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男女主和结局君一起逃亡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马蒂跳了起来,加图冲了过去扭住她挣扎的胳膊。
“把她捆起来。”加图一边喊一边飞起一拳砸向她的胸口,马蒂本来想要躲过但她手上还抓着杯子一个不稳就被打中了,“嘭”的一声猛的撞向墙壁,她扭曲着脸哆嗦嘴唇,胸腔的部位传来轻轻的碎裂声,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叶芙赶忙抽出绳子固定住这位昔日的室友,并从她身上搜出一台小型通讯机,二区没人会用这个联系彼此,叶芙怀疑这是马蒂向凯匹特汇报监视近况的工具。
“你们杀了我后麻烦可就大了。”她白着脸硬撑着说,“我每天都必须和凯匹特汇报。如果他们今天听不到我的消息,那么……”
这可有点棘手。他们制服她的过程太快,快到叶芙都没有思考把马蒂捉住以后该干什么?是要拷问她还是该把她杀了?不过不论如何,都要先让凯匹特降低警惕心。
叶芙把通讯器凑到她面前,“那么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汇报给他们听呢?”
“汇报什么?”马蒂瞪大眼睛,无法理解叶芙的愚蠢,“我都被你们抓住了,汇报你们把我抓住然后你们打算造反?”
“我想你理解错了。”叶芙慢吞吞的说,“我希望你告诉凯匹特我们很安分,没有丝毫异常的举动。”见马蒂愤怒的瞪着自己,叶芙又解释道,“马蒂,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自己?如果你不和我们合作,你现在就得死。可是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你活着。”
“活着?”马蒂重复,“你是说就活这几天吧?我看到你们和那个送报纸的鬼鬼祟祟了,你们肯定传递了什么消息,难道你们这几天要造反吗?”
叶芙顿了顿,说,“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
“但是你们就是在造反。”马蒂一口咬定,“虽然我不知道那个送报纸的说了什么,但是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我看到你向他扔金币了!没人付钱会扔金币,那一定是个信号。任何人和形迹可疑的革命者交流就是造反。”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苍白的脸上逐渐染上血色,那双碧绿色的眼珠愤愤的瞪着叶芙。
“你们为什么要造反?”马蒂无法理解的低喊,“凯匹特那么伟大,它给我们吃的穿的,还发明了可以让我们出人头地的游戏,你们已经赢了,虽然凯匹特对你们有点生气,但也不能构成抛弃它的理由啊?”马蒂比喻凯匹特是他们的母亲,母亲给了职业贡品们生命,那么身为子女的贡品即使在受到母亲怀疑的时候也不该向她怒目而视。
“背叛!”马蒂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们想背叛凯匹特,你们在——!”叶芙摇摇头,从厨房的柜子里取出针管,在马蒂的尖叫声中强行替她注射吗啡让她彻底闭了嘴。过了五分钟药效发作,情绪激烈的马蒂逐渐陷入昏迷。
叶芙叹了口气,转头问加图,“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加图皱着眉头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紧接着他解释说他觉得马蒂在关于家人的一方面撒了谎。他从小崇拜胜利者,在马蒂胜利的那一年,他也曾站在胜利村旁边想看一看这位女英雄。?而他看到除了马蒂的母亲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也在屋子里出现过。
“是个男孩。”加图说,“我一连去了好几次,那个男孩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我想不出意外那就是马蒂的弟弟,那么马蒂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有个弟弟的事实呢?我今天问她她家里有几个人,她半个字都没提到这位弟弟的事。”
等马蒂醒来还有很久,叶芙替他们倒了点热水,把两个大包裹重新打包好,悄悄塞在角落的垃圾下头。管家和厨师要到明天早上才会上班,而他们要在此之前想出处置马蒂的主意。
可恨的是加图和叶芙都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还需要马蒂通过通讯器和她的“母亲”凯匹特通话。叶芙趁着马蒂药效发作的时间出去走了一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路上有小孩子向她招手她也和往常一样微笑以对,没有露出一点一滴的不对劲。因为如果马蒂在监视着他们,不能排除还有其他监视者在暗中虎视眈眈。
她去集市里为自己买了串绿色珊瑚石的项链,当着很多人的面走到一半又折回集市,在同样的铺子里换了一条金色石子串成的手链,远远看去仿佛带着金珠子似的。这串手链花了她不少钱,接下来她只买了点猪肉和绿色的蔬菜。离开集市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叶芙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约克。
约克茶色的头发上似乎抹了一层亮晶晶的油,他皮肤被晒得黑黑的,衬托着一口白灿灿的牙显得格外阳光开朗。
“嘿格拉芙。”他拦在她前头,肩膀上扛着半只驯鹿,口气轻松的俯视她。“来买晚饭吗?”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映衬着约克浅色的眼珠闪烁着诡异血腥的光芒。但再一看,那双眼睛和往常一样充斥着调笑和浓浓的挪揄。见她不回答,约克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可就在此刻周围突然响起了口哨声,还有“约克好样的”“好小子快上”的鼓励声。
叶芙把猪肉从左手挪到了右手。
“你买了什么?”约克赶忙抓紧一切机会搭讪机会,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肉和蔬菜。”她说,打开塑料袋给他看了,“没有带够钱,只能买这么点。”
“不少啦,这么多就你和加图一个人吃吗?”他问,脸上有股蠢蠢欲动的“我可以参加的”神情。
