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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比利抖抖索索的从火堆后面探出头来,冷汗从涨得通红的皮肤上扑朔朔往下掉。
叶芙和加图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比利立刻扭曲着脸跳了出来。
“别,别过来!”他尖/叫着。
叶芙和加图对看了一眼,回过头时叶芙皱着眉说,“比利,你冷静一点,我们并不想伤害你。”
事实上她总觉得凯匹特是在玩什么阴/谋,至于是什么,现在她的头脑因为加图恢复记忆的事乱得一团浆糊,无法准确的琢磨到凯匹特的心意。
“撒谎,撒谎!”比利崩溃似的大喊,眼泪扑朔朔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我都听到了,他们要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比利!”加图不耐烦的迈出了一步。
“不要靠过来!”他害怕的叫道,飞快的从背后抽/出一个东西,双手高举指着他们。
叶芙在微弱的火光下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加图刚才给她的手/枪。
“什么时候?”她摸/着原本插着手/枪的皮/带,又惊又怒。
比利抖索着,枪/支在他的手掌间像玩蹦床一样颤个不停。“你,你和他去说话的时候,我,我偷拿的。”他瞪着她胸前的衣服,不敢把视线抬高,语气却越来越尖,“我,我知道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所以我要利/用这个,这个来保护自己!”
看来不论多么胆小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被激发出身/体的潜能,努力为自己的生存而抗争。
比利的五指死死捏着那支/枪,仿佛那是他生命的火炬,一旦跌落他的火炬也就熄灭了。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我,我不应该经历这个。”他结结巴巴的说,泪水充满了眼眶,“我在九区,家里有钱,我,我也不愁没饭吃,我有很多很多钱花,以后还会娶一个很漂亮的老婆,我,我会有一大堆孩子。”他崩溃般的大喊,“我不应该参加这个该死的游戏,该参加这个游戏的不应该是我!”
加图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比利最后一句话刺伤了他。参加游戏的大多数是贫苦的孩子,他们为了获得粮食自愿让收获节抽签筒里多放几个写有他们名字的字条。而从小是职业贡品的孩子出身也不是特别好,大多数是孤苦的家庭为了食物把孩子卖给了职业贡品训练基/地。
“你再说一遍!”加图绷着脸阴森森的瞪着他。
比利的手更不稳了,“你,你别逼我!”
“你会开/枪吗?”加图嘲笑般的瞥了眼叶芙,仿佛在说“连她都不会使用这种特殊的手/枪,你会么?”
“不许你们再瞧不起我!”比利被激怒的吼了起来,同时他狠狠扣动扳机。
“嘭—!!”
叶芙愣住了,比利也被吓呆了。
加图缓缓的笑了,用手捂住肚子上那个正簌簌往外冒血的伤口,冒着汗道,“算你有种。”
“怎么回事?”叶芙惊愕道,这种手/枪不是只有专/业的贡品才能打开弹/夹吗?
加图费力的直起腰,比利吸着鼻子惊恐的举着枪指着他。
“难道你忘了把弹/夹收起来了?!”叶芙想了起来,不过她立马收到了加图一记冷冷的带着懊恼的眼刀。
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了上去,比利“啊”的一声被撞到了悬崖边上,叶芙提着自己的弯刀上去准备将两人扯开。
“咔擦”一声,比利的痛呼达到了最高/潮,他的左手被加图整个折断了,而同时他第二次扣动了扳机,后坐力让他往后飞了一米,加图摇晃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原地跪下。
来不及去看加图的伤势,叶芙高举着弯刀扑了上去,刀砍中了比利的背部。血喷了她一脸,叶芙咬牙抽/出,对准他的腰部打算将她一刀斩断,而这是比利眼底闪过一丝狰狞,不管不顾的直扑上来。他已经不在乎是生是死了,这两个一路上都看不起他,他不得不扮演一个愚蠢的胖子,每天忍受着嘲笑和羞辱,只有装傻才能不被注意,才能获得生机。现在他无所谓了,就算和这两个人同归于尽他也心甘情愿!他恶狠狠的压/上叶芙的肩骨,两百斤的身/体几乎碾碎了她脆弱的骨头,她的弯刀死死插齤进了他的肚子里,黏/腻的液/体顺着弯刀流/到了她的腿上。
“我不甘心!”比利恶狠狠的宣告,手在旁边一通摸索,叶芙被他死死压着,弯刀小幅度抽/出,重新重重插/入,比利痛苦的哼了一声,同时她焦急的呼喊加图,“你有没有事!”
