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之叶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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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丢失的记忆1

第五十四章 丢失的记忆(1)

青龙门主安德烈非逼出展令扬不可,锲而不舍地漫天咆哮。

“臭小鬼,快给我滚出来,你上回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哪里去了?”安德烈改弦易辙用起激将法。

适时现身的展令扬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埋怨道:“我说这位大叔,你就算再怎么想人家、迫不及待的想见人家也不要表现得如此露骨猴急嘛,人家这不就来见你了吗?”

青龙门主安德烈一见到展令扬便像饿虎扑羊似的冲了过去:“你这个臭小鬼──”

雷君凡眼明手快的挺身横挡在展令扬面前,不让安德烈接近展令扬。

“你想干什么?”

青龙门主安德烈先是一愣,然后没头没脑地哼笑道:“人的潜意识真不可思议,即使已经不复记忆,反射动作还是不变。”

雷君凡按兵不动,亦未放松戒备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没有回答他,把注意力转向雷君凡身后的展令扬笑道:“看来无论情况如何演变,你对你这群死党都一样魅力无边哪!”

雷君凡表面未作反应,却把安德烈的话清清楚楚的刻在心里。

展令扬不动声色,礼尚往来:“看来无论情况如何演变,大叔你还是一样从头到脚都惹人家的死党嫌哪!”

安德烈不以为忤的又道:“此一时彼一时。譬如说:我以说出你这群死党们遗忘的过去作为筹码,说不定你的死党们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哦!你说是不是,护花骑士?”他刻意问雷君凡。

“我没有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义务。”雷君凡面无表情的赏他一记铁板。

“说的也是……”安德烈一点也不以为意,他知道雷君凡已把他的话听进心坎里去了。

为了怕安德烈年老体衰,有严重健忘症,已忘了此趟前来兴师问罪的目的,展令扬特别好心的提醒他:“大叔怒气冲冲跑来,应该不是特地来和人家闲话家常的吧?”

安德烈得意地哼笑:“我不会忘记我是来找你算帐的,我现在就是在和你算帐,而且我发现我果然下对了药,你说是吧,小鬼?”

他就不信没办法摧毁这小鬼的-0-号笑脸。

奈何展令扬依旧面不改“笑”,语气暧mei地天外飞来一笔:“怎么?我说大叔你这厢是在吃醋吗?”

“吃醋?好鲜的词,你倒是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吃醋?”安德烈绝非省油的灯,自然不会三言两语就被煽动。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天使:“当然是吃白虎门主的醋。因为大叔你一直想把我们弄到青龙门去,可却一直苦无机会,白虎门主却轻轻松松就办到了,所以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才借题发挥跑来找喳。事实上大叔你不过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待在可爱的人家身边罢了,然后再静观其变,伺机把人家和人家的死党们从白虎门拐到青龙门去,对吧?”他是刻意说给赫尔莱恩听的──他相信那个面无表情的冷淡家伙此时一定透过他额上的窃听器,监听他们的对话。

“小鬼,你未免太自抬身价了吧?青龙门人才济济,我有必要为你们这几个小鬼如此大费周章吗?”安德烈也知道赫尔莱恩一定有听到,而且也知道展令扬是刻意离间他们,不过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冷哼。

“你敢说你一点也不想要我们?”展令扬直捣黄龙,逼宫。

“你不必挑拨,这等雕虫小技对我没用。”安德烈狡猾的拒绝正面回答。

“不肯正面回答代表大叔心虚啰!”如果安德列有一百种回避的方法,展令扬就能想出一百零一种方法来追击。

安德烈神色自若地一语道破:“你以为刻意歪曲事实就能扰乱我的注意力,让我忘了和你算帐?”

“大叔不必虚张声势,这样只会欲盖弥彰罢了,人家本来就人见人爱,大叔就算老实承认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会笑你,你又何必硬要撑到底呢?”展令扬就是一口咬定不放,“否则大叔倒是说说看,你想找人家算什么帐?”

“为什么炸了圣罗伦斯号?”是你自己把话转到正题上来的,我就奉陪到底。

他倒要听听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鬼如何回答!

“人、家、炸、了、圣、罗、伦、斯、号!?”展令扬一脸无辜的指住自己的鼻尖,表现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诧愕。

一旁的南宫烈挺身而出,正气凛然的营展令扬说起公道话:“青龙门主,你这个指控实在太荒唐了,令扬根本没上过圣罗伦斯号,怎么可能炸了圣罗伦斯号?”

安德烈讪笑道:“这小鬼不必在场,更不必自己动手,他只要差遣那个姓安的小鬼去干就行了。”

“青龙门主如果指的是我们五风阁主中的擎风阁主,那就更荒谬了!没错,擎风阁主的确擅长爆破,可他没道理受令扬差遣。一来,令扬是我们门主的人质;二来,五风阁主全直属于我们门主指挥,除非门主下令,否则我们没道理听令于任何人,更遑论是门主的人质。何况凯臣那天也没上圣罗伦斯号──”南宫烈风度翩翩地瞒天过海。

安德烈强势的打断南宫烈的话:“你们不是没在圣罗伦斯号上,而是易容乔装成别人了,别说你们不懂易容术这种笑话,这可是姓向的那小鬼的拿手绝活,你们几个有什么本事,我可是和赫尔莱恩一样清楚,你们别想蒙混我!”一听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

“照青龙门主的说法,只要会易容术的人都有嫌疑了,青龙门主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们?这分明是栽赃!”雷君凡也加入战场。

但安德烈没那么容易打发:“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站出来替这小鬼说话,他不过是你们门主的人质罢了;或者,你们这番举动是你们门主的命令?”

