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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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真假钦差闹马府

    大门打开,从院内走出了几个人,段其坤一看,首先领头的是,原靖江知府马义坤,他一身儒衣儒服,精气神更胜当年。后面几个,看似也是马府主人,但不知与马义坤什么关系。

    马义坤呵呵笑道:“呵呵,马某人不知都统段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失礼了”。

    段其坤笑道:“老大人,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真是幸会,幸会,今日到访,乃段某奉上差之命,实出无奈,打扰,打扰。”!

    马义坤笑道:“段大人辛若了,请”!

    他说完,手一摆,作了个请字,让开了一条路。

    段其坤笑道:“马老大人,是前辈,又是此间的主人,晚辈不敢,马老大人先请”!

    马义坤也在不礼让,转身向主屋的大门走去。

    随着马义坤前来的中年人道:列位,请把马拴在马杆上,说完转身而去。段其坤进得马府一看,主屋门口站立着八个青衣大汉,虽未配兵刃,但都是身具武功之人,靠门口各自站立着四个青衣卑女。如此,和京城王府相比毫不逊色。

    进了大堂内,段其坤眼睛又一亮。只见一个巨大厅堂,像王宫般的豪华,走道四周,立着十多个卑女。段其坤内心吃惊不小。与门口八个卑女相比,不同的是,厅内的卑女服饰淡红色,个个身怀武功。

    马义坤轻声道:“段都统请坐。看茶”!

    一个丫环端茶上来,盈声道:“大人请用茶”。

    段其坤内心一动,当丫环的茶碗递过来时,他有意的失手将茶碗落,眼看着茶碗瞬间跌落地下时,但见得那丫环脚尖向碗底一点,那茶碗向上升起,她扦手一抄,又将茶碗抬在手里,而让段其坤惊异的是,碗中的茶水沒洒出一滴。一个十三,四岁的丫环,竟有如此身手,不得不让段其坤感到,此行马府十分不易。

    马义坤轻声道:“秋兰,不要无礼,下去吧”!

    秋兰弓身道:“是,老爷”。

    她转身下去时萌嘴一笑。

    段其坤道:“哦,马老大人,休怪这位姑娘,是我不小心失手”。

    马义坤心里明镜似的,他暗自道,妈的,跟老子玩这套,你还不够格。

    他满脸堆笑道:“段大人请用茶,刚才失礼了,让大人见笑,见笑了,”。

    马义坤喝了一口茶,轻声说:“段都统率属下不远千里,从京城而来,所为何事呀”?

    段其坤干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段时间东宫主人,不知从那里听说,八年前靖江知县刘正文,因尹大人一家血案,获罪之后在牢中自缢之后,又突然出现在马老大人的府上,不知此事是否真实”?

    马义坤轻声道:“哦…。原来都统段大人是为了八年前古坪口的罪臣,知县刘正文而来。我说呢?什么风把段都统从京城吹来,记得古坪口亊件之后,老夫和刘知县,一齐同时被钦差李玉春停职查办,老夫被免职,而知县刘大人则被关进了大牢,不久之后,就听说他在牢中自缢身亡”。

    马义坤喝了口茶又接着道:“老夫还记得,自老夫被停职之后,把守大牢的狱卒,都换成了钦差卫队,老夫又怎知道,刘知县自缢牢中是真还是假,说刘正文在老夫府上,那也太空穴来风了吧”?