叶芙顿了顿,摇摇头。“当然不是。”她和善的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所以要多做点肉。”
“三个人?”他问,在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后,立马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大笑着说,“瞧我,一定是马蒂对不对?那家伙可爱吃了。算啦,既然她去了你家那么我就不来凑热闹了,我还要去把驯鹿换点袋鼠肉吃呢。”
“下次你想来我一定多买点菜。”她说。
约克哈哈大笑,扛着滴血的驯鹿尸体大步走了。
叶芙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才重新挪开步子。?她慢吞吞的绕开集市拐向胜利村。一路上不时警惕的听听后面的声音。过了很久,她穿过一丛巨大的茅草堆,无意中踢中了一颗石子。
那颗石子蹦跳着滚进了不远处的林子里。二区分为胜利村和贫民区,而环绕着两个区域的是一圈电网,如果想要从二区逃跑那么必须穿过这圈电网,不过千万别以为这是件好办的事,因为电网有三米高,几千伏的电压。往往刚一碰到就化为黑炭了。
石子在碰到边界时突然发出“兹兹”的声响,过了一两秒又重新恢复宁静。
叶芙停了停,抬脚继续往家走去。她面容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回到家里放下食物架起炉灶,马蒂似乎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烟囱外的烟雾很快升起,叶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加图身边,马蒂一看到她就怒吼起来:“叛徒!奸细!疯子!不要脸!”
“想吃东西吗?”叶芙问。
“叛徒!奸细!疯子!不要脸!”
叶芙拉着加图吃了晚饭,她特意焖了肉,还加了些葱蒜,让肉的香味更加香浓。马蒂在椅子上扭动着,肚子中的饥饿让她的眼睛都绿了。过了一会叶芙端起快冷掉的肉重新热了一遍,让引诱人的肉香味再次弥漫着屋子。
“你们妄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就范。”马蒂咬着牙,“难道你们忘了我参加过饥饿游戏吗?我可以五天不吃一点东西!”
没错,可是就是因为经历了饥饿所以才会更害怕饥饿。所有的胜利者在游戏结束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幻想期,那就是害怕幸福的生活离自己远去,而最直接的害怕反应在他们对待食物的态度上。没有一个人能忍受饥饿,也没有谁可以忍受食物被浪费。
“无耻的叛逃者!卑鄙的行为!”马蒂恨恨的说,“你应该被割掉舌头!”
叶芙放下墨绿色的大碗,擦了擦沾着肉汤的嘴角。
“你会变成最低下的艾瓦克丝,和狗一样仰视所有人!”
叶芙看了她一眼。
马蒂被激怒了,“叛徒,你看着我做什么!”
叶芙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马蒂警觉的问。
“我可不是在为你叹气。”叶芙说,“我是为你的弟弟。”
马蒂愤怒的脸色一僵,就像燃烧的火焰被猛然扑灭一样。她迟缓的顿了顿,望向叶芙的脸僵硬的扭曲起来,这一刻叶芙发现马蒂鲜艳漂亮的粉色嘴唇竟有些发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硬邦邦的说,连脖子都僵硬在某个辛苦的角度。
叶芙横了加图一眼,“该你了。”
加图应声走过来,取出一支装有吗啡的注射器,慢慢的抚摸着。马蒂瞪着他的动作瑟缩了一下。“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他说,“你为什么撒谎说自己家里只有母亲呢?我明明记得你还有一个弟弟,虽然他年纪很小而且似乎性格孤僻,很少出门。”
“……”
定定的看了加图很久,马蒂才垂下方才一直高高抬起的头颅,低声说,“杰米性格一点都不孤僻。”
“怎么回事马蒂?”叶芙在她身边问,“你为什么要隐瞒那个叫杰米的弟弟的存在呢?”就在两人询问关于马蒂弟弟杰米情况的时候,马蒂突然狂躁的做出了激烈的反抗。加图不得不替她打了一针吗啡,过了五分钟药效发作,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你为什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马蒂咬着嘴唇说,“你们现在抓了我不是应该拷问我吗?来啊,拷问我啊,折磨我,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叶芙微笑着看着她,过了很久,马蒂才绝望的红了眼睛,如果说她善于在其他方面伪装坚强,那么杰米就是她的软肋。
“我……没有办法。”她结结巴巴的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我……杰米他是个先天残疾的孩子,他……他大脑不正常,所以他需要治疗。”
“只有凯匹特可以治好他。”马蒂苍白着脸说,“作为我胜利的回报,他们把杰米接到凯匹特治疗了,我每年都可以和他见几次,他的确越来越健康,可是……可是这样的话他必须一直呆在凯匹特,如果一旦中断治疗,他会变得比以前更糟。”
“难道凯匹特拿杰米威胁你监视我们?”叶芙猜测道。
马蒂看了她一眼,别开了视线,“我很抱歉格拉芙……不过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监视你们,凯匹特就会生气,他们生气了就不会治疗杰米,杰米就会变得更……”
“你弟弟患了什么病?”加图问。
马蒂难过的咬住嘴唇,过了好一会,才不情愿的说,“医生说他大脑没发育完全,出生……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听说……是因为七十五年前这里有核电厂,然后可能……泄露了……”
“是个智障吗?”加图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为什么不索性丢掉他?这种笨蛋留在他身边干什么?费心照顾他那么久,到头来他也许根本不认识你。”
叶芙心中莫名的一跳,她转过头,加图正好扭过来盯着她。
那双灰蓝色的眼珠闪了闪,飞快的扭开了。
他的声音继续道,“为什么要照顾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智障呢?难道你不会绝望和难过吗?”
