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为你洗脚
第一卷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第41章 为你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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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林妈有所求，直言说明，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丁楚楚笑了：“是啊，所以想要做一名优秀外科医生，职业道德和专业操守要求我最好远离酒品，因为酒精会麻痹我的脑神经，迟钝我的手术刀。因此，即便在最隆重的日子里，我也控制住自己，不曾饮下一口酒，顶多就含在口中，让美酒在舌尖打滚，暂时麻痹味蕾的知觉，然后再美也会吐出。”
林妈眼神恍惚了片刻，然后点头赞叹道，“我没看错，丁丫头果然是自制力极好的人，有你教导小江，我放心了。”
林江在旁撇嘴不依：“我什么时候让你操心过！”
“呵呵，也对，不是我自夸，小江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无论是学习还是做人，从不让我操心太多。也很孝顺，这瓶酒，就是他在一个酒厂打工，舍弃三个月工资，向老板特价买的，只因为听别人说红酒能养颜美容精神好。也不想想我都是老太婆了，还美给谁看。”
丁楚楚也笑着应和：“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男为己悦者穷，虽然用在母子身上不是太合适，但也表明了他的一份孝心，阿姨你有福气了！”
“丁丫头真不亏是老师，这话说起来，就是好听。唉，等他娶上位知冷暖的媳妇，我才是真正的福气了。”
林江很无奈：“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对不对啊丁丫头？”
丁楚楚只能回以微笑，这样的对话，是父母和孩子最贴心的交流，她不好也不能随意插话。
山路难行，离家又远，加之林江因受伤治疗有一月未曾归家，今晚注定不能赶回学校。
山中的月色很美，莹莹白光洒落一地，村庄像是披了一层神秘的纱衣，美而不真实。
房屋后，丁楚楚对着满园青色，目光飞向远处，她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月光打在她脸上，使原本冷艳的容貌多了几分朦胧的柔和。
林江走出房门，抬眼望去，一位犹如堕落凡间的仙子，清丽不染俗尘的人儿对他回眸展颜欢笑。
一瞬间，心，被什么不知名的情绪牢牢掌控，他浑身一僵，呼吸紧窒，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腿如千斤重，再也迈不开半步。
有风吹来，带了一丝冷意，她紧了紧衣衫，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淡淡的青草气息扑鼻，她知道是林江来了。
“晚上山里温度低，进屋去吧，洗漱一下，早点休息。”他原本清朗的嗓音带了一丝暗哑的低沉，仿佛醇香的美酒，让人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忍不住的想要品尝。
休息？
她眸扫一边，不自觉的摸上鼻子，玩笑的想，家里只有两张床，连一张多余的沙发也没有，不会像小说中一样，来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
臆想中的她面色微红，在月光的笼罩下如同上好的美玉，散发莹莹润光，她**鼻子，笑呵呵道，“是有点冷呢，只怪山间月色太美，让我忘记了时间，走吧我们回去。”
“等一下。”林江急急喊。
她收回迈出的脚步：“怎么了？”到门口大概就百米左右的距离，若非顾忌林妈一人在家，能与人一同欣赏月下美景，实在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如果任尚能在就更好了。
唉，怎么又想起他了！
林江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地方小，如果不介意的话，老师晚上睡我床吧。”
“嗯？”她睁大眼睛，“睡你床？那你呢？”不要多想哦，人家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一下，问问而已。
“我打地铺。乡下地方，屋子小，不比城里。平常大家家里有亲戚过来，都是这样的。有时候一间房里放两三张床的也有，一大家人男男女女都睡一个屋里。我们家里没什么亲戚，所以只有两张床，今晚要委屈你一下了。”
“呵”，或许因为今晚夜色实在太美的缘故，她心情恨好，眨眨眼忍不住的揶揄道，“那你是在我睡的房里打地铺还是在阿姨房里？被别人知道我上你了床，会不会被人误会我老牛吃嫩草哦？”
林江脸色爆红，即便月光朦胧，仍一眼看的清楚。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突然抬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在医院时，我们同睡一个房间，共用一个厕所，若有误会，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所谓身正，就不怕影子斜，更何况你睡床我地铺，学妹不会有什么不健康的思想吧？”