“我们只是看不惯堂堂青龙门主如此是非不分、以大欺小罢了!我相信只要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会挺身出来打抱不平。”南宫烈云淡风清地还击。

“这更令人匪夷所思了!谁不知道白虎门新任的五风阁主个个都是我行我素的独行侠,这会儿居然一个个跳出来替微不足道的人质说话,这不是人引人疑窦了吗?莫非你们全是一丘之貂?”对付少不经事的小鬼,对他而言有如反掌折枝。

雷君凡冷笑一声道:“在我看来,青龙门主这番行径才真是引人遐思。据我所知,圣罗伦斯号的船主并不是青龙门主你,你却如此大张旗鼓的营圣罗伦斯号捉拿犯人,这才引人疑窦呢!”

“圣罗伦斯号的船主虽然不是我,但它的承保公司老板是我,你说我该不该关心犯人是谁?”安德烈难缠得很。

“原来如此。”雷君凡理解的点点头,“不过青龙门主还是另寻线索吧!青龙门主有所不知:昨夜圣罗伦斯号炸毁时,我们门主恰巧也在船上,难道我们会帮着人质来危害自己效忠的门主?至于令扬一样不可能有嫌疑,因为那夜展御人也在那艘船上。”

雷君凡一席话虽说得合情合理,对安德烈却未起作用,他还是坚持己见,下最后通牒:“废话少说!快把你身后那个小鬼交出来,否则就代表你们真是一丘之貉,那么基于朋友之谊,我将向你们门主揭发你们的罪行,让你们按白虎门的帮规论处,我相信肯和那瑟西斯会很乐于执法。”如何?小鬼们!你们打算如何抉择?

安德烈相当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雷君凡不为所动,横阻在安德热和展令扬之间的身躯动也没动一下:“好吧!既然青龙门主硬要编派令扬是主谋、我们是共谋,想必是有充分的证据;那就请青龙门主把如此有力的证据拿出来,好让我们心服口服、百口莫辩,如何?”

“君凡说得没错。”南宫烈也是一副打死不退的态度,硬是护着展令扬。

安德烈啧啧称奇的轻轻拍掌,以充满挑只和戏谑的眼神睇着展令扬道:“好感人的友情哪!小鬼,你的魅力还真是所向披靡哪!不过,容我提醒你一点:凭我和赫尔莱恩的交情和本事,你想我非得要拿出证据才能让赫尔莱恩下令惩治你这几个护着你的死党吗?或者你打算隔岸观火,眼睁睁看着你的死党为你受罚也无所谓?”

“堂堂青龙门主居然搞起屈打成招的卑鄙手段,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你就不怕传出去有损声名?”雷君凡不屑的讥诮。

“我是在和你身后的小鬼说话,不关你的事。”安德烈摆明针对展令扬,“小鬼,你怎么说?”

他已经等不及看展令扬对他卑躬屈膝,他笃定展令扬一定会妥协──因为死党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只见展令扬一脸无辜的说:“好吧!既然大叔非这么认定不可,那就算是人家炸的好了。”

雷君凡和南宫烈想护航,展令扬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为什么?”这才是安德烈真正想知道的事。

这同时也是雷君凡五人想知道的事──原来令扬是在知道青龙门主安德热和圣罗伦斯号的利害关系下,提议丢炸圣罗伦斯号的,足见他绝对有冲着青龙门主而来的企图……“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我讨厌大叔你啰!”展令扬天经地义的笑言。

展令扬的过分坦白有些出乎安德烈意料,“我有做什么令你如此反感的事吗?”

“因为大叔说话不算话。”

“我有吗?”

“大叔承诺过不会再来招惹我们的,可却毁约的设计人家回收那张藏宝图。”

“此话差矣!我可没有毁约哦!那时,我只承诺不会再去招惹你的死党,并没有包括你哟!”安德烈两手交抱,撇得一干二净。

“狡猾、老奸、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任为灵长类,难怪人家讨厌你。”展令扬一气呵成的数落。

“你这小鬼就是这点讨我喜欢……”安德烈轻叹一气,不觉伸出手想抚捏展令扬漂亮的脸蛋……雷君凡眼明手快地截住他不安分的手,冷着一张足以吓退一海票孤魂野鬼的阎王脸道:“你想干嘛?”

安德烈想抽同被制住的手却未能如愿,于是改以威权恫吓雷君凡:“区区五风阁主可以这样对待贵为青龙门主的我吗?你不怕遭门规惩治?”

雷君凡没有丝毫畏怯,无所谓的冷道:“我一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劳青龙门主替我费心。”

安德烈吹了一声口哨,看着展令扬笑答:“或许你自己无所谓,可有人却非常有所谓呦!”

展令扬没好气的提醒安德烈:“我说大叔,你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吧?”

安德烈自有一套说法:“小鬼,你可要看清楚,不是我毁约,而是你的死党自己来招惹我!这可就不在我的承诺范围内了。”

算算时间,安凯臣、向以农和曲希端的偷a任务差不多已顺利完成了,他没必要再和安德烈瞎拜下去,于是开门见山的说:“我说大叔,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截了当开出来吧!”

安德烈正中下怀直言:“我要你补偿我。”

展令扬插播道:“人家话可说在前头:人家现在的身份是白虎门主的人质,所以大叔要求的补偿如果和白虎门主的游戏规则有所抵触,那就恕人家难以从命了,除非大叔自己去和白虎门主打商量,ok?”

