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天使:冷医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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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毁容伤身

第4章 毁容伤身

凭借他对化学实验的熟悉度,只一眼,就知道那瓶中所装是浓度极高的硫酸,若真被泼在丁楚楚脸上,轻者容貌全毁,重者有生命危险。

“不!”任尚惊恐莫名,目眦欲裂,想要阻止已然不及,他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丁楚楚,以期用高大的身形和宽厚的背部为她挡下所有**。

惊慌失措男人没有看到的是,在他扑过来的瞬间,丁楚楚作势迈开的腿无奈立刻收回,眸中寒光乍现,手臂突然绷直,套在外面的白大褂居然应声而裂,她抓住衣服一角,手腕用力,原本柔软的衣服,瞬间变的如同ying侹的木板,被她甩手挥出,迎上泼来的浓硫酸。

她的动作极快,有任尚的身影挡住,且又与他扑过来的时间错开的极为巧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任尚病急乱投医,抱住她后,胡乱抓了她衣服后抛,妄想抵挡住硫酸一般。

任尚动作又急又猛,撞的丁楚楚脚步趔趄,斜斜横跨几步才停了下来,也因此躲过了没有被衣服挡住的硫酸的袭击。

再待逞凶的冯云,被闻讯而来的保安人员扭住,控制了起来。

感觉有温热的**湿润了他的身体,任尚身体一僵,他缓缓拉开与丁楚楚的距离,盯着她腹部只露出柄的刀和染上鲜血的衣服,脸色倏变,死灰一片,比受伤的她更加苍白。

原来,一心为她去挡硫酸的任尚,情急之下忘记了有刀还插在她的腹部,就那样直直的撞了上去,使原本露在外面的刀刃全部刺进了身体,造成二次刺伤!

见状,冯云疯狂的大笑,眼泪流出也不自知,“哈哈,姓丁的践人,你没想到吧,婆婆没有把你杀死,我没有把你毁容,你却被倾力维护你的人给误杀了,哈哈,真是报应啊,你这个害死我老公的侩子手,害我家破人亡的践人,终于得到报应啦!活该!活该!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无暇理会冯云满口的怒骂,鲜血映红了他的眸子,使他抖了唇,颤了音,“楚楚……别怕……我送你去手术室!”

“任尚我没事,只是……”

“闭嘴!”任尚大吼着打断她的话,再也不等迟迟未到的手术车,打横抱起她,飞奔向手术室,嘶声高喊,“医生,护士,来人啊,快来救救楚楚!”

看到迎面跑来的李院长和急匆匆推车的护士,任尚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声音都带了哭腔,“老头,快,快救救楚楚!”

李院长看到洒落在地板上的血滴,胖胖的圆脸一片森寒,对路过的护士大声喊吼,“快,去通知所有当班专家到第一手术室,三分钟不到的人立马给我滚出医院!”

然后他协助任尚小心翼翼的将丁楚楚放在手术车上,推起就跑,那敏捷的动作,完全没有因肥胖而有丝毫的缓慢。

一分钟的路程,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当丁楚楚被等待在手术室门口的众专家接手,李院长用冰冷的眼神把任尚拒之门外,只留给他揪心的胆颤和满目的苍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短短的一百八十秒,等待使任尚深刻感受了恐惧的滋味,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那不详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忘记她腹部有伤,为什么重伤她的人会是自己!

那是他放在心坎上的人,愿意用生命去呵护的女子啊,这么些年,任她孤寂漂泊,没有为她遮风挡雨,没有守护她快乐生活,刚一见面就为她带来了灾难,难道,自己就这么的不详吗!

怎么可以这样,十年分离,刚刚相见,一句话未来得及说,难道就要面对生死离别的考验吗?

“啊!”任尚悲恸的出声,他像是困兽般在吼叫,在转圈,一把火在胸口越烧越旺,焚了心,燃了魂!

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那种跗骨之痛,否则,他会忍不住毁了眼前的一切。

另一处,被控制起来的冯云和辰母,突然感觉后背发麻,浑身一阵阴冷。

手术室中,众专家看着眼前患者的伤口,面面相觑半晌,久久无人开口。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用两片创可贴都能完全覆盖的伤口,如何需要十万火急的召集他们这些人一起主刀,难不成有什么绝顶的疑难之处,是他们肉眼凡胎没能看出来的?

众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观看,详细研究,急的冷汗直冒,湿了一条又一条帕子,得出的结论就是:其实如果角度把握的好,用一片创可贴就能覆盖住了。

最终,一人实在忍受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院长,这伤口……”

从呆愣中回神的李院长双眼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咳……丁丫头是我们医院的第一刀,顶梁柱,虽然受的是小伤,也不能怠慢。”

“大家这么积极的配合,足以说明了你们应急能力和服从命令的职业操守。快过年了,这就算是对你们年终的特殊考核。我很高兴,你们做的不错,没让我失望,都……过关了!”

