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枯木逢春 夜色撩人
sun may 26 14:44:56 cst 2013
基于汪迎春能在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的缘故，我原本对她稍有的厌烦渐渐地消失。
在她给我写了那封信以后，我给她回了一封短短的信：“不必向我道歉，更不必向我表示感谢，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我自己，这一切，因为他人的挑拨和造谣，使我的学习热情，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幸好一切已经过去，我要整理心情好好学习，为父母、为自己争光。还有，谢谢你那天为我挺身而出，你是位勇敢的女孩，祝你学习进步。你的同学 ――知名”。
自从汪迎春收到了我的回信，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了变化，并且，经常有意无意的总往我这边看，每次碰触到她的眼神，我都会感到极为的不自然，却又期盼着和她再次的眼神相触。
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上午（那时我们星期六的上午要上课，下午才放礼拜假），我发现我的书本里夹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汪迎春写的：“今晚我们村放露天电影，来我村看电影吧！我给你准备凳子”。
那时候,我们这代人，除了在村子里仅有的,一两户有电视机的人家，偶尔的拥挤着站在院子中看看电视，最大的娱乐奢侈就是游戏机厅、录像厅、路边打个台球，再就是去电影院看场电影了。
可昂贵的电影票，总是把我们这些不大不小的孩子们挡在门外，他/她们就久久的徘徊在影院门口，等电影临近结束，影院的大门就打开了，那些在门外守候已久的孩子们，就一窝蜂似地涌了进去，任凭影院的守门人咋咋呼呼的斥喊、叫骂。
我家是我村最早有电视机的，除了这个还有电唱机、双卡录音机。我自己也要钱坐火车，去了离家二百多公里的省会，花了三百多，买了部台式插卡游戏机，在当时，对于我们那个年代，算是昂贵的高档玩具了。当时我爸妈的月薪，每人也就是一二百元。
每逢新电影开场、外地文艺团来演出等大型文娱活动，影院会给各部门的领导及家属，预留免费的贵宾票的，我都是不用票，直接从党委大院通往电影院的侧门进去的。
所以，我是不缺少文艺娱乐生活的，但我是喜欢热闹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决定去凑个热闹，但不会去找汪迎春的。
晚上早早的吃完饭，和爸妈说了一声，我就约了几个同村好友，去了汪迎春的村子看电影。
那时，哪里有电影，哪里就是娱乐中心了，一路上会遇见很多赶去看电影的人。
那放映场地，都是选在村中心，最空旷的十字路口处，放映员用工具，纵向并行刨两个直径二十公分，深有三五十公分的洞，立上两根高五米左右的竹竿，挂上银幕连好拉线，在距银幕平面十米远左右的地方摆一张桌子，按装好放映机后，就提着影片箱，到村子的书记家喝酒吃饭去了。（费用自然是公家的，这就是当时七八十年代的文艺下乡、艺术宣传的内容之一，也属于政治规定范畴，其它的像评书、快板、戏剧等，每村每年几次是有大致要求的，也根据每个村子的经济水平、富裕程度增减，因为，那是需要缴费的）
由于那时我国农村的文化精神生活，极为单调乏味，再加上农村用电尚未普及 ，好多地方都过着“白天靠太阳取暖，晚上靠月亮取光”的生活，有好多村子，都是在八十年代中末期才“扯线拉电”的。
一旦有这些文艺活动，大家都会互相言语转告、蜂拥而至。
天还未黑，就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男女儿童们，围在那里跑来跑去、追逐嬉戏着；也有一些老头、老太太拿着几个板凳，在银幕的两面最佳的位置，早早的为家人占好了地方；还有一些本村成年或未成年的姑娘小伙，精心打扮梳理好后，或一对两对，或三五成群，或**成伍的从家中赶来；更有外村甚或外乡的年轻男女，不顾往返路远劳累、天高月黑，也赶来凑个热闹，饱饱眼耳之福。
在场地的外围，有叫喊着卖炒瓜子的、炒花生的、冰糖葫芦的；也有摆好锅灶炸香油果子、麻花的，煮水煎包的、下馄饨、水饺的；如果是赶在夏、秋天，还有卖西瓜、芍瓜、面瓜的，香蕉、甜枣、苹果的；更有人从十里或二十里外，赶着驴车来卖一些针头线脑、香烟、汽水、雪糕、冰棍的，或是杂志、报刊、小人书等，顺便拉着家人看场免费电影的。这里，简直就像现在的一个小型“超级市场”，汇集了各行各业的“生意人”。
