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到处是古怪
林乌雅的一句“殇然”让苏了青的神色顷刻间凝住，他看着林乌雅，却见她垂着眸子，目光呆滞，恍若静止一般纹丝不动。
“乌雅。”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可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立马握住了她的手链，一瞬间，她像回了神一般晃了晃脑袋。
“你怎么了？你刚才说，殇然？”苏了青看着她，神情凝重。
“殇然？”林乌雅愣愣地说，继而摇了摇头，“我刚才走了一会神，没有说话啊。”
“也许是我听错了。”苏了青说。
林乌雅扬唇而笑，心满意足地待在他身旁坐着。
欢乐场散后，林乌雅将朋友们送走，回到天台却发现苏了青挽着袖子正在帮她收拾残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快步上前去抢他手里的碗，“苏总，这些活放着我来就好了，不行的话，明天家里的阿姨就回来了。”
苏了青说：“没关系，时间还早。”
“那我们，一起吧。”林乌雅甜蜜一笑，转头去收拾另一边。
苏了青这时问道：“能告诉我你去占卜屋做什么交易吗？”
林乌雅一愣，抬头看他，却见他仍旧低着头，他虽然在征求她的同意，可他的语气让她丝毫不能拒绝，于是她坦白说：“我去请求彦老板帮我把脑子里的人赶出去。”
“是什么人？”苏了青问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靠近谜团了。
林乌雅说：“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一直梦见一个男人，我不认识他，可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能梦见他，他一次次在我梦中死去，而梦里的我，每一次都无能为力。梦里的世界最终影响着现实的我，为此我去看过心里医生，可是没有结果。苏总，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不可置信吗？”
苏了青说：“不会，世间百态，许多事情都是无法用常规的思想去解释。”林乌雅的梦正好与他相反，所以到这一刻，他能断定他和林乌雅一定存在某种联系，那些异样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答案。
林乌雅低了头，怯怯地说：“还有，我第一次见到苏总，觉得苏总，和我梦里的人很像。”
苏了青问她：“你想知道原因吗？”
林乌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彦老板说，这不是病，而是天命。”
苏了青的手顿了一顿，看来彦歌已经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如今没了踪迹，想要知道真相，还得自己去找。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人循声望去，见天台的入口站着一个男人，这个人竟然是考古队的林鸿均林教授。
“爸，您怎么回来这么早？”林乌雅喊了一声，突然想起苏了青在，赶紧解释着说：“爸，这是我公司的总裁，苏总，他留下来帮我收拾。”
林鸿均看向苏了青，这一看，不禁一怔。
苏了青没想到林鸿均是林乌雅的父亲，便微笑着点头示意。
在林鸿均地招呼下，苏了青跟着他来到了客厅，他和特意支开了林乌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喝点水。”林鸿均亲自倒了一杯水给苏了青，“年轻人还是要少喝点酒，那样对身体不好。”
“多谢。”苏了青说。
林鸿均一直盯着苏了青打量，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年轻人，可他身上却有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不迫和气度，这点让他感到十足的困惑，于是问道：“苏先生是本地人？”
苏了青说：“是。”
林鸿均又问：“那你的父母呢？”
苏了青说：“林教授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
林鸿均笑着说：“看得出来你很照顾小雅，小雅有你这样的领导也很幸运。”
苏了青说：“她处理公事很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我都看重。”
“这样啊。”林鸿均明白地点了点头，迟疑地说：“我看小雅对你可不这样想，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心里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
苏了青想了想，说：“我明白。”
林鸿均放心地一笑。
苏了青这时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
“好。”林鸿均随即起身送他。
苏了青离开之后，林鸿均回到屋子，看着自己的女儿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不禁一笑，“傻孩子，都走了。”
