒了他身后的另两名大汉,人还未落地时,悬空一个转身,一掌按在小霸王的前胸。毫无防备的小霸王,胸如重锤,身子被击得倒飞出去,跌倒在门口,其他几人,举着手中的刀,惊呆了。

    末倒下的几个人最终明白了!今天所遇到这些男女不好惹,就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都身怀绝技,武功如此高强,一旁还站着若无其事的四个冷面剑客,如果,在不及早抽身的话,难说今日的鬼圆,就挤身为鬼了。

    那小霸王带来的九人中,也有几个高手,因此,他们看着香儿,只在闪电间,一出手便是人倒受伤,内心吃惊,但面上却未露。他们扶起了倒在门口的小霸王,和他的俩个随从。

    小霸王疼声道:“哎哟!你这个小贱人,敢打老子”!

    一个大汉道:“公子!你没事吧”!

    小霸王扶胸道:“疼!胸口好疼”!

    那大汉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一的药瓶,倒出两粒黄豆大的丹药,给小霸王服下后。

    他低声道:“公子!你受了内伤,咱们回去吧”?

    小霸王有些心不干的看了一眼,几个微笑中的佳人道:“你们等着,此仇不报,枉称小霸王”。

    那大汉低声道:“老二,老三,扶上两位兄弟!我们走”!

    小霸王临走的时候,仍然没有忘记回头,在次阴毒的看了香儿一眼。

    疾足的马蹄声很快消失了。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

    高怀文笑道:“呵呵!小香儿,怎么样?解气吗”?

    香儿道:“高叔叔!打发这些啊猫,啊狗的,那能用得着天王四星四位叔叔出手,小香儿一足也”。

    高怀全笑道:“那是!咱们小香儿是巾帼不让须眉呀,看看!一招二式,就解决了这班杂碎,用这里地方话说,格老子呢!要得讪”!

    这时那青年男女齐身下跪道:“青城弟子,杨珏仙!宋国城!拜谢各位叔叔姐姐,救命大恩”!

    兄妹俩突然一跪,慌得哑仆急忙扶起道:“哎呀!俩位不别如此!都是同道中人,除强扶弱,拨刀相助,仍我辈中人的义务,今日,我们路过此地,在这里避雨,正好遇上,我们不可袖手而已,俩位快快请起”!

    杨珏仙道:“还没请教各位恩公的大名”?

    宋国城一声惊呼道:“想起来啦!刚才这小女侠称四位,天王四星!那么!四位就是享誉江湖的四位高前辈喽!还有,这位公子便是江湖人称飞天神龙,尹少令主,你就是冬伯伯”?

    冬国雄郎郎笑道:“哎!宋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各位恩公!还真是…”

    宋国城惊喜的道:“晚辈真是有眼无珠!晚辈给各位前辈见礼啦”

    杨珏仙惊喜的道:“哎哟!天呐!各位恩公!你们果然是江湖传闻的飞天神龙,少令主,和几位神仙般的姐姐呀”!

    哑仆笑道:“你们是青城派,那位大侠的门下”?

    宋国城道:“冬伯伯!我和师妹是周海涯恩师的弟子,恩师他老人家经常,给弟子们提起冬伯伯呐”!

    哑仆笑道:“哦!但不知令师哥!周老弟一向可好”?

    宋国城道:“谢谢冬伯伯!恩师健郎着呐”!

    哑仆道:“唉…我与令师有十多年未见了”。

    杨珏仙道:“师傅已想念冬伯伯呐,半个月前。青城总坛接到湘西传报,说飞天神龙带天王四星及几位神仙姐姐,大破卧虎领山寨,平定湘西第一捍匪”。

    “不日可能到蜀中来,总坛主还传下话说,如果,若是那位门中弟子遇到,进快通知总坛,设香案迎接”。

    哑仆冬国雄呵呵笑道:“呵呵!你们青城派,的掌门人琼老前辈,仍然记得当年之戏言呐”!

