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谁不是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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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卖去花楼

第五十二章卖去花楼

这倒真应了那个说书的话,颜三小姐是个可怜人。

真的是可怜了,嫁了两次,都是不成的,被绑架了三次,两次是不惧威胁的,可第三次,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之前那个声音猥琐的男人,很快进了车厢,打开麻袋口。

瞬间,颜忱的视线亮堂了,却又被一团黑影笼罩。

那猥琐的男人,看了看颜忱,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摸了摸颜忱的脸蛋:“这小脸细皮嫩肉的,看的老子心痒痒。”

于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去摸颜忱另外一边的脸,颜忱极力往后躲着,不想让这猥琐之人触碰。

在车外驾车之人,听见他这么说,随即喊了一句:“那小崽子估计还是个雏,你别乱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凭这点,多卖点银子。”

“老子不就想尝尝鲜么,窑子里都是女人,各个媚的紧,这会儿见了这么干净的男娃娃,我有点心猿意马。”那猥琐之人,说的这话让颜忱赶到害怕,无奈手脚不能动,只能左右扭动。

猥琐的男人看见颜忱动来动去,就伸手去掐颜忱的胳膊:“臭小子,别乱动,乖乖呆着。”

一个手势下去,颜忱的手臂顿时感觉酸麻带着痛。

一般这么用力掐的后果,就会留下淤青。

后来,这男人看着颜忱安分了,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似乎是进了城。

等颜忱眼前在一亮堂的时候,她便被架进了一花楼老鸨的房间。

老鸨看着她,细细打量,对着绑架她的二人说:“这孩子,如果不是你们说是男娃娃,我还以为是女娃娃,都知道我这里只有小倌,不收伶人。”

“是,是,他是男娃娃,女娃娃怎么会带着男娃娃的扇子,上面还写着情诗?!”猥琐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看着杨子到时个可人的,我便收下了,去帐房先生哪里领个二十两吧。”老鸨点点头,看着颜忱,话确实对着其他二人说的。

那两男人一听,卖了二十两,眼睛不住地一亮,这小崽子还是值点钱。于是猥琐的男人又开了口:“妈妈,他还是个雏呢!”

那个老鸨一听,心里一喜,这么个好苗苗,这下第一次可以卖个好价钱。

老鸨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样啊,那就多给十两好了,得了这么个好苗子,妈妈我也开心。”

然后,那两绑架之人欢天喜地的拿着银子走了,他们下一步,则是要把玉给典当了。

猥琐的男人去典当,另一人则取给马喂草。

典当铺的老板,拿着两件东西看了很久,眉头紧锁,时不时的瞟一眼,眼前那个来点当的猥琐男人,开口道:“客官的这两件东西,可是上品啊!”

猥琐男一听,急忙问道:“真的?可当多少?”

当铺老板,想了想回道:“如果是典当,可以当个千把两黄金,如果是死当,可以当个万把两黄金。”

猥琐男听见黄金两字,脚直接发软,心里暗想,就知道那个小崽子不简单。定了定神,咬了咬牙,对着当铺老板说道:“那就死当,银票,现银都可以,爷这会儿就要。”

当铺老板点点头,示意明白:“我去后堂问问掌柜的,我们的号里是不是够钱。”

猥琐男人挥挥手:“快去快去,爷等着!”

当铺老板进了后堂,合着当铺的掌柜,两人细细研究着,就听闻掌柜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颜字佩?”掌柜手拿着颜字佩,左右翻看着。

“一块字佩,何以见得是颜字佩,说不定哪个大户人家,按着传闻,私自找人刻的。”当铺老板不以为意,继续看着龙纹算盘,“这算盘倒是个好东西,上面的龙纹一看就是雕刻大师的手法,估计这世间难有第二个。”

“自己刻的?这两玉件,都带着穗末儿,这末端的绑线一般人家都是没有花纹,其他的无非也就是吉字,喜字,谁会弄个颜字,谁不知道只有颜阀的东西所有记号都是颜!”掌柜的瞟了一眼老板,在瞟了一眼玉件,纠结的说道。

一听这话,当铺老板立即发现这个是问题,收了两玉件不打紧,万一这两玉件是颜阀被盗之物,得罪了颜阀,可没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那两人何来历,怎么得的玉件?