“爸。”林乌雅撒娇地喊了一声，“您都跟苏总说什么了？”
林鸿均急忙摆手说：“我可别跟他说什么，只是见他气度不凡，随便聊了几句而已。”
林乌雅委屈地嘟了嘟嘴，说：“我才不信呢，在您眼中，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是你说的‘朽木不可雕’。”
林鸿均笑出了声，宠溺地抬手指了指她，“不早了，快去洗漱，早点休息。”
“噢。”林乌雅坐回了沙发上去。
林鸿均抬脚往二楼走去，上了楼梯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说：“去你房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物。”
“谢谢爸！”林乌雅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欢快地冲到林鸿均面前去抱着他亲了一口。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林鸿均嘴上指责，脸上却笑眯眯，合不拢嘴。他看着她朝自己房间走去后，自己也上了二楼。他走进书房，在书堆里找出一个箱子，那箱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他从箱子里拿出两幅画卷来，将它摊在书桌上打开。
那画上画着一对相依的男女，而画中的主人公，眉眼之间都与苏了青和林乌雅神似，只是穿着不同罢了。
林鸿均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画上的男子，确实与那苏了青很相似。这两位是他林氏的祖先，经过科技的进步将他们夫妻的面貌保存了下来。他这个家族，已经源远流长到很难追溯时代，即便他是专业的考古学家，也追溯不了。那次在风宁村第一次见到苏了青他就觉得奇怪，进而是诡异，因为小雅，她长大之后的容貌也与画中人相似，偏偏她和苏了青又是认识。
如果这真是巧合，那也太过于牵强了，可是他们两个人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苏了青回到家中后，迎面便砸来一个苹果，他抬手轻巧地抓住，转眸就看见狸猫站在厨房叉着腰瞪着他，“都十二点了，你才回来。”
“我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的，你拒绝了。”苏了青将苹果放回餐桌上。
狸猫“哼”了一声，说：“你师父的命令你都不顾了，还跑去给别人过生日。”
苏了青走到她面前倒了一杯水喝，慢条斯理地说：“谁说我不去了，找到他的行踪才能去。”
狸猫说：“那你找到他，真的要杀了他吗？”
苏了青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狸猫立即说：“胡说，你可是唯一一个受天命所指继任十冥门主的，怎么会连一个花铜镜都斗不过。”
苏了青说：“他修为很高，而且，按照他的装扮和语言，他应该活了上千年了。”
狸猫不屑地说：“那又怎样？你是天命所归，是要睥睨天下的人。”
苏了青不禁一笑，“早点休息。”语罢，他转身朝二楼走去。
苏了青回到房间，站在一面墙之前，他看着墙上绘着的盘古神像，声音低沉：“烛照。”
话音一落，那壁画像水波一样流动了起来，从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十冥门主。”
苏了青说：“在鬼王处待得可好？”
“我只是一缕神识，待在哪里都很好，尤其是在您这。”
苏了青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
“请说。”
苏了青说：“我想知道花铜镜人的死因。”
那壁画沉静了一会，才说：“如十冥古籍记载，花铜镜中四十人被剿灭于魔域镜池。”
苏了青说：“魔域镜池的入口早就崩离，他们是如何进入的？”
“旅梦。”
“旅梦？”苏了青眉头一皱。
“盘古湮灭之后，手中神斧的最后一丝灵气化作了两件新的神器，一为‘泸渊’，其拥有了盘古斧斩天灭地的能力；二为‘旅梦’其拥有了盘古斧能穿梭太虚的能力。”
苏了青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缓缓将手插进裤口袋，说：“如你所知，花铜镜为何会修行禁术坠入魔域？”
“欲壑难填。”
“欲壑难填。”苏了青念着着这四个字，突然问道：“那僵尸始祖是谁封印的？”
“如十冥古籍记载，为十冥族人倾尽族灭将僵尸始祖封印永生永世。”
“如十冥古籍记载。”苏了青再次重复它的话，不由地低头而笑。
“您想知道什么？”
苏了青神情一凛，“我想知道你知道的。”
“抱歉，我所知皆为十冥古籍记载。”
苏了青说：“那就说说你不知道的。”
壁画再次沉寂了起来，许久之后，它说：“花铜镜并没有覆灭。”
苏了青说：“我知道，我已经见过一个。”
“不，我说的不是他，他不过是一个小卒，我说的是死在魔域镜池的那三十九人。”
苏了青说：“三十九人？解释一下。”
“有一个人活着从魔域镜池出来了，那个人在复活花铜镜，那个人就在您身边......”烛照的话戛然而止，壁画上的水波随即静止。
“烛照。”苏了青喊了一声，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他站在壁画前，久久沉默不语，但是他心里很肯定，烛照没有说实话，它在前面刻意回避，就证明它前面说的话有假。
