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皇上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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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烈女怕缠郎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大门,西斜的光线挡住了来人的样子,苏青璃眯着眼,就算不看样子,她也能知道来者是谁。

“说一次才给一两银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小气。”苏青璃转回脑袋,不打算再看他。

小甘站起身来,似乎打算离开,苏青璃抓住了她的手道:“你要去哪儿?”

“哦,我以为小姐想要和公子单独聊聊,所以正打算离开。”

“聊聊聊,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他这还不明白,我也没办法。”苏青璃的态度依旧是这么的强硬,还把小甘拉回了原位。

这时凤思齐才缓缓走了进来,他说:“我记得刚刚你醒的时候,还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得好看,现在才多久的功夫你就变了一个样子,苏青璃,你是戏子吗?不,你的演技比戏子要高超多了。”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现在是在骂她做作不是?于是转身就想说他两句:“我不是*吗?怎么今天就变成戏子了,你这反反复复的性格倒真是千年不变呀……啊!”

突然,看到凤思齐的那一刻,苏青璃受惊了一般的尖叫出来,指着他抖着言语说:“你、你、你、你疯了你,做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话说他是怎么打扮来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不同,就是换了个头型,换了身比较素净清雅的衣裳,脸上轻佻的神情也收敛了,眼神放空,好像看不到希望一般。

“怎么样?你可否喜欢?”凤思齐在她面前转了一圈道。

苏青璃哼笑了一声道:“哦,你现在扮成楚易行的样子,我就喜欢你了?”

是的,凤思齐扮成了楚易行的样子,因为身材高挑修长,体格也都属于精壮型,所以虽然脸是完全不一样的脸,但是咋看之下,如果看不到脸,两人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小甘方才要走,就是因为没有看到他的脸。

小甘对楚易行的印象非常好,一直觉得如果有能让苏青璃走出失恋的痛苦的人,那一定非楚易行莫属,所以她刚刚以为来者是楚易行,才想让他们两人单独处处。

发现这人是凤思齐之后,立刻戒备起来,急忙挡在苏青璃的面前,做保护的姿态。

凤思齐缓缓地走向她们,突然脚下一拌,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苏青璃看他就这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急忙跳下床去扶他,嘴里还焦急地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走路都走不好,天呀,你快起来给我看看。”

苏青璃手上没有力气,想扶凤思齐又扶不动,而他自摔倒之后就趴在那里没有了动静,眼看苏青璃就要担心得快哭了出啦,凤思齐突然一抬头,对她龇牙咧嘴地笑道:“傻丫头,哭什么哭,就是摔一下能把人摔成什么样。”

他这个样子,苏青璃一下子明白自己是被涮了,于是急忙站起身,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谁哭了,谁会为了你这种人哭,我是怕死在我屋里我不好解释,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既然你没死,你就快滚吧,本小姐要休息了!”

凤思齐捂着被她踢过的地方,在地上嗷嗷地滚了两圈,苏青璃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我都叫你别装了,你的伎俩我还不懂吗?就是脚脖子都给踢断了,你也不会有事的。”

她这个结论有两个论点支持着,一就是,这个人被炸弹炸过没死,二是,在她眼里小强的生命就是无限顽强的。

凤思齐见扮可怜这招没用,就只能站起身来:“哎,就算没死,但我也真的很痛,你看看,大概可能也许或者,都紫了。”

苏青璃这会儿就不说话了,跳回**,一拉被子,蒙头就睡。

凤思齐对小甘招招手,让她回避,可是小甘怎么也不肯,凤思齐突然有点儿后悔,昨天晚上就应该把她干掉的,虽然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样样,但是有这个小丫头在这里,一定阻碍他和苏青璃的发展。

凤思齐赶不走小甘,于是就站在不远处,道:“你果然喜欢这一种没有头脑不着调的人,以前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样子,后来你知道我真实稳重的一面以后,就开始不太待见我了,我以为只有男人不坏女人才不爱,倒是没有想过你的品味这么特别,喜欢蠢的男人。”

“你不要在这妖言惑众了。”

小甘却拍拍她的手:“小姐,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也。”

苏青璃顿时瞪了瞪眼,死活也不承认她会有有这样的癖好。

凤思齐却道:“你不是喜欢楚易行吗?好,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是楚易行,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他斗到底!”

苏青璃翻开被子,转身看他,越看越觉得可笑,可是还是忍住了笑气,道:“斗什么?!谁要你和他斗了,容思齐,我要你走你听见了没有!”

