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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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以花为衣,花想衣,袭花衣

小妞又在愣愣地出神,她在想着某些她极力想要去隐藏的某些。

以花为衣。花想衣。袭花衣。

我想我还是喜欢看小妞跟着我吵吵闹闹的样子,更喜欢我气得她牙痒痒的样子。因为,我讨厌略带哀伤的气氛,即使那看上去那只是一点点。

小妞,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还害我这么久被蒙在鼓里!

我翘着二郎腿,用很鄙视地眼睛俯视着小妞。

直到黑夫和银翠从纱帘之后出来时,看到的只是坐在八木桌上的两个人如雕像般的静坐的。大眼瞪小眼,这似乎是我和小妞最经常要发生的游戏,当然,她是大眼,我是小眼。只是,眼睛好酸啊。

黑夫学着女人的样儿,嘟了下小嘴,半扭捏着靠到了我的背后。

他说,苏云公子,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呢?

话说完的时候,他很轻松地挑了一下我尖尖的下巴。

黑夫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喜欢拿着手绢漫天乱飘的男人。或许,黑夫应该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他的温情多多少少让我觉得别扭。

我冲着小妞说,好吧,爷认输了。

我投了一个很无辜的眼神给银翠,银翠啊,你倒是快点把黑夫的本事全学会了,我好早点脱离他的魔爪啊。

银翠这个丫头似乎是跟着小妞跟久了,也变得调皮起来,干脆转过脸去,偷偷地笑。

黑夫总算是要走了,他也只有在说到与舞有关的东西时,才会像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说,以银翠的悟性,已经足够在这次大赛上崭露头角了。他说,银翠是她这一生最出彩的徒弟,出彩到像是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功底。

那么,也就是说,银翠的功力不在银杜鹃之下了?

黑夫笑得有几许让人无法琢磨,他拿着他的丝帕抚过我的脸,没有香味,我只是想打喷嚏。

嘿嘿嘿,苏云公子说的不对,不是不在银杜鹃之下,而是更胜银杜鹃几筹。

这是个好消息,至少从目前看来银翠的赢面是非常大的。

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银翠的名字,这个名字,总会让那些男人觉得,这个女子,不够美丽。

银翠低着头,闷不作声。

我说的只是实话,若是银翠连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接受的话,那么她还怎么去和其他的姑娘争,如何去打败银杜鹃呢。

从惊仙居偏门走出去的,都是失败者,包括曾经艳满四方的青竹。即便是艳满四方,也只是属于曾经。

银翠,这个名字是属于银杜鹃的附属品,是丫鬟的标志,它从今天开始和你无关。

小妞说我不该这么直白地说银翠作为一个丫鬟低贱的身份,但是,很可惜我说的都是事实。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别人看不看得起自己,而是自己看不看得起自己。

那公子说,叫什么好呢?

银翠是个很聪慧的女子,这些道理,她自然能悟出几分。这一点,小妞是无法懂得的,因为,她长在了一个太过于优越的环境。

银月蓝空,就叫银蓝吧。

彼时,已是天黑,天空中正好挂着一轮浅浅的月色,如一道倾泻而来的银光,打遍银翠的侧脸。

天,总是带着若有似乎的深沉,所以,天的颜色才会是深蓝。

银蓝……银蓝……银翠念叨着自己刚刚得来的新名字,微笑地脸颊间绽放出难得的神采。她看上去焕发着一种幻彩,即兴地舞动着蹁跹的水袖。

一盏一回,时而柔媚时而坚韧。每一步,都带着勾人的魂魄。

我有一种感觉,银翠,不,应该是银蓝,她一定会成功。

因为,懂得经营的女子,绝不会轻言放弃。

我想起小妞说的,其实银杜鹃也不容易。她是属于飞花榭的,对于那些显赫的豪门富家,自然点的都是飞天榭的姑娘,甚至连看到她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些想要看到她的那些人,又出不起大的价钱,这也导致了她在惊仙居的地位不如那些飞花榭的姑娘。

只有掌握了地位,那才可以生存下去。

对于惊仙居这个地方,这是本能的一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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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飞仙大会如期而至。

这是惊仙居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

尽管我住在惊仙居里,但是还是收到了一份请帖。从请帖的口吻上来说,是惊仙居的老板沧际的亲笔。

倾天落,凡尘念,是与谁飞仙?适逢惊仙居一年一度的飞仙大会,望请百忙之中参加,并凭帖入会。

飘碧趴在窗口,望着惊仙居的门口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当然,其中最多的是男人。龟公们死死地把手在门口,露出最结实的肌肉。

来的人好多啊,没想到飞仙大会会这么热闹。

飘碧兴奋地望着,这种欣喜地状态绝对不亚于那一年,我带着她去看七巧节的庙会。

飘碧说,今年总共才发了九百九十九张的请帖,那些没有请帖的人,只能站在门口干望着。我啃着一个看上去很甘甜的苹果,咬了一口,那是不是代表爷应该感谢惊仙居的抬爱,也让爷有份参加呢!