“没问题。”

“那就快说吧!”目的已达成,展令扬懒得继续和他穷磨菇。

“我要你替我办三件事。”安德烈一点也不客气。

“行!”展令扬也十分干脆。

“我不许你离开布兰登堡半步。”适时到来的自虎门主赫尔莱恩以一贯的冷淡口吻下令。

展令扬朝青龙门主安德烈摊摊手,一派情非得已的遗憾轻叹:“大叔你自己看着办啰!”

意思是说:不是他不肯实现承诺,而是“身不由己”。

安德烈早料到展令扬打的是这等如意算盘,从容不迫的说:“小鬼,你不必遗憾,我会暂时留在白虎门作客,你不会没机会补偿我的。”

“这位哥哥还真是厚脸皮啊,人家可没答应哥哥你可以在这里做客哦。”叶清下了逐客令。

安德烈看了叶清一眼,“想不到七个人当中是你混得最好,都可以做这里的主了。”

叶清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说,“这位哥哥真是好眼力,都看出来人家可以做主了,既然这样,哥哥怎么还不走?”

安德烈没有再和她废话,而是挑衅的对赫尔莱恩说,“你就这么纵容她吗?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赫尔莱恩接下来的话让安德烈震惊不已,“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到了没?要人家再说一遍吗?”叶清怕他健忘,就由很好心的重复了一遍,“人家不欢迎你。”

展令扬闻言,也露骨的埋怨道:“我说大叔,你实在很顾人怨耶!难道你没看见小清清眼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我讨厌你’四个字吗?”

安德烈乐得和他抬杠,故做惊讶的说:“有吗?我怎么看不见?”

“大叔不可以逃避现实哦!被人家讨厌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不肯面对现实,脸皮厚兮兮的睁眼说瞎话,自导自演的骗自己说:其实自己是很伟大、很受人欢迎的.这种跳梁小丑般的逃避行为,只会更加显示出自己是多么幼稚无知,有点头脑的人类绝对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因为那只会更加证明自己任为灵长类的高等生物,还会连累所有灵长类生物全因大叔一人的愚昧而蒙受不白之冤,大叔将会遭到所有灵长类生物的唾弃和怨恨,更会成为灵长类生物进化史上的可耻罪人,遗臭千古!想想,人家华盛顿老伯因为勇敢面对现实,承认自己是砍倒樱桃树的杀树凶手,而成为人人崇拜的美国开国总统;大叔你却因为逃避现实,不肯承认自己是顾人怨的讨厌鬼,而成为所有灵长类生物唾弃的全民公敌。这岂不可悲、令人惨不忍睹?所以大叔还是勇敢面对讨人厌的现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古圣先贤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人愈老会愈顽固,大叔还是趁还没有老到冥顽不灵的现在,把握时机及时改变自己吧!免得落得老大徒伤悲的凄惨下场,那就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啰!”

……!

在场的安德烈、雷君凡和南宫烈都听得目瞪口呆,暗自佩服展令扬的肺活量和损人不带脏字的骂人功夫,最令他们印象深刻的是:他损人时居然始终维持着-0-号笑脸,说话速度不疾不徐,又轻声细语得极为悦耳,但说话的语调和内容却十分惹人嫌,可偏是魅力十足,让人无法不被吸引、讨厌他!

安德烈不禁快意的纵声大笑,久久不止。

展令扬语带同情的叹道:“敢情大叔有病,来日不多?唉唉唉!真是如此就太可怜了……不过也好,世上从此少了一个祸害也算是遗爱人间,大叔应该可以走得了无遗憾了。”

这一说,非但没让安德烈止住笑,反而让他笑得更加前俯后仰,不可收拾。

“小鬼,你果然有意思。如果你是女人,我就算不择手段也会把你抢回去当老婆,可惜哪……”安德烈似认真似玩笑地频频摇叹。

雷君凡才不管安德烈是认真是玩笑,寒霜罩顶的森冷警告:“你真敢有非分之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轻率行事。”

叶清一脸惊讶的说,“想不到堂堂青龙门主竟然对一个男人有非分之想!”叶清嫌弃的皱了皱眉,“你该还不会有aids吧?”虽为疑问句,可在她说出来,分明已经变成了肯定句。

安德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男人都会爱上你。听说炎狼都对你改了性,甚至现在连白虎门主都这么由着你!”

“那你呢?”

安德烈才想再说什么,赫尔莱恩便抢先一步淡道:“我不记得有邀请你来。”

“我是来找这小鬼算帐的,原因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才是。”安德烈睇着展令扬脖子上那条内嵌窃听器的白金项饰回道。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下起逐客令:“我对你们的恩怨没兴趣,也无意留你作客,你走吧!”

安德烈深谙赫尔莱恩说一不二的个性,强求只会使情况更糟,因此聪明地以退为进,决定先走人再另谋他计重新到访,“ok!那我就另择良日再来造访了。”

就在安德烈旋踵走人之际,擎风阁方向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响,展令扬闻声即火驰飞奔而去,一面开启手表型通讯器大声嚷嚷:“凯臣,住手!以农、希瑞,快阻止凯臣!”

