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之叶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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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监狱之行

第二十六章 监狱之行

狂影是欧洲威名远播的国际恐怖组织。

它是因首领外号便是狂影而得名。

这位被称为狂影的男人,正是前美国fbi局长max.

此刻,他正在为前阵子和一位叫lion的男人合作,自美国盗走八亿五千万美金一事未能得逞,还落得空手而回的事忿忿难平。

全是那几个小鬼惹的祸!

如果不是那他们介入,他早就成功的盗走并独吞那八亿五千万美金了。

尤其展令扬更令他咬牙切齿!

所以他一定得好好回敬他们一份谢礼,否则就太不懂礼数了……

异人馆今夜有着新的节目——阳台烤肉大会。

东邦正在阳台上享受barb.q的乐趣,顺便欣赏满天的星星。

“你们知不知道,听说今天深夜会有一场流星雨呢!”雷君凡一面吃着香喷喷的烤鸡翅,一面口齿不清的闲扯淡。

“流星雨?”叶清双手托腮做遐想状,“对着流星雨许愿的话会梦想成真嗳!”

“就算有,这里光害这么严重也是看不到的,死心吧!”不是安凯臣爱扫人家的兴,他只是实际一点罢了。

“这是真的吗?怎么不早告诉我,否则咱们今晚就该开着船到海上去看流星雨了。”南宫烈大叹可惜,他一直想好好欣赏一下流星雨的盛况说。怪只怪他这阵子外务特多,没有多余的时间好好看看电视新闻,才会平白错失良机,可惜唷可惜。

叶清失望的放下双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以农,你给我住手,不准你偷拔我实验菜圃里的玉蜀黍来烤,要吃烤玉米这边有,听见没?”还好曲希瑞眼明手快,否则他苦心栽培的玉蜀黍4号就要葬送在同伴的贪吃之手上了。

向以农没能顺利得手,大失所望的连声抱怨:“我说希瑞,你何必这么小器,人家只是想尝尝看刚拔下来的玉米烤起来味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而已嘛!”

“从刚刚就专吃伸手牌烤肉串的人没资格痴心妄想,给我乖乖的坐到那边去啃你的香菇串去。”曲希瑞吆喝着,一派不容抗拒的气势。

“知道了啦!”向以农之所以会这么听话,是因为不想自己动手烤肉,也不想因这点小事开罪曲大厨,而招来无妄之灾——天天受食物被下药的可怕威胁。

“希瑞,我还要烤蛤蜊!”安凯臣意犹未尽的大嚷。

“我要烤乌贼。”雷君凡手上还拿着半串烤肉串,嘴巴已贪心的预约下一串。

“我要烤香菇。”展令扬也凑上一脚。

“那我每样要一份。”叶清贪心的说。

“知道了啦!”可怜的大厨曲希瑞,平常得打点这几个大胃王的三餐,这会儿连烤肉也得负责烤好喂饱他们,真是歹命。

不过烧菜一直是他的兴趣,所以他嘴巴虽嚷嚷,倒是忙得很开心。

只有南宫烈不高兴,声音充斥不满的抗议:“你们这些人有点情调可以吗?人家正在感伤看不到浪漫的流星雨,你们没有浪漫细胞感受不到美丽的遗憾也就算了,但也别在人家感伤时,尽在一边喊着要吃烤蛤蜊、烤香茹、烤乌贼之类的话好吗?”

几个好伙伴才要回嘴,猫咪造型的扩音器突然传来一楼门铃对讲机的讯息:展令扬国际快捷,请立刻出来领取。

“我就下去看看了。”

展令扬前脚刚走,好奇宝宝便忘了刚才的争执,热烈的讨论了起来:“谁会寄国际快捷给令扬啊?”

“总不会是lion老伯发现我们偷a了那笔利息,所以寄讨钱信来吧?”

“你是说前阵子帮lion老伯从白宫a到那笔八亿五千万的钱时,我们顺道a了一些当利息钱和手续费的事?”

“不可能啦!lion老伯不可能知道我们有多a了那些钱的啦!”

“那到底会是谁?又寄了什么东西来?”

“反正等令扬上来就知道了。”

不久之后,展令扬果然归队,手上摇晃着那份已拆开的国际快捷道:“要不要下来看看内容,是max大叔寄给我们的光盘片呢!”

“那就下去看看吧!”

好同伴全都迫不及待的往楼下冲,全然把barb.q冷落在一旁和夜风互诉衷曲。

将光盘片放入光驱后,屏幕随之显影。

出现在萤光幕的是max.