天渐渐黑了下来，也就聚满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俊的丑的、好的坏的、断手的、腿瘸的、眼瞎的、耳聋的、哑语的、嘴眼歪斜的、手腿犯别的人。
这些人中 有农民、有工人，有学生、有教师，有干部，有医生，有商人、有巫神、、、、、 有勤恳敬业、任劳任怨的；有善良正直、助人为乐的；也有偷蒙拐骗、无恶不作的；还有贪吃赖喝、游手好闲的；一时间，聚满了行行**、五花八门的各路人等。
我虽然喜欢热闹，却又是喜欢在热闹中寻安静的人（我有时也不知我到底属于哪个类型的人），我在人群的最外围站着，只要是能感受到这热闹的气氛就行了。
天黑透了，放映员叨着香烟、打着饱嗝，满嘴酒气的装好胶片，电影也就开始了。
骚动的人群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偶尔的传来几声，生意人叫卖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人们的咳嗽声，小孩的几声啼哭，以及找人的喊叫声，亦或是银幕出现个穿半袖、短裙、低胸装的女人时，小青年们尖尖的拉哨声和唏嘘声。
电影开演了不一会，就有一个大约六七岁，长得挺秀丽的小姑娘来到我身边，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用手拽拽我的衣角：“哥哥，我姐姐让我给你凳子坐”。
“你姐姐，你姐姐是谁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呶，我姐姐在那儿呢，那就是我姐姐”，小姑娘甜甜的说着，用小手往我的身后指去。
顺着小姑娘所指的方向，借着银幕发出的忽明忽暗的光线望去。在我身后五六米处，汪迎春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幽幽地站在那里，向我微微的笑着，慢慢地走近了我们。
“谢谢，谢、、、谢、、你，我不用、、坐的，站着看得清、楚”。我闻到了她身上飘来的，淡淡的少女的体香，说话竟然有点口吃起来。
我的那几个同村好友，看到有个女孩在我身旁，他们竟自顾的说笑着，挤到了前面的人群中去了。
人群的外围，三三两两的站着的年轻男女，一半是来看电影，一半是打着看电影的幌子，出来或约会或偷情的。
虽说神圣的初恋或爱情至真至纯、至善至美，恒久的爱情并无高低贵贱、贫穷富贵之分。可比起80、90后的年轻男女，我们这些七十年代的男女初恋或早恋还是有些寒酸的，‘高级优雅’点的也就是在电影院、录像厅、小吃部了，‘低俗’一些的，都是在野外的小径深处，工厂或单位的高墙角下，村子里隐蔽胡同的草垛后，又或是在一方父母外出，家中无外人的情况下，溜到家中偷偷约会的。
我闻着从汪迎春身体上散发出的，幽幽淡淡的少女的味道，先前在学校发生的那些不快全然忘却，竟然对她有了一丝体谅和好感。
“凳子我不坐，你坐吧，要不让你妹妹坐吧”！
“ 我也不坐，丁香坐吧，哥哥不坐，你坐吧”！
丁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姐姐一眼，听话的坐了下去。
“给你瓜子吃，呶，接着”。汪迎春说话是很爽快干脆又稍带温柔型的。
她顺手递给我一包两角钱一包的“奶油五香瓜子”，我接了过来（那时的雪糕一角五分，冰棍一角，和现在相差几十倍吆）。
“我明天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吗?你家在哪个位置”？汪迎春问我。
“我也去，我也去，姐姐也带我去，好吗？你要不带我，下次看电影我就不给他拿凳子了”。迎春的话音未落，一旁的丁香就嚷着让姐姐明天也带她去。
我看着天真无邪的小丁香，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哥哥，哥哥，明天让姐姐也带我去吧，好吗”？
“啊，好好，嗯，你也去，你也去，必须带你去，哥哥给你准备玩具和好吃的哦”。
“哥哥真好，你和姐姐拉钩，不准骗人”。
丁香突然拉起我俩的手，将我们的手扣在一起：“拉钩，上殿，一百年不许变！拉钩，上殿，一百年不许变！拉钩钩了，就要说话算数，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你和姐姐拉过钩钩了，姐姐就是你媳妇了”，丁香嘻嘻嘻嘻的说笑着。竟笑的前仰后合的，引得一些附近的人们，在向我们观望着。