飘碧说我的话里带着那么点点的醋劲。

有吗?没有!是苹果有点酸而已。

人群中一阵**之后,在离惊仙居最近的地方多出了两个人。一个人脸四四方方,拉得冗长,另一个却是圆润得很。而他们最大的特色却是长了一副同样的面容,持着同样的铁剑。我依稀还记得那对兄弟,自称“虎门双剑”。

赤火也站在了门口,不知道是为了勾引男人,还是为了招待来客。但是转眼想想,似乎这两者也没有多大的分别。

虎门双剑横冲直撞,大摇大摆直往里赶,瞪大的眼珠子被美女二字勾勒着,却被龟公拦了下来。

“请问二位是?”

兄弟二人对望了一眼,举起手中的长剑,两对浓眉几乎要挂到了嘴边。

“连我们都不知道吗?我们是虎门双剑,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别扫了我们兄弟的好兴致。”

龟公连连微笑,却也不放他们进去。“请双剑大侠出示请柬,我们这里只凭请柬入内。”

“请柬?那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二人异口同声地吵嚷着。

而就在此时,熙攘的人群中再次出现了剧烈的蠕动,不远处,开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道路,迎面而来的却是个女子。

碎花对襟小衫,罗汉裹裙。淡淡的小米色,显得整个神身材愈加的庞大。我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爷,你看,是水小姐耶!

飘碧手扶着廊沿边,而稚气地脸上却分明挂着激动二字。

我勾了一下飘碧丫头的小鼻子,水娇娇是个噩梦,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何况,这将意味着,爷的好日子,将随着水娇娇的到来而彻底地永别。不,我不要。

“是水姑娘啊,里面请!”龟公是认识水娇娇的,很客气地请进了门槛。

水娇娇也在邀请之列,我似乎是小看了沧际的能力,飞仙大会,请的不单单是这乾坤四方城中最有声望的男人,也包括一些特殊的女人,比如出身神捕世家的水娇娇。用女人的眼光再去看待女人,所看到的东西又是另一种景象。

虎门双剑眼看着水娇娇就这样一扭一扭地进了门,碎步半跌的,却全然失了这个词本来的味。陆陆续续地有人递着请柬进门。

身后有人推了双剑一把,力道不太大,却因为没有防备而退开了好几步。那人很嚣张地仰着头,无形之中却挂满了得意。

在下鬼斩门箫洞天。没有请柬就不要碍事。

前一句是对着惊仙居的人说明的,而后一句却是对着虎门双剑的。

被晾在一旁的虎门双剑两剑齐发,对着离他们只有几尺远的小洞天,极速出手。一剑从正面插入破了胸,一剑绕到了背后,刺穿了心脏。

血腥之味自然是少不了的东西。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许多。

“双剑大侠这是什么意思?”龟公面有难色。

虎门双剑冷冷地笑着,收起剑,用手轻轻一弹,萧洞天便已经直直地躺在了地上。以一招回旋摘星,虎门双剑轻易地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请柬,然后飞到了木匣子中。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对不起,这不是你们的请柬!”

双剑背对着背,笑得奸邪,“那请柬上不是没写名字吗,凭贴入会,这不是你说的规矩吗?”

龟公无言以对。赤火整了整头饰,妖艳地靠在了门板上。“双剑大侠,惊仙居只认帖子不认人既然请帖在你们手中,那就请进吧。”赤火带着狐媚般的眼神,目送着二人款款而入。

水娇娇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一场虚惊,扭动着宽厚的腰身,娇吟道,讨厌啊,不要为了本姑娘再拼个你死我活了,本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名花有主?不会这个主指的就是我吧?我的身上不觉已有冷汗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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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沉痛的心情,看着我那半年也不涨涨的点击,默默地更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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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哭下,大家都不要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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