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皇上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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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凤归朝

辰国京都。

辅政大臣,辅国国公府里,美艳的女子托着腮,坐在闺房里沉着脸心事重重,就连身后出现了别人她也不知道。

“悲儿,师傅看你回来这么久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陛下那边有什么让你挂心的?”紫苏是紫卫悲儿的化名,只是她无数化名中的一个,所以当凤思齐要找寻紫儿的时候,完全就可以把她忽略了。

而悲儿与一般的紫卫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她不单是保护凤思齐,还是他随身的床伴,是凤思齐最贴身的人,所以很多东西她懂的,其他紫卫也不一定懂。

而这也是辅国公——沈齐云把她当成养女收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悲儿对凤思齐是忠心的,可对身为紫卫统领的师傅,她要更敬重一筹,“悲儿不敢隐瞒师傅,悲儿确实是在为陛下担心。”

“哦?担心什么说来听听,是不是与陛下将你赶回京城有关?”沈齐云问。

悲儿点点头,但是没有说下去,于是沈齐云换了一种问法说:“是不是陛下遇到了什么困难?”

悲儿摇摇头,他又问,“那就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人咯?”这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

“悲儿,为师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关于陛下的事就是太后的事,是天下的事,你有话就直说。”

于是悲儿很没有义气的,就把凤思齐在临州的事,特别是为了苏青璃做的那些事,用重重地语气,却没有太多夸张,而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遍。

辅国公听了竟然凝了凝眉说:“你的意思是,陛下迷恋上了一个女扮男装的来历不明者?”

悲儿摆头道:“不是女扮男装,那孩子就是一个男娃。”

“你确定?!你亲眼看到他身为男娃的证据了吗?”

“没有亲眼,但是悲儿曾经用手试探。”

“单是用手你就想证明她是男子了?!师傅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现在就给我赶回临州,无论如何也要在陛下决定把这个人带回京城之前阻止他们。”

悲儿被师傅的语气震慑了一下,没想到师傅比自己还要着急,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苏青璃,为什么只是听了她说几个故事,就这么快断定苏青璃是个近不得的人呢。

她的师傅果然是高人,悲儿不敢犹豫,即日起程回到临州。

见悲儿走了,沈齐云回到书房,分别按顺序移动了房间的三个不同地方的机关,从书桌下出现了一条暗道,他进入暗道,暗道通向密室,密室里摆满了书本竹卷,这些都是紫卫的资料。

他走到烛台前,敲了旁边一块墙砖三下,然后扭动烛台,暗格随即打开,里面竟然单独存放着一本书。

沈齐云犹豫着要不要把书拿出来,最终决定拿在了手上,却感到十分沉重,他简单的翻看了里面的内容,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因为在他得到这本书的最初几年,他总是时不时的拿出来翻看。

只见书本上白条的题目上写着《常宁手记》,而沈齐云翻开的第一页就记着:

我失去她了,我最终还是失去她了,我的紫儿,你到底在哪里。

然后接下来就是这本书的作者通过回忆记下的和某人相处的每一件事。

沈齐云相当于又把书看了一遍,然后合上了书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是时候了吗?难道紫儿终于要回来了?”

****

凤思齐回到侯爷府,此时已经是亥时,他还有些事因为被苏青璃琴声的吸引,没来得及交代卫贤就匆匆离去了。

如果现在卫贤正在和云姨娘相亲相爱的话,他就这么去把卫贤叫出来,就算他是皇上,他也不能保证卫贤没有弑君的冲动。

但是他觉得就算此时真的被杀了也是值得的,毕竟他知道了真相,幸运的得知自己不是喜男色者,而且还赢得了苏南的心。

他才在侯爷府的上空飞了一半,还没有找到云姨娘的院子,一个和他一样奔驰在侯爷府屋顶的人突然将他拦了下来。

侯爷府大气,就是房顶铺的也是五彩琉璃瓦,可是凤思齐被拦下得很急,用防备的姿态落下,内力没有收好便把不知谁房的屋顶踩塌了一大块。

那人见凤思齐这般防备,急忙跪在房顶之上说:“陛下是我,惊扰了陛下,奴才罪该万死!”

凤思齐原本还想着,完了,踩坏了卫贤这么昂贵的琉璃瓦,又给他找了一个数落自己的机会。

可一听来者是自己人,凤思齐就放松了下来,但是警戒还在。

“成去?你怎么来了,你不在太后身边好好的守着,跑来这儿做什么,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懈怠渎职之罪吗?”

成去说:“陛下,奴才此番到来,正是为了太后之事!太后让奴才给皇上带一些话。”

一听是太后的带话,凤思齐就觉得乏味之极,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朕知道了,朕办完临州的事自然会回去,年弟不是替朕把江山打理得很好吗?太后还担心什么。整日把朕关在宫里,想闷死我是不是!”

皇宫被形容为金丝笼真的是没错,而他虽然控制着包括这金丝笼在内的整个天下,但是自己却依旧住在这笼子里,这些完全是因为太后手里就拿着那把能让他自由的黄金钥匙。

他现在是好不容易出来了,就算太后怎么劝说,他也绝对不会轻易回去的。

成去自然是知晓凤思齐会这么说,因为每次他被派出宫找凤思齐,凤思齐都这么说,但每次他都能让凤思齐成功的回宫,因为他手里总是拿着太后那位老人家给的杀手锏。

于是成去表现出十分悲痛的样子说:“陛下,这次情况不太一样,太后重病告急,太医院束手无策,恐怕支持不了多少天了!”

凤思齐当即怔了怔,尽管心中有了忐忑,但还是厉声说道:“大胆!你这狗奴才竟敢诅咒太后!”

成去从原本的单膝跪地改为双膝跪地,可他们现在正身处倾斜的屋顶,这么跪着十分的古怪,但成去还是这样跪着十分认真地道:“陛下恕罪,请陛下仔细想想,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脑袋,奴才也不能说这样的谎话,陛下,太后真的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