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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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场尽妖娆

若是在合欢**的时候,多有的男人都是喜欢小女人般的女子的,因为这个时候她的依偎,会让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男人总是这样的,希望从女人身上得到的,不但是身体上的欢愉,而且是精神上的。

花衣,流水,香粉,胴体。

当这四者融成一体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产自斯域背面的一种雪鱼人。不论男女,银发垂腰,上身与常人无异,却从来不穿任何的亵衣,下身为鱼形,通体雪白色。在阳光下的时候,身上的鳞片会焕发异样耀眼的色彩。若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便可成人形。雪鱼人天生美艳,她们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标记,若是打开标记,去释放自己的美,则魅惑天下。

此刻的银翠,就像是一摞在乾坤四方城中的雪鱼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牵引着场下被震慑的男人们,留下一场不大不小的**。

银翠在舞台的正中飞旋着,体态轻盈,步履姗姗,水花在她的肌肤间溅出许许多多的细珠,熠熠发光。黑夫所教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都被银翠演绎地淋漓尽致。

没有任何的修饰,没有任何的容装,似乎银翠有着与生俱来的妖媚气息,每一个舞动,都是一场惊艳一场动魄一场勾魂再一场妖娆。

惊仙居这个地方,男人需要的并不是多么清纯的绝代佳人,而是浪荡的流芳娘子。这,本就是不必明说的生存之道。

飞仙台似乎在这一曲惊了全场的舞蹈中,突然缩小了一些。坐在离台前最近的那些男人,不由自主地靠向了舞台,企图能让自己的眼睛看得再清楚一些。

从那些男人的疯狂举动中,可以看出,银翠即将开始她受瞩目的日子。

银翠最后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度,做了一个收尾的手势。而那些男人们却依旧把目光停留在舞台的中央,似乎不愿去转移。

舞台的周沿边,都挤满了那些起哄的男人,雍雍饶饶。而这中间,也夹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鲜嫩黄色纱裙的女人。

那些男人自看到了银翠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落荒而逃的银杜鹃,她被挤在那些人之间,而眼神中却分明充满了恨意,或许这种恨意根本就不是对着先前奚落她的倾慕霜雪,而是曾经身为她贴身丫鬟的银翠。

女人的恨意总是在一种很不经意的状态下被激发。若是今天,站在这舞台上接受众人宠爱目光的不是银翠,只是惊仙居任何的一个其他人,也许,银杜鹃的表情不会难看到如此地步。先前惨白的脸色陡然蒙上一层藏青色,肃杀的目光,似乎要吞噬这惊仙居中的一切。

“贱人!”

习武的人总是比一般人的听觉要灵敏一些,就像这一刻,我听到在嘈杂的人群中,银杜鹃对着舞台正中的方向暗暗地碎骂着。

贱人?……自然是在说银翠无疑了。

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总是莫名地想要笑一些。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就像是一场滑稽的小丑演出,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话都会出现。

多数的女人都逃不出这样的怪圈,银杜鹃就更加免不了了。

不对,我总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却想不出来是什么。热闹声依旧不曾断绝,我看着银翠的脸上洒满了受宠若惊的喜悦。至少,她的辛苦真的没有白费,至少,她是真的成功了。

银杜鹃的手上拿着一些东西,尖尖利利的,还闪着一些刺眼的光亮,刚刚我就是被这一股光亮刺了一阵晕眩。难道她想对还赤脚**的银翠下手么?难道她的疯了么,不怕被逐出惊仙居么?还是,她也已经没有打算再在惊仙居呆下去,这一刻,她本就打算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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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愈不好的预感,难道她是真的要出手了?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道花笺,准备打散银杜鹃的暗器,但是在我还未出手之前,舞台的右方早我一步飞出了一块薄丝绢布,横倾过众人的头顶,然后与那些暗器迎面相碰,在空气中扫过了一段,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暗器与绢布一起落了地。