这是继圣罗伦斯号沉船那天之后,雷君凡和南宫烈再次目睹展令扬罕见的正经神情,心里有数地跟了过去。

眼见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展令扬,当着两位门主的面擅自落跑,那瑟西斯心中大为窃喜,认为机不可失地举枪瞄准展令扬的背,扣了他一大顶帽子,朗声威吓:“姓展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两位门主面前擅自落跑,简直无法无天!快给我立刻滚回来,否则我就开枪──”

那瑟西斯话末敛口,一张带着杀气的特制扑克牌已不偏不倚的射伤他举枪瞄准展令扬的右手。

扑克牌的主人南宫烈自远处回眸,蓄满敌意的抛来严重警告:“你敢动令扬一根汗毛,明年的此刻将会是你的忌日!”

“那就来试试!”一直想对展令扬除之而后快的那瑟西斯,决定趁势干掉眼中钉,毫不犹豫地拍下扳机──千钧一发之际,叶清放出了她的丝带,将那瑟西斯拿着枪的手缠住,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色西伯利亚虎,自那瑟西斯右侧扑倒他,共同解除了展令扬的危机。叶清就将丝带收回。

白色西伯利亚虎撂倒那瑟西斯之后,征求了一下叶清的意见便头也不回的追逐展令扬去也。

自地上跃起的那瑟西斯怒瞪叶清,可碍于门主,也不好做出什么行动,否则,他一定会给她一枪,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还真有两下子!那瑟西斯因而转向自家主子寻求声援,“门主──”

怎奈赫尔莱恩的响应令他大失所望──“我说过,令扬是我的人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

自家主子都表态了,这下子任凭那瑟西斯再呕,也只能乖乖从命:“属下明白了!”

“你送青龙门主登机。”即使经过一阵**,赫尔莱恩还是不忘初衷。

“是!”那瑟西斯立即将功折罪照办。

安德烈虽想去探东邦之事,但赫尔莱恩已表明要他立刻走人了,他只能强忍心中好奇地照办,免得惹火了赫尔莱恩,从此被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瑟西斯和安德烈前脚才走,赫尔莱恩和叶清便往**之源──擎风阁移步……

展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赶到擎风阁时,安凯臣因为被向以农和曲希瑞制伏,无法如愿试飞,正在发飙。

一见到罪魁祸首展令扬到来,立即朝他开炮:“臭小子,你是存心找碴吗?我不过是想试一下新引擎的性能罢了,你干嘛阻挠我?”

“人家以为你要自个儿飞出去兜风,人家也想去,所以才要小农农和小瑞瑞阻止你,好等人家来嘛!”展令扬装可爱的撒娇。

安凯臣挣脱向以农和曲希瑞的钳制,开门见山直言:“够了!别再和我装迷糊,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是因为圣罗伦斯号上那颗子弹?”

“没错。”展令扬正面肯定。

“那只是凑巧。”

“那才不是凑巧,枪是瞄准你射击的。”

“就算如此,对方针对的也不是我,而是我易容的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才是,你不必反应过度。”

“不!我事先调查过了,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和人素无冤仇、交往单纯,而且对方的目标如果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那么那个人早该蒙主宠召了,可是那个人现在还毫发未阳地活着,足见对方的目标不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而是小臣臣你。”展令扬极具说服力地分析。

“但我昨夜是易容成别人,就算对方发觉我不是本尊,也不可能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的目的应该只是要除去冒牌货,而非针对我真正的身份而来。”展令扬的心意让安凯臣很窝心,但就因为如此,他不要他担不必要的心。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令扬的顾虑是正确的,对方的目标确实是凯臣没错。”南宫烈奇灵的第六感已获得公认,因此他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态度全都变得认真起来──包括安凯臣本身。

“你自己有谱吗?”雷君凡问道。

“没有。”安凯臣自己也很纳闷。

“那这样吧!由我易容成凯臣到外头去晃晃,把敌人引出来,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向以农提议道。

“小农农果然和人家很有默契,人家也是打算这么做耶!不过诱饵由人家来当,小农农帮人家化装就行了。”展令扬一向是自个儿说了就算数。

但这回向以农却很强势,力争到底:“不!还是由我当诱饵比较恰当。不是我自吹自擂,本山人可是演技天才,要论演技,我敢说没有人比得上我,所以我才是诱饵的最佳人选。”

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安凯目的安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在圣罗伦斯号那次一样。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愿让展令扬去冒险。一想到令扬那张漂亮的脸蛋有可能会受伤,他就受不了。

他宁愿自己浑身是伤,也不愿意令扬少一根头发。

展令扬自然不可能放行:“小农农的脚程是咱们中最快的,万一要追犯人非得小农农出马不可,所以咱们还是分工合作,由人家来当诱饵比较适合。”

“追捕犯人和当诱饵并不冲突。再说,以常理论之,犯人的目标定是诱饵,所以最接近犯人的正是诱饵,因此由诱饵的位置去追犯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还是我最适合当诱饵。”无论如何,向以农就是不让展令扬去冒险。

展令扬也是相同心态,当然也不会轻易让步:“可是人家──”

“你们都不必争了!我决定亲自去钓犯人。”当事人安凯臣打断他们的争执。

“不行!”居然是五人合奏。

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在六人之间澎湃流窜,那种触动内心深处的莫名熟悉感令人心醉,却又夹杂着无从形容的酸楚。

曲希瑞忍不住脱口问:“令扬,你老实说,我们几个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而且是像现在这般常常腻在一起?只是我们几个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那段记忆,但你全记得,所以你才会对我们几值的一切都极为熟悉,对不对?还有门主夫人,我总觉得她和我们之间也有一些联系。”

虽然以他独行侠的个性言之,这是个极为荒唐的推揣,可不知怎地,最近他心中却乱没道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且还愈来愈强烈!

