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老乞丐与小乞丐
平西灵州地界，央云城是灵州十六城中最繁华的城市。
城外一处毫不起眼的破庙内，一个满脸污垢，头发脏乱，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小乞丐正抱着一个酒坛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最劣质的酒水，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破庙很脏乱，唯有他的身下颇为干净，都是被他的衣服给擦干净的，看的出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平时他的吃喝都是由他的小弟。另外一群乞丐上供给他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可能会就此度过一生。不过今天破庙迎来了一个人，一个对小乞丐的人生极其重要的人。
他也是一个乞丐，一个八九十岁，快要老死的乞丐。
“可以给我喝一口吗？”老乞丐双眼浑浊，眼巴巴的望着小乞丐怀中的酒水。
他是从隔壁的流水城走过来的，流水城距央云城有三百里路，这对他一个老乞丐来说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再加上他已经饿了三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过，几乎死在路上。
他能出现在这里，也是闻着空气中那一丝酒味支持着他走到破庙的。
小乞丐闻言，睁开朦胧的眼睛，却发现看不清，又伸手擦了擦眼睛，勉强支起半个身子，靠在墙上，醉醺醺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老乞丐，他没听清老乞丐的话，随后不理会，继续喝他的酒。
“能让我喝一口吗？”老乞丐再次问道，声音微弱，近乎哀求。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不说一个老人，就是一个青年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是很难受的事情，并且还走了很长的路。
小乞儿再次看了一眼老乞丐，脸上因为脏污看不出年纪和表情，不过这一次他听清楚了，下一刻，随手将酒坛向老乞丐扔了过去。
“他会武功！”老乞丐微微一愣，不过也没多想，随手将酒坛稳稳接住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将一小坛酒全部喝完，才停了下来。
“哦~~呼，又活下来了，呵呵。”老乞丐犹意味尽，眼中有了一丝神采，随后略带歉意道“抱歉小友把你的酒喝光了。”
不过小乞丐却是理也不理，直接倒头就睡。老乞丐也无所谓，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连日的赶路让他身心疲惫，很快也进入了梦想。
“老大！老大！”直到傍晚时分，沉睡中的两人才被一声声叫唤惊醒。
随后一个同样满身污秽的青年乞丐一路小跑到小乞丐身旁并将手上的东西举到他的跟前，兴奋的说道“老大你看，是烧鸡！这半只烧鸡是王员外家的狗吃剩下的，王员外说不要了，赏给我了。我特地给您送回来了，可香了。你快吃吧。”
咕噜噜~~这时老乞丐的肚子毫不客气的叫唤了起来。烧鸡，他已经很久吗，没吃过了。
“老家伙，你是谁？”青年乞丐听到声音，回头看向老乞丐，声音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我是路过的，老了，走不动了，在这里歇歇。”老乞丐说道，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烧鸡，他很饿。那半坛酒只能让他解渴，活下来，但不能解饿。
“看什么看，这是孝敬我老大的，休息好了抓紧滚蛋，别再这里妨碍我老大休息。”青年乞丐一点都不客气。随后又一脸讨好的看着小乞丐。
小乞丐默不作声，只是扭下来一只鸡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老大你慢点吃，没酒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回来。”
青年乞丐说完正欲放下烧鸡却听到小乞丐略微沙哑的回话
“不用了，剩下的你拿去吃吧。”
青年乞丐闻言一愣，随后欣喜的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小乞丐旁边，一咬下一口鸡肉，心里乐滋滋的，这烧鸡可真香。
咕噜噜~~又是一阵肚子叫的声音“那个可否分我一点吃的，我快饿死了。”老乞丐可怜巴巴的说道。
青年乞丐一愣，妈的这老乞丐怎么还没走，就要开口撵人。
“给他一点吧！”是小乞丐的声音。
青年乞丐愣了愣，虽然心生不满，但还是遵从了小乞丐的意思，对于他来说小乞丐的话就是圣旨。
“给你，快点吃，吃完给我快点滚蛋！”青年撕下一小半鸡肉，眼里满是心疼，对老乞丐自然没有好脸色。
老乞丐笑眯眯的接过烧鸡，也不答话，直接吃了起来。
天色渐晚，其余乞丐也都陆陆续续回到破庙，约十二三人。