“怎么是大叔的丑脸!”安凯臣说着,瞄准屏幕射了一支橡皮箭头的飞镖,那飞镖很尽职的吻住max惹人嫌的额心替他遮丑。

“那张大嘴也很讨人厌!”南宫烈依样画葫芦的瞄准max的大嘴。

“鼻子也很碍眼!”曲希瑞也掺了一脚。

“嗨,你们三个搞得屏幕上都是飞镖,我们怎么看内容啊?”雷君凡没力的轻吁了一口气。

“我们可不可以把丑大叔讨人厌的脸遮起来,只听声音看字幕就好?”向以农以为是个很有创意的建议。

“你少驴了,万一重点正好是在被遮住的部份怎么办?”坐在向以农旁边的雷君凡夸张的移了移身子,这肢体语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离这呆子远一点,免得被传染呆病。

“丑大叔身上能有什么重要的部分。”叶清赏了他一记白眼。

“快看,丑大叔开始说话了。”展令扬一句话提醒大伙儿。

嗨!好久不见!上回承蒙照顾了。别急,我为人很宽宏大量,不会和小鬼头一般见识。想必你们现在一定悠悠哉哉的在欣赏这片光盘,这也就表示你们完全不知道白宫那边已经发生了大事。可怜的莫扎特因为你们搞了那场游戏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更可怜的是贝多芬那老头,连最后一个儿子都快没了,可怜哪!

光盘至此便全部结束,却为七人留下满室的狐疑。

“打电话找老约翰,那只老狐狸一定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最急性子的向以农抓起摇控器按了按键。

电话和屏幕旋即联机,成了有显影功能的屏幕电话。

展令扬在好几双眼睛期待下,按了老约翰家的专线号码。

电话接通后,穿着睡衣的老约翰即刻出现在屏幕上。

“晚安,老爷爷。”眼看老约翰一阵愕然,在他还来不及做下一个动作之前,展令扬已棋高一着的发出威胁:“老爷爷如果挂电话,人家可不保证你接下来可以一睡到天亮哦!”

威胁立即收效,只见老约翰无奈的重叹一声,很哀怨地说:“有什么事?”

“莫扎特老兄还好吗?”

老约翰这回倒没什么错愕的反应,反而是一副“该来的果然躲不掉”的认命表情,“你们还是知道了……”

“那老爷爷就好人做到底赶快回答吧!人家说好心会有好报,老爷爷只要心肠够好,一定能天天幸福舒服的睡到天亮的。”摆明就是强烈的恐吓。

“如果爷爷实在担心晚上睡不着,那人家就牺牲一下陪爷爷睡觉喽。”叶清时不时的朝屏幕长的老约翰抛一记媚眼。

恐吓和色诱左右夹攻,他不禁一颤。

“行啦!我说就是了。”老约翰带点打鸭子上架的无奈,连吐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腔:“莫扎特前些日子被关进州立监狱。”

“罪名呢?”

“叛国罪被处无期徒刑,而且不得假释。”

“起因?”

老约翰面色变得更为凝重,“听说和前阵子max盗美金杀总统儿子那案件有关,白宫认为那个案子一定有内奸搞内神通外鬼的事,才会酿成大祸……”

“应该还有更重大的原因,是不是老爷爷?”

“什……什么更重大的原因……”老约翰变得闪烁其词。

“例如说有更重要的东西凭空消失了等等之类的重大原因,所以莫扎特才会被陷害,成为代罪恙羊被关入狱,对吧?”一定和那八亿五千万美金有绝对关系!

老约翰变得非常严肃:“小孩子没事早点睡,别管大人的事!”

然后电话便被切断。

不待同伴有所反应,展令扬便若无其事地道:“既然老爷爷这么关心我们,我们今晚就充当一下乖宝宝早点上chuang睡觉吧,晚安。”

“晚安!”

于是七个人各自回房就寝去。

我有事回家一趟,不必太想我!

扬夜半三更,展令扬盯着留在桌案上的字条半晌,便无声无息地自窗台离开房间,趁夜疾行远离异人馆。

跑了约莫三十分钟,斟酌了距离,离异人馆够远了展令扬才停下来歇口气。

阒黑的树丛倏地亮起两道璀璨光线,笔直射向展令扬。

“真是的,大晚上的出来散步,害的人家也没得睡觉。”叶清抱怨道。

“要不要喝口茶?跑了那么久一定很渴吧?”

“你们——”眼看六个同伴,一个也不少的坐在车子里对他笑嘻嘻的招手,他很快重新振作,笑容可掬地表示道:“我有点私事要办。”

“我们知道。你要回家,所以我们决定跟去你家玩玩。”向以农摇摇手上那张字条。

“扬终于要带人家回家了。”叶清激动万分的说。

“别忘了我有很敏锐的第六感,又有失误率0的超强占卜术,想甩开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南宫烈把玩着手上那一叠特制扑克牌。

“你们——”

“我们是福祸都要一起享、一起闯的好伙伴对不对?”这话由曾经逃开过同伴们的向以农说来格外具有说服力。

展令扬转过身背对着同伴,久久才说:“这次的事和以往不同,不是一定回得来的游戏,所以——”

“所以我们更要一起行动。”

“你们还不懂吗?这次要去的地方一点也不好玩,是州立监狱,听懂了没?”

