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皇上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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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怒气难平

凤思齐吃力地从地上撑起自己,紫苏这才上前扶他。他指着紫苏道:“你想合谋弑……弑……”

“弑”了半天也没说出那下半句,竟然还有些耍脾气的推开她,上前去探摔得不省人事的苏青璃。

苏青璃“嗷嗷”两声怪叫之后就瘫坐在了那里,凤思齐推推她的肩膀也不见有反应,心里大惊,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没想苏青璃突然睁开大眼,饿狼扑食一般扑向他,因为有了一次经验,他侧身闪过,苏青璃脑门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凤思齐心中大骇,早知道就不闪了,被她扑倒顶多扭打两下就可以将她制服,现在她正处于狗急跳墙的状态,这墙没翻过去,待会指不定就兔子急咬人了。

他亡羊补牢,伸手就想去拉苏青璃,事实证明一点,先人的教训是积累在无数的经验之上,他的手尚未碰到苏青璃,苏青璃却瞥见他的影子,猛地回转身子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上。

他像甩王八似的左右摇晃自己的手,她竟然也如王八似的雷打不动,就在差点从他手背上咬下一口肉之际,当头一棒打在了苏青璃的后脑门上。

这一棍不太重,但也足以疼得她抱头乱窜,凤思齐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还好心没好报地责怪帮了忙的紫苏一句:“你打他干什么!没看我就快应付过来了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他就快弑、弑、弑……那什么了!”

紫苏正说来着,就听不远的地方有人在抽鼻子,两人同时望去,苏青璃已经皱巴着小脸,看样子真是疼得不行了,只是她倔强,泪儿窜上眼眶也忍着不让掉下来。

她一溜跑到窗台的桌上,拿起那张银票,抓成一团就往紫苏身上砸,大喊:“拿着你的臭钱!”转身又对向凤思齐说,“还有你!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烦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说完,埋着头,蜷着身子奔出了妓院。

“南弟!”

“还南什么弟呀,人家都说了,见你一次打一次,你还揪着人不放,莫非容爷才是兔子不成?”

凤思齐转身白紫苏一眼,伸出手:“你刚刚收了南弟的银票,那把我结的账还给我。”

紫苏一听是要钱的,急忙把苏青璃给的东西往自己的金罐罐里一塞,“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姐儿卖笑的钱,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国难当前,你怎么能只顾一己私利?快还来!”说着,凤思齐上前就抢那金罐罐,一来二去东西倒是没抢着,反而把紫苏扑倒在了**。

只见紫苏不但不再反抗躲闪,反而把双臂高高抬起,环在了他的后颈,长腿圈住了他的小腿肚,不停的扭动着腰肢,酥胸高耸若隐若现,眼神极为妩媚地勾着凤思齐的魂:“爷,钱呢,紫苏是不会还你的,因为紫苏就是你的,紫苏的一切都是你的,今晚让奴家伺候你好吗?”

凤思齐撑在她的两侧,凝望着她渴望的样子道:“你知道吗?南弟说我从来都没真正爱过一个人,我不服,但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一颗棋子,这是真的。因为如果要纵观全局、运筹帷幄,我就不能在棋盘上出现偏私的感情,就算是这样,你还愿意始终是我的吗?”

紫苏笑了,笑得那么戏谑,又夹杂着某种坚持:“我的爷,我愿意成为只属于你的棋子,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唯一能够让我活到最后的人。棋子是没有情感的,我不爱你,甚至也并不是那么喜欢你,我想伺候你,因为你是让我在身体上感到最快乐的人,我想就此永远依靠你,你最好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就告诉后宫三千,爷是癖好同性的兔子。”

跟着凤思齐也笑了,对她的话极为满意,将手伸到了她白净的长颈之后扯开肚兜的带子:“就算去说,可试过爷滋味的人,又有谁会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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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璃觉得从东市跑回家这一路,就好像翻山越岭般艰难,因为天黑,平时用来认路的铺面招牌又都收了回去,加之宵禁之后禁止无理由在街上乱逛,她只能左躲右闪,鬼打墙似的绕了好几圈远路,最终才回到了苏家那到看不见头的围墙处。

她蹲着身子一节一节的看,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砖头比较松动的地方。把石砖一块块移开,那个小小的洞正好容得下她营养不良的身子骨,钻进苏府后,她又一块一块的将砖头砌回去,左右探望四下无人,急忙溜回院落。

先前凤思齐曾经问他,如果他不出现,那她打算怎么出府,这就是答案。

这个如狗洞大小的地方,正好处于她经常练琴的那颗大树后,也许是天意,她平时练琴无聊时,就拿着石子边敲墙边研究乐谱,没想到敲着敲着真的给她敲落了几块砖,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府中的死角,一般人都没什么机会经过这里,还有大树掩护着,把它藏匿起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苏青璃真正进入院落的那一刻,小甘才叫一颗心落地,她守在门口一个晚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眨,过了二更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禀告老爷了。

幸好她忍了下来,相信自家小姐的聪明才智,不然苏青璃私自出府,与男人鬼混之事被人知道,苏青璃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等到了这个点,小甘问出这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不等她最后一个字音落,苏青璃就抢过了话:“你给我听着,以后见到任何姓容的就给我泼镪水!”

苏青璃的语速极快,说起话来凶狠的程度,仿佛身负血海深仇,不留余地。

小甘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关心的话唠叨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愣愣地问:“镪、镪水是什么呀……”

“硫酸!”说完,她摔门入屋。

幸好她的院子在苏府最偏僻的地方,要不然那个惊天动地的响,不知会吵醒多少院子的梦中人。

一进屋内,她急忙脱下衣服,对着模糊的铜镜看自己的后腰,果然出现了一道黑紫的瘀伤,她恨至牙痒痒,把裹胸的布一层层剥落,裤子一并脱了,二话不说跳进屏风后还有一点点温度的浴盆里,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今夜一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出门时忘了看黄历,今天一定是忌出行。

先是出门的时候怎么系都系不好裤腰带,结果凤思齐早到,她只能随便绑了个结塞到裤子里,于是这个结就吊在她裤裆中央整整一个晚上,她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然后就是那出让人恶心得吐血的戏,还有在土坡上吹着冷风烤鱿鱼,还有被*强吻……还有还有……

最重要的是,她曾经发誓,绝对不再让人抛弃自己,但是今天这个不知死活的凤思齐竟然抛下她跑了,虽然后面良心发现,但是破了她的誓言就是罪该万死。

今天出师不利,只咬到他一口就罢了,还被他弄得全身是伤。刚刚让小甘看到他就泼镪水简直就是太给他面子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秘籍,练练化骨绵掌什么的,直接把那臭小子给溶了才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