    段其坤阴笑道:“是啊,马老大人说的没错,事情确是这样的,可事实证明,当时自缢牢中的刘县令是假的,有人用偷梁换柱的手法,用了一个冒各顶替把刘大人救出,

    而真正的刘正文却没死。他就藏在马府。我也不相信呀!所以,奉旨意前来求证一下”。

    马义坤笑着道:“据段大人话中的意思是说,刘大人的假死是马某人做的手脚”。

    段其坤道:“我可沒这么说,如果马老大人若是自认,我段某人也沒话可说”。

    马义坤冷笑的说:“段大人方才不是说,有人看见刘正文就藏匿于马府之中,谁看见的”。

    “我”,这时,从段其坤身的侍卫中,站出了个银衣侍卫来,他解下蒙在脸上的银巾,道:“老老庄主,正是区区在下,亲眼看见的”。

    马义坤自是感觉此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此人在那里见过。”拍”一声,坐在马义坤身边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

    拍椅站起身来道:“妈的,我道何人,原来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曾啊四,好啊!只怪老夫马义武当时瞎了眼。收留了你这条披着人皮的狼,妈的,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马府三年,你哄遍三夫人的丫环,春秀,将其奸污,逃走时还盗走三夫人的黄金一百两,今日到好,主动送上门来了”。

    话未说完,只听得“狗贼,拿命来”。随着一声轻叱,一个卑女从对面走道上,飞身而起,当快到曾啊四身前时,她左袖一扬,右于光宛如一条匹练疾卷。

    众人只觉双眼微花,便听得曾啊四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倒后走拦大理石上,轰然倒地,他挣扎着趴起来,还没站稳,从口中喷出一股血箭,捂着前胸,想说话,又仰身倒下,脚一蹬,尸横当地。

    段其坤愤然站起来道:“马义坤,你,你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那丫环恨声道:啍,杀人灭口,说得好!你知道他在马府三年里干了些什么吗?他花言巧语哄遍于我,并用下流手段,使用迷香,将我迷倒强奸了我,还趁机盗走了夫人黄金一百两,他该死一万次。啍啍!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朝廷东厂里,你们这些狗奴才,沒一个好东西,人是姑奶奶杀了,怎么着,他不该死吗?”。

    “疯子,这丫头疯了,给我拿下。”!

    “那个敢”

    马义武恨声道:“谁敢动我马府一草一木,我马义武让他来得走不得”。

    段其坤疆住了。正在此时,一个银衣侍卫,从门外匆匆而来,他走到段其坤面前,和段耳语了一翻。

    段其坤露出了奸笑说:“马义坤,你是一个聪明之人,现在靖江知府的官兵以将马府团团围住,刚才之事,段某人暫不追究,后者,这藏匿钦犯,可是要抄灭九族的,马义坤,我还是劝你,不要巧舌如簧啦!,把刘正文交出来,我把他带走,如若不然,官兵一动,你这马府的百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

    马义坤明白啦,段其坤在进马府之前,早就留有后手。原来想,若是他在苦苦相逼,只有把这些侍卫全部留下,可现在…。他该怎么办?

    马义武看着大哥忧郁不决。于是,他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些冒充朝廷侍卫的狗贼拿下”。顿时从门外,后堂冲出了数十个青年男女,将段其坤所有的人围住,大厅上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段其坤一看冲入大厅的人,心里也顿吃一惊,原来曾啊四沒说错,马府在靖江保持了两百年的基业。果然非同一般大户人家。如果冒然动手,很有可能,在官兵还未冲进大院,他和他带来的这几个侍卫,就完了。

    不用说眼前这此丫环,个个身手敏捷,后来的多数青壮年男女,看似都是马府的主人,他们不是公子小姐,就是府中长辈。这些人的身手非同小可。若是真正打斗起来,只怕凶多吉少。

    他想到这里,心里一动,他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那是太师在他临出京前暗中给他的。他记得太师对他说:“其坤,据老夫了解,马府非一般城中大户人家可比,马义坤的祖辈曾做过元朝中的封疆大吏,北宋时期他的祖上就官拜上钦。世代为官不说,还与江湖中有来往,马家是文武双全的世家,千万不要轻意动武。

    “你可先找靖江知府,请他带兵围住,只能虚张声势。如果万不得已时,用老夫为你准备的圣旨,可将刘正文带出,其记”!

