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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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上帝在他的爱里吻着“有涯”,而人却吻着“无涯”。

——泰戈尔《飞鸟集》

客厅里的风铃,细细脆脆的一声,,如精灵织细急促的脚步,匆匆跑近耳边。

吃过的午饭,我一直在作着画。楚小叶要一副反应和谐的一副系列自然画报,她拖着下巴在一边看我作画,不时的给我的画一点建议。

“我这样不好吧?”楚小叶询问的说:“听说作画的人不喜欢被人在边上说这个那个的。似乎这是搞艺术的通病哩!就有点向自我强迫症一样的艺术病。”

“没有什么不好啊。”我抬起专注在画纸上的事物说:“我不是为学艺术去学的。我有个姐姐的朋友曾经是学美术的,以前我也跟着学了些”我推了推镜架,接着说道:“否则,我不会坐着这里作画的”

“那就好。”楚小叶说:“夏树,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那些泛着红晕的云朵堆砌着秋日的黄昏,地平线上拉长的身影默送着逝去的的光辉,伴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幕也将变成岁月演绎的结局。我们这样一个下午已经过去,却不见楚小叶的宿友们回来,好在我的画已经做好了大半。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

“木恵怎么还不回来啊。”楚小叶抱怨的皱起了眉头,使她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更小。

“喂,木恵,你今晚回来吗?”楚小叶拨通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小叶,今天我会晚点回来的了。不好意思了。”

“哎,你…….”楚小叶叹息的摇了摇头:“好吧。”

楚小叶苦苦对我一笑:“她,又去和她男友出去疯了。”楚小叶一边收拾收拾桌上的费画纸,一边问我:“你要在这里吃晚饭吗?”

“不打扰宿舍的其他人吗?”

“另两个就是这个城市的人,所以今天回家去了。

“既然这样,我到愿意再吃一吃你的手艺。”

楚小叶简单做了些家常菜,口味很清淡。我埋头吃着皮蛋,听着她说这里的好笑的故事。

楚小叶告诉我这栋房子的正对面是坟场之类的,斜对面是监狱,向左不远的地方是妇科医院,医院的边上好像是精神病院。好像从人的出生到死亡,都有似地。楚小叶说夜里常常担心从哪里跑出什么,比如说从精神病院走出那位大叔啦。从坟场里爬出什么古怪的东西啦。

人的一生也许是注定的,大部分都是被安排好的,其实人与人之间没什么两样,过程大多都是这样子,没有丝毫的更改,踩着相痛的的轨迹不断循环。这里的周围环境布局使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不想让这个想法打破这样的氛围。

我一脸正经的问她:“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楚小叶被我逗得‘咯咯’的发笑,强忍着正经的说:“嗯,好像是从某某某某的多少号院房里出来的。”说罢,楚小叶银铃般的笑声似泉水般的欢快的笑着。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大口的喝着爽口的啤酒。酒精的刺激下,我们越聊越开心。我也说了些关于强哥的故事,楚小叶听着开心,不停的问我“夏树,为什么有这个搞笑的人呀?”楚小叶欢快的笑声一直没间断,我也乐意的说着,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了,我也没由来的跟着发笑。

不知道是谁说过,快乐具有传染性。我一直不相信这理论,此时此景,我也不得不相信了。楚小叶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的确很开心。那是种在明媚的阳光下,脱光了衣服,脱离了尘世间的束缚、羁绊,在草原上奔跑的感觉。(这不是裸奔,不涉及违法,不会有警察叔叔来抓的。)

楚小叶要我唱歌,我说不会。楚小叶没在强求,自己唱起了歌。歌词我是不记得了,不过楚小叶的嗓子真的不错,歌声还蛮有穿透力,是首愉悦的歌曲,听了就很开的曲子。一点没有如今流行歌曲里的杂乱。

事后我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一个女孩在我面前唱歌呢。

楚小叶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我抱着她的肩,弯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金色的阳光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似若金色的天使。人类真是奇怪的物种呢,把美好的事物不经意的残留在脑海里,哪怕这份美好也许不属于你。

双唇轻轻的离开,我盯着楚小叶的眼睛。打破沉默,先开口的是楚小叶。

她用一种难以启齿的声音问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没有喜欢的人?那个夏季……那咸咸的,苦苦的吻。那个长发飘逸,充满淡淡肥皂味的夏季……

那个夏季已经不存在了,又为什么像有人刻意刻写下我的心扉,那样的难以冲刷?

“应该有吧。”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对于那天我的回答时的感觉一点也不知道。

楚小叶似乎说了说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的思绪一直停留在那个夏季里的痕迹。只是似乎,我并没有去注意她说什么。

这本是一个安详的秋季的夕阳。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太多的表达。仅仅需要的是有勇气,靠着墙壁,喝着啤酒,欣赏那美丽却容易失去的夕阳。

我们之后安静的欣赏着夕阳,看着远处的屋顶,高大的电视塔,新旧的房屋在这所城市里纵横交错,错误的撰写,混乱的记忆在大脑里像海水样来回一次次的翻滚。

大概八点半左右。我回到了宿舍。由于每天九点我们学校是要查房,所以不得不回来。

我回到宿舍,强哥笑嘻嘻的跑到我面前。

“夏树,今天那个女孩是谁?”

我看着强哥一脸羡慕且誓要问出结果的表情。本来被了夜风吹的有点头痛的头更加的头痛。

我只得实话夹杂了假话的的说点,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所期待的。

强哥再三追问我有没有和她发生什么?引得宿舍另两个,也一脸渴望的看着我,希望从我嘴里说出些爆炸性的新闻。我没兴趣和他们纠缠下去,借口说很累,便准备上床休息。

强哥拉着我说:“你小子,老是交代,否则看强哥我怎么整死你,说,你是不是处男啦。是几垒的关系?”(备注:一垒:抱抱,拉拉手,二垒:接吻,全垒:…………此处省略。)

那个吻不由得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强哥那猥琐的表情,我吓的吞了口口水,随便的应付的说:“没有什么,只是简单的帮了个忙。”

强哥失望的看着我:“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发生呢!”

我淡淡的笑笑,简单的做了些洗刷,便爬在**眯着眼睛……….

梦里,那个燥热的夏季,那个长发的女孩在我的梦境里反复的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