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睡莲右生显月措
笨云歌！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些这么笨的女人！记得刚刚我还夸赞过云歌的聪明伶俐。
身子只能勉强支撑着，糜竺香的味道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花想衣半个身子就搭在我的肩上。月秦川持着剑，与我靠背而立，我们会意地对望了一眼。
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先逃出去。
“云歌，谢谢你。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的。”我扶着想衣，月秦川在后面护着，以防密珈的人突然地又袭击我们。
“不……大哥哥……以前云歌天天都能盼你回来，但是现在，大哥哥还是永远都不要回来了！”竹签插入了细肉几许，她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啊……”她的手僵在原处，不能进一分，“大哥哥，你要在干什么？”
我笑着，把想衣交到了月秦川的手中，“云歌，对不起，我不会走的。”
密珈看着我们这一场好戏，不屑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把云歌抱在胸前，“小公主，这一次，可不是我密珈不放他了！”“把他们三个全部都给我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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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她的身后跟着很多人。
“大哥哥！”
今天，她穿着穿白色的衣衫，席地的长裙，宽宽的袖口，一朵淡雅的素花别在裙沿之上。
不单是她，包括她身后所有的族人，都穿上了圣洁的纯白衣衫，就像前几天的祭祀大典一样。云歌曾经说过，祭祀大典是一个月一次的，但是为什么时隔几天，他们又会重新穿上这样的衣服呢？
“大哥哥，对不起……昨天晚上天星姐姐夜观星象，占卜所得，今天，就是你们侍奉月措女神的最佳时机。”
“云歌，过来！”族长伸着手，召唤着。
有几个人白衣的侍卫走了过来，把云歌拉到了远处。水中三个漩涡发出着咕噜的响声，三个纯白色的台子缓缓地浮出了水面，我们还是被送到了那三个圆形的台子上面，看着脚上踏着的台子一点一点的向上延伸着。
几天来，我一直在试着用着自己的内力逼出糜竺香的残留药力，但是，每一次的提气，带来的都会是相反的效果。一直到了今天，我们的身上都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托月部落的侍卫对抗。
“最敬爱的月措女神，我谨以我月措部落的名义向您献上最丰厚的祭品。愿您能永葆托月部落长盛无竭衰。”
那个女子依旧穿着米黄色的衣衫，立在风口之处，撑开手臂仰望着无尽的苍穹。星星点点之间，有着温柔的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
所有的人一起跪拜着，一起念着祭祀的祝词。
圆木的机械台子缓缓地开始落下，一点一点的向着水面靠近着。
经历过这么些生生死死，原来，我们，竟是这样被当做该死的祭品，在这个沉寂的湖面之中，永远的消失。
风轻轻地荡起，在这个寒夜之中，有着彻骨的凉意。
要是真的落入水中的话，是不是到时候还有时间拿下想衣头上的发髻，然后慢慢地割断身上绑缚的绳子呢？
“啊，我的面纱！”
湖面之上，那副面纱轻轻的掠过，纯白的色彩，掩映在托月族人的衣袍之间。密珈在口中抓住了薄薄的白纱，置在掌心，然后恭谨地交到了族长的手中。
“想衣姐姐，我们都快要成祭品了，你还有心思管你的面纱。”月秦川哭丧着一张脸，问我，“苏云，要是这个月措女神真的是个美女的话，我倒是不太介意陪着她，成为她的祭品。要是是个丑女的话，……这个我看得考虑考虑。”
我朝着广阔的天空，继续翻着白眼，“月秦川，我们都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思管你月措女神到底是不是美女！”
想衣的脸就这样露在了外面，她下意识地别过脸，不让我看到。她还是很介意，很介意我看到她的脸，而不是别人。我对着她，一直一直地盯着看，怎么看，她还是花想衣，我苏云流天的花想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我们的魂魄已经飞身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台子居然停住了，在距离水面两米的一个地方。
所有托月族的族人一起朝着我们的方向，齐声地跪拜着，“月措女神，您终于降临了！”就连那个穿着米黄色的女子也毕恭毕敬的鞠着躬，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月措女神？真的不知道这帮人是不是眼睛瞎了，除了眼睛不能扫到的地方，我都已经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女神了，连个什么人影都没有啊。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托月族的人一直跪着。
在人群之中，老族长突然地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米黄色的女子小声耳语了几句，然后随即，便有几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白色的台子一直降到了水面的上方，然后移到了岸边。侍卫们很突然地松开我们的绳子，并扶着我们到了岸上。
“请月措女神恕罪！”
所有的人，真真切切地跪拜在花想衣的面前，带着所有的崇拜。