“监狱?!”叶清一脸兴奋状,“我从没去过嗳。”

“可是……”

过去无论怎么闹,至少都在自由自在的广大天空下,这回却不同,监狱是个没有人权、没有法律、没有明天,更不知能不能安全脱险的黑洞。

尤其对他这五个出身豪门世家的同伴和他最不希望看到受伤的叶清而言,那更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恶劣环境。因为以他们的出身,像监狱那种不是人去的鬼地方这辈子都该只会在电影里看过。

他不希望让他们到那种地方去冒险,迎接他们的应是光明璀璨的未来,而不是生死难卜的人间地狱,他绝对不能拖他们下水。

雷君凡很严肃,几乎可说是威胁的代表同伴发言:“令扬,有件事希望你也能弄懂,一个人要被判入狱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是不是?所以即使你不让我们跟,我们自己也有办法进得去,不是吗?”

“而且莫扎特的事我们都有分,你别想一个人独占。”安凯臣为雷君凡帮腔道。

一时之间,除了满天闪烁的星星,四周静寂无声。

展令扬始终背对着他们不发一言,其他人也未再吭声,只是默默凝睇他逸泄着矛盾与无限落寞的背影。

晨曦不知在何时悄悄地造访了尚在酣睡的万物,展令扬终于有了动静,“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该放手的时候一定要放手,不要蛮干。”

“彼此彼此。”

“那我们就先回去好好睡个觉吧!”展令扬总算不再以背影对着他们,而是和平常一样的神情老实不客气的钻进车子里,把身边的南宫烈当成靠枕,倒头便天下太平的睡去。

好伙伴互视一番,不禁莞尔。

车子在晨曦的陪伴下,平稳地开回异人馆。

回到异人馆,展令扬便一马当先的往自己的房间走,打算好好补眠、养精蓄锐。

走到起居室时却被五个同伴给扑倒在起居室。

只见在起居室,叶清安然的睡着。

在他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向以农和曲希瑞已经把他们的枕头、羽被全给搬到起居室来,而且六人很百默契的把展令扬夹挤在中间排排睡。

展令扬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好好喘一口气,投降的讨饶道:“我发誓我不会再单独行动了,行了没?”

“你的话虽然可信度很高,不过我们还是一起睡吧!”南宫烈的语气虽柔得似水,态度可是坚硬得彷如铜墙铁壁。

“干脆我帮令扬在双腿点个穴,助他入睡好了。”雷君凡很热烈的提议。

展令扬实在拿他们没辙,不过祸是自己闯出来的,只好自己收拾了。

“只要我答应让君凡点穴,你们就肯乖乖的睡了是吧?”

“真的可以?”五张大嘴不敢置信的齐张。

“再过三秒我就要改变心意了。”

雷君凡闻言,二话不说的便连点了展令扬几处穴道,让他无法自由行动,五个好同伴这会儿才敢安心的入眠。

折腾了一夜大家都累了,很快便结伴去和周公闲磕牙了。

落霞满天时分,异人馆来了位意外访客,正巧充当唤醒几只睡虫的morningcall.

“老爷爷你来得真是时候,我们正在想你呢!”

小恶魔一见到老约翰就全部黏上去。

老约翰一看见这几张讨人喜欢的面孔就气不起来,只能连叹数声,语重心长的说:“谁教你们这么令人头痛,与其让你们自己去乱闯胡搞,不如把话说清楚一点。”自昨晚接到电话,他就再也没好好阖过眼。

“这么说来,老爷爷要掺一脚了?”

“如果我说这件事很危险,弄个不好会有杀身之祸要你们别插手,你们也不会听的,是不是?”老约翰多希望他们能打消去意,可惜他们坚定不移的眼睛硬是摧毁他天真的妄想。老约翰沉默片刻才又沉沉地道:“莫扎特现在很危险,有人想置他于死地。本来莫札特是被判死刑的,后来在莫、brady还有我三人联合力保下才改为无期徒刑。可是对方既然非要莫扎特死不可,一定会往监狱里动手脚,所以莫札侍在监狱被杀的可能性很高。“

“那个想置莫扎特于死地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们只能推想可能和两年前涉及bengrat血案的人有关。但那件血案牵扯到总统本人,就连身为cia局长的brady,因为不属于总统的心腹人马,所以也无从得知。”

“那莫扎特入罪最直接的罪名究竟是什么?”

“白宫的秘密帐户里,有一笔高达八亿五千万美金的存款不翼而飞,白宫认定是莫札特和max狼狈为奸的结果。”

展令扬示意同伴少安勿躁,神情悠哉的对不知情的老约翰道:“老爷爷,你能不能把我们弄进州立监狱去?尽快。”

“你们全部?”他就知道这些小鬼一定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是四个。希瑞、以农、君凡和我。”

叶清插嘴道,“是五个啦!”