一时之间，无数个巨大的谜团袭来，压得苏了青透不过来气，但是他头脑很清楚，这些谜团看似复杂，但是一个一个地去解开，那便是一目了然。
“乌雅。”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可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立马握住了她的手链，一瞬间，她像回了神一般晃了晃脑袋。
“你怎么了？你刚才说，殇然？”苏了青看着她，神情凝重。
“殇然？”林乌雅愣愣地说，继而摇了摇头，“我刚才走了一会神，没有说话啊。”
“也许是我听错了。”苏了青说。
林乌雅扬唇而笑，心满意足地待在他身旁坐着。
欢乐场散后，林乌雅将朋友们送走，回到天台却发现苏了青挽着袖子正在帮她收拾残局，她十分不好意思地快步上前去抢他手里的碗，“苏总，这些活放着我来就好了，不行的话，明天家里的阿姨就回来了。”
苏了青说：“没关系，时间还早。”
“那我们，一起吧。”林乌雅甜蜜一笑，转头去收拾另一边。
苏了青这时问道：“能告诉我你去占卜屋做什么交易吗？”
林乌雅一愣，抬头看他，却见他仍旧低着头，他虽然在征求她的同意，可他的语气让她丝毫不能拒绝，于是她坦白说：“我去请求彦老板帮我把脑子里的人赶出去。”
“是什么人？”苏了青问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靠近谜团了。
林乌雅说：“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一直梦见一个男人，我不认识他，可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能梦见他，他一次次在我梦中死去，而梦里的我，每一次都无能为力。梦里的世界最终影响着现实的我，为此我去看过心里医生，可是没有结果。苏总，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不可置信吗？”
苏了青说：“不会，世间百态，许多事情都是无法用常规的思想去解释。”林乌雅的梦正好与他相反，所以到这一刻，他能断定他和林乌雅一定存在某种联系，那些异样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答案。
林乌雅低了头，怯怯地说：“还有，我第一次见到苏总，觉得苏总，和我梦里的人很像。”
苏了青问她：“你想知道原因吗？”
林乌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彦老板说，这不是病，而是天命。”
苏了青的手顿了一顿，看来彦歌已经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如今没了踪迹，想要知道真相，还得自己去找。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人循声望去，见天台的入口站着一个男人，这个人竟然是考古队的林鸿均林教授。
“爸，您怎么回来这么早？”林乌雅喊了一声，突然想起苏了青在，赶紧解释着说：“爸，这是我公司的总裁，苏总，他留下来帮我收拾。”
林鸿均看向苏了青，这一看，不禁一怔。
苏了青没想到林鸿均是林乌雅的父亲，便微笑着点头示意。
在林鸿均地招呼下，苏了青跟着他来到了客厅，他和特意支开了林乌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喝点水。”林鸿均亲自倒了一杯水给苏了青，“年轻人还是要少喝点酒，那样对身体不好。”
“多谢。”苏了青说。
林鸿均一直盯着苏了青打量，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年轻人，可他身上却有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不迫和气度，这点让他感到十足的困惑，于是问道：“苏先生是本地人？”
苏了青说：“是。”
林鸿均又问：“那你的父母呢？”
苏了青说：“林教授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
林鸿均笑着说：“看得出来你很照顾小雅，小雅有你这样的领导也很幸运。”
苏了青说：“她处理公事很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我都看重。”
“这样啊。”林鸿均明白地点了点头，迟疑地说：“我看小雅对你可不这样想，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心里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
苏了青想了想，说：“我明白。”
林鸿均放心地一笑。
苏了青这时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
“好。”林鸿均随即起身送他。
苏了青离开之后，林鸿均回到屋子，看着自己的女儿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不禁一笑，“傻孩子，都走了。”
“爸。”林乌雅撒娇地喊了一声，“您都跟苏总说什么了？”
林鸿均急忙摆手说：“我可别跟他说什么，只是见他气度不凡，随便聊了几句而已。”
