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爷遇上穿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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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薛神医给舒子非开了三天的药。碧荷拿了药方就往外跑,说是立马就去抓药然后煎给舒子非喝。她本来没那么担心的,可是看到君临天一脸焦急的吩咐人去请薛神医,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小姐该是有多痛才会让王爷那么着急啊。

薛神医却若无其事的拦住了她,“明日再去也不迟,那丫头已经不那么痛了,没事儿的。”

碧荷听薛神医这么一说,又想起舒子非以前肚子痛时也是一阵一阵的,过了那段时间便会好很多,况且现在有王爷在里面安抚着,心里顿时安定了很多,便放心的下去休息了。

天刚擦亮,碧荷就从**爬了起来。因为她还得去抓药,然后在舒子非醒来之前将药熬上。可是当她翻遍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薛神医开的药方时,她傻了--药方不翼而飞了。

飞了就飞了吧!薛神医应该还在,就算不在了,叫王爷再找个大夫不就可以了。只是这一来二去,时间定要花费不少。也不知道小姐现在还痛得厉害不!碧荷闷闷的推开门,前脚还未落地,便惊讶的发现她房门口的地上正放着几包药,压在药下面的正是昨夜薛神医开的药方。

“谁这么好,这么一大早就把药都抓好了!”碧荷欣喜的拾起地上的药,见天色尚早,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可是躺在**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担心着舒子非。干脆决定到舒子非房前候着。

碧荷刚跨进大门,就见君临天捏着睛明穴迎面走来,碧荷立时呆在原地,看着君临天又惊又喜,忘了要行礼。

君临天走到碧荷面前淡淡的说了一句,“等她醒来,记得让她将药喝了。我晚些再过来看她!”说完便大步的离去。

夏日清晨的天气总是很凉快,经过一夜酝酿的风夹杂着泥土的清香吹进卧室,将床前的帷幔轻轻吹起,轻抚着睡梦中的人儿。明媚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洒在地面上,让整个屋子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君临天一改往日的淡漠,温柔的站在合欢树朝舒子非招手。她走近……细雨般密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她伸手紧紧的环住君临天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君临天的手开始游走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引来她身体一阵颤栗。微微的喘息声从两人的唇齿间流出。

君临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舒子非看着那黝黑淡漠的双眸此刻却包含了**,唇角一扬,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了上去。满室旖旎,春光无限。就在君临天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舒子非忙急喝一声,“不行,现在不行!”话说她现在还在月事期间,做那种**运动是不行的。可是君临天仿若未闻,不顾舒子非反抗,直接扑了上来。舒子非一咬牙,一脚踹了过去,“说不行,就不行!”

碧荷在外间打着盹儿,夜冷寒走了进来,轻轻敲了瞧桌面。

“小姐,你醒了?”碧荷一个激灵的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这才发现眼前站着的不是她家小姐,“寒侍卫有什么事儿吗?”

“我要出府一趟,等王妃醒了告诉她一声。”夜冷寒拱手朝碧荷行礼,“劳烦碧荷姑娘了。”

“哦!”碧荷点了点头,“小姐醒了我会给她说的。”

“多谢!”夜冷寒转身朝门外走去,挺拔的身影在朝阳里显得神秘莫测。

碧荷耸了耸肩,抿了抿唇,跟在夜冷寒身后出了门。一个直走,一个往左拐。厨房里正熬着粥还有药呢!

舒子非不安的翻了个身,微微蜷缩着身子,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俏挺的鼻子嗅了嗅,一双浮肿的眼慢慢睁开露出玛瑙般晶亮的眸子。

哦呵,做梦了!而且还做了一场春梦,一场还未进入限制级的春梦。舒子非眼珠一转,拉过被子盖住头,羞死了。

捂得久了,舒子非有些喘不过气,一把将被子掀开,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帐顶还是白色的,可看在舒子非眼里却耀着七彩的光,有点让人眩晕,就好像爱情一样。

梦中的画面挥之不去,舒子非的燥热感就一直不曾退却。

舒子非平躺在**,双手轻放在自己的小腹,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晶亮的眸子不停的转啊转--昨夜君临天那家伙是不是有给自己揉肚子来着?