“不,你根本不明白!”马蒂激动的说,翠绿色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湿润的光芒,含混着绝望,希望,勇敢,和为人姐的骄傲。“杰米他不是智障,他认识我,只是他的记忆力一直不好,他……他记不住我。”
“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马蒂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澈的泪,“当我去凯匹特看望他的时候,他第一次叫出我名字的时候我心里的感受。”
“那一刻我感觉我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是值得的。”她最后说。
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和杰米的性命,马蒂答应和他们合作。她当着他们的面向凯匹特汇报了今天的监视情况,然后叶芙把那一盘热好的汤给了她。晚上睡觉的时候马蒂主动要求被绑在椅子上,这样叶芙加图可以放心她“不会干出什么背叛他们的事。”叶芙为了以防万一听从了。
随后他们的日子恢复正常。每周日都会有一场盛大的舞会,马蒂告诉他们舞会是监视者们交换信息的途径,二区有好多人负责监视他们,其中最重要的指挥人员是两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
“约克吗?”叶芙说,“我没有想到是他呢。”
“是啊格拉芙。”马蒂很赞同的说,“约克很狡猾,你看不出来也难怪。”
叶芙抿着嘴唇,笑了笑。
他们每天八点起床,叶芙在八点半打开窗户通风透气,九点烟囱会飘出淡淡的炊烟。十点半的时候叶芙就提着篮子去集市上买菜,而加图去晨跑,马蒂在家里做家务。十一点半叶芙买完东西回来,加图已经把桌子布置好了,马蒂打理花园回来。做饭,吃饭,洗碗。一点半午休开始,叶芙和马蒂睡午觉,加图守大门。四点半午睡起来,五点开始做饭,吃饭,洗碗。直到八点约克会登门拜访。
不过很快约克发现自己被讨厌了,因为加图很厌恶一个男性成员的贸然加入。约克每每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叶芙时,却懊恼的发现这个女人除了微笑根本连半点主见都没有。当他暗示性的向马蒂求助时,马蒂总是对他爱莫能助的耸耸肩。
过了大概有两个礼拜,约克再也不来找他们了。而舞会也从原来的一周一次变成了两周一次后来逐渐成了三周一次。
凯匹特日报每天都按时送来,当叶芙十点半买菜之前打开门前,一份报纸已经安静的躺在门槛上了。叶芙每次都想提前出来把那个畏畏缩缩的送报人逮住,不过那个老头看起来很害怕这位凶巴巴的胜利者。
监视者们重新看了以前的录像,发现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并不是很愉快。那个愚蠢的送报纸老头因为紧张一直在发抖,虽然嗓音虚张声势,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背后的裤子湿了。于是这个可怜的老人每次都远远的把报纸扔在这户人家门口,半点都不愿意和叶芙打个照面。
“没有问题。”他们对凯匹特汇报说。“目标很正常。”
而就在某一天,叶芙推开门拿起那份报纸的时候。她发现胜利者给他们带来了第二份信息,用接下来的第二个数字看是“等待。”(wait)
叶芙告诉马蒂和加图革命者的意思,于是他们的生活不断重复。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艾瑞克迟迟没有被判刑,凯匹特对他们的监视似乎也放松下来。舞会已经有很久没有举办了,约克在他们周围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有一天,叶芙拎着五十磅的驯鹿肉慢吞吞的回家时,无意中踢中了一块石子。
那块石子咕噜噜的滚到了胜利村和树丛的交界处,叶芙顿了顿,等待了一下,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有撞击声,没有电网的“兹兹”的通电声。
过了一个星期她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了,有一块手掌大的石块飞了过去,正好穿过电网原本该有的位置,砸在了外头的大树上。
叶芙的膝盖被擦破了一大块皮,她回到家后加图嘀嘀咕咕的给她覆了好大一袋冰块。
“格拉芙你怎么了?”马蒂过来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突然奇怪的问,“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啊,没什么。”叶芙说。
又过了一个礼拜,她在门口收到了革命者的第三条信息。
“逃亡!(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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