凤思齐摇摇头说:“没听见没听见,我现在不是容思齐,我是楚易行。”

苏青璃再次把被子盖会头上,仰天大叫一声,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到底还要这样乱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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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行发现有些奇怪,他定做的那些新衣裳怎么都不见了,到下面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全都被凤思齐给劫走了,他想,算了算了,凤思齐是个赖子,对赖子你只能采取两个方案,一是不予理会,二是强行驱赶。

但是现在看来,强行驱赶凤思齐是不太可能的了,凤思齐的武功之高那天他在接下凤思齐那一剑的时候深有体会,那就剩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忍。只要他不去骚扰苏青璃,让苏青璃一直跑来告状,一直好好养病,那他容思齐就算在是在水榭山庄大闹天宫,楚易行也忍了。

可是后来他丢的东西越来越多,不仅是衣服,鞋子,佩玉,就连夜壶都丢了,夜壶是男人肾脏的保障,丢什么都可以这个却不能,所以他无可奈何之下找到了凤思齐。

不见还好,见了那真是吓了一跳。

进入凤思齐院子时,他好不丢脸的摔了跤,爬起来时却看到面前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人影趴在那里,那人也缓缓的爬起身,然后两人对视了半天。

楚易行以为看到的只是一面镜子,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不行,看来最近要多加锻炼才行,样子越来越像女人了。”

凤思齐拔出宝剑以风一样的速度刺向他:“你才像女人呢!”

楚易行轻松一闪,看到宝剑和听声音后他才意识到,原来面前的不是镜子,而是凤思齐,他上下指了一遍凤思齐:“容公子这一身打扮……哎,连我这方圆百里之内最会打扮的男子都不得不说,容公子的品味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

凤思齐真想呸他一声,鬼都看得出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模一样,而且还是他在学他,所以楚易行这分明就是在自夸。

可是他余光一撇似乎看到了对面院子有人走动,便不敢轻易动怒,而是像楚易行那样,两眼放空,恭恭敬敬地道:“哪里哪里,平东是小地方,我以前不敢打扮得太高调,深怕吓坏了这里的平民百姓,现在也不过尔尔,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平东特有的乡土气息,做了一番调整罢了。”

凤思齐一上来就把楚易行的打扮说成了乡土气息。

“那是那是,公子真是用心良苦了。”楚易行知道再这样说下去,只会是没完没了的骂街之战罢了,便立马停下了。

这就是他与凤思齐不同的地方,如果是凤思齐,他一定会继续挑衅下去,但是他楚易行不会,所以凤思齐要学他,还早得很呢。

果然,一听楚易行说上了客套话,凤思齐就不知道该应对什么才好,于是问:“你来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少爷可是很忙的。”

楚易行眨了眨眼,怎么有些被反客为主了的感觉,明明他才是水榭山庄的少爷呀。不过凤思齐的气质的确是不凡,或者说应该是非凡,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楚易行就已经知道,这人绝对也不可能只是干货店的小老板。

楚易行恭恭敬敬地作揖,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事情是这样的,容公子若想打扮,拿了在下的那些衣服鞋帽什么的也是可以,可是若连在下的夜壶也拿了,是不是就太不厚道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凤思齐愣了愣,他拿了楚易行的东西是不假,而且他也是光明正大拿的,本来就没有打算掩掩藏藏的。

楚易行轻轻咳了咳,想想要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然后道:“我知道容公子最近为了紫儿姑娘的事情费了很多心血,可是夜壶这种东西毕竟是比较贴身隐私的,用惯了就不好再换了,你若需要,我立马命下人给你买,青花瓷的可好?外观漂亮,用起来也很舒服,就是到了冬天,也没有金属的拿起来那么冰凉。”

凤思齐抽了抽脸,指着他道:“鬼才偷你的夜壶呢!”

“不不不,容公子怎么可以说偷这么难听呢,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急需,借用了一下罢了,不过现在是否可以还给在下了,最近天气已经很凉了,起夜时到户外,确实有些冻得慌。”

一来二去了半天,凤思齐算是明白了,楚易行就认定自己偷了他的夜壶,做了这么变态的事情,于是干脆说道:“是,我就拿了怎么了!我告诉你,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女人也好,夜壶也罢,我都要夺过来!对这个夜壶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其他的东西也一样,你快滚吧。”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好死不死,苏青璃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他说了一番女人与夜壶的感言,一气之下喊道:“凤思齐你这个变态,你竟然拿我和夜壶相比,你去死吧你!”

说完,转身跑开了。

凤思齐本想追上去,面前刚刚还十分恭敬谦卑的人眼神却不再空洞,反而是摆着十分诡异的笑容对着他说道:“容公子,真是不好说意思,夜壶的事也许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也想让你知道,不管是夜壶还是女人,只要是我的,你一样都不能从我身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