林乌雅委屈地嘟了嘟嘴，说：“我才不信呢，在您眼中，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是你说的‘朽木不可雕’。”
林鸿均笑出了声，宠溺地抬手指了指她，“不早了，快去洗漱，早点休息。”
“噢。”林乌雅坐回了沙发上去。
林鸿均抬脚往二楼走去，上了楼梯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说：“去你房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物。”
“谢谢爸！”林乌雅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欢快地冲到林鸿均面前去抱着他亲了一口。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林鸿均嘴上指责，脸上却笑眯眯，合不拢嘴。他看着她朝自己房间走去后，自己也上了二楼。他走进书房，在书堆里找出一个箱子，那箱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他从箱子里拿出两幅画卷来，将它摊在书桌上打开。
那画上画着一对相依的男女，而画中的主人公，眉眼之间都与苏了青和林乌雅神似，只是穿着不同罢了。
林鸿均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画上的男子，确实与那苏了青很相似。这两位是他林氏的祖先，经过科技的进步将他们夫妻的面貌保存了下来。他这个家族，已经源远流长到很难追溯时代，即便他是专业的考古学家，也追溯不了。那次在风宁村第一次见到苏了青他就觉得奇怪，进而是诡异，因为小雅，她长大之后的容貌也与画中人相似，偏偏她和苏了青又是认识。
如果这真是巧合，那也太过于牵强了，可是他们两个人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苏了青回到家中后，迎面便砸来一个苹果，他抬手轻巧地抓住，转眸就看见狸猫站在厨房叉着腰瞪着他，“都十二点了，你才回来。”
“我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的，你拒绝了。”苏了青将苹果放回餐桌上。
狸猫“哼”了一声，说：“你师父的命令你都不顾了，还跑去给别人过生日。”
苏了青走到她面前倒了一杯水喝，慢条斯理地说：“谁说我不去了，找到他的行踪才能去。”
狸猫说：“那你找到他，真的要杀了他吗？”
苏了青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狸猫立即说：“胡说，你可是唯一一个受天命所指继任十冥门主的，怎么会连一个花铜镜都斗不过。”
苏了青说：“他修为很高，而且，按照他的装扮和语言，他应该活了上千年了。”
狸猫不屑地说：“那又怎样？你是天命所归，是要睥睨天下的人。”
苏了青不禁一笑，“早点休息。”语罢，他转身朝二楼走去。
苏了青回到房间，站在一面墙之前，他看着墙上绘着的盘古神像，声音低沉：“烛照。”
话音一落，那壁画像水波一样流动了起来，从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十冥门主。”
苏了青说：“在鬼王处待得可好？”
“我只是一缕神识，待在哪里都很好，尤其是在您这。”
苏了青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
“请说。”
苏了青说：“我想知道花铜镜人的死因。”
那壁画沉静了一会，才说：“如十冥古籍记载，花铜镜中四十人被剿灭于魔域镜池。”
苏了青说：“魔域镜池的入口早就崩离，他们是如何进入的？”
“旅梦。”
“旅梦？”苏了青眉头一皱。
“盘古湮灭之后，手中神斧的最后一丝灵气化作了两件新的神器，一为‘泸渊’，其拥有了盘古斧斩天灭地的能力；二为‘旅梦’其拥有了盘古斧能穿梭太虚的能力。”
苏了青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缓缓将手插进裤口袋，说：“如你所知，花铜镜为何会修行禁术坠入魔域？”
“欲壑难填。”
“欲壑难填。”苏了青念着着这四个字，突然问道：“那僵尸始祖是谁封印的？”
“如十冥古籍记载，为十冥族人倾尽族灭将僵尸始祖封印永生永世。”
“如十冥古籍记载。”苏了青再次重复它的话，不由地低头而笑。
“您想知道什么？”
苏了青神情一凛，“我想知道你知道的。”
“抱歉，我所知皆为十冥古籍记载。”
苏了青说：“那就说说你不知道的。”
壁画再次沉寂了起来，许久之后，它说：“花铜镜并没有覆灭。”
苏了青说：“我知道，我已经见过一个。”
“不，我说的不是他，他不过是一个小卒，我说的是死在魔域镜池的那三十九人。”
苏了青说：“三十九人？解释一下。”
“有一个人活着从魔域镜池出来了，那个人在复活花铜镜，那个人就在您身边......”烛照的话戛然而止，壁画上的水波随即静止。
“烛照。”苏了青喊了一声，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他站在壁画前，久久沉默不语，但是他心里很肯定，烛照没有说实话，它在前面刻意回避，就证明它前面说的话有假。
一时之间，无数个巨大的谜团袭来，压得苏了青透不过来气，但是他头脑很清楚，这些谜团看似复杂，但是一个一个地去解开，那便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