展令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五个,还有清。”

“什么时候?”与其让他们自己乱闯,他宁愿让他们在他的保护下行动。

至少在他和cia局长、国防部长的势力下,狱方不敢不买帐。

“三天后。”展令扬笑道。

待老约翰一走人,其他人立即围剿展令扬——“为什么只有以农、君凡和希瑞可以入狱?连清都有份!”安凯臣和南宫烈争相抗议。

“我也要进去啊!”展令扬指住自己的鼻尖浅笑。

“所以更不公平了!”安凯臣和南宫烈更是忿然。

展令扬自然不会独漏他们两个,柔声细气的加以安抚:“先别气,听我说嘛!咱们要逃狱可是需要人手在外头接应的,是不是?”

“逃狱!?”好鲜的名词,旋即引发同伴们高度的兴趣。

“还是你们比较希望借助老爷爷他们的力量把我们弄出来?”

“才不要,那多没意思!靠自己逃狱有趣多了。”

“那就保密,别让老爷爷他们知道我们的企图,否则只怕他老人家就不帮我们了。”

“那当然!”

他们很清楚老约翰所谓的帮忙是包括把他们弄进监狱又把他们弄出来。但他们也很清楚,出来时会多一个莫扎特,那很容易让老约翰、国防部长和cia局长三人也变成陷害莫扎特的主谋的盯哨目标,那对老约翰他们三人太不利了。

因此他们决定靠自己的力量逃狱,不把老约翰他们牵扯进来。

这下子,安凯臣和南宫烈就没有怨言了。

“如果大家都没有其它意见,咱们就来讨论一下行动计划吧!”展令扬习惯性的拿出纸和笔开始东写西涂。

其他人自然也没闲着,全聚精会神的加入热烈的讨论。

“大概就是这样,我们利用到监狱外头出公差的时候逃走,烈和凯臣要负责找到我们、接应我们,因为在监狱里没办法带通讯器,所以到时候想顺利又有效率的会合得靠烈的第六感和占卜术以及凯臣的发明来找到我们的正确位置接应我们,可以吗?”展令扬看着安凯臣和南宫烈。

“当然没问题。”安凯臣和南宫烈齐声保证。

“希瑞和以农负责扮成狱警,你们得想办法找出莫扎特被关的地方,还要查出当天可以出外勤的囚犯名单和长相。以农就负责打造那些囚犯的面孔,到时我们就把莫扎特易容成其中一名囚犯代替。”

“这下子可好玩了,扮狱警耶!”曲希瑞和向以农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大显身手。

“那我呢?”雷君凡等不及的追问。

“君凡和清可能要委屈一点,和我一起待在特别室当囚犯,然后想办法利用狱中的计算机查出陷害莫扎特的主谋。”

“要不要我帮君凡a一台计算机?”神偷向以农自告奋勇的问。

“不必,君凡只要善用金钱万能的铁则,典狱长之类的狱官就会很乐意的让他自由使用计算机了。”展令扬点通个中奥妙。

“只要让那些狱警明白把计算机借我,我就可以让他们的存款户头莫名其妙的多出存款来,他们就会把我奉为金钱之神了,是不是?”雷君凡一下子就明白展令扬的意思。

展令扬以笑代答。

南宫烈突然想到计划还有一大个漏洞,“令扬,你不该会想自己混进去找出想暗杀莫扎特的暗杀者吧?”

“不必担心,我里面有认识的朋友,而且有君凡和清作陪,希瑞和以农又当狱警,不会有事的。”展令扬的态度一看就知不容反对。

好伙伴太了解他的个性,虽然不放心还是只能默许,总比又让这小子丢下他们独自行动来得好。

全面行动的前一天深夜,老约翰神色匆匆的再度光临异人馆。

“老爷爷,你不是晚上才走人,怎么这么快又想我们了?”明知老约翰会深更半夜赶来一定有重大事情,六个小恶魔还是不忘调侃他。

老约翰可没那个闲功夫和他们抬杠,面色极为凝重的说明来意:“情况有变,我刚刚才接获情报,那个州立监狱里有两个麻烦人物。”

“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他们一个外号叫邪熬,另一个叫疯马。邪煞可说是监狱里的地下皇帝,连典狱长和狱警们都得敬他三分,据说是个十分阴狠森邪的危险人物,囚犯们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号而敬称他为邪神。另外那个叫疯马的,则是个出了名的杀人狂兼强暴狂,除了邪煞以外,其它囚犯全都怕他怕得要死,可说是仅次于邪煞的第2号危险人物。”

老约翰歇了一口气才又道:“不过你们只要注意一点便成,我想君凡和令扬还有清关在特别室,应该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才对。至于当狱警的希瑞和以农如果遇上他们两个,只要对他们客气一点应该就不会有事,听到没?”他就是担心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要死不死的去惹上那两个牛鬼蛇神,才不辞辛劳的跑来警告他们。

“记住,你们的目的是莫扎特,千万则招惹无谓的是非,懂了没?”老约翰不厌其烦的耳提面命。

“知道啦!”小恶魔个个一副既懂事又听话的乖宝宝模样,连哄带骗的把老约翰骗回家睡觉去。

再次剩下他们时,南宫烈马上提出心中的疑点:“你们想,负责在狱中杀莫札特的暗杀者,会不会是那两个牛鬼蛇神的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是?”