    尹建平道:“哑叔!这什戏言”?

    哑仆道:“呵呵!少谷主有所不知呀!十多年前,老奴陪你恩师,帮助青城派平息了门户之争,青城派的掌门人辛海涯,要留你恩师逗留几日,你恩师不肯,老夫当时便与琼老掌门说了一句玩笑话”。

    “所以,才有刚才这么一说。算了,等有时间老奴,细细的告诉少谷主,不过,今日之事,恐怕还不算完,你看见啦!在小霸王带来的九个人中,有四个武功不弱呀!

    尹建平道:“这个我看出来了!那小霸王临走时,露出阴毒的目光,明显的告诉我们,今日之事没完”。

    “哼哼!本来我们要急着赶到滇西去,不想在扰事,可不扰事,确事情找上门来,哑叔!青城山是去不成啦!看来他们路上一定会有所行动”。

    哑仆对杨宋俩人道:“俩位,听见啦?刚才我们少谷主说了,青城山是去不了啦!你们回去告诉你师傅说,我们要急着赶往滇西去,还得顺便把这今日之事给解决啦”!

    宋国城道:“冬伯伯!据是这样,让师妹到总坛向师傅请求援手”!

    哑仆冬国雄笑道:“俩位贤侄!这不是靠武功就能解决问题的,相信我们。会没事的”,

    “嗷!对了,俩位能不能说说,小霸王是怎么扰上你们的?这一路之上,又出了什么事”?

    宋国城叹声道:“冬伯伯有所不知,二年前,师妹到丰都城去赶集,正好遇上那姓梁的小霸王,当街调戏一个姑娘,师妹看不下去,便伸手管了那闲事”。

    “唉…。没想到,那小霸主竟然看上了师妹。没过几日,他就带着聘礼来到师门提亲,又被师妹给打了一顿。决果,这两年来,小霸王不旦不死心,隔三叉五的来找师妹,死缠烂打”。

    “早上,我和师妹进城去,又遇上了他,又被师妹打了一顿,他怀恨在心,便派人叫来了他家的护院武师,丰都四杰,我们兄妹俩便与他们相拚,当时,城里有几个看不下去,来帮我们兄妹,决果,被小霸王当街杀害,所以,我们逃出了城!来到这里”。

    冬国雄恨声道:“这个无法无天,狗仗人势的东西”。

    高怀文笑了笑道:像他这样的官家少爷,很多的,几个月前江陵城不是有一个吗,这些人靠着有个有权有势的亲爹,肆无忌惮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正说到这里,忽然!只听得庄上正房那边传来,一声惨叫!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香儿道:“冬伯伯!这叫声好恐怖呀!

    听到这悲惨的叫声,杨珏仙道:“难道传闻是真的”?

    尹建平道:“什么传闻”?

    宋国城道:“是这么回事!少令主!这里原来住着一户大户人家,家主姓严,听老人们说,这严家原来在朝中所官。后来,因为得罪了朝廷中的某位大员,严家只好罢官迁回这里隐居”。

    “没想到,六年前,严家庄发生一场大火,烧得片瓦不存,严家主仆二十多口人,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这些年来,这里就经常发生被吓死的人,这里的人,晚上都不敢路过,近两年来越发吓人,这阴雨天气时,白天也会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和惨叫声,渐渐的人们把这里称为鬼庄”。

    哑仆笑着摇头道:“真有意思,这人世间那来的鬼,及使有这种东西存在,这大白天的,是阳气正旺的时候,它也不可能出来。你看见了吗!我们的马,一点以没被刚才的叫声吓到,在院中忧闲的吃草呢”?

    香儿是个对任何事都比较好奇的女孩子,她虽然从五六岁,就跟着爷爷在江湖中历练,也箅是个老江湖了。然而说到鬼的事,她却显得性趣十足,没有丝毫害怕之意。

    她拉着尹建平的手道:“平儿哥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尹建平道:“我以不知道,不过经常听人们提起过,八成是有的吧”!

