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活靶子
“什么？老爷爷你说什么？”方省吾有点蒙圈。
“俺说，你把裤子脱了，让俺看看你的屁股。”第五不争急切地说道，眼睛里简直要伸出两只无形的大手——倘若目光可以扒光人的衣衫，只怕方省吾的屁股此刻已然寸缕皆无，光溜溜地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了！
“这这……老爷爷，这怎么行？光天化日之下，怎可有辱斯文？我……你这不是在强……强人所难嘛……”方省吾看着第五不争那急切的目光，下意识地拽紧了裤子，脸涨得通红。
“哎呦乖乖，俺说小娃娃，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怕个啥嘛！快点脱了，让爷爷看一眼。”第五不争摩拳擦掌，看起来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倘若方省吾再不答应，只怕他就要立刻用强了！
“不行不行，我不脱，打死也不脱……”方省吾拽着裤子向后退了两步。
第五不争颇感棘手，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抓耳挠腮，讪笑道：“你这小娃，倒是个犟驴脾气，好好好，爷爷不为难你了……这样吧，俺教你一个打穴的功夫，然后你让俺看一眼，就看一眼……”
说着，他随手捡起几颗石子，装模作样地四处“撒摸”一下，把目光停在了司空捉影与睚眦的身上，眨了眨眼睛，面露“阴险狡诈”之诡笑，“嘿嘿嘿嘿……不好意思，俺说小猴子小猫啊，麻烦你俩给俺老头子配合一下，当个活靶子……”
“你！……”司空捉影吓了一跳，两眼贼兮兮地盯着第五不争，欲骂又止。
“你！欺人太甚……”睚眦差点绷不住，使劲梗了梗脖子，强行把一口怒气咽进了肚子里。
第五不争双眉一抖，瞪着眼睛气哼哼地道：“你什么你！谁叫俺的小孙儿看你俩不顺眼了？再者说你们才是欺人太甚呢，反倒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哼哼！”
司空捉影怪叫道：“第五不公，好歹你也是天下第五，却在咱们两个这瘸腿断手伤痕累累的废人面前抖威风，算什么能耐！传出去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吗？”
“放屁！俺再和你这小猴子重申一遍，第一，不要再和俺提天下第五；第二，不要再叫俺第五不公，俺叫第五不争！不争！听明白了吗？”
“哼……”司空捉影用翻白眼的方式表示了一下抗议。
“不过么，你小猴子说的让人笑掉大牙的那句话似乎倒有点道理……”第五不争挠挠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转，忽然又笑嘻嘻地说道，“照理说你俩的功夫和俺这个老头子几乎不相上下，俺虽说是以一打二吃了点亏，但是你俩现在有伤在身，倒也算扯了个平，这样吧，俺先说出来要打你俩的什么穴位，让你俩有个准备，若是你俩能躲过去，俺老头子立马拔腿儿就走，屁股不看了，孙子俺也不要了，怎么样？俺说的这个法子公不公平？呸！行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空捉影与睚眦满腔愤懑无语对视，默默地用眼神交流着：
“这老儿也太狂妄了！”
“是啊，这也太特么小瞧咱们了！”
“这老儿明明是欺负咱俩受伤不轻，还把话说得贼漂亮！”
“可不！真尼玛是老奸巨猾啊！”
“兄弟，这老儿也忒伤人了！”
“哎，别说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不过兄弟，这老儿既然说先告诉咱俩打哪儿，咱俩再不济，还怕躲不过么？”
“切！”
“这老儿说咱俩若是能躲过去，他立马就走，嘿嘿，苏百无和那小崽子可就是……”
“tmd，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是这老儿疯疯癫癫的，说话不一定靠谱啊？”
“不能，以我对他的了解，这老儿魔怔是魔怔了些，却是绝对重信守诺，而且对个人名声这块极为看重，否则他也不至于此。”
“稳妥起见，你还是问问，跟他较一较真，稳当地……”
“嗯……”
“此话当真？”司空捉影沉声问道。
“自然当真！”第五不争瞪瞪眼睛。
“几招为限？”司空捉影大声问道。
“一招为限。”第五不争撇撇嘴角。
“绝不反悔？”司空捉影厉声问道。
“屁话少说！”第五不争抖抖眉头。
司空捉影与睚眦又对视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叫道：“好，来吧！”