“进去就知道了。”展令扬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无关紧要的神情。

“说的也是。”其它人也是个个满不在乎的哈啦个没完。

州立监狱典狱长在四名狱警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地走访邪煞的特别室。

“你找我?”典狱长很希望自己能镇定一点,但邪煞给人的压逼感太过强烈,骇得他无法提起更多勇气面对。

“今天下午会进来的囚犯名单呢?”邪煞冷冷的问。

“在这里。”典狱长命令其中一名狱警递给他。

邪煞静默三秒,再度开口:“我要这个人和我同房。”

典狱长一看,满面为难的说:“可是这个人是上……上头的人特别交待我照顾的……”一般而言,特别室都是一个人一间的个别室。

“反正他也是要进特别室,你把他弄来和我同房一样是在特别室,我又不会让你离交待。或者,你想惹毛我?”森邪的恐吓足以把人吓出心脏病。

“没这回事,我会照你的意思办理。”典狱长可不想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开罪这个“邪神”,让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办妥一切正常的手续后,曲希瑞和向以农顺利的混进狱警中。

展令扬三人也被带往特别室囚禁。

首先被囚禁的是清,然后是雷君凡,展令扬则被继续带往别处,狱警将三人分别带到了三个地方。

“我以为我会关在那位小姐的隔壁房呢!”展令扬示意雷君凡静观其变,别轻举妄动,自己则语气温和的对狱警旁敲侧击。

按照老约翰的安排,他和君凡应该分别关在清的隔壁的,现在看来狱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囚犯没有资格挑囚房,就算特别室的囚犯也不例外。”狱警一板一眼的回答。

“说的也是。”展令扬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发问。

狱警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对展令扬命令道:“就是这间,进去!”

展令扬很合作的进囚房,狱警便连一秒也不敢多待的匆促离去。

展令扬抬眼,发现囚房有另一个男人正静静坐在角落端详他。他不改不正经的态度,气定神闲的朝对方笑道:“原来我有室友呢!”这个人应该就是狱警仓惶逃离的理由了。

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盯着他打量。他索性自己走向他,以一○一号笑容自我介绍:“我叫展令扬,老兄你呢?”

迎着展令扬自在写意的笑脸,邪煞冷冷的问:“你不怕我?”

“你很可怕吗?”

“跟我耍嘴皮子只会加速死亡。”邪煞强烈警告。

展令扬根本不把人家的话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又说:“既然老兄你不肯自我介绍,那就由我自己来猜吧!嗯……我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疯马兄,对不对?”

“谁那么倒霉会是那个下流胚子——”邪煞冷眸一闪,更加寒气逼人地道:“你是故意猜错的!”

“谁教你不回答我。”展令扬无辜的耸耸肩。

邪煞冷眸迸射寒光,阴森的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我本来就是这副调调,总不能要我为你一个人而改变吧?邪老兄。”展令扬从来不是个会乖乖受制于人的人。

“你叫我什么?”邪煞闻言,面部神经微微抽搐。

“邪老兄啊!你一看就知道比我老,总不会厚颜无耻的要我叫你邪老弟吧?”展令扬一副“你丢不丢脸哪”的气死人神态。

“你——”邪煞倏地起身上前,单手扣住展令扬的颈子,威胁着要掐死他。

展令扬却连做个反抗的样子也懒,笑嘻嘻的任邪煞扣住他的颈子。

“放开扬!”一个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然后狱警将门打开,待叶清一进去就慌忙把门锁上跑了。

清?展令扬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邪煞瞥了她一眼,然后就选择将她无视,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展令扬的身上。“为什么不反抗,不怕我掐死你?”邪煞逼瞪住他。

“你是这狱中的老大,如果你真想杀我,就算我反抗也没用,又何必白费力气?”展令扬倒是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让你放开扬!”被无视的叶清捏紧了拳头,然后上前,一脚将邪煞踹离展令扬,“扬,你没事吧?”

“人家怎么可能会有事。”展令扬问,“倒是小清清怎么会来这里?”

叶清扁了扁嘴,“那个狱警叔叔把我带到了好远的一个牢房,人家不想和扬分开,就威逼利诱让他把我带来这里了喽。”

一边被叶清踢倒在地的邪煞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看,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能踢到他。转眼,又看向展令扬。

邪煞瞪他的寒眸多了一层森冷,一个字一个字命令道:“从现在起,你是属于我的,听见没?”

“你在说什么话?”叶清双手抱住展令扬,宣告他的所属权,“扬是我的。”

“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邪煞森冷道。

叶清冷笑一声,“那可由不得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以为,我不敢?”

叶清挑衅的说,“试试喽。”

两人说着便要动手——

“我明白了。”展令扬笑得像个天使。

恩?叶清奇怪的看着他。

邪煞也有点错愕,“你真的明白?”