一场虚惊,银杜鹃守在原地,恨也不得。

到底是谁出的手?我循着舞台前的右方望去,人群密密麻麻的,那个出手的人应该早就淹没在人群中了吧。那个在暗处帮忙的人,似乎功力略胜了我一筹。

那是个高手,比我高的高手。

场上再次安静了下来,然而在众多的目光中,有一半是对着银杜鹃的,因为只要是在惊仙居中的人都大抵是听过银杜鹃与银翠之间的一段过节的。而对于坐在楼上最尊贵位置的倾慕弘一行人来说,银杜鹃这样的小把戏,自然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鬼斩门的门主夜非凰,藏花阁阁主秦百川,青石城城主石多光,聚集在一处,小声地谈论着,男人之间的对话,通常来说是要把水娇娇排除在外的。何况,水娇娇似乎对于他们的话题也并不怎么感兴趣,相反地,她还是比较喜欢她眼前丰盛的美食。而事实上,水娇娇从一开场的时候变在拼命地对自己跟前的食物进行着大扫荡,似乎再慢一点,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人抢过一般。

这一刻,她的右手中拿着一只油腻腻的鸡腿,而左手也没怎么闲着,啃着整只得盐水鸭。鸡腿加盐水鸭,这莫非是时下最流行的吃法吗?乳白色的肉身,被水娇娇一点点的蚕食。我突然发现,水娇娇所用力在啃得位置,似乎是鸭屁股。

我想起一个词语来,叫做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前半句被水娇娇占尽了,而后半句嘛……怕是水娇娇实在找不出一块足够宽的布来包裹她厚实的胸部。我也开始想一个问题,水娇娇究竟为什么会受邀来参加这次大会。

十五岁那年,我就已经认识水娇娇了,对她的心性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她绝对不会对飞仙大会上的任何一个美女感兴趣,相反的,她喜欢看丑女,并且喜欢扎在丑女的堆里。用她的话说,这样才可以凸显她独特的与生俱来的优雅美丽。如此看来,她来这里,应该是为了看那些平日里无法聚拢在一起的各个型号的男人吧。

我对这个精辟的分析有几许得意,我转过一度的视角,看向了倾慕弘。他大抵是这个场子里最最沉默的一个,依旧没有丝毫可以泄露他态度的表情,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优雅的演出。

什么侠义之士,这个时候就应该出来主持公道才对么。也许是因为小妞的关系,也许是我向来不太喜欢那些自称江湖豪侠的公子哥,我似乎对倾慕弘太过于关注,并且对于他的行径,稍稍地厌恶。横看纵看之下,这个容貌还算对得起大众的男人,没有半点风流侠士的风范。

而同为倾慕家的倾慕霜雪,似乎比他的叔叔要活跃许多,她早已经不再倾慕弘的怀抱之中,一个越步流转,身子微微地前倾,只见到一片橘红从二楼滑向了舞台的中央,留下一个虚幻的弧度。

不偏不离间,她落在了银翠的前头。

“喂,身材不错。”

倾慕霜雪抹了下自己的鼻尖,指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银翠,展了一个不冷不淡的微笑。

看上去,那句话,似乎没有太大的敌意。

银翠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此刻她是否应该很大方地走上前去,对着倾慕霜雪难得的赞赏还一个礼。

难道这个丫头对女人感兴趣?倾慕霜雪看银翠的样子是怪异的,从上到下地浏览着,难道银翠有的东西她自己没有吗?

我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小丫头,看着她的目光在台下不断地搜寻着,此刻,她又转换了另一张脸,写满了厌恶与不屑,甚至是轻蔑。

一会儿地功夫,她似乎找到了些什么,对着人群道:“贱人?若是银翠姑娘是贱人的话,那么你又是什么呢?”当众人在一切嘘唏声中寻找倾慕霜雪对话的对象时,倾慕霜雪嘴角滑过了几许俏皮又邪恶的笑意,悠闲地补充道,“我说的对吗,银杜鹃姑娘?”

银杜鹃?

在众人的眼中,这个名字有点恍如隔世。大家都已经忘了,这个在第一场出现的女子,也曾跳过一段惊天的舞蹈。他们大概是只能记得,银杜鹃在最后的时候是如何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被赶下了台。一个被这样奚落与践踏过的女人,大抵是没有资格在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的,因为众人的目光看上去那么的惊异。

银杜鹃在众人的包围圈中,没有言语,但是她的脸颊灼热而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要帮她!她算什么!”

谁都没有预料到,银杜鹃居然就这样冲上了台子,举起袖子,也顾不得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一掌即将落在银翠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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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题嘎,红票嘎,尽管我也觉得很不要脸的说。

抱紧——手中有红票的孩子们。

万岁,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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