就在当铺老板和掌柜研究玉件的时候,颜忱也被老鸨喂的饱饱的,准备拎去洗刷干净,洗巴干净,晚上就能卖个好价钱。

颜忱自然不知道老鸨心里所想,她就以为是老鸨看她可怜买下她,给她吃饭,和李静姝一样,收留她。

到了浴室,颜忱傻眼了,四个男人,站在池子边上,低着头,像是在等着谁。

问题颜忱是个女子啊,不是男子。

就听的老鸨说:“宝儿啊,妈妈让人烧了一池子的水,让这些美人哥哥给你洗洗,按摩按摩,换一套漂亮衣裳。”

看看这四个男子,长的到时不错,问题男女授受不亲啊!

颜忱立即猛摇头:“不行,不行!”

“行不行,还轮的到你说么,给我脱了衣服乖乖下水。”老鸨狠掐一把颜忱,愤恨道。

颜忱不依,挣扎道:“就不,就不。”

于是两人僵持,一个使劲掐要推下水,一个使劲挣扎向往外跑。

突然来了一个老嬷嬷,看着她们的架势,立即说道:“我说姐儿,要在这么掐下去,今晚身上都是印子,可卖不了好价钱。”

被老嬷嬷这么一说,老鸨顿时反应过来,回头对着四个小倌道:“去该拿衣服的拿衣服,该准备的准备,留个人把那套银针拿我房里来。”

说罢便拽着颜忱往自己房间里,颜忱左右挣扎,愣是挣扎不开,身边的老嬷嬷还道:“莫挣扎,莫挣扎,会留印子的。”

就这么一拉一扯,颜忱被老鸨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拿着银针的小馆早就在那里侯着。

老鸨撩起一根银针,就往颜忱身上戳去,颜忱当即左右扭摆身体,银针一时也碰不上,结果独独忘了手。

老鸨愁着扎不到,便手一弯,直直的扎到掐在手里,颜忱的手指上。

就听的颜忱痛苦地“啊!”了一声,手指顿时血珠外冒。

趁着颜忱这个疏忽,又在她身上猛扎几下。

这下子的颜忱真的是受苦了。

这痛比早前,打架的伤还痛。

眼眶红了,眼泪还能不流么。

幸好外面的吵闹打断了这一切,也让颜忱没有在遭罪。

趁着老鸨一愣神,询问何事的时候,颜忱猛地抽出手,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跑了出去。

自然老鸨等人就会追在后面跑。

这场景犹如及笄那天,颜忱领着众人在钱府别院跑一样。颜忱自然是一路往前厅大门跑。后面的人自然要抓她回来。

跑至前厅,原来外面是几个闹事的在前厅打了起来。颜忱没注意脚下,直接和闹事的人撞了个满怀。

只听得老鸨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把大门给老娘关起来,今天就不开门了。”

然后大门就这么慢慢的合上了,谁也出不去。

等颜忱将将站稳,就听的头顶一声:“颜忱?”这声音,不甚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

抬起头,颜忱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看了半天,没想起来。

“我是小悟啊!”男子忙急急的解释道。

也难怪颜忱认不出,小悟比以前高了许多,皮肤黑了不少,身体健壮很多,穿着长衫,也英俊不少。很难和以前的清瘦的样子联系起来。

一看见是熟人,颜忱立马躲到他身后,弱弱说道:“小悟,救我!”声音里的那厮害怕,颤抖着。

小悟看着颜忱红红的眼眶,想必是受了委屈,心里一阵疼,想那时,乞讨打架,都没见颜忱这个样子过。

于是便想着这里事情办妥,带着颜忱一起走。

要问他是来干嘛的?这花楼,小倌,青天白日的还能干什么?

只是,大家都想错了,他们是来抓人的,前个儿夜里,军营出了一个逃兵,后来得到消息躲在了这花楼,日日与小倌欢好。

小悟带着这几人便是来抓他的。却没想,能在这里遇见分别了几年的颜忱。

细细看着颜忱到时比以前,白了不少。身材也显现出来,没有以前这么圆润。

小悟想着能再遇见颜忱真好,还以为她已经不在了,不过还好。虽然这几年在军营,也听过一些流言蜚语,但是总没和他认识的颜忱相对起来,以为是重名。

来不及细问,一群人自然是要往门外走,老鸨岂能让自己到手的鸭子飞了,便喊来了花楼的打手,于是两方人大打出手。

毕竟一边是军营出身,虽然打手们身强体壮,但也没落了好处。

打的不相上下。

趁着慌乱,小悟大喊一声:“不要恋战,走!”

然后身边的几人,便迅速向他靠拢,朝门口突围。

这小小木门岂能阻挡在军营打滚摸爬的几人,没几下,这门便壮烈牺牲了。

小悟拉着颜忱,其他人跟着一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