和迎春的手指相触的一刹那，一股触电般的感觉流遍全身，当时心里的惬意感久不能忘，那是一种纯粹的暖感，像寒冷饥饿时的第一口热汤，像炎热干渴时的第一口冰水，像疲惫困乏时的一张软床，就像所有男孩在特定环境中，不经意的第一次与女孩指尖相触的感觉、、、、、、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如果我们拒绝，是完全可以立马放手的，可我们谁也没有，我们都被电到了，并且愿意再被电久一些。如果说感觉和思想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那我愿意它再奔跑得更远一些，再远一些，至于远到哪里，何时回程，我在那个年龄和经历是无可知晓得。
我们就任凭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无心的让我们牵了手、触了电，她得意无拘的笑声，引起了他人的张望和喝止，使我们惊醒过来，回过神来的我们脸热热的，迅速的抽回了被丁香捧合在一起的手。
“明天，欢迎你和妹妹去玩，我在家等你们”，我不安的搓着手，紧张的左顾右盼的像在张望着什么。
“好的，明天我们会去的”。迎春微微的低下了头，脸依然是羞羞红红的。
趁此机会，我仔细地打量了她，这是我第一次用心打量女孩子。
一身粉色的长裙，配一双白色的矮跟凉鞋，大方又不失雅致。丰满白皙的的肌肤细腻有泽，眼睛不是很大，却滑润有神，身体不胖不瘦，发育丰满的胸部倍加丰韵之美，短短的头发显得干净而利落，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却不妖娆，略带含羞的神情让人顿生爱恋之心，身体散发的淡淡体香，更是让人迷恋不已、、、、、、（这是我现在回忆那时场景的感受而已，那时候的感觉语言，说实话只有两个字，就是――好看！）。
电影散场了，刚刚还扎着堆的人群一哄而散，怎么来的又都怎么回了，我们也都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各自回到家里。
长期睡眠极差的我，又度过了我一个不眠之夜，我焦急又紧张地等待着，天快快亮起来，快快亮起来。
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却凭添了一些焦躁和惆怅、、、、、、
基于汪迎春能在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的缘故，我原本对她稍有的厌烦渐渐地消失。
在她给我写了那封信以后，我给她回了一封短短的信：“不必向我道歉，更不必向我表示感谢，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我自己，这一切，因为他人的挑拨和造谣，使我的学习热情，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幸好一切已经过去，我要整理心情好好学习，为父母、为自己争光。还有，谢谢你那天为我挺身而出，你是位勇敢的女孩，祝你学习进步。你的同学 ――知名”。
自从汪迎春收到了我的回信，她看我的眼神就有了变化，并且，经常有意无意的总往我这边看，每次碰触到她的眼神，我都会感到极为的不自然，却又期盼着和她再次的眼神相触。
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上午（那时我们星期六的上午要上课，下午才放礼拜假），我发现我的书本里夹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汪迎春写的：“今晚我们村放露天电影，来我村看电影吧！我给你准备凳子”。
那时候,我们这代人，除了在村子里仅有的,一两户有电视机的人家，偶尔的拥挤着站在院子中看看电视，最大的娱乐奢侈就是游戏机厅、录像厅、路边打个台球，再就是去电影院看场电影了。
可昂贵的电影票，总是把我们这些不大不小的孩子们挡在门外，他/她们就久久的徘徊在影院门口，等电影临近结束，影院的大门就打开了，那些在门外守候已久的孩子们，就一窝蜂似地涌了进去，任凭影院的守门人咋咋呼呼的斥喊、叫骂。
我家是我村最早有电视机的，除了这个还有电唱机、双卡录音机。我自己也要钱坐火车，去了离家二百多公里的省会，花了三百多，买了部台式插卡游戏机，在当时，对于我们那个年代，算是昂贵的高档玩具了。当时我爸妈的月薪，每人也就是一二百元。
每逢新电影开场、外地文艺团来演出等大型文娱活动，影院会给各部门的领导及家属，预留免费的贵宾票的，我都是不用票，直接从党委大院通往电影院的侧门进去的。