    现在还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了。

    他从怀午中拿出了圣旨高声道:“原靖江知府,”马义坤接旨:

    突如其来的圣旨,还真把马义坤全府上下的人吓住了。马义坤凝神看去,还真的是圣旨到了,吓得一拉其弟高声道:“草民马义坤率马府等人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他说完,毕恭毕敬的撩祪跪下。

    段其坤高声念道:“奉天承应,皇帝昭曰,原靖江知府马义坤,世受皇恩,虽为一省之封疆大吏,但不思报国之心,八年前靖江古坪口尹大人一家血案,朕曾委封钦差李玉春南下靖江查案,尔等与知县刘正文百般阻挠,暗中勾结,私意推违。偷梁换柱,制造假死,并将罪臣刘正文私藏匿家中,朕辜念其马府有恩朝廷,不予追究其罪,但马义坤接旨后。应知罪必改,将罪臣刘正文移交都統段大人带走,违者报通罪论处,钦此”!

    马义坤道:草民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马义坤伸手接旨的时候,段其坤似乎还不想把圣旨交给马义坤。

    而段其坤狞笑道:“马老庄主,按理说我应该将圣旨给你,但是,你马府人群众多,又身怀绝技,只恐让你拿到圣旨之后又反悔,那时我也无法,只等刘正文归案之后,本座自然把圣旨交给你”。

    马义坤一听,心下大是凝惹,他心想,八年前靖江古坪口旧案,皇上为平民愤,也下过旨意,如今为了一个刘正文,动用这么大的阵势,这里却有些说不通啊!圣旨宣读而不发,又是什么道理?初时圣意锋芒,而后则逆转直下,下道旨意,只为带走刘县令,这大题小作,不像是皇上所为,有背于常理呀!莫非其中有诈?

    正在此时,刘正文确一身儒生打扮,他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段其坤等人。

    转过身来,沉声道:“马老兄长,别在为了刘某祸及全府上下了,我跟段大人走。刘某这一去,自知难逃一死。在说兄长对刘正文也人之义尽,此等大恩,刘正文无已为报!只等来生。刘某结草衔环。定报答兄长一遍恩情,段大人,请吧,希望段大人按圣意行事,不要迁怒其他人等”。

    “且慢”随着一声轻呼,只见得风似的人影从段其坤身边一闪而过,而段其坤一楞神之间,感到右手一轻。在刘正文身边落下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金黄裘皮大衣,头上一顶轻沙斗笠,看不出年纪长像,看似神秘莫测。

    但从他全身裘皮颜色来看,来人若不是王公贵族,也是朝廷大员。

    因为,这种裘皮的颜色,一般民间是不敢随便穿出来的。裘皮也金黄为尊贵。那是皇族才可以穿戴。但是,这等惊世骇俗的身法,段其坤打破头也想不起是谁。而在看那少女,一身贵气,他似呼在那个王府见过。

    他突然发觉自己手上的圣旨也到了小女孩的手上。段其坤内心又是一震,他此时隐隐感到内心的不安起来。不,甚至还有些说不出的惊恐,这种惊恐不安来自于那身穿裘皮大衣的男人。

    此时,让人吃惊的并仅仅是段其坤及东厂所有的侍卫,就马府在场的人,弄得目瞪口呆。

    他们无法相信,马府上下都是习武之人,自信的说,就马府的人,不论是公子小姐,下人丫环个个都是武功超群,身手了得之人。

    虽不能名震江湖,但要比起普通的江湖门派来说,要更胜一筹。大白天见鬼啦!众目睽睽下之,就进来了俩大活人,这样的轻功术,真正实为罕见。

    然当众人惊魂未定之时,又是数声长笑,笑声刚落,又接连二三,天马行空般的飞进十几个人来,当这些人刚落在大厅中央时。

    突然,不知是谁喊道:“天地九杀,天王四星”。

    然而,马义坤确认出了一人,他就是残剑门郑门主的随从,哑仆冬国雄。

    见到冬国雄,马义坤开始确定,刚才悬空而至的这些人,是友非敌。他内心渐安,心道,这下可好,有了残剑门的冬老在场,大概郑老门主也会赶来,任你东厂侍卫多厉害,若想从马府将人带走,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这时,忽听得那穿裘皮大衣的神秘人轻声道:“怀文,持我的令牌出去,把外面的知府,和都统传进来问话”。