第五不争向方省吾挤挤眼睛，小声说道：“小娃娃，看好了，看爷爷教你怎么打穴……”随即又面露“阴险狡诈”之诡笑，大声道，“小猴子，小猫，你俩仔细听好了，俺要打你俩的气……海……穴……”
说到“穴”字的时候，他右臂一抬、一屈，紧接着小臂向前一绷，五指突地一弹，“嗤嗤嗤嗤嗤”，五缕劲气疾射而出，只听得尖锐的破空之声极为响亮刺耳，却一点也看不见石子的影子，想来必是那几颗石子在他沉不可测的内力的催动下，竟已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达到了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有谁能够看得着？又有哪个能够躲得开？！
不料，司空捉影与睚眦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全神贯注地盯着第五不争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当他们听到第五不争说出“气……海”这两个字的时候，便已心中有数了。
随后两人又看出他的指法指力乃至劲气竟似封住了左右三米的躲闪空间，而且必然还会有巧妙的变化，显然向上跃起绝然不可——那样的话，给第五不争变化的空间太大，而且即使他不变化的话，纵然打不着气海穴，势必要打到腿部的某个位置，以这种速度与力道，只怕是腿部立时便要出现几个透明窟窿。左右躲闪也不行——在有限的时间内，石子封住的空间已足够令他们躲闪不及。
然而他们毕竟是高手中的高手，无论是武功见识还是对敌经验乃至应急反应皆非常人所及，在这般情形之下，两人却并没有慌乱，而是当机立断——
司空捉影倏地将身体缩成一团，迅速地扑倒在地，然后横向翻了两个滚儿，躲开了疾射过来的石子。原来此招正是赫赫有名尽人皆知的俗称“驴打滚儿”，虽然使用起来甚为不雅有碍观瞻，而且难免闹个衣衫不整灰头土脸，却是最为简单实用行之有效！
睚眦大喝一声“来得好快！”随即双膝一折，上身猛地向后仰去，两手撑住地面，却是使了个“铁板桥”的功夫，硬桥硬马，端的反应神速厉害无比，自然也躲过了石子。
两人心中暗自窃喜，突听第五不争接着说道：“下面的血海穴！”
恰恰此时，司空捉影刚刚站起，睚眦的身子将收未收，两人各自觉得自己的膝盖处一麻，接着大腿儿一软，扑通两声坐倒在地上了。
“俺说，你把裤子脱了，让俺看看你的屁股。”第五不争急切地说道，眼睛里简直要伸出两只无形的大手——倘若目光可以扒光人的衣衫，只怕方省吾的屁股此刻已然寸缕皆无，光溜溜地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了！
“这这……老爷爷，这怎么行？光天化日之下，怎可有辱斯文？我……你这不是在强……强人所难嘛……”方省吾看着第五不争那急切的目光，下意识地拽紧了裤子，脸涨得通红。
“哎呦乖乖，俺说小娃娃，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怕个啥嘛！快点脱了，让爷爷看一眼。”第五不争摩拳擦掌，看起来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倘若方省吾再不答应，只怕他就要立刻用强了！
“不行不行，我不脱，打死也不脱……”方省吾拽着裤子向后退了两步。
第五不争颇感棘手，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抓耳挠腮，讪笑道：“你这小娃，倒是个犟驴脾气，好好好，爷爷不为难你了……这样吧，俺教你一个打穴的功夫，然后你让俺看一眼，就看一眼……”
说着，他随手捡起几颗石子，装模作样地四处“撒摸”一下，把目光停在了司空捉影与睚眦的身上，眨了眨眼睛，面露“阴险狡诈”之诡笑，“嘿嘿嘿嘿……不好意思，俺说小猴子小猫啊，麻烦你俩给俺老头子配合一下，当个活靶子……”
“你！……”司空捉影吓了一跳，两眼贼兮兮地盯着第五不争，欲骂又止。
“你！欺人太甚……”睚眦差点绷不住，使劲梗了梗脖子，强行把一口怒气咽进了肚子里。
第五不争双眉一抖，瞪着眼睛气哼哼地道：“你什么你！谁叫俺的小孙儿看你俩不顺眼了？再者说你们才是欺人太甚呢，反倒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哼哼！”
司空捉影怪叫道：“第五不公，好歹你也是天下第五，却在咱们两个这瘸腿断手伤痕累累的废人面前抖威风，算什么能耐！传出去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吗？”