所以，我是不缺少文艺娱乐生活的，但我是喜欢热闹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决定去凑个热闹，但不会去找汪迎春的。
晚上早早的吃完饭，和爸妈说了一声，我就约了几个同村好友，去了汪迎春的村子看电影。
那时，哪里有电影，哪里就是娱乐中心了，一路上会遇见很多赶去看电影的人。
那放映场地，都是选在村中心，最空旷的十字路口处，放映员用工具，纵向并行刨两个直径二十公分，深有三五十公分的洞，立上两根高五米左右的竹竿，挂上银幕连好拉线，在距银幕平面十米远左右的地方摆一张桌子，按装好放映机后，就提着影片箱，到村子的书记家喝酒吃饭去了。（费用自然是公家的，这就是当时七八十年代的文艺下乡、艺术宣传的内容之一，也属于政治规定范畴，其它的像评书、快板、戏剧等，每村每年几次是有大致要求的，也根据每个村子的经济水平、富裕程度增减，因为，那是需要缴费的）
由于那时我国农村的文化精神生活，极为单调乏味，再加上农村用电尚未普及 ，好多地方都过着“白天靠太阳取暖，晚上靠月亮取光”的生活，有好多村子，都是在八十年代中末期才“扯线拉电”的。
一旦有这些文艺活动，大家都会互相言语转告、蜂拥而至。
天还未黑，就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男女儿童们，围在那里跑来跑去、追逐嬉戏着；也有一些老头、老太太拿着几个板凳，在银幕的两面最佳的位置，早早的为家人占好了地方；还有一些本村成年或未成年的姑娘小伙，精心打扮梳理好后，或一对两对，或三五成群，或**成伍的从家中赶来；更有外村甚或外乡的年轻男女，不顾往返路远劳累、天高月黑，也赶来凑个热闹，饱饱眼耳之福。
在场地的外围，有叫喊着卖炒瓜子的、炒花生的、冰糖葫芦的；也有摆好锅灶炸香油果子、麻花的，煮水煎包的、下馄饨、水饺的；如果是赶在夏、秋天，还有卖西瓜、芍瓜、面瓜的，香蕉、甜枣、苹果的；更有人从十里或二十里外，赶着驴车来卖一些针头线脑、香烟、汽水、雪糕、冰棍的，或是杂志、报刊、小人书等，顺便拉着家人看场免费电影的。这里，简直就像现在的一个小型“超级市场”，汇集了各行各业的“生意人”。
天渐渐黑了下来，也就聚满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俊的丑的、好的坏的、断手的、腿瘸的、眼瞎的、耳聋的、哑语的、嘴眼歪斜的、手腿犯别的人。
这些人中 有农民、有工人，有学生、有教师，有干部，有医生，有商人、有巫神、、、、、 有勤恳敬业、任劳任怨的；有善良正直、助人为乐的；也有偷蒙拐骗、无恶不作的；还有贪吃赖喝、游手好闲的；一时间，聚满了行行**、五花八门的各路人等。
我虽然喜欢热闹，却又是喜欢在热闹中寻安静的人（我有时也不知我到底属于哪个类型的人），我在人群的最外围站着，只要是能感受到这热闹的气氛就行了。
天黑透了，放映员叨着香烟、打着饱嗝，满嘴酒气的装好胶片，电影也就开始了。
骚动的人群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偶尔的传来几声，生意人叫卖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人们的咳嗽声，小孩的几声啼哭，以及找人的喊叫声，亦或是银幕出现个穿半袖、短裙、低胸装的女人时，小青年们尖尖的拉哨声和唏嘘声。
电影开演了不一会，就有一个大约六七岁，长得挺秀丽的小姑娘来到我身边，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用手拽拽我的衣角：“哥哥，我姐姐让我给你凳子坐”。
“你姐姐，你姐姐是谁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呶，我姐姐在那儿呢，那就是我姐姐”，小姑娘甜甜的说着，用小手往我的身后指去。
顺着小姑娘所指的方向，借着银幕发出的忽明忽暗的光线望去。在我身后五六米处，汪迎春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幽幽地站在那里，向我微微的笑着，慢慢地走近了我们。
“谢谢，谢、、、谢、、你，我不用、、坐的，站着看得清、楚”。我闻到了她身上飘来的，淡淡的少女的体香，说话竟然有点口吃起来。
我的那几个同村好友，看到有个女孩在我身旁，他们竟自顾的说笑着，挤到了前面的人群中去了。
人群的外围，三三两两的站着的年轻男女，一半是来看电影，一半是打着看电影的幌子，出来或约会或偷情的。