哎呦，会开玩笑了，说明那件事的阴影已经消除了不少吧，如此她就放心了，不然把一个开朗的阳光少年变成忧郁男，那该是多大的罪过啊！
“嗯”她语调上扬，挑眉点头，“思想是有，可惜我没胆量，今晚我去找阿姨聊天，你好好休息吧！”
他眸中失落闪过：“老师是怕人言可畏吧？”
称呼又变回老师了，代表心情也变了吧？丁楚楚伸出右手，插进他衣内，找到伤口位置，掌心贴在他赤身的肌肤上。
炽热的温度从她掌心发出，散向他四肢百骸，林江身体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挨这一刀，知道吗，二次撕裂，加上你刚出院就搬重物，已经给你留下了暗伤，如果不好好调养，会留下永久的暗疾。”
“但是……”
“小江。”远远地，传来了林妈的呼唤，手掌抽离，带出他的体温，丁楚楚应道，“阿姨，我们在房后。”然后低声对他说，“走吧，好容易回来一次，别让阿姨等的焦急。”
转过墙角，一眼就看到林妈在门口张望，见到两人，笑道，“我猜想丁丫头会喜欢晚上的景色，果然没错，就是气温比白天低了点。冷不冷，进来喝杯热茶，添件衣服再出来。”
或许职业的习惯，丁楚楚自然的先林江之前推起了轮椅，“现在城里没有这么干净的景色了，加上今晚月光分外的好，忍不住就多呆了一会，倒是麻烦了林江跑出来给我送衣服。对了，没有耽误你们母子谈心吧？”
“我们都生活了二十年了，有什么心好谈的，是不是小江？”林妈笑的暧昧。
“哦……哦……你们在说什么？”
林妈回头，示意他弯腰，摸上他脑袋，“没发烧啊。臭小子，在想什么，心不在焉，连我说话也没听到？”
“咳……咳……”他握拳在唇侧不好意思的干咳，“没什么，就是在想丁老师不同意我打地铺，我该到哪里去睡。”
林妈点上他脑袋，笑骂道，“没出息，这么点事还想来想去，你不打地铺我就打呗，丁丫头是客，总不能委屈了客人。丫头啊，晚上你睡我床，我打地铺。”
额，不知为什么，丁楚楚最近老有想抚额的冲动，为什么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弄的很复杂呢。
她总要说些什么吧，不然真让人家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家打地铺，哪明天走出去也没脸混了。
“阿姨，尊老爱幼可是中国的传统美德。你要是给我让了床位，那我可没脸再来第二次了。”转而俏皮的道：“地上又冷又硬，哪是我们女人睡的，当然让皮糙肉粗的男人来睡，是吧阿姨！”
“对对，就是这样，男人就该爱护女人。”
丁楚楚在背后偷笑，林妈好像忘了，她口中的男人可是自己的儿子，而林江仿佛早已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面不改色的随口应下，只是藏在暗中的眸子，多了一分欣喜。
而接下来，丁楚楚做的另一件事，更是震撼了林江的心理。
她在脚盆中调好水温，端过来，放在林妈脚下，顺起散下的一缕长发到而后，微笑道，“阿姨，我来帮你洗脚。”
林妈吃了一惊，慈祥的笑容凝住，“这……不用……真不用，我能照顾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洗脚，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情。”
给长辈洗脚，就算是亲生子女，也很少有能愿意去做吧，更何况她是赫赫有名的医生，却无缘无故甘愿低头侍候她洗脚，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林江顾不上心口澎湃的莫名情绪，急忙蹲下拦住，“丁老师，我来就好，怎么能让你给来做这种事情。”
望着两人异样的神情，丁楚楚终于后知后觉的了解到，她这样几乎自贬身份的动作，似乎像极了急于讨好婆婆的媳妇，也难怪两人都变了脸色了。
这个误会可要不的，但若是立马起身，又会显得心虚，怎么办呢？
丁楚楚双眸转动，瞬间有了主意，她搅动水面，抬头微笑道，“我最近在做一个脚底穴位的研究课题，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看看不同人的脚。所以我不仅会给阿姨洗脚，一会还会给你洗呢。”
“嗤”，林江倒抽口凉气，僵硬的说道，“那让我妈自己洗好了你再看吧，至于我的脚，就算了。”
丁楚楚不由分说脱下林妈鞋袜，把她双脚放在温热的水中，反驳道，“知道什么叫研究吗，就是从头到尾的看一遍，所以洗脚时和洗脚后是不一样的，你啊，先去弄地铺吧，一会我再帮你洗。”
“嗖”一声，林江被吓跑了。
“丁……”
“嘘”，示意林妈噤声，丁楚楚双手在她脚下按动，边按边仔细观察林妈腿部的反应，几分钟之后，因隔着并不算薄的衣服，所以效果不是很明显。
洗好脚，倒掉水，丁楚楚推林妈进了卧室，转身看林江并没有跟来，才压低了嗓音轻轻说道，“阿姨，我想看看你腿有没有治愈的可能。但是你知道林江比较**，不喜欢欠人情债，所以我想先瞒着他，等有了效果再告诉他，也省的万一治不了，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影响毕业成绩。”
“我这腿还能治？”林妈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仿佛对她并不报有希望，但仍善意的笑道，“丫头，你是个好心肠的孩子，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好不好都没有关系，只要小江以后有出息，能过上好日子，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