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诱欢:强娶小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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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第444章

当下,两人回宫后稍作调息。

慕容静心里默念着心法,暗自运行了两个周天,睁开眼见对面的容聿还未醒来,就默默地下了榻。

广阳宫中。

慕容悦心身体不大好,从玉音山回来就躺在寝殿里休息。宫人都被遣到了外面,慕容静到时,宫中一片安静。

见圣驾驾临,宫人诚惶诚恐跪了一地。

慕容静抿了抿唇,直径走了进去。

“骊山夫人如何了?”她边走边问。

为首的小宫人慌忙起身追随,一路小跑着将她引进去,“奴婢瞧着夫人神色恹恹……然,夫人却将奴婢等人都撵了出来……也不知现下是否好些了。”

“可有宣太医?”慕容静问。

小宫人面色微滞,迟疑了一瞬,照实道:“还不……不曾。”

慕容静脸色一沉,“快宣。”

小宫人被她吓住,脚下一顿,抬头朝她望了一眼,又飞快把头垂下去。

慕容静直径走进去,珠帘闪动,发出清脆的声音。躺在**的人似有所觉,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都下去吧。”慕容静余光一扫,跟随在身后的宫人便垂眉躬身鱼贯而出。

慕容悦心这才从**坐起来。

慕容静仔细观察她的面色,见她双目充血,精神萎靡不振,鬓角的碎发也掉落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心里骇然,急走两步快速迈上前去,“母亲!”

慕容悦心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干涩的嘴唇微微蠕动,到底没有开口。

“可是哪里不好?”慕容静拧着眉坐在床边,又握住她的手。

不想,慕容悦心却像是触电一般,飞快把手缩了回去。

慕容静的手就那么尴尬地按在了被褥上。

她眼里微微一闪,不由抬眼去看慕容悦心的神色,见她撇过脸,眼里隐隐不悦,只在心里稍稍沉吟了一瞬,就把手缩了回来。

如此过了片刻。

“那人……我见过。”慕容悦心终于开口。

慕容静目光微凝,心中微微一动。

慕容悦心又将脸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是灵宫的人。”

闻言,慕容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母亲本就对灵术十分忌讳。得知她修炼灵术心里便有了隔阂,甚至都不愿意与她亲近。当初一气之下,急匆匆就住到了行宫,若不是冉老夫人突然离世,她多半是不愿意回来的。

谁都没有想到,冉子玄居然会把“花灵”藏在玉音山。

慕容静明知这个花灵已经被换了内芯,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与她解释,沉了许久,点了点头。

“……是。”

冉老夫人那样的慈目的好人,她实在不愿意将那些不堪讲出来。恐怕不止是她,就连冉子玄心里也是难以接受的。否则,也不会称她为“阿秀”,将她当成另外一个人圈养着。

室内一时沉寂。

好在这时外间的宫人跑进来通报,是太医院的太医奉旨而来。

慕容静心里一阵幸庆,起身让到一旁。

太医匆匆行礼。

“免礼,平身,好生给骊山夫人瞅瞅,不得马虎。”

太医道了声“是”,借起身的机会抬头往床榻上看了一眼。不想,这一眼竟让他大吃一惊,心里狠狠一震,面上不由生出迟疑之色。

慕容悦心因突然冒出来的“花灵”心生郁结,此时瞅见太医进来,面色虽然稍霁,却垂下眼沉默不语。故而没有看到太医惊愕的神色。

然,慕容静虽然在一旁看着,可这会儿心里如同五味陈杂一般滋味难明,一时也没有留心去看。

这短短的一瞬,转瞬即失。

太医很快就回过神来,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方才抖开丝帕搭到了慕容悦心的手腕处,静心凝神去听脉。

不一会儿,他就直起身来,回身朝慕容静行礼。

“如何?”慕容静问。

“骊……骊山夫人身有旧疾,虽然是在调理,稍见好转。然而平日里还需要多注意,忌讳多思多虑。今次这便是思虑成疾,又受了惊吓……”

太医不急不徐缓缓道来。

慕容静倾耳听着,听的心里一阵阵堵塞,不由抬起头朝着慕容悦心深深地看了一眼。

许是见她面色凝重,太医眼皮子一跳,不等她发问,直接就说:“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静心好好调养,一切都不是问题。”

慕容静听罢,朝他罢罢手。

太医垂眉倒退出去,再由着广阳宫的宫人引至桌前写下药方……

外间渐渐的没了动静。

慕容静立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正欲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转身一抬眼,就看到容聿撩开珠帘一脚迈了进来。

她没由来的竟松了口气。

容聿脸上本含着笑意,见她如此,眉梢微微一挑,眼里闪现出一抹隐晦光芒。

他走上前,微微躬身,朝着慕容悦心行了个礼,低声问:“母亲可还好?”

伺侯的宫人都在外殿,他的声音低且轻,落在慕容悦心耳中似一汪孱孱泉水一样清透,无端的叫她心底好像被一汪泉水淌了过去一样,有了些些轻松。

她微不可见地点了头,又仔端详了他片刻,才道:“你何时回京了?”

容聿笑答:“今日刚到。”

慕容悦心眼里微微一闪,又见慕容静眼中并无状,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她便抿了抿唇,再开口时声音便沉了下去。

“灵宫妖人可是被拿下了?”

容聿微微掀了掀眼皮,瞥了绷着脸的慕容静一眼,再笑:“母亲安心养病,其它的事情自然有陛下与我。灵宫早已被毁,侥幸逃掉的余孽都尽在掌控之中,所做所为的不过是困兽之斗,又有何惧……”

慕容悦心冷笑,“你别拿话来安我的心,我身边伺侯的人无端就没有了,这事要怎么说?”

“百密总有一疏,此事实乃意外……还请母亲放宽心,宫中守卫森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容聿徐徐回话,避了厉害,四两拨三斤就把话岔开了。

慕容悦心虽然明白他刻竟不去提紫衣,心里恼怒,可想到他离京这么久,又是从北漠长途拔涉归京,却要把责任都担过去,便是有气也难以发泄。

说到底都是她自个儿一定去玉音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