虽说神圣的初恋或爱情至真至纯、至善至美，恒久的爱情并无高低贵贱、贫穷富贵之分。可比起80、90后的年轻男女，我们这些七十年代的男女初恋或早恋还是有些寒酸的，‘高级优雅’点的也就是在电影院、录像厅、小吃部了，‘低俗’一些的，都是在野外的小径深处，工厂或单位的高墙角下，村子里隐蔽胡同的草垛后，又或是在一方父母外出，家中无外人的情况下，溜到家中偷偷约会的。
我闻着从汪迎春身体上散发出的，幽幽淡淡的少女的味道，先前在学校发生的那些不快全然忘却，竟然对她有了一丝体谅和好感。
“凳子我不坐，你坐吧，要不让你妹妹坐吧”！
“ 我也不坐，丁香坐吧，哥哥不坐，你坐吧”！
丁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姐姐一眼，听话的坐了下去。
“给你瓜子吃，呶，接着”。汪迎春说话是很爽快干脆又稍带温柔型的。
她顺手递给我一包两角钱一包的“奶油五香瓜子”，我接了过来（那时的雪糕一角五分，冰棍一角，和现在相差几十倍吆）。
“我明天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吗?你家在哪个位置”？汪迎春问我。
“我也去，我也去，姐姐也带我去，好吗？你要不带我，下次看电影我就不给他拿凳子了”。迎春的话音未落，一旁的丁香就嚷着让姐姐明天也带她去。
我看着天真无邪的小丁香，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哥哥，哥哥，明天让姐姐也带我去吧，好吗”？
“啊，好好，嗯，你也去，你也去，必须带你去，哥哥给你准备玩具和好吃的哦”。
“哥哥真好，你和姐姐拉钩，不准骗人”。
丁香突然拉起我俩的手，将我们的手扣在一起：“拉钩，上殿，一百年不许变！拉钩，上殿，一百年不许变！拉钩钩了，就要说话算数，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你和姐姐拉过钩钩了，姐姐就是你媳妇了”，丁香嘻嘻嘻嘻的说笑着。竟笑的前仰后合的，引得一些附近的人们，在向我们观望着。
和迎春的手指相触的一刹那，一股触电般的感觉流遍全身，当时心里的惬意感久不能忘，那是一种纯粹的暖感，像寒冷饥饿时的第一口热汤，像炎热干渴时的第一口冰水，像疲惫困乏时的一张软床，就像所有男孩在特定环境中，不经意的第一次与女孩指尖相触的感觉、、、、、、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如果我们拒绝，是完全可以立马放手的，可我们谁也没有，我们都被电到了，并且愿意再被电久一些。如果说感觉和思想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那我愿意它再奔跑得更远一些，再远一些，至于远到哪里，何时回程，我在那个年龄和经历是无可知晓得。
我们就任凭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无心的让我们牵了手、触了电，她得意无拘的笑声，引起了他人的张望和喝止，使我们惊醒过来，回过神来的我们脸热热的，迅速的抽回了被丁香捧合在一起的手。
“明天，欢迎你和妹妹去玩，我在家等你们”，我不安的搓着手，紧张的左顾右盼的像在张望着什么。
“好的，明天我们会去的”。迎春微微的低下了头，脸依然是羞羞红红的。
趁此机会，我仔细地打量了她，这是我第一次用心打量女孩子。
一身粉色的长裙，配一双白色的矮跟凉鞋，大方又不失雅致。丰满白皙的的肌肤细腻有泽，眼睛不是很大，却滑润有神，身体不胖不瘦，发育丰满的胸部倍加丰韵之美，短短的头发显得干净而利落，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却不妖娆，略带含羞的神情让人顿生爱恋之心，身体散发的淡淡体香，更是让人迷恋不已、、、、、、（这是我现在回忆那时场景的感受而已，那时候的感觉语言，说实话只有两个字，就是――好看！）。
电影散场了，刚刚还扎着堆的人群一哄而散，怎么来的又都怎么回了，我们也都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各自回到家里。
长期睡眠极差的我，又度过了我一个不眠之夜，我焦急又紧张地等待着，天快快亮起来，快快亮起来。
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却凭添了一些焦躁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