比利扭曲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等叶芙意识到不对劲抬起脸时,他上半身脱离她高举着一柄利斧。
“没想到吧,我从地/下偷偷带来的,就等着这一刻了!”他狰狞的说,斧头狠狠劈下,叶芙抽/动右手横刀去挡。
“小心————!”加图从一旁猛的扑了过来,斧头狠狠砸中了加图的背部,接着加图跌跌撞撞的甩到了一边,倒在了血泊中,斧头也在争抢中滚进了悬崖下。
比利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背上腿上全是血,他颤/抖着抹掉脸上的血,从腰上摸索到手齤枪,对准血泊中的加图重新搭上了扳机。
目眦欲裂——
叶芙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比利的大/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刹那把他按在了悬崖上。他嗷嗷的胡乱扭/动,双手掐住叶芙的喉/咙,狠狠的翻转过来。
“我要你们都去死——!!”他疯狂的流着眼泪尖/叫着,手指用/力。
叶芙挣扎着摸索到他皮/带上的枪,暗暗抵住他的肚子。
“噗。”的一声,像西瓜被刀切开那瞬间的声音。
三个人都愣住了。
悬崖底下也设置了贡品大楼里一样的电网,纵使人跳下去也没用,因为电网会把寻死的贡品反弹上来,有效的防止比赛开始前贡品数目的减少。
而此刻,他们三个都没想到比利的斧头会反弹上来,因为没有人注意到悬崖下也布置着电网。
那把寒光凛凛的斧头插在比利的头顶,将那缕惊恐和压抑硬生生的定格在暴突的绿眼珠里。斧头把上半脑袋劈成两半,狰狞还停留在他的嘴角没有褪去,红色的头发汗津津的贴在肥/大的耳朵边,这不过现在谁都分不清到底他的红头发有多长,因为黄白色的脑浆混着鲜红的血顺着他惊恐的脸缓缓淌下,很快整个头就流满了鲜血,红殷殷的像一个刚被剥/开的新鲜石榴。可比利的双手却牢牢的抓着叶芙的脖子,好似那是一根可以拯救他的浮木般狠狠的掐着,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胸腔里最后一丝氧气逼出来。
叶芙挣扎着睁开眼,比利头顶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她眼皮上,她听到近处加图喘着粗气和努力向这里挪动的声音。他听起来急慌慌的,似乎在用/力喊她的名字,只不过叶芙的耳朵也被血和黏黏的脑浆糊住了,这就好像人下水游泳时突然的失聪一样,她闭着眼睛,努力用尚存知觉的右手击/打比利的背部。一开始右手手腕因为脱力没有力气,渐渐她不知道从那儿积蓄起一股力量,竟然用指甲把他僵住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而这时加图也终于爬到了她身边,两个人合力把比利沉甸甸的尸体推/倒一边。
“砰!”重物撞击地面,悬崖上细小的黑石头震了震,滚到了一边。
比利死了。
被悬崖下的电网杀死了。
这种囚/禁贡品的东西竟然救了他们一命!
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哭。
用手肘努力撑起身/体,加图在旁边扶住她抽筋的小/腿。她吞咽唾沫,结果口水流过受伤的喉/咙的刹那立马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痛呼,这感觉就好比喉管里卡了块石头,怎么吐也吐不出来。加图反射性的腾出手想把手指伸进喉/咙把那个让她不舒服的东西抠出来,幸好叶芙在他作/恶之前缩回头,努力用右手去顺肿/胀的喉/咙,不过这也没让她感觉好些。一旁的加图只能扶着她,他们两个慢慢的挪动伤腿坐到了悬崖边上,背部还能感受到呼呼往上吹来的强风。流/出来的血一开始很温热,后来慢慢变凉,黏在脸上很难受。先流/出来的血在风的作用下已经干了,叶芙只好用指甲去抠睫毛上凝结的血块,后来这个动作拉扯着肩胛骨实在太痛,不得不放弃。
然后他下意识的拉开外套的拉链叫她躺过来,但摸/到拉链的那瞬间就发现衣服上早不剩下什么拉链。叶芙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加图身上,他的肚子上的两个枪眼,流了一滩血,混着点黄黄的脂肪。叶芙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飞快的将连帽衫上荡下来的破布条撕下来一串,拖着伤腿爬到他身边,她把布条捂住他肚子上汩/汩流/血的枪眼,不一会就浸/湿/了。
大概又过了好久,叶芙几乎把自己的整件外套都做成了简易绷带,而她也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他们两个都因为缺血感到晕眩,可惜湖边离悬崖很远,等叶芙走到湖边,加图也死了。
直升飞机还是没有来。
“他们在搞什么?”加图模糊的问了一句。天蒙蒙亮,嘲笑鸟叽叽喳喳好像在欢庆一场盛会。
“我不知道。”叶芙捧着自己的脑袋,努力不让注意力转移到碎裂的左肩胛骨上。