曲希瑞这份不合理的揣测,同样存在向以农、雷君凡、南宫热和安凯臣四人心中,而且同样是与日俱增,只是谁也没说出口罢了。

展令扬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以难得的认真口吻道:“我认为我们以前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觉和引力依然存在彼此心中,那么,就算我们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忘了彼此,我相信只要有缘再次相遇,我们还是会互相吸引而聚在一起。无论忘记多少次,只要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不变,我们永远都会互相吸引、重新建立属于我们的友谊。反过来说,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就无法重新打造出让我们彼此珍惜的情谊,那就表示我们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已经不复从前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我们都记得昔日的交情,终究还是会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真演变成那样的话,记不记得又有何差别?你们说是不是?”

不可思议的,他们居然很理所当然地认同了展令扬的看法,而且没来由的笃信彼此的想法都一样!

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自然的这么深信……“唉呀呀!别净说些严肃的话,咱们还是来讨论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捉犯人,玩起来会比较有意思,如何?”一转眼,展令扬又是满眼邪气的心恶魔样儿。

“赞成!”五票全数通过。

于是,六个志同道合的小恶魔便合作无间地开始打造全新的游戏……不知何时来到附近的二人一虎,始终静静的待在暗处,无意现身介入他们也无意离去。

不请自来的急促脚步声和喧天怒吼却打破了原来的局面──“臭小鬼,你们通通给我滚出来!”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离开布兰登堡的青龙门主安德烈。

奉命送行的那瑟西斯亦尾随追赶而至。

不待东邦六人响应,暗处的二人一虎──赫尔莱恩、叶清和宠物黑帝斯──便先行现身安德热和那瑟西斯眼前。

“安德烈哥哥怎么又回来了?”叶清摆明了不欢迎他。

“你又折回来干嘛?”赫尔莱恩冷淡中透着不悦。

那瑟西斯相当兴奋的抢着告状:“启禀门主──”

谁知才起了话头便被赫尔莱恩截断:“我是在问安德烈,退下!”

“是……”自家主子难得如此露骨的表示不悦,那瑟西斯惊讶之余,极识时务的立刻退到一边去。

安德烈倒是处变不惊,理直气壮的回答赫尔莱恩:“我是被迫折回来找那几个臭小鬼算帐的!”

“敢问大叔,你这回又想把什么栽赃给无辜的我们呀?”展令扬装出一副小羔羊般的神情,眸里却闪烁着显而易懂的邪恶光芒。

安德烈没好气的道:“少给我装蒜,快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我的直升机会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机壳,其它的组件配备全都不翼而飞?”

老实说,他挺佩服这几个小鬼的,居然这么好本事,在短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架直升机的组件偷得那么彻底!

“此事当真?”赫尔莱恩抢在他们之前,出声向安德烈确定。

安德烈虽然很意外赫尔莱恩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但还是按兵不动地回答他:“当然是真的,你那个为我送行的首席心腹就是最好的证人。”

“你如何确定是君凡他们干的?”

“你和我一样清楚,有这等好本事又有天大胆子干这等好事的,除了这几个臭小鬼还会有谁?”

“你想怎样?”

“当然是要他们负责──”

安德烈话才说一半,赫尔莱恩便下了决断:“我明白了。”

话方落,他已展开惩罚行动──只见他轻触右手腕上的白金腕饰,展令扬脖子上的白金项饰便倏地急剧收缩,紧紧勒住展令扬的脖子,令他完全无法呼吸!

“门主──”东邦五人见状,争相开口替展令扬求情。

“不要——”叶清紧张的看着赫尔莱恩。

可赫尔莱恩却先发制人封住他们的口:“谁敢开口求情,我就立刻勒毙他。”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安德烈听的。

想挺身替展令扬解危的安德烈听赫尔莱恩这么一说,果然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令人难以捉摸的赫尔莱恩真个当场勒毙展令扬──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在众目睽睽之下,赫尔莱恩以不变的冷淡睇了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一眼,白色西伯利亚虎便似和主人心灵相契般有了行动──它动作敏捷的扑向即将因缺氧而昏迷倒地的展令扬,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口衔住展令扬,将已然不省人事的他用到自己背上安置,那动作竟出乎众人意料地轻柔,未伤及展令扬分毫。

确认昏迷中的展令扬无摔落之虞后,便敏捷依旧地默着他走回赫尔莱恩身旁。

看到这里,叶清放下了心,原来是这样……

之后,赫尔莱恩冷淡而不留转圜余地的对安德烈道:“直升机这档事我会全权惩处,以示负责。”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安德烈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借题发挥,一则可再向展令扬要求补偿,二则可顺便堂而皇之的留在布兰登堡作客。

赫尔莱思不待安德烈说完,便又先发制人地堵住他的口:“若是这样还无法令你消气,我就当下勒毙这个陷入昏迷的主谋。”

“犯不着如此严厉!这档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即可。”赫尔莱恩话一出口,安德烈旋即感受到五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气齐袭上身。

不过他并非惧于可怕的杀气才放弃争取惩处权,而是出自自身的意愿──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展令扬,不是冷冰冰的尸体。

赫尔莱恩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立即又对安德烈下起逐客令:“那么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安德烈却拖三延四,硬是不肯马上走人:“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直升机才刚刚报销,至少也得让我待到我的手下前来接我吧?”

