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少年三刀
fri apr 24 15:14:11 cst 2015
两人的目光，一个深邃如海水，一个奔放如火焰，碰撞在一起，激情迸射，让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一种震撼的力量！
男人，都有争胜的本能。
绝大多数男人的好胜之心，无非是关乎虚名、关乎权柄、关乎野心，甚至，关乎女人。只想弄明白自己在强者的阶梯上所处的位置，然后，撷取到与这个位置相对应的东西――这类男人，其实都算不上强者。
真正的强者，争的是一览众山小的快意，争的是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情。然后，在那巅峰之上待得久了、寂寞了、争无可争了，转而换了心境，愿求一败而已。
古笑天，与柳少年，都还远未达到求败之境，不是说他们还未攀上强者的巅峰，而是他们实在还太年轻，在那寂寞巅峰上还没有呆腻。
连武道巅峰都不知道在哪里，就妄言求败者，那是装逼。
而攀上了绝顶，却还是血尚热、心未冷的时候，就想着求败，那是傻逼。
古笑天、柳少年既不装也不傻。两人渴望一战，争的，还是一个胜字。然而若是为了争一个输赢，必得付出其中一人的生命为代价，这代价却是他们谁也承受不起。因为他们是朋友，因为他们是兄弟。
好在，眼下两人有了另一种竞争的方式。一个险恶的谜团、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座横亘在另一个虚幻世界的仙武高峰，成为两人大展身手一较高低的竞技场。
古笑天嘴角牵起一缕笑意，奔放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撇开柳少年，转向钟秋云道：“秋云姐姐，我这九式剑法，你，看明白了多少？”
“我……似乎觉得有了三分感悟，但是一招一式却根本没记住。”钟秋云的思绪还沉醉在笑天九剑的意境之中，略显羞愧地道。
“不如笑天哥哥再演示一遍，让秋云姐再瞧得真切一些。”杜小薇在一旁看得还不过瘾，提议道。
古笑天看着她，摇摇头道：“我们剩下的时间太少了，我这九式剑法，看过一遍，能感悟多少最好就是多少，日后有机会自己揣摩，总会有些收获。我若再演示一遍，你们这些观众，或许就能记下剑招的一招半式，却忘掉了其中的剑意感悟，那是舍本逐末。”
钟秋云品味着古笑天的话，闭上眼睛，低下头，继续沉浸在感悟中。杜小薇隐隐也是觉得自己有所感悟，转问张大拿道：“师父，你看明白了多少？”
张大拿沉吟道：“感悟么？说不清楚，招式倒是记下了一些，不过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无从施展出来。比如第一式笑天游龙，小柳说蕴含有一百一十九招剑法，我只能看出七个变化，但是以我们的力量，想强行施展出来，轻则手腕脱臼，重则臂骨碎裂，绝对是驾驭不了的。”
“张大叔能看出七个变化，已经很了不起了。等我们穿越到《仙武奇谭》，大家都是渡劫圆满的飞升大能，你把记得的剑招施展出来，应该可以灭掉不少同等境界的菜鸟了。”古笑天笑道。
几个人这里说着闲话，那边钟秋云已把感悟所得消化完了，睁开眼，对古笑天点点头。古笑天对柳少年道：“该你了。”
柳少年从张大拿的藏品中，拿起一把三尺长、两寸宽的腰刀。
在柳少年走向场中的时候，古笑天已开始为众人讲解了。
“小柳这三招刀法，也是他自创的绝学。当年我们在潜龙谷学艺，四季会收藏有各种武学秘籍一千六百多种。我和小柳，加上梅心儿，可以不受限制地随时翻阅。你们也知道我生性惫懒，我只读过其中最厉害的八百种武学秘籍，梅心儿读过大概一千种……”
“我看你不仅仅是生性惫懒，书里描写你在潜龙谷是把大部分时间用来流连青楼赌馆或者爬风姑娘师父的床了……”许小薇忍不住插话讥讽古笑天道。
“嘿嘿，那还不都是杨愚傻大叔编排我的么？其实我还是一身正气、刻苦努力的……”古笑天干笑两声，继续道：“掌管武学秘籍的道师父却跟我说过，小柳，把所有的武学秘籍都仔细参详过了。”