    香儿道:“平儿哥哥!你说刚才那声惨叫,是鬼在叫”?

    尹建平笑道:“还不知道,我也是笫一次听到,不过的确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惨叫声是来自于后院的一外墙上,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香儿道:“好啊!我也去”!

    马盈盈道:“香儿!孩子家家的,你跟你平儿哥哥去干什么,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快过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香儿道:“不吗?盈盈姐!我就要跟着平儿哥哥去看看嘛”!

    高怀文笑道:“香儿!听你盈盈姐的话!别去了啊”?

    香儿道:“不嘛!我就要去”!

    尹建平笑道:“你不怕,要是真有鬼呢”?

    香儿道:“有平儿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高怀文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尹建平道:“大家在这里先休息片刻,我们去去就来。高大哥,我们进圆看看”。

    他说完率先进门向院子里走去。

    天上厚厚的雨云层,在西南风的急送之下,向东北方而去。太阳不干寂寞的从云层中穿出,把阳光洒向大地,雨过天晴,如洗的空气中带着草的芳香扑鼻而来。

    院中可能是长久没人走过,被烧过的正房地上,一遍碳黑瓦砾,碧绿的青草,从瓦砾中生长出来,肆无忌惮的侵食着这遍土地,

    尹建平带着香儿,和天王四星来到后院,在一池塘边站了下来。

    高怀文道:“七年前!我们来的时候,还在这里住过几天,当时因老四受了点内伤。而严家上下十分好客,热情款待我们,依稀记得,正房后的东西两面是主人住的,南边是厨房和仓库,北面是客房”。

    “唉……都烧成这样了!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尹建平道:我也想知道,哎!高大哥!你刚才说,东西两房是主人住的”?

    高怀文叹声道:“是啊!你看,西面正房,是严老太爷两位老人,还有四个丫环住的,正东房是严庄主夫妻和三个孩子住的”。

    “严庄主膝下有俩个女儿,一个小儿子,七年前我们路过这里时那男孩只有两岁左右,大女儿严娥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二女儿严萍,也就香儿这么大,可惜了啊”!

    一阵深深的叹息!在空旷的院中回荡。

    “哎!大哥!你看!怎么只有两冢大坟”?

    高怀武指着池塘北面的坟道。

    尹建平道:“走!过去看看”,

    六人来到坟前,是有两冢坟,一冢立着一个大石碑,另一冢却是小石碑。

    尹建平道:“你们看,大石碑上,写着严家父子合葬于此,而小石碑什么也没写,只有合葬日期,从埋葬的手法来看,像是官家所为”。

    高怀全道:“少令主,大哥!你们快来看,石碑上还有名字”。

    高怀文走到石碑前蹲下看了一会道:“奇怪!怎么石碑上少了俩个人的名字”?

    高怀全道:“哎!大哥!还真是啊”!

    高怀全道:“哎!大哥!会不会是官家收尸的时候记漏啦”?

    尹建平道:“不会的,一般官府对当地住户都有户口记录,更何况是这样的大户人家”。

    高怀武道:“这就怪了,这碑上怎么就记录上二女儿严萍和儿子严武的名字呢!莫非是没死,失踪啦!或者被仇家抓走啦”?

    尹建平笑了笑道:“是变成鬼了吧”!

    “啊”!

    众人吃惊的看着尹建平。

    而却有些诡异的笑了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你们还不相信吗!这世间的鬼魂大多是活人扮的,既是有真正的鬼魂存在!正常人是看不见的,高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西房里住着严庄主的父亲,母亲”?

    高怀文道:“是的!短短七年,不会错的”!

    点了点头!尹建平道:“你们看看,这西厢房与东南的房子,有何不同”?