嘲笑鸟扑朔朔的从他们头顶飞过,叶芙趴在他身边,不能睡不能睡,她不断对自己说,失血的疲惫叫她眼皮越来越重。就在叶芙差点彻底晕厥过去的时候,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人往心脏上刺了一把大头针,这种痛比肩胛骨碎裂都无法忍受!她猛的睁开眼跳起来,马上因为扭到的腿痛得“嘶”了一声。
加图咳嗽了一声,费力的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皮努力看着她,似乎在笑。刚才他用来福士手齤枪里隐藏的刺刀把她的手背刺了个对穿,叶芙恼火的抓着自己火/辣辣刺疼的手背正要发火,不过下一秒她意识到加图只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睡过去,只是他下手失了准头。
现在谁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只好蜷缩在一起,叶芙撩/开加图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原本像刺猬般骄傲的金发此刻潮哒哒的服帖在额头上,狼狈极了。
“他们马上就来了。”叶芙安慰他说,加图配合的笑了笑。事实上他们的内心都隐隐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凯匹特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很快他们的担心就得到了验证,喇叭试音的“嘶拉拉”杂音重新响起,克劳迪斯坦普尔几乎要把他的兴/奋甩到叶芙脸上。
“向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的最后竞赛选手表示问候。”坦普尔激动的说,听起来正在用/力搓/着手,喇叭后传来纸张快速翻/动和唾沫星子喷到话筒上的杂音。
叶芙扶着加图艰难起身。“你还能走吗?”她问。
加图用仅剩的完好的胳膊搂住她的脖子,这样两个人站立的时候都可以节省些力气。
“能。我看着还精神吗?”他问。
叶芙扫了他一眼,“噢当然,很不错,我呢?”
加图看了看她,嘴角翘了起来,“还可以。”
他们安静的背对着悬崖站着,背后的风吹起了他们破碎的衣服,鲜红的血从他们的胳膊和脸颊上掉下来,摔在地上成了一朵朵血色的花。远处的山峦在浅黄/色的阳光下隐隐现出青色的山峦,阳光照耀在他们脸上,叶芙眯起眼睛躲避刺眼的光线,下意识屏住呼吸——
只听坦普尔说:“刚才我们发生了一点小错误,经过仔细研究游戏规则,因为失去了额外奖/品比利,现在决定维持原来的规则,仍然只允许一名选手获胜。”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叶芙就听不清了。她茫然的望着加图,后者的眼睛闪了闪,这下她也反应过来。
他们真的被凯匹特耍了!
而且是明知道要被耍还不得不照做的情况下。
现在呢,该怎么办?
“这样看起来也不意外。”他眨眨眼,干涩的说。
叶芙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这就和电影里一样,凯匹特明明答应可以让两个贡品一起活下去却出尔反尔,现在他们又玩了这一套。先迫使他们杀了比利,再用比利已死的事实名正言顺的威胁加图和她自相残杀。
“我不可能去杀你。”她说。
“别傻了。”他一瘸一拐的走近,把她刚才按在伤口上的布条揭了下来。伤口上的血本来已经干涸,现在伤口随着布条的撕去又裂开了,新鲜的血淌过干涸成碎屑的血不要命的往下涌。
“你疯了!”叶芙情绪激动的说。
“我没疯。”他说,语气冷静。
叶芙往前走了一步,他马上警惕的往后退去,这么大的转身让他小/腿一抖,差点摔倒,这下叶芙也不敢接近了。
“我不可能这样做,你难道要让我砍你吗?”她说着,试探的凑近,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伴随着凄凉和悲伤密密麻麻的涌上心头。
“你要是现在不砍,我迟早也是要死的。”加图说,慢慢坐了下来,把手指插/进肚子的枪口里,流着冷汗搅动,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不要这样,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叶芙后退,直到赤/裸的脚背碰到掉在空地上的弯刀,薄薄的皮肤立刻被锋利的刀锋割开,温热的血流了一脚,叶芙挪开脚,把弯刀捡了起来。
加图松了口气,马上露/出了一个复杂又欣慰的笑容,慢慢的说,“对,就是这样,把刀捅/进我左边心脏里就行了。”说着向她展示自己快要破烂的肚子,叶芙几乎能透过那两个扩大的洞/口看到他的肚肠。
叶芙摇摇头,一手把弯刀远远扔开,加图愣了一下,她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扑了上去,左手一个手刀,狠狠砸在他的脖子上。