“你们也从书里看到，小柳很少花时间练武。他喜欢做豆腐，他父亲被奸人所害前，就是扬州城最有名的豆腐师父。因为常常做豆腐，小柳那双手，比很多女孩子还要嫩滑、细腻。”
“书里还有一段章节，描写潜龙谷集所有弟子之力挖了一口大池塘，池塘里放了一条小拇指大小的鱼。然后，小柳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去那里钓鱼，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年复一年的过去，谁也不知道那条小鱼是否还活着，小柳他去钓什么？”
“那时候，我还觉得小柳有毛病，脑残白痴。”
“直到春花婆婆让我和小柳比武，赌注，是梅心儿……小柳使出这三招他自创的刀法，我才知道，小柳做豆腐、小柳钓鱼，其实，都是在修炼。一练气、二炼心、三练那一千六百多种武学秘籍。”
“没错，一千六百多种武学秘籍，都被小柳用心去炼化掉了。”
“对大多数人而言，穷其一生，恐怕都没法把其中一种秘籍练到极致。因为他们，是循着武道的正常途径，用身体去练。而小柳，却是另辟蹊径，根本不是照本宣科去研析、练习其中任何一种，而是以心智为鼎、以经脉为炉、以天地之气为火，直接将那一千六百多种武学秘籍的糟粕泯灭，精炼出其中经义奥妙与自身的武学感悟融汇在一起，达至天下武学了然于胸、举手投足自成一脉的境界。”
“然后，他就自创出这三招刀法。不要小看他的刀法只有三招，每一招蕴含的变化，加起来，恐怕未必会比我的笑天九剑少。直到现在，我都还没看透他的三招刀法究竟有多少种变化，所以你们看他演示，完全不要看他的刀法有多么精妙、招式蕴含多少种变化，只要去感悟他的刀意，保管你们将来受用无穷！”
柳少年刀锋低垂、静立场中，直到古笑天把这番话说完，才长长叹了口气。
古笑天笑道：“你叹息什么，莫非我哪里说得不对？”
柳少年叹道：“我叹息自己没有你那么好的口才，要不然，刚才也能促进大家对你的笑天九剑有更多的感悟。”
“口才好，很多时候会被人认为是口花花、靠不住的。”古笑天笑道。“你们看小柳手里的腰刀，是明朝的式样，曲线柔美，刀身铮亮，锋利无比。我想小柳挑这把刀，原意是要大家把他的刀法看得更仔细清楚一些。但是，我却觉得，如果此刻他手里拿的是那把砍柴刀，对大家感悟他的刀意，效果或许会更好！”
柳少年微微一愕。在场诸人，钟秋云、杜小薇、许小薇、张大拿、谢阳光，都是精读过杨愚作品的，知道古笑天的砍柴刀是怎么回事，那对柳少年，意味着一段伤心断肠的爱情故事绝望落幕。
古笑天为何要提起那把砍柴刀来？
美利坚黑客女王伊莉莎白等四大超级黑客没读过杨愚那本书，不知道柳少年、古笑天、梅心儿在武侠世界里的恩怨纠缠。但是他们都懂得砍柴刀的意思，也知道那种刀的样子，听罢古笑天的话，都格外凝神。
“不错！”柳少年愕然之后，缓缓闭上眼睛。“诸位若是能把我手里的腰刀，看成一把砍柴刀，对你们感悟我的刀意，绝对大有裨益！”
“我这三招刀法，名为少年三刀。看仔细了！第一刀，破天式！”
柳少年猛地睁眼，暴喝一声，左脚往前跨出一大步，右手举刀缓缓地从半空向前劈落！
乍一看，柳少年劈出的这一刀，也跟古笑天平缓刺出的第一剑一般平淡无奇，只不过是在半空多划出一道弧形而已。若是没有这道弧形，柳少年的刀势，几乎与古笑天的剑势没有多少区别，弧形为劈，平推为刺。劈是刀法，刺是剑势。刀中有剑，剑里藏刀！
可是仔细一看，柳少年平缓劈刺出的这招“破天式”，刀尖还未刺老，刀锋所向方圆一丈的虚空里，已是泛起点点森冷的刀芒，那刀芒结成的刀网，比古笑天的剑网竟还细密、厚实许多！
此刻的古笑天凝神沉默着，没有继续解说的话语，而是让众人自己去感悟。实则他自己，也是在又一次感悟柳少年的刀！
“少年三刀第二刀，流云式！”
柳少年一刀劈完，右脚跟进并拢左脚，长身直立，猿臂一挥，整个人缓缓旋转起来，刀光也是缓慢地平腰横扫，环身扫出一条余光不散的三百六十度刀芒，恰似太空中的银河，以他魁梧高大的身躯为中心，熠熠生辉、刀芒流淌。
“喔！上帝！”美利坚黑客女王伊莉莎白睁圆双眼，捂嘴惊叹起来。“真是太奇妙了！”
