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爱:情挑冷面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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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爵少的曾经谢月票

枕边爱 情挑冷面上将 115爵少的曾经(谢月票加更)

他吃的有些狼吞虎咽了,偏偏还是极优雅的样子。空气里带着一股香甜,仿佛一片的温馨。

吃过多少山珍海味,没有哪一餐比一餐香甜,看到她在厨房为他煮东西的样子,他便觉得,心底里头放入了颗小火苗,扑哧扑哧的暖了全身。

远处有隐约的风声,他恍惚是在梦境里,这样家常的琐事,他从前没有经历,以后也不会有经历,只有这一刻,她仿佛是他的妻子,最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不问红尘事?。

两人吃过饭,她刚想收拾,却被他吃了一惊,他竟然已经端着空碗去厨房里洗了。

季未暖的吃惊没有维持太久,只抿唇笑了笑。

有些人果然不管做什么都好看的很。

他便是如此,直直的挺在那里,嘴里哼着小曲,有些耳熟,细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昨夜的那首《美》。

大概是只听过一次的原因,所以他并不记得的词,只记得**时的音。

他边哼边洗着碟子,骨干分明的手在水的冲唰下变得异常漂亮,然而那种漂亮却不像是时下流行的苍白美,而是有力的干练,他两只手的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每一次,季未暖看了都会若有所思。

“南宫爵,我想问一件事。”

他放下碗,回头看着她,浓眉微挑。

季未暖只目不转睛的对视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顿:“那天把我从r国大使馆里拽出来的人是你吗?”

南宫爵亦看着她,先是一顿,然后缓缓扯开了薄唇:“没错。”

“那你是地下党吗?”季未暖继续问着,语调高了一些。

南宫爵只觉得她一双明眸如同水晶一样,清澈透亮,叫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将所有一切都告诉她。

但就在这个时候!

一句话闪过了他的脑海:“土狼,别因为感情用事,忘记了你身上所肩负的是什么!”

他冲着她微笑,摇头,吊儿郎当:“我可受不了地下党那种穷日子。”

“你真的不是?”季未暖不相信,她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时不时的在伪装自己,是不是因为在他有另外一个身份的存在?

他却否认了,甚至伸出来摸着她的头道:“也不烫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季未暖拉开他的手,美目不转,最后叹了口气:“是啊,是我在说胡话。”

她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染着透进来的光,好看的很。

南宫爵却不敢再看,只扭过头去,将碗摆好。

外面霹雳巴拉的下起了小雨,隐约能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

是李副官,他撑着伞站在门外,军靴上是满满的泥土,脸上带着焦急,却因鞋太脏不敢走进来:”少爷,今天李家公子过生日,督军正找你和少奶奶呢,说让你们一起过去替他把礼物给送了。”

“我知道了。”南宫爵擦了擦手,兴趣缺缺的走进了浴室,似乎想要洗漱一下。

李副官想着跟过去,替他整理下衣物什么的。

季未暖却将人叫住了:“李副官,让爵哥哥自己去洗吧,这里做了些小菜,你为了找我们还没吃饭吧,坐下来吃几口,一会也有力气开车。”

李副官直觉性的看向南宫爵,后者点了下头,算是应允。

“那属下就逾越了。”李副官坐下,拿起碗筷来,见那排骨里放了胡萝卜,不由的想起了某天发脾气的少爷,脖子有些发凉。

季未暖懒懒的撑着下巴,随口问他:“李副官,我想多知道些爵哥哥的事情,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李副官将嘴里的饭菜吞下去,兴奋的点着头:“当然能,您别看我家少爷现在一副风流摸样,小时候可是个调皮的孩子,督军每次恼起来,都会让他在大日头低下晒上一个小时,不认错就给不饭吃。那时候少爷不过是七八岁的摸样,有回在外头闯了祸,知道督军要罚他,便事先跑到了夫人那,说自己头疼大概是中暑。督军一回来,果然就一把抓起了他的领子要他滚去外面站军资,夫人一见这架势,就罚督军睡了三天的客厅!督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是少爷搞的鬼,个个都躲着笑了起来,唯独督军狠狠的骂了他一句小兔崽子,自此以后,少爷挨罚也就挨的少了,整日在院子里抓蛐蛐,爬树,每次都要夫人来喊才肯安安生生的坐下来吃饭。”

季未暖想象着那画面,脸上不由的带了笑:“那后来呢,他怎么就养成了现在这幅阴晴不定的脾气了?”

“后来。”李副官叹了口气,那气像是叹进了季未暖的心里:“夫人去世了,那会督军抗r抗的厉害,处处找r国人在码头的麻烦,虽然大家都不说,可谁人人心里都明白,夫人那般温柔的人,是不可能有仇家的,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走在街上被枪打死。”说到这里,李副官顿了顿,像是没了吃饭的胃口,将筷子放在了一旁:“当年若不是夫人善良,我全家老小都要饿死,真是好人没好报。”

季未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只觉得喉间像卡住了骨头,带着刺刺的疼。

李副官抬头看向她:“少奶奶,虽然这话由我这个下人说来有些奇怪,但你能对少爷好点么?夫人去世的时候,少爷也在,我和督军赶到的时候,他小小的手上全部都是血,正被僵硬的夫人抱在怀里,他没有发声,只咬着一双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少爷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如果不是夫人用自己的身子藏着他。”

“那些r国人一定会连他也杀掉。”

季未暖静静的听着,还未开口,就见浴室里的男人推门走了出来,他的头发是刚刚洗过的,又短又黑,发质很硬,就像是他的人,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有多坚韧,等你细细拨开,才知道他心中藏着的,他身上所肩负的,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她不是南宫爵,并不知道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杀却不能出声的感觉是什么。

但是,就在这一刻,她为这个男人真切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