    话音刚落,从神秘人的手中飞出一件雪白的物件,落在一名中年剑客的手里,他轻声回道:“是,令主”。

    那人持令而去了……他转身刚走,神秘人转过声来,轻轻揭下头上的斗笠时。大厅里发出了一阵惊叹。哦……他就是尹建平。

    尹建平也沒顾及,他转过身来,温声的向马义坤及刘正文一揖道:“在下冒昧闯入,情非得已,还望俩位老大人恕罪”。

    段其昆骇然了,他看见了尹建平的脸,惊得向后退了两步,心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要紧关头,又撞见一个武功高强的小煞星。

    马义坤虽然不识尹建平,但从他的武功气度上看出,眼前的这位英俊帅气的贵公子,不简单。

    他笑笑道:“公子客气了,”。

    接着他笑着对冬国雄道:“呵呵,冬老英雄,因府上有事,未能远迎各位英雄,失礼了”。

    冬国雄朗声道:“呵呵,情非得也,冒昧闯入,怒罪!恕罪!请马老庄主把家人撒下去吧,这里有少令主和我们在就可以了,还请马老庄主打开大门。”

    点点头,马义坤轻声道:“大家都下去吧,没亊啦,马管家,打开中门,让他们进来”。

    “是,庄主”!马管家应声而去。

    马府的所有丫环公子都退出了大厅,唯有俩位小姐未走,一双凤目射向了尹建平,芳心不静。

    就在马管家出去一会,只见天王星大歩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地方官和八个侍卫。

    几个地方官进来之后,他们看了眼厅上的段其坤等人一眼,又扭头道:“靖江知府陈书恒,知洲刘云轩,都统赵雄云叁见特使大人”。

    话才出口,众人漠然了,就连段其昆内心一震,他早就从太师那里听说,皇上秘密的派出一名特使,”代天巡视”此人持有晋南王白虎令,有先斩后奏,可辖制各省督府衙门任免。难道此人是他…。段其坤越发肯定就是眼前身穿裘皮大衣的年轻人。

    尹建平慢慢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知府等人。沉声道:你就是现任知府陈书恒,陈大人”?

    知府道:“下官正是,不知特使大人驾临靖江,下官人等有失迎接,请特使大人怒罪”!

    尹建平道:“陈大人,是你调集官兵,围住马府的吗?你们要干什么?”

    虽然尹建平的问话很轻,但知府和另外俩人似被惊雷般的惊骇了。

    陈知府吱语的道:“这个…。这是朝廷太师给下官的秘令,说要下官派兵围住马府,援助段都统到马府擒拿钦犯刘正文,其它的…,其它的下官不知”。

    他说完,从袖里拿出一封书函,双手举过头顶。天王星走上前接过书函,转身递给了尹建平,他打开信封,拿出了信,看了一会。

    尹建平冷啍的道:“陈知府,你堂堂一个省府衙门,朝廷的封疆大吏,太师一封书函,你就亲自调兵前来围住马府,只为了抓捕钦犯,刘正文一人”?

    知府吱语的道:下官…,下官有失官体,下官不该…不该?

    尹建平沉声问道:“不该什么”?

    知府道:“下官人等不该做事如此轻率,下官知错了,请特使大人责罚”。

    尹建平长又叹一声道:“一个省知府,做事如此谎谬可笑。这那里是有失官体。真是糊涂之及。唉…。算了,你自己递折子向皇上,和晋王爷请罪吧?都起来吧”!

    知府三人道:“下官遵命,谢特使大人”。

    尹建平道:“赵都统”

    “标下在”

    尹建平道:“你及刻出去传令,不得扰民,不得伤及无辜!从现在起,把住所有进入翠绿庄的各个路口,只准进,不准出,违命者杀无赦”!