纠结啊!这脑袋里面的场景究竟是梦呢还是现实呢?若说刚才的是梦,那昨夜君临天那温热的怀抱,炽热的吻,替她揉小腹的柔情,喂她吃饭这一切是不是也是一场梦?那她昨日街上遇到冉能贵会不会也是一场梦?

思及此,舒子非忙下床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镜中的人儿。双眼浮肿,脸颊高抛,唇角还有伤口,怎一个丑字了得啊!

舒子非看着看着,竟然笑了--除了那一场旖旎的春梦,一切都是真的。

不过君临天那家伙还真是有勇气啊!对着这么一张丑不拉几的脸都可以情意绵绵。要是换她,打死她都不干。

一想起昨日的吻,舒子非就有些晕沉沉的,心底涌上一股甜蜜,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君临天的影子不时在眼前晃动,害得她神思恍惚。

别看那家伙平日里淡漠冷清,没想到温柔起来那么具有杀伤力。

不知道他对冥月是不是也这样情意绵绵的?呃,不能想,不能想。舒子非连忙甩了甩头,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可是她忘了自己的脸还是肿的,这一拍,顿时吃痛的大叫了一声。

碧荷将药碗放到桌上,吹了吹手,“真烫。”正想转身去将粥端到屋里来,就听到里屋传来舒子非的大叫之声。

碧荷脚下一顿,以为舒子非定又是肚子痛得厉害,忙不怕烫的端起药碗朝里屋走去,“小姐,是不是肚子又痛了?赶紧将这药喝了吧!”见舒子非正坐在妆镜前皱眉,碧荷忙将碗放到台上,双手不停的搓着,嘴巴不停的吹着气。

“不是,不小心碰到脸了。”舒子非淡淡的说了一句,扭头看着碧荷的动作,皱了皱眉,“怎么了?”

“烫!”碧荷甩了甩手,“那刚才小姐是怎么了?”

舒子非并不答话,看了看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拉过碧荷的手,替她吹着,“真是笨,不知道拿个托盘托着啊!”

“小姐,我没事儿的!”碧荷浅笑,这劲儿一缓,是真的一点事儿也没有,“小姐是要起了吗?我去给你拿衣服!”碧荷忙走到柜子前,本来她是想挑一件白色的纱裙,可一想到舒子非不方便,便选了一件红色镶金边的裙子给舒子非。

穿好衣服后,碧荷又去打了热水来,拧了毛巾递给舒子非,见舒子非不停的蹙眉,担忧的问道:“小姐肚子是不是还在痛?”

“还有点。”舒子非接过毛巾,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想起昨日君临天温柔的动作,脸上陡然升起一股燥热之感。缓过神,忙将毛巾覆到自己的脸上,狠命的擦了擦,“啊!”,舒子非这才想起自己的脸还是肿的呢,怎么能这么使劲儿呢!

碧荷站在一旁愣了愣,随即笑道:“我知道小姐刚才为什么会叫了,肯定也是想什么想的入神了,才会不小心弄到自己的脸。”

“就你聪明!”舒子非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王爷对小姐可真好。”碧荷接过毛巾,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掏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擦到舒子非脸上。

“切,你什么时候说过他不好了?”舒子非噘了噘嘴,瞄了一眼碧荷手中的瓶子,“这瓶子看着怪熟悉的。”

“是王爷今早给的。还千叮嘱万嘱咐等你起床了一定要给你擦上。”碧荷收起药瓶,放到舒子非手里,“王爷的东西还是小姐收着的好。”

“他来那么早?”舒子非将碧荷递过来的瓶子放到妆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它--话说她起来的也不晚啊,太阳才刚露了脸而已。

“呃……小姐还真是不关心王爷。”碧荷噘了噘嘴,“王爷昨夜陪了小姐一夜,小姐都不知道么?王爷是早上才走的。”

“不是吧?”舒子非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想起君临天极有可能替她揉了一夜的肚子,舒子非胸口猛的一紧,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我还以为我睡着之后他就走了。”舒子非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

