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爷遇上穿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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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进宫

第二十六章 进宫

宽敞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朝皇宫的方向驶去。车轮碾压在路面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舒子非挑开窗帘的一角,街边的树叶,露珠还未褪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点点金光。阳光不经意地钻进车厢,落在舒子非的身上。见此,舒子非唇角扬起一抹笑,伸出另外一只手,任凭阳光在手中调皮的跳跃着。

终有些乏了,舒子非整个人靠在马车上,眯眼小憩,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君临天醒了没有,本还想着今日去给他道歉的,谁让自己冤枉了他呢,知错就改,外公一直是这样教导自己的。至于碧荷那丫头,从醒来的那一刻,她就不怪她了,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告诉碧荷,便已经坐上了马车。

“呼啦”一声,车帘被人从外掀开,“临王妃,到了,下车吧。”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舒子非一阵不适。下了马车,舒子非刚一抬眸,立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高高的红墙,禁卫森严的大门,栉比鳞次的屋脊,还有那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有种久违的感觉,恍惚间,自己又站在了故宫面前,牵着爷爷,一起沐浴在阳光下,感受这浑然天成的磅礴气势。

“临王妃,走吧。皇后在凤凰殿已经等了多时了。”范嬷嬷瞅了一眼发愣的舒子非,有些不耐的说道。

“走……吧。”回过神的舒子非,冲范嬷嬷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战兢兢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嬷嬷斜睨着她,鼻孔朝天,冷哼一声:“跟紧点儿。可别让娘娘久等了。”说完转身大步朝前走去--丞相夫人不是来信说这丫头与之前有些不同了么,可依老奴看啊,还是如以前一样胆小怕事。

“好。”舒子非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垂着眸子,轻声应允道。待范嬷嬷转身,这才抬眸,瞅着那不可一世,态度嚣张的背影,暗暗摇了摇头,眼眸里快速划过一丝嘲讽。打狗不是还得看主人么,她的主人暂时还惹不起,何况这还是她们的地盘。舒子非从来相信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马车上,她便一直在猜测着皇后召见她的用意,可即使聪明如她,亦是毫无头绪。自来到这个世界,她也就听碧荷提起过这位皇后一次--当今皇后便是大夫人的亲姐姐,听说啊,皇后能做到国母的位置,大夫人可帮了很多忙的。从某种程度上自己是否还得叫她一声--姨娘?而自己见这姨娘的次数,五个手指头就够数了。

直觉告诉她,皇后见她定没有什么好事。极少有交集的人,有什么旧可以叙?真是好笑。

路过亭台楼宇,穿过水榭回廊,也不知行了多久,总算见到了范嬷嬷口中的凤凰殿。见范嬷嬷停下来,忙低眉垂首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说话。

“在殿外候着,容我先进去通报一声。”范嬷嬷扭头对舒子非说道,语气是甚是嚣张。

“恩。”舒子非微微颔首,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权且让她做一回胆小怕事的舒子鱼吧!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才从殿内走出一个丫环打扮的的人,淡淡的扫了舒子非一眼,说道:“娘娘请你进去。跟我来吧。”

凤凰殿正厅,皇后冉水儿坐在花梨木桌前,修长的手指拿起茶盏盖子轻轻的拂去茶盏里的浮沫,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瞥了一眼大门方向,缓缓说道:“嬷嬷,这茶还真是好茶,茶汤明亮清澈,茶香久久萦绕于鼻尖,挥之不去。刚饮一碗,便觉喉舌生润,干渴顿解;两碗下肚,胸中孤寂消失;三碗之后,精神倍增,满腹文字油然而生;四碗饮后,身上汗水漫漫冒出;平生不快乐的事情,随着毛孔散发出去了;喝了第五碗,浑身都感到轻松、舒服;第六碗喝下去,仿佛进入了仙境;可这第七碗可不能再喝了,只会让人觉得两脚生出习习清风,飘飘然,悠悠地飞上了青天。”

“娘娘说的是。茶如人生,需慢慢品味,可就怕有些人一辈子都品不出个所以然。这做人啊,定要脚踏实地才好。飘飘然,脚跟不实,很容易摔跟头的。”范嬷嬷站在一旁,恭敬地答道。

又抿了一口茶,冉皇后这才将视线落在下首侧旁的舒子非身上,淡淡说道:“来了?”

“子鱼拜见皇后娘娘。”闻言,舒子非战战兢兢地从刚才领她进门的丫头身后挪了出来,朝冉皇后福了福礼。

“鱼儿许久不见,还是如以前那般,拘谨的很。见了姨娘,连头都不敢抬,怕我会吃了你么?”冉皇后站起身,走到舒子非面前娇笑道。

“鱼儿……不敢。”舒子非暗自撇了撇嘴,将头埋得更低。

“起来吧。跟姨娘还来这些虚礼做什么?”冉皇后伸手轻轻扶了扶舒子非,“虽然你与我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可打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都说你胆小,可在我看来啊,这种孩子实诚,没有那么多花花心眼。你说是不是啊,范嬷嬷?”冉皇后瞅了一眼范嬷嬷,待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谢谢。”舒子非用极小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像足了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低着的头,将眸中的精光尽数遮掩住。

“哦?”冉皇后伸过来的手顿了顿,随即大笑出声,“瞧着孩子,真是让我欢喜的紧。”

将舒子非安排在自己身旁坐下,伸手将她的手放在手里握住,叹了口气道:“只是却苦了你这孩子了。原本姨娘将你许给临天,也是想你有个好的归宿,可临天那孩子……竟然迎娶你不过几天就纳青楼女子为妾。姨娘真是对不住你啊,鱼儿可有责怪我?”

舒子非任凭她抓着自己的手,待情绪酝酿好,这才稍微抬眸,双眼朦胧,一滴清泪缓缓从眼角花落尽,语带哽咽的说道:“爹爹说了,能嫁王爷是我的福气,我又怎会责怪呢?”

“哎呀,这怎么说说就哭了。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姨娘,我回头定要好好说说临天那孩子。虽说他不是我亲生的,可怎么着他也还得叫我一声母后,你们小两口的事我还是得操心操心啊。”冉皇后从怀中掏出锦帕,轻柔的替舒子非擦拭着,俨然一副慈母的样。

“孩子,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外公,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总是在自己委屈哭泣的时候,轻轻的用纸巾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她最爱听的小调:“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每每此时,舒子非总是忍不住破涕为笑。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唱这样可爱的歌,真的……很好笑……也真的为难他了。

“这孩子,傻傻的瞧着我干嘛?”冉皇后眯眼笑道。

听到笑声,舒子非这才发现失态了--怎么办,走神了。真是失策啊,怎么就冲着她发起呆来了呢?那之前自己岂不是白装了?就舒子鱼那性格她敢直勾勾的盯着皇后瞧?

“娘娘,很美,所以我……”舒子非忙低下头,用惶恐的声音小声说道。

她的确很美--梳着惊鸿归云髻,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翔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额前的流苏随着她的笑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弧度。她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似一朵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只是……

只一眼,舒子非便清楚的感受到那个叫心的地方不喜欢她。

“姐姐说你与以前不同,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嘴果真比以前甜了许多。”冉皇后将茶盏递于舒子非,接着说道:“临天那孩子生母死的早,才会养成他冷情的性格。你既嫁给了他,姨娘希望你好好照顾他,平日里多关心关心他。”冉皇后轻轻拍了拍舒子非的肩,“姨妈会帮你的。”

“我该怎么做呢?”舒子非依旧低垂着头,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