全都一一上前将自己一天的收获取出少许交到小乞丐的身前。然后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呦，老头，你谁啊，赶快滚快，这是大爷我的地方。”其中一个乞丐走到老乞丐的身边道，说着就准备用脚踢他。
“别动手，别动手，我是你们家老大的朋友。”老乞丐慌张道。连忙看了看小乞丐，见他没反应，暗中松了口气。
“老大动朋友？”那乞丐眼神缩了缩，却又想到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以前又没见过，怎么会是老大的朋友。
真准备开口，只听老乞丐又说道“你们看这样好了，我孤身一人又没有居所，不如加入你们怎么样，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别人看我可怜说不定会多赏我几个。我老了也走不动了，你们就行行好吧。”
说完，老乞丐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乞丐犯难，以眼神询问其他人。
“这我们可做不了主，得问老大才行。”青年乞丐开口道。其他人亦点点头。
随后众人简单的询问一下，得到了一个可以的答复，没有仪式，没有欢迎，老乞丐算是正是入伙了。
同时青年乞丐将一些城内的乞讨范围以及一些琐碎杂事和要给小乞丐上供的事情说给他听。
老乞丐连连点头，一一记下，只是颇有疑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听他的话，他整天吃了睡睡醒了喝，什么也不干啊？”
“老头，不知道就别乱说。”有乞丐立即开口，言语不善。
随即青年乞丐缓缓将事情说出。
原来他们本来都属于一个恶丐的麾下，整天四处乞讨供他吃喝，如果到傍晚交不上足够的财物，就会被毒打，甚至不给吃饭，让他们苦不堪言。他们也想过逃跑，但那恶丐会武功，他们会很快就被抓回来，到时候又会被毒打一顿。在恶丐期间就有好几个逃跑的被抓回来，打死了。
大概三个月前那恶丐不知从哪将他们老大带回，想要他乞讨卖命，结果被小乞丐打断好几根骨头，逃之夭夭了。从那以后他们就奉他为主，认他当了老大了。
后来那恶丐又带了十几个人想回来找场子，结果依旧被打的满地找牙，灰溜溜的跑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而且小乞丐也不像恶丐那样欺负人，每天只要给他少许饭钱和酒钱就足够了，这也是他们甘心认他当老大的原因。
“原来如此！”老乞丐暗暗点头，此子武功不弱，年纪也不大，就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呢，让人费解啊。
城外一处毫不起眼的破庙内，一个满脸污垢，头发脏乱，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小乞丐正抱着一个酒坛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最劣质的酒水，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破庙很脏乱，唯有他的身下颇为干净，都是被他的衣服给擦干净的，看的出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平时他的吃喝都是由他的小弟。另外一群乞丐上供给他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可能会就此度过一生。不过今天破庙迎来了一个人，一个对小乞丐的人生极其重要的人。
他也是一个乞丐，一个八九十岁，快要老死的乞丐。
“可以给我喝一口吗？”老乞丐双眼浑浊，眼巴巴的望着小乞丐怀中的酒水。
他是从隔壁的流水城走过来的，流水城距央云城有三百里路，这对他一个老乞丐来说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再加上他已经饿了三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过，几乎死在路上。
他能出现在这里，也是闻着空气中那一丝酒味支持着他走到破庙的。
小乞丐闻言，睁开朦胧的眼睛，却发现看不清，又伸手擦了擦眼睛，勉强支起半个身子，靠在墙上，醉醺醺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老乞丐，他没听清老乞丐的话，随后不理会，继续喝他的酒。
“能让我喝一口吗？”老乞丐再次问道，声音微弱，近乎哀求。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不说一个老人，就是一个青年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是很难受的事情，并且还走了很长的路。
小乞儿再次看了一眼老乞丐，脸上因为脏污看不出年纪和表情，不过这一次他听清楚了，下一刻，随手将酒坛向老乞丐扔了过去。
“他会武功！”老乞丐微微一愣，不过也没多想，随手将酒坛稳稳接住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将一小坛酒全部喝完，才停了下来。