“不必如此麻烦,我让那瑟西斯立即送你回去。”赫尔莱恩摆明不愿留人。

“这主意倒也不坏,不过现在是落日余晖时分,而且经过这一番折腾下来,我着实有些累了、饿了,你应该不至于连留老友吃个便饭、借宿一晚都不肯吧?”虽然赫尔莱恩不好应付,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你有什么非要立刻把我赶走的特殊理由?”

最后一句话虽也是用来促使赫尔莱恩让步的手段之一,但安德烈确实愈来愈有这种感觉。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的睇了安德烈一眼,态度终于有所转变:“明天一早,我就让那瑟西斯送你回去。”

语毕,他便示意驮着展令扬的黑帝斯走人,“小夜,”

叶清自然是跟上去。

于是二人一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眼界。

因自家主子的命令而被迫封口的那瑟西斯闷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等到赫尔来恩离开,立刻对东邦五人发飙泄愤──然,那瑟西斯万万没想到他方才张开嘴,连话都还来不及说,雷君凡便先下手为强地点了他的穴道,迫使他当下定住,动弹不得也无法出声说话。

“这是你举枪威胁令扬的惩罚。”雷君凡一副欲将他大卸八块的气势──若非碍于这家伙是赫尔莱恩的得力助手,雷君凡绝对不会这般略施薄惩就轻易绕过他。

雷君凡的发言旋即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制药高手曲希瑞算帐不落人后的在那瑟西斯颈子上打了一针。

“你给这家伙注射了什么,会不会死人啊?”演戏天才向以农故意在那瑟西斯面前问曲希瑞。

“安啦!死不了的。那是我最近刚开发完成,正在进行临床实验的玛丽莲梦露3号药剂。”曲希瑞默契十足的和向以农一搭一唱。

“玛丽莲梦露的号药剂?那是干嘛用的?”

“简单的说就是丰胸药。”

“丰胸药?”向以农刻意拉高声调以加强惊讶效果地怪叫:“拜托!这家伙虽然自恋到以水仙花为名,但好歹还勉强算是个男人,你给他注射丰胸药干嘛?难不成这家伙有当人妖的打算,所以拜托你助他一剂之力?”

“喂喂喂!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格调吗?谁会接受这种家伙的拜托呀!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好不好?至于这家伙有没有当人妖的打算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倒很期待玛丽莲梦露3号的人体实验能顺利成功。”曲希瑞雀跃万分的说着。

“怎样才算实验成功?”

“以我给这家伙注射的剂量来说,能变成bcup就算成功了!”

“那要多久才会知道?”

曲希瑞一脸认真的算了一下,才道:“差不多是明天早上吧!”

“真的?那我们就等到明天早上再来验收实验成果吧!”向以农下了结论。

曲希瑞附和道:“我正是这么打算。不过……”他刻意轻轻一叹,“就不知道实验体有没有办法原地不动的保持到明天早上……”

雷君凡闻叹立即自动自发的为曲希瑞排除不必要的担忧:“你大可放心,我给这家伙点的穴要到明天中午才会自动解穴,所以你只要别赖床睡过头,我保证这家伙明早一定还是会坚守岗位的在这儿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乖乖地等着你来验收实验成果。”

“原来如此,那我就安心了!”曲希瑞听得眉开眼笑。

“好了!别再为那种会污染视力的废人类费神了,真是浪费生命!我要走人了。”安凯臣说走就走。

“你要去哪?”南宫烈警戒心大作地追过去。

他没忘记有人想对安凯臣不利一事!

很奇妙的,安凯臣发现自己居然明白南宫烈的心思──他一向不懂、也不想懂别人在想什么的。

“别穷紧张行吗?我是要去找令扬。”难得安凯臣肯开尊口向人交代自己的行踪。

南宫烈闻言释怀笑道:“那就跟我来吧!”

“你知道令扬现在在哪里?”安凯臣眼透惊喜。

“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第六感会让我找到。”南宫烈笃定地保证。

“那就快走吧!”安凯臣发现竟有人为他这句话“和音”,而且还是三个!

不用说,那三个“和音天使”就是雷君凡、向以农和曲希瑞。

当五个好伙伴齐步动身时发现多了一个顾人怨的跟班──青龙门主安德烈。

“老头,你干嘛跟着我们?”向以农脸上露骨的写着“不准跟”三个大字。

可是安德烈却有看没有到的照跟不误:“当然是跟去看那小鬼的情况了。”

“不必你多事!”向以农老实不客气地赏了安德烈一大块铁板。

安德烈不以为忤地哼笑道:“我堂堂青龙门主想做什么有必要经你们批准吗?”

“你──”

雷君凡出面阻止向以农的拳头:“犯不着和废人类的同胞多费气力。”才说着便手口并用地袭点安德热的穴道。

安德烈牢料到雷君凡会故技重施,却动也未动一下,抢在雷君凡的指尖吻上他之前,从容不迫的语出威胁:“谁敢以下犯上,我就让姓展的小鬼吃不完兜着走。”

这话果然让雷君凡投鼠忌器,及时踩了煞车。

曲希瑞挺身声援伙伴:“你们尽管放手做无妨,我待会儿再对他施以催眠暗示,让他忘记就行了!”

安德烈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江湖老旧,非但未见动摇,还老奸巨猾的反过来挑拨他们:“你们该不会是忘了你们周遭随时有肯和那瑟西斯的眼线,在暗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吧?或者你们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所有的眼线都一网打尽、一起催眠,不会有漏网之鱼逃走去通风报信?甚至你们是想让你们的门主夫人为你们求情?”