等加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伤口重新被重新完整的包扎了起来,这次叶芙用的是比利的t恤和外套。她还从森林里采了些树叶,用露水湿/润加图干燥的嘴唇。见他皱着眉从昏迷中醒来了,不由又是惊又是喜的向他道歉,“刚才是我太鲁莽,如果你要是真昏过去醒不来了可怎么办。”
“这就是你的选择?”他仰着脸问,为了防止他再伤害自己,叶芙这下把他的手都绑了起来。
“没错。”叶芙说,“我不可能杀死你,你也没要想杀我。哦当然,加图,你现在要想杀掉我回家过好日子的话,我可以帮你把手松开。”
他眼珠滚动。
过了会,“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他轻声喃喃的说,“……你太傻了。”
“既然你也不想杀我,那我们就扯平了。”叶芙边说边在他旁边躺下,刚一躺下她就舒服的呻/吟出来。
真想永远,永远的躺在这里,不需要动也不需要思考的一直躺着啊。不过那就代/表她已经死了。
还是活着好,活着可以干很多事,而死了却不能。
叶芙胡思乱想。
如果凯匹特和电影里的一样,那么他们起码需要一个胜利者,她就在赌,赌加图不会在她前头死,赌她会在加图死的那刹那用刀抹脖子,赌凯匹特输不起。
两人的鲜血顺着肩膀流向脖子,接着缓缓汇集到一起,仿佛是一个人的。
血很温热,但身/体慢慢发冷。
“你冷吗?”他突然问。清晨虽然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但在身/体血液大量流失并且缺少取暖的火堆的情况下,这样零下七八度的温度仍然让人无法忍受。叶芙呼出一口白气,他们的生命力伴随着体温正一点点流逝。
“有点,你呢?”叶芙问,这种客套的对话方式折磨着她的头皮,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柄大锤不断的敲打着她警告她不要越矩。加图似乎挪动了一下手指头,哦老天,现在他们看起来一定很滑稽。他们两个衣不/蔽/体蓬头盖面,却一点都不感到羞/耻或者难过。两个人并排躺在悬崖边上,骨头咯着坚/硬嶙峋的石头,枕着刺刺的硬草,面带笑容,无惧死亡。
加图的肚子上开了两个窟窿,鲜血淋漓的不断往外冒着鲜红的液/体,衣服在撕扯中被扯到腹部的位置,他也懒得去扒拉,这叫他的肩膀和胸/部赤/条条的露在外头。叶芙的肩骨在刚才和比利的搏斗中撞到硬/邦/邦的石头上,再加上比利沉重身/体的重压,等她费力的从尸体下头爬出来的时候,那半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摸了摸左肩膀,能听到碎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像手/机屏幕上的碎玻璃互相撞击的声音。
太阳从远处青色的山峦后一点点爬出,蓝色的天空蔚蓝得像一片汪/洋大海,大海里红色的小鱼,绿色的水草,像珠宝般闪闪发光的珊瑚,有时候还能看到美丽矫健的海豚,还能听见嘲笑鸟高/亢的歌唱声。哦,嘲笑鸟,嘲笑鸟五颜六色的羽毛,灰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蓝色的。
“你知道……”加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你知道如果凯匹特铁了心要我们决出一个胜利者,你的那点小算盘是不可能得逞的。”
叶芙尝试着想/做出一个鄙夷的神情,但很可惜脸上的肌肉被冻僵了。
“哦,所以呢?”她感觉自己在愤怒的大吼,不过耳朵听起来她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
“也许他们会放出一场大火……或者一群森林狼。”他轻声说,“比如……我们以前遇到的那群。”
哦对了,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凯匹特可是不达心意不死心的类型,如果非要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大可以再放一把火或者再放几头狼出来。
“可是我们都没力气了。”叶芙扯动着嘴角,费力的说,“狼来了我们两个都躺在这里动也不动,看他们怎么办。”
“哦那你还别说,人有生存的本能。”
叶芙用尽全力的反驳,“可我们就是没有呢?”
旁边的那个人沉默了,过了会他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
“听。”他说。
叶芙仔细听了听,似乎有野兽“呼哧呼哧”喷吐热气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我的新文想开一个关于开膛手杰克的=v=
主角:福尔摩斯(配角),女主,女主的弟弟开膛手杰克
名字就叫[开膛手杰克]洗完澡发现弟弟在隔壁磨刀
肿么样?
还在考虑中,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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