“所以我才说王爷对小姐真好,他那么忙,还陪了小姐一夜。”碧荷将舒子非的头发理顺,从妆台上拿了一根金色的发带将舒子非的头发固定在脑后,“原以为小姐和王爷定是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哪知小姐连王爷没走都不知道。”

“话真多,真该把你的嘴给缝起来。”舒子非轻轻撇嘴角,轻哼一声。

“小姐,把药喝了吧!”碧荷摸了摸碗,觉得温度刚好,忙端给舒子非。

舒子非有些不愿意,但是一想到昨日痛成那样,也只能咬咬牙,一口气喝完。碧荷忙递了两三颗蜜饯给她。

“这个时辰晒太阳刚刚好,小姐要不要去院子里坐坐?我一会把早饭给你端过来。”碧荷端起水盆就往外走。

“没事儿做,也只能晒太阳了!”舒子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跟在碧荷身后,朝院子里走去--想想她这副尊容还是不要出去吓人的好,再说了她这条小命她还宝贵着呢!还是待在王府安全些。

碧荷将盆里的水全数泼到花园里,在空中形成优美的弧度,水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晃了舒子非的眼。

“丫头,平日你不都是直接从窗户那儿泼水的么?这段时间怎么变乖了,知道不去残害那些花花草草了?”舒子非踱步走到小池塘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怎么是残害了!我那是给他们浇水好吧!”碧荷噘着嘴。

“那干嘛最近都端到院子里来倒?不嫌麻烦吗?”舒子非虽然觉得这对话很无聊,可是现在她本来就很无聊啊。

“我还不是怕一不小心泼到人嘛!”碧荷耸了耸肩笑道,“尤其是傍晚的时候,光线暗,看不清,万一泼到了,多尴尬。”

“这理由你也能想得出来。窗外除了花就是草,怎么会泼到人?”舒子非嗤笑一声,坐到躺椅上,忽的又坐了起来,疑惑的看向碧荷,“你看见过窗外有人?”脑海里突然想到上次快半夜的时候,起床喝水,听到声响,结果夜冷寒那家伙说是野猫。难道根本就不是野猫,而是人?

舒子非打了个冷噤--想想都恐怖!

“有啊!尤其是小姐受伤的那段时间!”碧荷笑了笑,“我去给小姐端粥。”说完忙一溜烟的跑了。

小姐那么聪明,应该会想到是谁的!

舒子非躺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小腹,看着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阵清风吹来,碎了一树的阳光。沐着和煦的晨风,欣赏着明快的绿色,感受着豪爽、暴烈的夏季里温婉而不含丝毫的忧郁、惆怅的一面,舒子非的心一片明静。

看着碧荷那暧昧的笑,听她那么一说,舒子非动动脚趾头就知道那窗外的人定是君临天。自己脚受伤的那些日子,君临天好几日都不曾露面,当时还暗骂那家伙是冷血,现在想想他并不是啊!可是那家伙也真是的,想来看她就看嘛,还不好意思!

行运客栈是飞鱼山庄旗下的产业,在朝阳城颇为有名。

夏秋白和清风就住在那里。

夜冷寒出了王府,就直奔行运客栈而去,他有事要找他的师父确认。

正要敲门,清风就打着哈气将门打开了,看见夜冷寒,愣了一愣,“师兄好早!”

“师父呢?”夜冷寒绕过他进屋,在桌前坐定。

“师父去楼下了,师兄有急事儿?”清风随意的问了问,跨出房门,招呼小二将早饭端上来。

小二很快就将饭菜端到屋里。清风站在门口望了望,看见楼梯口走来一人,转身对夜冷寒说道,“师父上来了。师兄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

“一大早的就跑来,有什么事吗?”醇厚有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夏秋白双目炯炯的看着夜冷寒。

夜冷寒忙站起身拱手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坐吧!”反手将门关上,踱步走到桌旁。

清风凑到桌前,兴致勃勃,“师兄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

夜冷寒不理他,看向夏秋白,“徒儿想知道小师妹身上的信物是否是庄主令?”夜冷寒开门见山,不愿废话。

“庄主令?不是吧?”清风将口中的水忙咽了咽,看向夏秋白,“庄主令不是在老庄主手里么?”