“少年三刀第三刀，潜龙式！”
两人的目光，一个深邃如海水，一个奔放如火焰，碰撞在一起，激情迸射，让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一种震撼的力量！
男人，都有争胜的本能。
绝大多数男人的好胜之心，无非是关乎虚名、关乎权柄、关乎野心，甚至，关乎女人。只想弄明白自己在强者的阶梯上所处的位置，然后，撷取到与这个位置相对应的东西――这类男人，其实都算不上强者。
真正的强者，争的是一览众山小的快意，争的是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情。然后，在那巅峰之上待得久了、寂寞了、争无可争了，转而换了心境，愿求一败而已。
古笑天，与柳少年，都还远未达到求败之境，不是说他们还未攀上强者的巅峰，而是他们实在还太年轻，在那寂寞巅峰上还没有呆腻。
连武道巅峰都不知道在哪里，就妄言求败者，那是装逼。
而攀上了绝顶，却还是血尚热、心未冷的时候，就想着求败，那是傻逼。
古笑天、柳少年既不装也不傻。两人渴望一战，争的，还是一个胜字。然而若是为了争一个输赢，必得付出其中一人的生命为代价，这代价却是他们谁也承受不起。因为他们是朋友，因为他们是兄弟。
好在，眼下两人有了另一种竞争的方式。一个险恶的谜团、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座横亘在另一个虚幻世界的仙武高峰，成为两人大展身手一较高低的竞技场。
古笑天嘴角牵起一缕笑意，奔放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撇开柳少年，转向钟秋云道：“秋云姐姐，我这九式剑法，你，看明白了多少？”
“我……似乎觉得有了三分感悟，但是一招一式却根本没记住。”钟秋云的思绪还沉醉在笑天九剑的意境之中，略显羞愧地道。
“不如笑天哥哥再演示一遍，让秋云姐再瞧得真切一些。”杜小薇在一旁看得还不过瘾，提议道。
古笑天看着她，摇摇头道：“我们剩下的时间太少了，我这九式剑法，看过一遍，能感悟多少最好就是多少，日后有机会自己揣摩，总会有些收获。我若再演示一遍，你们这些观众，或许就能记下剑招的一招半式，却忘掉了其中的剑意感悟，那是舍本逐末。”
钟秋云品味着古笑天的话，闭上眼睛，低下头，继续沉浸在感悟中。杜小薇隐隐也是觉得自己有所感悟，转问张大拿道：“师父，你看明白了多少？”
张大拿沉吟道：“感悟么？说不清楚，招式倒是记下了一些，不过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无从施展出来。比如第一式笑天游龙，小柳说蕴含有一百一十九招剑法，我只能看出七个变化，但是以我们的力量，想强行施展出来，轻则手腕脱臼，重则臂骨碎裂，绝对是驾驭不了的。”
“张大叔能看出七个变化，已经很了不起了。等我们穿越到《仙武奇谭》，大家都是渡劫圆满的飞升大能，你把记得的剑招施展出来，应该可以灭掉不少同等境界的菜鸟了。”古笑天笑道。
几个人这里说着闲话，那边钟秋云已把感悟所得消化完了，睁开眼，对古笑天点点头。古笑天对柳少年道：“该你了。”
柳少年从张大拿的藏品中，拿起一把三尺长、两寸宽的腰刀。
在柳少年走向场中的时候，古笑天已开始为众人讲解了。
“小柳这三招刀法，也是他自创的绝学。当年我们在潜龙谷学艺，四季会收藏有各种武学秘籍一千六百多种。我和小柳，加上梅心儿，可以不受限制地随时翻阅。你们也知道我生性惫懒，我只读过其中最厉害的八百种武学秘籍，梅心儿读过大概一千种……”
“我看你不仅仅是生性惫懒，书里描写你在潜龙谷是把大部分时间用来流连青楼赌馆或者爬风姑娘师父的床了……”许小薇忍不住插话讥讽古笑天道。
“嘿嘿，那还不都是杨愚傻大叔编排我的么？其实我还是一身正气、刻苦努力的……”古笑天干笑两声，继续道：“掌管武学秘籍的道师父却跟我说过，小柳，把所有的武学秘籍都仔细参详过了。”
“你们也从书里看到，小柳很少花时间练武。他喜欢做豆腐，他父亲被奸人所害前，就是扬州城最有名的豆腐师父。因为常常做豆腐，小柳那双手，比很多女孩子还要嫩滑、细腻。”