“放屁！俺再和你这小猴子重申一遍，第一，不要再和俺提天下第五；第二，不要再叫俺第五不公，俺叫第五不争！不争！听明白了吗？”
“哼……”司空捉影用翻白眼的方式表示了一下抗议。
“不过么，你小猴子说的让人笑掉大牙的那句话似乎倒有点道理……”第五不争挠挠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转，忽然又笑嘻嘻地说道，“照理说你俩的功夫和俺这个老头子几乎不相上下，俺虽说是以一打二吃了点亏，但是你俩现在有伤在身，倒也算扯了个平，这样吧，俺先说出来要打你俩的什么穴位，让你俩有个准备，若是你俩能躲过去，俺老头子立马拔腿儿就走，屁股不看了，孙子俺也不要了，怎么样？俺说的这个法子公不公平？呸！行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空捉影与睚眦满腔愤懑无语对视，默默地用眼神交流着：
“这老儿也太狂妄了！”
“是啊，这也太特么小瞧咱们了！”
“这老儿明明是欺负咱俩受伤不轻，还把话说得贼漂亮！”
“可不！真尼玛是老奸巨猾啊！”
“兄弟，这老儿也忒伤人了！”
“哎，别说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不过兄弟，这老儿既然说先告诉咱俩打哪儿，咱俩再不济，还怕躲不过么？”
“切！”
“这老儿说咱俩若是能躲过去，他立马就走，嘿嘿，苏百无和那小崽子可就是……”
“tmd，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是这老儿疯疯癫癫的，说话不一定靠谱啊？”
“不能，以我对他的了解，这老儿魔怔是魔怔了些，却是绝对重信守诺，而且对个人名声这块极为看重，否则他也不至于此。”
“稳妥起见，你还是问问，跟他较一较真，稳当地……”
“嗯……”
“此话当真？”司空捉影沉声问道。
“自然当真！”第五不争瞪瞪眼睛。
“几招为限？”司空捉影大声问道。
“一招为限。”第五不争撇撇嘴角。
“绝不反悔？”司空捉影厉声问道。
“屁话少说！”第五不争抖抖眉头。
司空捉影与睚眦又对视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叫道：“好，来吧！”
第五不争向方省吾挤挤眼睛，小声说道：“小娃娃，看好了，看爷爷教你怎么打穴……”随即又面露“阴险狡诈”之诡笑，大声道，“小猴子，小猫，你俩仔细听好了，俺要打你俩的气……海……穴……”
说到“穴”字的时候，他右臂一抬、一屈，紧接着小臂向前一绷，五指突地一弹，“嗤嗤嗤嗤嗤”，五缕劲气疾射而出，只听得尖锐的破空之声极为响亮刺耳，却一点也看不见石子的影子，想来必是那几颗石子在他沉不可测的内力的催动下，竟已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达到了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有谁能够看得着？又有哪个能够躲得开？！
不料，司空捉影与睚眦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全神贯注地盯着第五不争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当他们听到第五不争说出“气……海”这两个字的时候，便已心中有数了。
随后两人又看出他的指法指力乃至劲气竟似封住了左右三米的躲闪空间，而且必然还会有巧妙的变化，显然向上跃起绝然不可——那样的话，给第五不争变化的空间太大，而且即使他不变化的话，纵然打不着气海穴，势必要打到腿部的某个位置，以这种速度与力道，只怕是腿部立时便要出现几个透明窟窿。左右躲闪也不行——在有限的时间内，石子封住的空间已足够令他们躲闪不及。
然而他们毕竟是高手中的高手，无论是武功见识还是对敌经验乃至应急反应皆非常人所及，在这般情形之下，两人却并没有慌乱，而是当机立断——
司空捉影倏地将身体缩成一团，迅速地扑倒在地，然后横向翻了两个滚儿，躲开了疾射过来的石子。原来此招正是赫赫有名尽人皆知的俗称“驴打滚儿”，虽然使用起来甚为不雅有碍观瞻，而且难免闹个衣衫不整灰头土脸，却是最为简单实用行之有效！
睚眦大喝一声“来得好快！”随即双膝一折，上身猛地向后仰去，两手撑住地面，却是使了个“铁板桥”的功夫，硬桥硬马，端的反应神速厉害无比，自然也躲过了石子。
两人心中暗自窃喜，突听第五不争接着说道：“下面的血海穴！”
恰恰此时，司空捉影刚刚站起，睚眦的身子将收未收，两人各自觉得自己的膝盖处一麻，接着大腿儿一软，扑通两声坐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