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爱:情挑冷面上将
字体: 16 + -

225 不是季未暖

枕边爱 情挑冷面上将 225不是季未暖

“土狼,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杜瑾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知道你的身份。”

南宫爵只觉得自己所谓的优雅,风度,教养,冷静,睿智……

在心里升起难以言语的恐慌时,全都粉碎成一团残渣。

在眼底站着,全身冰冷,双腿僵硬,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张了张嘴:“那你是谁?”

“我?”杜瑾瑜伸出手来,像是普通的上下级一样:“我的隐藏身份是杜家二小姐,杜瑾瑜。“

杜瑾瑜?

伤过那么多的枪伤,没有那一次是这么的疼,似乎是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一般,心脏在胸腔里扭曲翻腾,连带全身都一阵阵的抽搐**,蚀骨的疼痛爬上痛神经,从头皮传递到脚底……

“如果我说,我不是杜瑾瑜,你会怎么想?”

南宫爵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堵住那个缺口。

“那如果,这幅身体确实是杜瑾瑜的,而我只是一抹外来的灵魂呢?”

堵不住,空荡荡,有风吹了进来。

南宫爵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人。

周围站着很多人。

有张指导员的愤慨声,有士兵们的口号声,还有子弹穿透枪柄的声响。

明明是大大的太阳,光线好的几乎刺眼。

明明昨天的时候,她还在自己的怀里,说着喂,你干嘛。

今天,她却告诉他,

她是杜瑾瑜……

周身绕着刺骨的冰凉,南宫爵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心里有多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不是没有失去过她。

可那时候,她告诉自己,走下去。

现在。

她明明站在这里,却不是她了……

“土狼。”杜瑾瑜挑眉,指了指路过的士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呆在公安科吗,怎么跑到解放区来打仗了?”

“军师。”这两个字像是从喉咙里划出来的一样疼痛,南宫爵的声音很嘶哑也很低沉:“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

杜瑾瑜瞪圆了眸看着那个抬起长腿,缓步向前走的人,高高的个子,僵硬的后背挺得笔直。

金色的阳光洒下来,似乎也温暖不了他,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远远看上去,竟像是从棺材里拎出来之后,复活了的僵尸一般。

杜瑾瑜不明所以的皱了皱柳眉,

南宫爵就那样往前走着,阳光刺得他闭上了眼睛。

曾经。

他总是站在黑暗的地方。

他以为会一直那么下去。

伪装。

潜伏。

说着不喜欢说的话。

做着不喜欢做的人。

即便哪一天,真的解放了。

他也从里到外变黑了。

“季未暖。”

念出这个名字之后,南宫爵靠在墙上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心脏那里似乎扭曲一般的痛。

一遍又一遍,机械般的念着那个名字,像是故意折磨自己似的。

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擅自出现,又擅自离开。

想问问她,去了哪里……

想对着她说喜欢。

仔细想起来,他给她的东西,真的太少太少了。

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他都会说上一两句甜言蜜语,送花送首饰甚至为了能够完成任务还会带她们去看电影。

可那个人,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总是聚少离多。

总是被自己推开。

总是包容他的任性。

总是跟着他土里滚,泥里爬。

总是……

“团长,你怎么站在这儿?”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急匆匆的说:“张指导员想把箱子里的武器分给大家,吴言不肯,张指导员就叫人把他给绑了!”

南宫爵冷着脸,将所有的情绪都咽下去,语调有些阴沉:“他们在哪?”

“还在训练场地上。”通讯员的话音刚落。

南宫爵的人已经走远了,他的手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里在疼。

他也不能表现出一点懦弱来。

因为,他不只是南宫爵,他还是土狼,红星团的团长。

总是……将她的事抛到身后。

呵……南宫爵,你果然是个混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将还在教训人的张指导员,一把拽了起来:“张指导员,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训练场,不是你演讲的地方。”

“他居然敢拿枪对着我!”张指导员气的眼镜都歪了,看了一眼南宫爵:“新上任的团长,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带出来的兵,如果各个都是这样,我有权撤销你团长的职位!”

南宫爵冷冷笑了一声:“你有权?你以为你是谁?”说着,他松开手,将人丢到了一旁,然后看向那几个压着吴言的士兵:“把他放了。”

“可,可是张指导员说……”几个士兵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听哪个领导的意见。

南宫爵猛地阴了脸:“我再说一次,把吴言给我放了!”

“是,是!”几个士兵吓的脸色都变了,抖着手替吴言解了绳子。

吴言扭了扭自己的手臂,踱步走到南宫爵面前:“团长。”

“你用枪指着张指导员了?”南宫爵看了他一眼,双眸微沉。

吴言低着头,面无表情:“他想把我们弄来的武器都搬走,还想抢我的阻击枪。沉洁看了,就出手了,然后张指导员,就拿起枪来对准了沉洁,我下意识的也就把枪举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南宫爵扭过头去,直直的俯视着脚下的男人:“张指导员,如果所有领导都像你这样,会让冲锋陷阵的弟兄们寒心的。你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就滚回中央去重造几次,想上报就上报,别给我玩小手段,想撤我的职?想干预我的工作?想动我的兵?你还不够格!”

张指导员扶着眼镜向后退,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脸上一阵阵的抖动,他真的不明白,组织上怎么会委任一个这样的人做团长!

根本是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部队不需要这些自命不凡的臭虫!

“楞子。”南宫爵没有再去看他,问着身侧的人:“沉洁呢?”

楞子还没有开口,张指导员便冷笑了起来:“他?他那样的臭虫,红星团根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