“嗯!”展令扬用力点点头,又道:“所以你不可以为难小清清哦。”

“扬——”

只听展令扬又说,“邪老兄,因为从现在开始小清清也是老兄你的人了,所以绝对不可以为难小清清哦,除非邪老兄你想落个欺负自己人的恶名喽。”

邪煞眯起眼睛看他。

叶清也不明白展令扬的用意。

“那就这么说了,我想休息一下,晚餐时再叫醒我。”说着展令扬大剌剌的往上下铺的下床躺下。

“你给我到上面去!”邪煞一脚踩上下铺床沿。

“不要啦,我比较习惯在下面。”

“我要你在上面你就要在上面!”

展令扬瞧扁人的邪笑:“莫非你只是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所以没胆子到上面去?”

邪煞知道他赖定了,懒得和他做无谓的争吵,左手一撑便像只矫健的黑豹跃上上铺。

猛烈的震荡弄得展令扬高声抗议:“嗨!邪老兄,你能不能别在我上面动来动去的,我会很不舒服的。”

“你给我闭嘴!”邪煞又负气的摇晃得更猛烈,趁机泄恨。

“亲爱的邪老兄,你就别再乱动了好吗?再这样下去我会睡不着的,我有点累想睡一下。”

一边的叶清开口了,“扬,那我怎么办?”

展令扬指了指身边,“小清清当然和人家一起在下面喽。”

“那他……”叶清为难的看着邪煞。

展令扬对邪煞说,“亲爱的邪老兄,麻烦你别乱动啦,你这样,小清清会睡不着的。”

叶清说着便解开外衣躺在展令扬的身边,柔情似水的说,“扬,为什么你不把衣服脱了,还是要人家帮你?”

展令扬指了指上面的邪煞,“人家邪老兄都没有脱。”

然后,叶清嗲声说,“邪哥哥,要不要人家帮你脱?邪哥哥不脱,扬也不肯脱。”

下面的两个人已经可以想象邪煞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了。叶清接着刺激他,“我说邪哥哥,你就不可以学学人家扬?动作温柔一点嘛!你在上面这样动,人家怎么睡的着。”

“睡不着就别睡!”

“那邪哥哥半夜也别想睡。”

一想到邪煞的脸色已经被黑色蔓延,展令扬又落井下石的说,“邪老兄,小清清不像人家,她这么细皮嫩肉,可受不了你这样折腾。”

“你——”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邪煞倏地跳下来扑到展令扬和叶清身上,做出状甚亲昵的姿势。

“别动!”他低声警告着。

展令扬回了他一记甜笑,冷不防伸出双臂勾抱住他的颈项,将他更拉向自己。

“你——”邪煞要不是臂力够强强撑住,早就整个人都和展令扬紧密贴合了。

叶清更是一副**的样子在邪煞的颈间吹气。

邪煞的目光下移至她的胸前,此刻她的外衣敞开,露出里面的内衣,这样的酥胸半遮,是个男人就不控制不住的zhan有她。

他才想说什么,门外的高壮人影便声如洪钟地吼嚷:“怪怪!连晚餐时间都还没到,邪神就等不及和新来的小美人打得火热。我在房里听到你们打情骂俏时还以为听错了,所以就趁着自由活动时间过来瞧瞧,没想到一看才知道你们是在玩真的,而且还不只一个,看来这两个小美人绝对非同凡响,尝完后能不能也借我用用?“**的笑声混杂着疯狂的兴奋。

“行!拿你的命来换,你看如何?疯马。”邪煞只是回眸迸射一道寒光,门外的巨汉疯马便被震慑得变了脸色。

“好强的独占欲哪!好吧好吧,在你还没玩腻之前,我不碰你的小美人总行了吧?”疯马自知惹不起邪煞,马上见风转舵的讨好着。

邪煞可没那么好说话,杀气腾腾的警告:“我的东西到死都是属于我的,你连一根头发也别想碰!”

疯马被他的气势震慑得吓退一步,旋即又强撑起架势道:“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明天开始我就不管。”

“一言为定!”疯马这才走人。

疯马脚步声一远离,邪煞便急着起身,展令扬却死抱住他。叶清也很有默契的缠着他不放。

“放手!”邪煞死命撑住不让自己贴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看来你很讨厌和男人亲热耶!”愈是这样,展令扬愈死抓住他不放。

“可是人家是女的嗳。”叶清反驳了展令扬的话。

“男人女人都一样,放手!”邪煞好不容易起身,展令扬却顺势黏上来,依然吸附在他身上。叶清玩够了开始穿衣服。

“你如果有这种兴趣我可以让贤,我相信疯马那家伙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他相信这小子一定知道疯马是出了名的强暴狂。

展令扬无意惹毛他,很合作的松手,反正他想确定的事已得到答案:“更正,你似乎不是讨厌男人或女人,而是讨厌和人有肌肤之亲。”

“知道就别惹我!”邪煞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你要去散步吗?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他说了就算数。

听到他们要出去,叶清忙追上去,“别忘记人家啦。”

不过邪煞也没反对他们同行就是了。

当三人并肩走在特别室楼层的信道上时,包括其它特别室的囚犯和下楼层的一般囚房囚犯都以十分古怪的眼神偷瞄他们,并小声的窃窃私语——“看,果真是小美人,难怪邪神不肯和人分享。想不到邪神男女通吃!”