    “标下遵命”

    赵都统说完领命转身而去了。

    冬国雄笑着对知府说道:“陈知府,烦你委屈一下,带着你的人到外面先候着,若是沒有特使令,不得尚自进来”。

    陈知府道:“遵命,下官告退”!

    他临走时狠狠的看了段其坤一眼,转身带着几个人,出了大厅。

    大厅上哑然无声,除了段其坤,及众侍卫。马府所有的人都沒有搞清,这个玉树临风的青年人,怎么忽然又变成了特使大人。

    马义坤冷静的旁观着尹建平,看他处事风格,很像一个逝去的同窗好友,他的长像,说话的言语,形态。只是眼前的这位特使要比他所认识的同窗更英俊可人,在他的眉宇间透视一股少有的睿智。

    他到底是谁?

    此时的段其坤心里愈是发慌,从他的圣旨被小女孩夺去,到知府一行进来,虽然时间不长,进来的神秘人转眼间从一个江湖后辈,又忽然变成了皇上代天巡使的特使。

    他终于想明白自己从他的出现,心里就开始发慌的原因所在了。他想到不妙,越往后的发展,他越是心慌,他想夺路而逃。可他又不能,因为,太师交给他的杀手锏,那张”圣旨”还在小姑娘手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张“圣旨”份量。一旦落入晋南王的手中。他和他的后台老板,将死无葬身之地。

    尹建平轻声笑着对段其坤道:“呵呵,段都统,久违了,沒想到你的武功和伤势恢复得真快。看来我低估你了,要们就是你身后,还有一位武功高强之人,否则,凡重患于本座手上的人,一旦伤势恢复之后,他的武功就从此如同废人。”!

    尹建平笑呵呵的向段其坤走去,他来到段其坤面前又接着说:“怎么?不认识本座了吗?今日还在这马府之上横眉立目的,平日里冷酷无情的东厂顶级杀手。记牲却是那么差,连数月前五台惮院那挡之事都忘啦?

    段其坤头暴如裂,他倒了凉气。心道:天呐!还真是那个小煞星,可是,他怎么又变成朝廷特使了呢?完喽!自己梦想夺回的东西,化作泡影。

    尹建平从香儿手中接过了“圣旨”,他又打开来,看了一眼,笑道:“这样假的东西,你们太师也敢让你拿来骗人?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点”。

    段其坤恨声道:“你又怎么知道,本座用的是假圣旨呢”?

    尹建平冷笑道:“啍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自己比谁都清楚,还用狡辩吗?自我从京城出来,走到宜洲,一路南行,路过多少洲府县衙,就从未听说过皇上有新的旨意,段其坤,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自己被别人利用,甘当太师的马前卒,刘颜昌的替死鬼,你就不该拉着身边的侍卫,出来为你们卖命”。

    “啍哼,那日在五台惮院,我就刻为民除害”!

    尹建平转身走了几步道:“本座辜念其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下你的性命,本想给你一个自省的机会,然你到今日都还不醒悟,呵呵,今日带着你的侍卫,跃武扬威的来到靖江抓什么朝廷钦犯,这那有钦犯呀!有的都是你们刻意编造事实,被污蔑的好官清官。

    尹建平仰头含泪,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转过身来双眼剑芒似的盯着段其坤。

    走到他近前道:“苍天无眼呐,似你们太师之流,玩弄朝刚,污蔑好人,草菅人命,双手沾满了鲜血,上天为什么独把你们这些人神共愤的人劈死。留着你们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八年前,就在这里,你们残酷的杀害了一家四十三口人,连小孩都不曾放过”。

    “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一个小孩子,他有什么罪?你们就此轻易的剥夺了他生存希望。段其坤,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站着的,就是八年前古坪口你剑下的忘魂”今日,若不是顾全明法度,我该将你碎尸万段。

    “啊”众人在次震惊了,原来,这位年青的特使大人,竟然是八年前,古坪口血案的生还者,尹道元的亲生儿子,尹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