“书里还有一段章节，描写潜龙谷集所有弟子之力挖了一口大池塘，池塘里放了一条小拇指大小的鱼。然后，小柳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去那里钓鱼，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年复一年的过去，谁也不知道那条小鱼是否还活着，小柳他去钓什么？”
“那时候，我还觉得小柳有毛病，脑残白痴。”
“直到春花婆婆让我和小柳比武，赌注，是梅心儿……小柳使出这三招他自创的刀法，我才知道，小柳做豆腐、小柳钓鱼，其实，都是在修炼。一练气、二炼心、三练那一千六百多种武学秘籍。”
“没错，一千六百多种武学秘籍，都被小柳用心去炼化掉了。”
“对大多数人而言，穷其一生，恐怕都没法把其中一种秘籍练到极致。因为他们，是循着武道的正常途径，用身体去练。而小柳，却是另辟蹊径，根本不是照本宣科去研析、练习其中任何一种，而是以心智为鼎、以经脉为炉、以天地之气为火，直接将那一千六百多种武学秘籍的糟粕泯灭，精炼出其中经义奥妙与自身的武学感悟融汇在一起，达至天下武学了然于胸、举手投足自成一脉的境界。”
“然后，他就自创出这三招刀法。不要小看他的刀法只有三招，每一招蕴含的变化，加起来，恐怕未必会比我的笑天九剑少。直到现在，我都还没看透他的三招刀法究竟有多少种变化，所以你们看他演示，完全不要看他的刀法有多么精妙、招式蕴含多少种变化，只要去感悟他的刀意，保管你们将来受用无穷！”
柳少年刀锋低垂、静立场中，直到古笑天把这番话说完，才长长叹了口气。
古笑天笑道：“你叹息什么，莫非我哪里说得不对？”
柳少年叹道：“我叹息自己没有你那么好的口才，要不然，刚才也能促进大家对你的笑天九剑有更多的感悟。”
“口才好，很多时候会被人认为是口花花、靠不住的。”古笑天笑道。“你们看小柳手里的腰刀，是明朝的式样，曲线柔美，刀身铮亮，锋利无比。我想小柳挑这把刀，原意是要大家把他的刀法看得更仔细清楚一些。但是，我却觉得，如果此刻他手里拿的是那把砍柴刀，对大家感悟他的刀意，效果或许会更好！”
柳少年微微一愕。在场诸人，钟秋云、杜小薇、许小薇、张大拿、谢阳光，都是精读过杨愚作品的，知道古笑天的砍柴刀是怎么回事，那对柳少年，意味着一段伤心断肠的爱情故事绝望落幕。
古笑天为何要提起那把砍柴刀来？
美利坚黑客女王伊莉莎白等四大超级黑客没读过杨愚那本书，不知道柳少年、古笑天、梅心儿在武侠世界里的恩怨纠缠。但是他们都懂得砍柴刀的意思，也知道那种刀的样子，听罢古笑天的话，都格外凝神。
“不错！”柳少年愕然之后，缓缓闭上眼睛。“诸位若是能把我手里的腰刀，看成一把砍柴刀，对你们感悟我的刀意，绝对大有裨益！”
“我这三招刀法，名为少年三刀。看仔细了！第一刀，破天式！”
柳少年猛地睁眼，暴喝一声，左脚往前跨出一大步，右手举刀缓缓地从半空向前劈落！
乍一看，柳少年劈出的这一刀，也跟古笑天平缓刺出的第一剑一般平淡无奇，只不过是在半空多划出一道弧形而已。若是没有这道弧形，柳少年的刀势，几乎与古笑天的剑势没有多少区别，弧形为劈，平推为刺。劈是刀法，刺是剑势。刀中有剑，剑里藏刀！
可是仔细一看，柳少年平缓劈刺出的这招“破天式”，刀尖还未刺老，刀锋所向方圆一丈的虚空里，已是泛起点点森冷的刀芒，那刀芒结成的刀网，比古笑天的剑网竟还细密、厚实许多！
此刻的古笑天凝神沉默着，没有继续解说的话语，而是让众人自己去感悟。实则他自己，也是在又一次感悟柳少年的刀！
“少年三刀第二刀，流云式！”
柳少年一刀劈完，右脚跟进并拢左脚，长身直立，猿臂一挥，整个人缓缓旋转起来，刀光也是缓慢地平腰横扫，环身扫出一条余光不散的三百六十度刀芒，恰似太空中的银河，以他魁梧高大的身躯为中心，熠熠生辉、刀芒流淌。
“喔！上帝！”美利坚黑客女王伊莉莎白睁圆双眼，捂嘴惊叹起来。“真是太奇妙了！”
“少年三刀第三刀，潜龙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