“那还用说,难道你没听到他们刚才的打情骂俏?小美人一说不想用在上面的体位,邪神就真的让他躺在下面呢!”

“不只那样咧!邪神似乎欲罢不能,连那小美人说很累想睡了,邪神还不肯罢手呢!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啧,那个银发小美人长得真够销魂的。”

“不过邪神不是一向最讨厌和男人搞?怎么……”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是会变的,尤其美人当前的时候……”

由于监狱的建筑是“回”字型,中间是天井四周是囚房,每个楼层的信道皆环绕着天井而建。最上面一层的特别室和下面楼层的普通囚房虽是隔离的,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是会透由天井上下流窜。

展令扬眼看邪煞冷着一张脸根本对周遭的流言充耳不闻,于是对这个奇怪的冰块老兄愈来愈感兴趣。

不过他可没忘记趁散步的机会梭巡每间特别室,寻找莫扎特的踪影。

邪煞突地一手扣住一人的腰将两人拉近信道护栏边,对着天井大声宣告:“全部的人都给我听着,这小子是我的人,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这个女人也一样!”

整个监狱顿时鸦雀无声,待邪煞离开护栏边才又慢慢热络起来——“邪神都那么说了,还有谁敢碰?又不是存心找死。”

“就是啊……”

……

展令扬对这个不知为什么一直护着他们的怪胎愈来愈觉得有意思,正想上前去逗他玩,无意间瞄到了莫扎特的身影。

“该回房准备吃晚餐了,晚餐后房门就会上锁,快跟我回去。”邪煞催促着。

“就来了,亲爱的。”

叶清吃味的说,“人家不依啦,邪哥哥偏心扬,叫扬回去吃饭却不管人家。”

邪煞无言地驻足,冷冷的瞪着他们:“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

“没问题。”才说着展令扬就缠上人家的手臂,言行不一的企图昭然若揭。

邪煞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拆自己的台,只好任由展令扬对他做他最讨厌的肌肤之亲。

该死的浑小子,分明是吃定他!

不过令他百思不解的是:这个爱笑的小子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惹毛他?

“邪哥哥,人家走不动了,邪哥哥抱人家啦。”叶清跺了跺脚,佯装生气。

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但是邪煞一对上她的眼睛,就知道自己落败了。邪煞二话不说就把叶清打横抱起。

在另一个特别室里,和大家一样听力很好的雷君凡心中亦充满了疑惑:令扬竟然和邪煞关在一起,清怎么也跑到那里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看邪煞对令扬和清那个样子,难道他们真的被他……不是他太多心,毕竟监狱不比外面的世界,男人侵犯男人的事天天都发生,何况令扬年轻又帅气,更是狱中的抢手货。清就更不用说了,这么个大美女放在眼前,哪个男人会抵抗的了她的**!

他可不是坏心诅咒,因为他也深受同样的困扰。才想着,又来一个想上他的男人了。这回最不妙,来的居然是强暴狂疯马!

“小美人,你的姿色一点也不比邪神那个差呢!就让老哥我来好好疼爱你吧!”疯马说着,便充满邪秽企图地逼近雷君凡。

雷君凡倒是面不改色,冷静自持地加以警告:“你最好别靠近我。”

“唷——发小姐脾气了!我就是要靠近你,怎样啊,小美人?”疯马邪笑着,冷不防地扑上去,以绝对的力量优势环抱住雷君凡的腰。

雷君凡并未多做反抗,疯马对他则是愈靠近看愈喜欢:“不反抗啦?那最好。你最好继续乖乖的让我疼你,否则可别怪我弄断你漂亮纤细的手腕和修长好看的双腿。来,亲一个。”

说着,他便噘起章鱼状的嘴,对准雷君凡的唇用力吻下去。

不过却在还差了一公分距离时,被雷君凡点了穴道,定住不动。

雷君凡善用练中国功夫习得的好身手,轻而易举地自疯马那双似蟹鳌般的铁臂溜掉,理了理微皱的衣服,才平板地对定住不动的疯马道:“我不是警告诉你别靠近我了吗?”

为了惩罚他的不听劝告,雷君凡解开了疯马左脚的穴道,把他的左脚往后拉抬得高高的,然后再重新点穴。

于是疯马的姿势就像芭蕾舞剧《天鹅公主》中的一个名pose——双手环交于胸前,螓首微颔,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往后高抬,像蜻蜓点水般优雅。

对!就是你想象中那个pose!

