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皇上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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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生如戏

苏青璃怔了怔,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哪有?”

“你要我举例吗?”凤思齐反问之上再反问。

苏青璃知道自己的作风和习惯,若是他真想举例,有心记事的人不难随口说出几件。她清了清嗓子,孩子气地把头扭到一边,故意想掐了话题。

没想凤思齐好似终于逮到了个机会,接上前头的话急忙道:“就拿这戏来说,本来挺好的一对恋人,可只要他们相聚,或是有人为其欢呼、惋惜,你定会冷笑置之,这是为何?”

没想到他在认真看戏的同时,竟然还能注意到她的表情,苏青璃想。她知道凤思齐此时一定在盯着她看,她转回脑袋,也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目光,以示自己并不害怕他:“容思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过游龙戏凤吗?”

凤思齐摇了摇头,苏青璃继续道:“就是说某位天子微服民间,被视为游龙,遇到了美丽的凤名女子,然后相知相爱了,大致内容与这出戏相同,除了结局,游龙戏凤的结局是天子娶回了李凤姐,然后一同回到了皇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笑这戏,是因为觉得它很假,虽然我不认为皇宫的生活就一定幸福快乐,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真有这样一段男尊女卑的爱情,那游龙戏凤的结局才更为真实。”

“此话怎讲?”凤思齐不明,问道。

“想听?”苏青璃问,使出了招牌的要钱动作。凤思齐拿出一枚银子放入她的手心,她大多不会去看多少,直接塞入腰带里,继续道,“因为在这个年代,女人就是权势的牺牲品,她们所憧憬的幸福,源于最大程度的自我妥协。而男人是权力的遥控者,持有者,所以让王爷放弃王权爵位与民女私奔的难度,远远要大于他逼迫一个女人就范。

这个时代,富豪权贵所坐拥的东西太多太多,他们怎么知道人心的可贵,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也是事实,女人若不想悲哀,就必须屈就自己去与其他的人分享丈夫的爱情,殊不知碎了、冷了的心才是此生最大的悲哀。”

“……”凤思齐沉寂了好一会,用刮目相看的神情,去感叹她又一番惊世骇俗的理论,“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女子三从四德都是情理之中的事,阿南的说辞,为兄不得甚解,不过为兄倒是了了一件事。先前一直在想阿南日日愁眉不展是何原因,听来这番话,看来阿南的苦是为了女人呀。”

苏青璃没懂他的话,疑惑的“啊?”了一声,凤思齐反倒表现出“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拉上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一带而起。“

“不就是女人吗!你早说不就完了,为兄能力有限,但这点忙还是帮得上的,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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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凤思齐拉着苏青璃不带喘气的就跑了一里地,最后来到贯穿临州的母亲河——冥水。

用“冥”字来称呼母亲河确实感觉不太吉利,但这名字也是有说法的,东西两岸,就是临州“生与死”的分界线。

所谓生,指的是生机活力与推动临州生生不息的商业地带,每当太阳东升之时,就照亮了临州最繁华的东市。

所谓死,便是醉生梦死的烟花柳巷。有东升就会有西落,当太阳归位于西方,空虚寂寞的人们就会纷纷走入冥水西侧,于是彻夜歌楼笙箫,红楼通明,直到第二日太阳再次东升。

有人说这就是太极里形容的平衡,万物皆有平衡,有生必有死,还有人说,就算临州覆、东市灭,西岸的灯火歌声也不会停,因为“死”不会再死。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凤思齐一口咬定她是在为女人的事烦恼后,不由分说的带着她来冥水看女人,趴在东岸的栏杆上眺望了好一会儿,苏青璃终于忍不住问。

“你倒是挺心急。”凤思齐笑笑,随手捡起身边一块三分之一男子手掌大小的石头,瞄准河中央的一艘画舫砸去。

不宽的河上飘着青楼里大大小小十几只画舫,只见那石头平直的飞翔,不偏不倚的砸在凤思齐目标的船身上。船体一阵大肆摇摆,坐在船头戏水的女子被活活地晃下了船只落入水中。

凤思齐也不去救人,反而又将一颗小石子用内力送了出去,打在正要救人的掌船腿上,船夫一阵嗷嗷乱叫倒在了船里,他却乐呵地对苏青璃挤眉弄眼。

“你疯了!”苏青璃拉着他的腰带,看着水里挣扎的人儿渐渐没有了动静才想玩过头了,大叫道。

眼看西岸与一旁的船只发现有人落水而渐渐聚集,不给任何人下水的机会,凤思齐一个漂亮的弧度窜入水中,两眨眼的功夫,就见他从离岸边三十来米的地方冒出头来,手里就抱着那名落水的女子。

他没有往较近的西岸游,而是带着人来到了东岸。

凤思齐把女子先送上岸边,苏青璃急忙搭把手,好不容易拉上这个少说比她重十斤的人。她不是说那女子重,相反女子的身材极好,该丰韵的地方男人一手难当,该纤细的地方,男人盈盈可握。而她……她的身子有多少斤两,背过她的凤思齐最清楚。

女子上岸时已经没有了知觉,苏青璃本能的将人放好就开始抢救。她按了好十几下,正要抬起下巴对嘴吹气,一只突然手挡在了她的面前,“等等!”

“容思齐你要干嘛,没看到我在救人吗?!”上次救小童的时候,他还为她出面阻拦不解她行为的人,可就算是小童,那也是男童,现在换了个女人,他容思齐就想给她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了?

凤思齐淡淡地摇摇头,表示不是要阻止,指指自己,说:“我来。”

说着,身子一撞,把苏青璃撞滚到了一米以外的地方,而自己代替了她的位子。

苏青璃心里忍不住咒骂一声,她算是知道凤思齐一直以来的终极低劣小计谋是什么了!

她刚想骂出口来着,凤思齐就不偏不倚地接上了那女子的红艳艳只有半点大小的唇。

这两唇对接,女子顿时像通了电一般,纤纤长臂如藤蔓般穿过他的腋窝,绞缠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嘴里红色纠打的东西几乎缠成了结,口沫与嫩肉挤压交换的声音声声刺耳。若不是女子刚刚落水,灌了几口黄汤,气息一下没缓上来,看来他们还得来上一盏茶的时间。

女子终于离开了凤思齐,娇媚地喘息着,顺便帮着凤思齐拨开了贴在脸上的一缕头发,嗔道:“这不是容爷吗?你终于想着来找紫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