“怎么想起要问这个?”夏秋白放下筷子,看着夜冷寒,“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我曾无意间听到师父您和师伯们的谈话,但是不知是否有听岔。”夜冷寒知道夏秋白的话外之意忙解释道。

“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夏秋白拿起桌上的肉包,咬了一口。

夜冷寒并不答话,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夏秋白,“庄主令我曾在画像上见过,却从没见过实物,我想师父定是见过的。师父你且看看这条项链,是否就是庄主令?”

夏秋白瞥了一眼夜冷寒手里的东西,顿时激动的站起身,扔掉手中的包子,一把抓过夜冷寒手中的项链,“老天开眼,师父他老人家的心愿总算是可以达成了。”

“师父你先别急,先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夜冷寒面色平静,可眸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经夜冷寒这么一提醒,夏秋白才察觉自己激动过了头,忙平静下来,认认真真的查看起来。看了一会儿,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火石,将蜡烛点上。

“师父,你这是要干嘛?”夜冷寒吃惊的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夏秋白的动作,“这项链我还要还给别人的,她看起来很宝贝这项链的!”夜冷寒忙伸手想要夺过项链。

夏秋白一心想要求证,哪听得进夜冷寒说什么,伸手一挡就将夜冷寒的手格了开去。

夜冷寒眼睁睁的看着夏秋白将项链放到火上烧,心中顿时后悔万分,这项链是桃木制的,哪经得住火烧啊!若是被王妃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夜冷寒正这边正后悔着,那边便听夏秋白激动的声音响起,“这真的是飞鱼山庄的庄主令。”夜冷寒听到这话,长吁了口气。到不是因为这话起了什么效果,而是他发现那项链根本就没有被烧的痕迹。

夏秋白看着夜冷寒,激动的问道:“你是从何处得到这项链的,赶快告诉为师。”

“昨日捡到的!”夜冷寒有些顾忌--项链是昨日里他在舒子非躺着的地方捡的。回府的时候本来说是要还给她,但一忙就给忘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想起。记得第一次见这项链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所以他便仔细的打量起项链来。这一看,脑海里顿时想起他在山庄里见过的一副画,画上面正是这么一条普通的鱼形项链,项链旁还写了三个小字“庄主令”。

“休得欺骗我!”夏秋白想起刚才夜冷寒夺项链时说的话,厉声问道:“这人你必定是认识的对不对?”

夜冷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夏秋白顿时激动不已,非得要求夜冷寒现在就带他去见人。

夜冷寒没有带夏秋白去见舒子非,却还是将舒子非的身份告诉了他。而后,夏秋白就匆匆启程回庄,说是要将这一消息早些告知林庄主。本来想捎信带回去的,但夏秋白考虑再三,想起当年的杀戮,怕被有心之人知道,会害了舒子非,便决定自己亲自回庄。

夜冷寒回府的时候,见舒子非正着急的在屋里进进出出,似在寻找什么。他握了握手中的项链,走上前。

“王妃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夜冷寒走到舒子非面前。

“夜冷寒,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找东西,我的项链掉了。”舒子非满面焦急,“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时候掉了,你赶紧倒街上帮我寻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是不是一条鱼形的项链?”夜冷寒面色无波。

“你见过?”舒子非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

夜冷寒点点了头,手一摊,鱼形的项链便在舒子非眼前晃荡着。

舒子非一把抓过,激动的握在手里--这可是她唯一的念想,有它陪着就感觉外公就在身边,并未远去。

“昨日在街上捡的,忘记了给你了!”夜冷寒表情淡淡的。

舒子非一激动,给了夜冷寒一个熊抱,“夜冷寒,你知不知道这项链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谢谢你!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夜冷寒本来是要转身离去的,却没想到舒子非会突然抱住她,而且将她的眼泪鼻涕全部都擦到了他的身上。脑袋一当机,脚也就移不动半步。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不远处,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数的冷意,惊了满院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