“月措女神？你们认错人了吧？”想衣慌乱着站着，扭动着手腕上的淤血，怪*看着眼前跪拜着的人。这些人，一会子要把自己当做祭品，一会子又说自己是什么月措女神，简直是莫名极了。
“绝对不会认错！我们托月族的传说之中，印证了您的降临，绝对不会错的。我们托月部落守着这个预言不知道多少年了，从上一代的族长，上上上一代的族长，没有想到，居然是我有幸能看到月措女神的真容。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老族长在云歌的搀扶之下起了身子。许是因为太激动了，他竟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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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看到我不要老是跪！我不叫月措女神！我叫花想衣，云想衣裳花想容的那个！”
因为想衣的关系，我们在托月部落之中受到了最尊厚的礼遇，不管到哪里都会有专人伺候着。我和月秦川倒是乐得自在，但是想衣，似乎快要被他们给烦死了，动不动便会把伺候的人关在门外，不理不睬。
“想衣姐姐，有最好的东西吃，有专人伺候着，这样总比做祭品强啊！”月秦川安慰着。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月措女神。”
云歌也来了，她带着一篮的紫色番薯。
“月措女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云歌也对想衣百般的崇拜，就像是看到了真的神明一般。
想衣苦笑着，“云歌，怎么你这个小丫头也这么叫呢！叫我想衣姐姐吧，我是想衣姐姐！”想衣极力地在证明她是一个凡人，是一个叫做花想衣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月措女神，她的身上更加没有什么发法力。然而，这些话，她对着托月族的族人们通通都说过一遍了，但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嗯……嗯……”想衣娓娓地讲述着，而云歌很认真的听着，并且表示赞同。
“云歌，你相信我是花想衣了？”
“你本来就是想衣姐姐呀！嘻嘻……”云歌笑开了颜。
花想衣激动地握着云歌的手，不肯送开，“我终于找到一个相信我说的话的人了。小云歌，还是你好。”
“我们都很相信你的，女神姐姐！”云歌把烤好的最大的一块番薯给了想衣，满载着笑容。
“云歌，为什么你们认定想衣就是月措女神呢？你们说的预言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因为想衣姐姐脸上的印记！那个可是我们斯域最圣洁的雪睡莲，绝对不会错的！”
我们瞪大着眼睛，想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边脸颊，那个地方，不太平坦，然而每一道的纹路，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这一道痕迹，怎么就成了月措女神的标志了？
云歌扯着我的手臂，硬要拉着我们出去，“大哥哥，我还是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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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带着我们去了一座山的半山腰之处。
前面便是一个山洞。
“这个地方是几千年来一直是我们托月部落的圣地，里面藏着我们托月部落最神圣的东西。一般的人还不准进来呢！”云歌自豪的说着，一边把按在墙上的机关给打开。
石门很重，缓缓地向上延伸着，洞中很黑，空气却是流畅着。
“那你还带我们进来，不怕被你爹罚吗？”我敲了下云歌的脑袋。
她像是一只云雀一般，蹦跳着，吐了吐伸头，“爹才不会罚我呢！你们是女神姐姐的朋友，所以是没有关系的。”
月秦川凑到了她的身边，“我们是女神的朋友，那么，我们是不是也是神仙呢？”月秦川眉飞色舞的讲着，也只有云歌才会在那认真的思考着他的话。
“这个嘛……按照道理上来说，大哥哥是女神姐姐的朋友，有可能也是神仙，所以，你也是女神姐姐的朋友，有可能……实在不太像是神仙！”
她在月秦川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蹦跳着尾随在我们的后面，落下月秦川一个人站在洞的门外。
“啊！风流苏！”想衣在黑暗之中抓着我的衣角，慌乱不堪。
我们的身子同时向下滑动着，以着一种很快的速度。
视线可以到达的范围，只是跟前的一点点零星的模糊的印记。只是觉得我的身前我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
再有一双手搭上我左边的肩膀，熟悉地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大哥哥，女神姐姐，你们不要怕，这个地方是滑梯子，跃过这段，下面还会有个旋转的角度，很快，我们就会到底地面的。”
“那么，我呢？”月秦川的声音空洞地从两壁之间来回波动着。
“才不理你呢！哼！”云歌俏皮的样子，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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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揭开一些小秘密了，亲们请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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