“哦~~呼，又活下来了，呵呵。”老乞丐犹意味尽，眼中有了一丝神采，随后略带歉意道“抱歉小友把你的酒喝光了。”
不过小乞丐却是理也不理，直接倒头就睡。老乞丐也无所谓，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连日的赶路让他身心疲惫，很快也进入了梦想。
“老大！老大！”直到傍晚时分，沉睡中的两人才被一声声叫唤惊醒。
随后一个同样满身污秽的青年乞丐一路小跑到小乞丐身旁并将手上的东西举到他的跟前，兴奋的说道“老大你看，是烧鸡！这半只烧鸡是王员外家的狗吃剩下的，王员外说不要了，赏给我了。我特地给您送回来了，可香了。你快吃吧。”
咕噜噜~~这时老乞丐的肚子毫不客气的叫唤了起来。烧鸡，他已经很久吗，没吃过了。
“老家伙，你是谁？”青年乞丐听到声音，回头看向老乞丐，声音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我是路过的，老了，走不动了，在这里歇歇。”老乞丐说道，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烧鸡，他很饿。那半坛酒只能让他解渴，活下来，但不能解饿。
“看什么看，这是孝敬我老大的，休息好了抓紧滚蛋，别再这里妨碍我老大休息。”青年乞丐一点都不客气。随后又一脸讨好的看着小乞丐。
小乞丐默不作声，只是扭下来一只鸡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老大你慢点吃，没酒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回来。”
青年乞丐说完正欲放下烧鸡却听到小乞丐略微沙哑的回话
“不用了，剩下的你拿去吃吧。”
青年乞丐闻言一愣，随后欣喜的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小乞丐旁边，一咬下一口鸡肉，心里乐滋滋的，这烧鸡可真香。
咕噜噜~~又是一阵肚子叫的声音“那个可否分我一点吃的，我快饿死了。”老乞丐可怜巴巴的说道。
青年乞丐一愣，妈的这老乞丐怎么还没走，就要开口撵人。
“给他一点吧！”是小乞丐的声音。
青年乞丐愣了愣，虽然心生不满，但还是遵从了小乞丐的意思，对于他来说小乞丐的话就是圣旨。
“给你，快点吃，吃完给我快点滚蛋！”青年撕下一小半鸡肉，眼里满是心疼，对老乞丐自然没有好脸色。
老乞丐笑眯眯的接过烧鸡，也不答话，直接吃了起来。
天色渐晚，其余乞丐也都陆陆续续回到破庙，约十二三人。
全都一一上前将自己一天的收获取出少许交到小乞丐的身前。然后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呦，老头，你谁啊，赶快滚快，这是大爷我的地方。”其中一个乞丐走到老乞丐的身边道，说着就准备用脚踢他。
“别动手，别动手，我是你们家老大的朋友。”老乞丐慌张道。连忙看了看小乞丐，见他没反应，暗中松了口气。
“老大动朋友？”那乞丐眼神缩了缩，却又想到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以前又没见过，怎么会是老大的朋友。
真准备开口，只听老乞丐又说道“你们看这样好了，我孤身一人又没有居所，不如加入你们怎么样，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别人看我可怜说不定会多赏我几个。我老了也走不动了，你们就行行好吧。”
说完，老乞丐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乞丐犯难，以眼神询问其他人。
“这我们可做不了主，得问老大才行。”青年乞丐开口道。其他人亦点点头。
随后众人简单的询问一下，得到了一个可以的答复，没有仪式，没有欢迎，老乞丐算是正是入伙了。
同时青年乞丐将一些城内的乞讨范围以及一些琐碎杂事和要给小乞丐上供的事情说给他听。
老乞丐连连点头，一一记下，只是颇有疑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听他的话，他整天吃了睡睡醒了喝，什么也不干啊？”
“老头，不知道就别乱说。”有乞丐立即开口，言语不善。
随即青年乞丐缓缓将事情说出。
原来他们本来都属于一个恶丐的麾下，整天四处乞讨供他吃喝，如果到傍晚交不上足够的财物，就会被毒打，甚至不给吃饭，让他们苦不堪言。他们也想过逃跑，但那恶丐会武功，他们会很快就被抓回来，到时候又会被毒打一顿。在恶丐期间就有好几个逃跑的被抓回来，打死了。
大概三个月前那恶丐不知从哪将他们老大带回，想要他乞讨卖命，结果被小乞丐打断好几根骨头，逃之夭夭了。从那以后他们就奉他为主，认他当了老大了。
后来那恶丐又带了十几个人想回来找场子，结果依旧被打的满地找牙，灰溜溜的跑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而且小乞丐也不像恶丐那样欺负人，每天只要给他少许饭钱和酒钱就足够了，这也是他们甘心认他当老大的原因。
“原来如此！”老乞丐暗暗点头，此子武功不弱，年纪也不大，就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呢，让人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