安德烈一番合情合理的话果然起了牵制作用,令东邦五人不敢轻举妄动──若按他们以往我行我素的作风,安德烈的话不应起不了作用。

可眼下不同:事关展令扬的切身安危,他们不愿轻言冒险,以免弄巧成拙陷展令扬于更糟的处境──方才门主在他们眼前毫不留情地惩罚展令扬的可怕画面犹历历在目,令他们无法天真的说服自己说:下回门主会对展令扬手下留情。

“你果然和令扬说的一样狡猾、老奸、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入神典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任为灵长类。”记忆力超强的雷君凡,一字不差的把展令扬曾说过的话搬出来,对安德烈复诵一遍。

安德烈吹了一声口哨,不怒反笑的对雷君凡称赞有加:“了不起!真不愧是那个臭小鬼最在乎的死党之一。”

南宫烈冷静的提醒大伙儿:“我们还是快去找令扬吧!”

权衡轻重缓急之后,双方达成共识暂时鸣金收兵,尾随南宫烈探寻展令扬去……

一直到进了面海的“迎曦厅”,赫尔莱恩才淡漠的对白色西伯利亚虎背上的展令扬道:“你还想在黑帝斯背上赖多久?”

他的语气很清楚的显示他知道展令扬早就清醒了!

恩?扬醒了?叶清看向展令扬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展令扬闻言总算肯移动尊躯,懒洋洋的离开黑帝斯舒服的背床,改靠在它身侧,圈抱着它的脖子蹭呀蹭的玩在一块儿,“谢啦!小白。”

白色西伯利亚虎好脾气的任展令扬磨蹭,间或悠闲的用尾巴轻轻甩打展令扬陪着他玩。

赫尔莱恩淡凝玩得像哥俩好的一人一虎,没什么表情地问:“既然在途中就醒了,为什么假装未醒?”

展令扬答得天经地义:“你和小白都知道我那时就醒了,却都没有反对我继续趴在小白背上,小白的背又那么舒服,我又何必急着离开?而且,小清清这么担心人家,人家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门主夫人的关心喽。”

赫尔莱恩未再继续相同的话题,改口盘问另一件事:“为什么刻意招惹安德烈?”

展令扬一派大受冤枉的加以澄清:“门主阁下搞错先后顺序了吧?是大叔他不守信用先跑来招惹我们,我才不得不被迫展开驱虫行动的。所以我是受害者,大叔他才是加害者耶!”

“炸船、将直升机解体都是吓退行动?”赫尔莱恩语带质疑。

展令扬却答得再坦荡荡不过:“当然!否则谁要浪费生命和那个怪叔叔穷耗?”说着,佯作赫然想到,试探:“门主阁下不会是要让那个怪叔叔加入阵营来为难我吧?”可能的话,他希望不是。

青龙门主安德烈的难缠不下于狂影和炎狼,加上其盟友除了眼前这个白虎门主外,还有朱雀、玄武和麒麟三位门主,他无意和这些麻烦人物牵扯不清。

他的目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尽早和自家死党们结伴重返他们东邦可爱的窝──异人馆!

赫尔莱恩未予置评,继续问第三个问题:“凯臣遭到攻击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这回展令扬没有马上响应。

“回答!”赫尔莱恩立即下催促令。

展令扬轻叹一气,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以为难我为乐,可能不能打个商量:凯臣这件事请门主阁下高抬贵手,别阻碍我找凶手行吗?”

赫尔莱恩虽冷淡依旧,但态度却十分清楚:“凯臣是白虎门现任的擎风阁主,你以为我会让招惹白虎门的犯人逍遥法外?”

赫尔莱恩的表态让展令扬明显释怀,得寸必进尺的本性马上重现江湖:“我可以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人家还没反应他就自动自发的当人家是默许,自顾自的往下说:“可不可以请门主阁下也把为难我的肚子排除在外?”

“说清楚!”

“我肚子饿了。”展令扬非常合作,真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赫尔莱恩没有任何反应──正确的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敲门声适时响起,肯的请示随后隔着门扉传入迎曦厅内:“门主,是否要准备用晚餐了?”

赫尔莱恩一声不响的走向门边,直接开门对候在门外的肯正向示意,肯旋即领命先行告退,前去张罗晚餐事宜。

“哥哥,人家就不去了。”叶清突然说,“人家要去洗个澡。”

赫尔莱恩略带关心的说,“待会饿了怎么办?”他心里很清楚,洗澡只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去查安凯臣遭袭击的事。

“义哥哥让他们再晚点把饭菜送到我房间来就可以了。”叶清笑着说。

“想吃什么?”赫尔莱恩破例的温柔让展令扬开始担心。

“哥哥真的人家喜欢吃什么。”说罢,她就顾自离开了。然后——

“小白,咱们吃饭去啰!”展令扬相当主动的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尾随赫尔莱恩步出迎曦厅。

哪知赫尔莱恩却突地止步不前,害他来不及煞车整个人贴上赫尔莱恩的背。

“令扬──”在南宫烈第六感引导下,前来迎曦厅外静候半天的东邦五人,一见到展令扬毫发未伤、和平常一样精力旺盛的重现他们眼前,全都喜出望外,争相上前口口围住展令扬,把他围得密不通风。

原本待在展令扬身边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一见曲希瑞接近便很明显的避开他,闪到远远的一旁去歇着。

赫尔莱恩没有阻止东邦五人的举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和他们同时到来的青龙门主安德烈身上。

“这里不是餐厅。”赫尔莱恩露骨的表现出不悦。

安德烈不以为意对答如流:“我当然知道,所以特地来邀你一道去餐厅用餐。”他虽是和赫尔莱恩说话,视线却一直往展令扬身上飘。

“不必。”赫尔莱恩完全不领情。

意料中事,多年的交情让安德烈早习惯赫尔莱恩的冷漠。

开场白都讲完了,安德烈便理所当然地进入正题:“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姓展的小鬼?”