    四人看了看其他三兄弟都摇了摇头。

    而高怀全道:“大都差不多吧!都被火烧过”。

    高怀道:“喔!少令主就是和我等不同,有着非常人一般的洞察力,是些不同!从西房门口,至二楼的楼梯间,到被大火烧过的那段,虽然看上去是一栋西房,确不同的是,它们虽是相互连接的,但是,房子有两面厚厚的山墙隔断,虽然整座厢房都被烧过,而楼梯间确是完好无损”。

    “呀!少令主!莫非这楼梯间有名堂”?

    尹建平笑道:“你说呢?高大哥!你们注意到坟前没有,这些烧过的钱灰,并不是一次烧的,如果是六年前烧的”。

    “那么,六年的风吹雨淋,还会在吗?而这些钱灰,大概是冬至前后烧的,因此,由此肯定,严家并没有死绝,而是有人逃过此劫。换句话来说,活着的人,就藏在这里,而且,还经常出来活动,她的目的是不想让它人进来。所以装神弄鬼的吓人”。

    尹建平说到这里,又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

    尹建平有些自言自语的道:“这么多年了,在这荒野的废墟里,她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她在等什么呢?喔!应该是了”!

    尹建平笑着道:“高大哥!你再想想,七年前你们哥几个临走时,严庄主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说过什么”?

    高怀文想了一会道:“没说什么呀!只是临走的头天晚上,我们被严老太爷,请到这厢房里喝茶,当时,严老太爷的孙子,正坐在床榻上玩。老四还夸他的孙子聪明伶俐,将来长大之后,必成大器”。

    “严老太爷说,那好啊!若是四位侠士喜欢的话,就把他收做徒弟,让他们严家以后,也出个杀富济贫,除强扶弱的大侠”。

    尹建平道:“那你当时是怎么表态的”?

    高怀文道:“严家世代书香门第,严庄主膝下就这么个儿子,怎么能到江湖中讨生活,我想,这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只是说,武儿还小,若要练武!最少要再等六七年,至少九岁以上才行”。

    “哎!没想到!严老太爷还当真了,他笑着说,那好啊!希望我们兄弟四个不要失言,六年后一定要来这里,收他的宝贝孙子为徒”。

    尹建平道:“哦!高大哥!今年不正好是六年的时间吗?再好好想想,你当时是说过这句话”?

    高怀文道:“是说过,七年前!武儿二岁!到今天嘛!应该有九…”

    说到这里,高怀文惊乎道:“少令主!你是说!小武还活着?而且,在等我们”?

    尹建平笑了笑道:“徐了这种情况之外,我再想不出还有其它理由,让她们姐弟俩在这荒废墟里苦苦等了六年”。

    “在说了,你们以看见了,这六年前的一场大火,肯是的说,是仇家所为,那么,严家世代书香,那有能力报仇啊?这有等待你们天王四星的到来,也只有高大哥你们!才有能力帮他们报仇”。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说!那严老太爷让孙子拜我们为师,说的是真话”?

    高怀文越发惊奇不也。

    尹建平笑道:“严老太爷像是早早算出严家有难。所以,提前按排好后事的,走!我们到西厢房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答案”。

    众人来到了西厢房楼梯间。

    尹建平一看点了点关道:“看来我所料没错,这里的确是地下室的入口,由此看来,严家还真有人活着”。

    高怀文高兴的道:“那真是太好啦!真是上天有眼,少令主,要不我们找到机关进去吧”?

    尹建平微笑的指了指,墙角第四层的一块砖。

    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闯进去!恐拍会引起不别要的误会”。

    众人看到那墙上的青砖时,不得不佩服尹建平的细心。因为,那块砖和其它墙上的青砖,没什么两样,如不细心查看,是找不到的,细心的看了之后。确发觉,这块青砖上,有明显的痕迹,像是有人经常推动它留下的。

    高怀文道:“少令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叫她们出来”?

    尹建平笑道:“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正在此时,楼梯间的另一面砖墙落下了一些灰尘,微小的细节,确还是引起尹建平的注意,向灰尘落下的一个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