众人将信将疑,但谁都聪明的没有去追问,一个个退出手术室,只留李院长和丁楚楚两人。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院长是看着她长大的人,与她关系非比寻常,丁楚楚自然不会隐瞒,逐将她去送王子辰出太平间,辰母和冯云对她动手,而任尚相救等一一详细说明。

末了,只见李院长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问道,“就这么简单吗,那你能不能解释下,浑身的鲜血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丁楚楚扯出讪讪的笑,“最近,我在研究一个与血液有关的病例,听到她们来领……来领子辰,我一着急,就把血包随手放在了衣兜里。”

李院长右手在啤酒肚上来回抚摸:“嗯,继续往下说。”

丁楚楚低下头:“王阿姨可能悲伤过度,所以手上无力,刀只是插进了我的衣服里,你知道的,现在天冷,衣服厚嘛,没刺伤很正常。后来任尚扑过来,撞动了刀柄,正好划破了血包,他又不让我开口,所以才会有这个乌龙。”

李院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楚楚,我是你父亲的战友,你父母最好的朋友,你父母去世后,我又跟你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你继承了你母亲多少的医术我可能不清楚,但是你学会了你父亲多少的身手我可是知道一二的,莫说两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就是……”

话到此突然打住,噙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得了,你是碰巧躲过刀子也好,是蓄意避开也罢,既然不想我知道,必然有你想要隐瞒的理由,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等会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释吧!”

说完,转身就走,又在门口突然停住,“忘记告诉你一声,我们医院,二十四小时中央空调开着,你身上,除了白大褂,只穿了两件衣服,还有,想好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释,血包不放在白大褂里,而是放在便衣兜里?”

他故意沉吟语调上扬:“嗯,说白大褂没兜或者有兜坏了,应该都是个不错的主意呢。”说着,嘴角噙笑的开门出去了。

迈出手术室的大门,李院长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看到门外如同困兽的人大吃一惊,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任尚的嘴上居然长满了水泡。

他急急抓住李院长衣领,“老头,不不,李叔,楚楚怎么样了,他们刚才一脸怪异的走了,我问什么都不说。”

“唉!”李院长一声无意的叹息,使任尚的心沉到了谷底,不等他再开口,大喊着冲进手术室,“楚楚!”

当确认所有的胆颤心寒为一场虚惊,任尚半强迫性的搀扶了丁楚楚走出手术室,向人群集中地走去。

对于他“野蛮”的动作,丁楚楚十分不受用,“我说任尚,几年不见,你越发的不懂怜香惜玉了,哪有人硬拖着病人散步的,有你这样当死党的没!”

“哼”任尚回给他的是一道重重的鼻音,“你也只能在我面前耍嘴皮子,有本事,把受到的伤害给我还击回来!”

丁楚楚眉梢微动:“你不会是想……”

循声抬头看到被警察压管起来的冯云和辰母,张口的话被丁楚楚又咽了回去。是啊,她怎么忘了,在任尚眼中,是不会有隔夜仇,因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然,她还没有开口,视她为仇人的冯云就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丁楚楚,你为什么没死,你怎么可以不死!你害了子辰,让我家破人亡,我要杀死你!”

冯云疯狂的扭动,若非被警察控制,绝对会扑上前去撕咬丁楚楚。

“闭嘴!”

任尚载着修长的身影在众人注视下缓缓靠近,无视冯云,站到辰母面前,对着她苍白的面容,淡淡瞥眉,声如寒冰,“古人诚不欺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真是一对可笑可悲又蛮不讲理的婆媳!王阿姨,这么几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长进,是非不分,道理不明!”

辰母呆呆抬头,望着眼前的这张脸。

他有着一张混血儿的俊美脸型,略尖的下巴,眼窝深陷入鼻梁,使鼻梁挺似利剑,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拉,似是威严却又似是冷漠,长而密的睫毛在阳光下带着一种晴空的淡蓝色,眸光深邃,仿佛一眼看不到底的幽渊。

似乎很畏惧任尚,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十分好听,却能惊的辰母浑身一僵,脸如腊月寒霜,虽冷但不敢放肆,“任尚,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跟你没关系!”

任尚背对丁楚楚,嗤声冷笑,“家务事?既然是家务事就回到你自家关起门来处理,跑到医院来吵吵闹闹做什么?我可不知道这屋里还有谁是你家里的人!再则,几句话不说就动手打人,还有没有一点身为长辈的样子?小的也有学有样,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更何况,我还从来不知道,杀人举动什么时候能囊括进家务事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