“你很闲?”赫尔莱恩天外飞来一笔。

“这要视情况而定。”安德烈答得模棱两可、不清不楚,“对了,怎么不见门主夫人?”

“帮我。”

帮他?安德烈心中相当震惊——当然表面上未露丝毫破绽。

结识这冷淡的家伙这么多年来,这可是这家伙第一次亲口向他求助哩!

不,不只对他。

在他记忆中,这家伙根本没求过人……基于多年来的交情,他自然没道理拒绝,可这家伙提的时机太过**,他不得不有所提防:“只要不是要我立刻走人,或者放姓展的小鬼一马、取消算帐这两件事,任何事我都义不容辞。”

赫尔莱恩以冰点的口吻道:“尽快找出偷袭凯臣的犯人。”因为他知道叶清会担心,他怕她会受伤。

“有人敢偷袭白虎门的擎风阁主?”此穹非同小可,安德烈认真起来,“是冲着白虎门而来,还是那些小鬼自己结下的私人恩怨?”

如果是前者,事情就不能等闲视之了──那意味着对白虎门的挑衅!而白虎、青龙、朱雀、玄武、麒麟五门有同盟之谊,一向站在同一阵线,挑衅任一门都等同与他们四门为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从未有人敢轻易挑衅他们五门.因此这个挑衅者必定来头不小,且摆明是向他们五门下战帖,打算和他们正面冲突!真是这样,他们五位门主近期内就得齐聚一堂,举行久违的高峰会议,共商大计了.

如果是那些小鬼自己结下的私人恩怨引起又另当别论──他们会视情节轻重,斟酌定夺。

“尚无头绪。”赫尔莱恩淡道。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沉船前,在船上。”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采取行动。”安德烈当下表态。

“你要走了?”赫尔莱恩三句不离初衷。

安德烈亦无意改变行程:“当然不是。”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湿地听进东邦六人耳里。

展令扬小小声问:“我睡着期间,怪叔叔和门主阁下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

雷君凡代表发言:“简单说就是:门主希望那家伙走人,那家伙硬是赖着不走,最后门主决定明天一早就要那朵自恋的水仙花送他回去。”

“那朵自恋水仙后来哪里去了?”展令扬随口问问。

五个好伙伴互看一眼,个个一副痛快的神情,秉持“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原则,压低音量把他们对那瑟西斯做的好事说给展令扬分享……展令扬听得赞不绝口:“不错,有创意!不如咱们再多给那朵自恋水仙表现的机会,顺便替门主阁下分忧解劳。”

邪气弥漫的发言依旧很轻易地挑起死党们的玩心,“快说!”

“就是……”展令扬耳语呢喃地传授这回的游戏规则……赫尔莱恩和安德烈都注意到他们的鬼鬼祟祟,安德烈率先出声介入:“小鬼,你们在开什么秘密会议?如果是要找犯人一事,我会很乐于帮忙,不如我们一起去用晚餐,再边吃边讨论。”

展令扬当场拒绝:“不要!”

“为什么?”

“理由有三:第一,人家讨厌和大叔开会;第二,人家讨厌让大叔帮忙;第三,人家讨厌和大叔共进晚餐。”展令扬有条不紊一一明言。

安德烈点点头,乐得和他唱反讽:“如果我偏要呢?”

展令扬摇摇头轻叹一气,道:“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欢让你为我做这三件你所讨厌的事。”安德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惹人嫌神情。

“何必为难人家呢?”展令扬带点埋怨的味道,一脸伤脑筋的瞅着安德烈。

“我高兴!”见他伤脑筋安德烈心里就有一种快感,愈想欺负他、让他更加伤脑筋.

“大叔的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会让你见识我更与众不同的兴趣。”眼看自己就要赢得这场舌战,安德热的嘴角忍不住就得意至极地上扬。

展令扬耸耸肩,老大不愿意地让步:“大叔和门主阁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为难人家为荣。好吧好吧!人家答应帮大叔你办这三件令大叔高兴的事,行了吧?”

如愿驯服展令扬的安德烈可得意了:“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兑现就行。”

“是是是!大叔这边请,人家这就侍候大叔到餐厅共进晚餐啰!”

展令扬真的很听话的挨到安德烈身边去,亦步亦趋地侍候着,乐得安德烈一路痛快的大笑不止……向以农、曲希瑞、安凯臣和南宫烈尾随跟上,只有雷君凡和白色西伯利亚虎未跟进。

赫尔莱恩冷淡的问:“有事?”

“是有事。”为了让展令扬策划的最新游戏能顺利进行,雷君凡特地留下来照会敬爱的门主──必要时负责说服自家主子。

该说的话全说完后,雷君凡最在乎的便是赫尔莱恩接下来的反应。

意外的,赫尔莱恩的反应相当干脆:“只要不触犯门规,你们要搞什么我都不管。”

语毕,人便孤高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往餐厅方向移步。

“谢谢门主!”雷君凡跟着到餐厅和伙伴们会合。

伙伴们在等他到齐以展开精彩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