只可惜让高头大马的肌肉男疯马来表演这个pose实在非常不称职,可说是恶心得令人食不下咽。

何况他还嘟着一个状似章鱼的嘴,更教人不堪回首。

雷君凡为了自己的视力和食欲着想,决定费点力气,把这座“肉鹅丑男”人肉雕像移到外头去,而且说做就做,完全没把疯马快气疯的眼神当一回事。

稍后,两位狱警送来晚餐。这两位狱警不是别人,正好是向以农和曲希瑞。

两个人远远地看见有碍观瞻的“肉鹅丑男”雕像时便已心中有谱,双双强憋着笑意,对“肉鹅丑男”雕像视而不见的替雷君凡送上晚餐。

“很不错的杰作,取名了没?”向以农打趣的问。

“人家叫天鹅公主,他就叫肉鹅丑男吧!”雷君凡随口胡诌。

“真绝!”向以农差点憋得岔了气。

曲希瑞接着问:“你还好吧?这家伙就是疯马吧?”

“我是还好,我比较担心的是令扬和清。你们应该知道了,他们居然和邪煞关在一起,再加上刚刚那精采绝伦的”枕边细语“,我实在担心是不是——”雷君凡说不下去。

“安啦!邪煞那家伙根本对男人没兴趣,反倒是令扬那小子一直吃定人家这点在欺负人家才是真的。”向以农还真有点同情邪煞。

“你确定?”雷君凡还是不放心。“那清呢?刚才邪煞可是抱着清回牢房的。”

向以农和曲希瑞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缓缓地开口,“有令扬在清不会有事的。”

“反倒是希端的处境。”向以农吐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典狱长害的,好死不死的看上我的美色,动不动就想对我毛手毛脚。”曲希瑞一提起那个色眯眯的典狱长就一肚子火。

“无妨啦!反正你应付自如嘛!”向以农一想到典狱长那令人发噱的表演,就忍不住又低笑不已。

“敢打我主意当然就得付点代价。”曲希端邪里邪气地道。

雷君凡实在好奇死了曲希瑞究竟是怎么对付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典狱长,若非情况不宜,他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会儿只好先按捺下来了。

“好了,你们该到别的囚房送饭了,免得招人起疑。还有,顺便帮我把外头那个不堪入目的丑雕像搬走,别让他影响我的食欲。”雷君凡连一眼也懒得看。

“行啦!”

向以农和曲希瑞好人做到底的把“肉鹅丑男”雕像搬回疯马自己的特别室上锁,预防他又跑去骚扰雷君凡。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邪煞三人的囚房。

“吃晚饭了。”曲希瑞和向以农刻意拉高音量,引起展令扬的注意。

“谢啦!”到房门边端饭的果然是展令扬。

他趁着端盘子之际,悄声对两位好伙伴道:“半夜三点到君凡那里集合,我找到莫札特老兄了,就在我的正对面那间上了锁的囚房里。”

“知道了,我和以农会先过去看看。对了,清没事吧?”

展令扬一脸同情的说,“你该问那位邪老兄有没有事。”

“邪煞?”

“他正帮清按摩呢。”

虽然吃惊,但听到清没事他们就放心了。

“那就谢谢两位仁兄的饭了。”展令扬把一份饭递给清后就一脸满足的端着自己的份,坐在邪煞面前开开心心的大快朵颐。

邪煞淡漠地问:“你就不会顺便帮我端吗?”

“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不自己来?”和展令扬走得近的人都知道,想和这个专门耍赖的小子共生而不饿死,一定要把“自力更生”的铁则铭记于心。遗憾的是,邪煞似乎没悟透这点。

瞧他动也不动的继续坐在那里盯着展令扬,等着他良心发现的呆相就足以证稍后,展令扬真的良心发现了,居然移动尊褪去帮邪煞端饭。

邪煞见状,心中稍慰。这小子还是挺上道的!

哪知他叉子才执起,展令扬就先把他盘子中的肉片叉走了一大块。

邪煞呆楞了数秒,回神时又被打劫了第二次。

“你这个——”他不该天真的以为这小子会真的那么好心,是他的错!

展令扬一点罪恶感也没的说明:“要人帮你做事总是要付代价的,对不对?亲爱的邪老兄。”

邪煞突然有种掐死他的冲动。该死的浑小子!

接近秘密会议时刻之际,向以农原本还担心有邪煞在,想接展令扬出来和他们会合很难。

幸运得很,邪煞不待向以农去开门锁,便自力救济的开了锁又上了锁,独自消失在阒黑的信道尽头。

向以农左右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邪煞也暂时不会有折返之虞,便立即帮展令扬开了锁。

四个好伙伴如愿在雷君凡的囚房里举行秘密会议。叶清没有参与,现在她正美美的沉浸在她的美梦中,谁叫都不醒。

“令扬说的那间囚房关的真是莫扎特老兄,可是他的情况很糟。”向以农脸色微凝。

曲希瑞接着说:“莫扎特老兄的右手严重骨折,左脚也是,而且他似乎受到很不仁道的私刑,全身到处都是伤痕,连说话都成问题。唯一幸运的是意识还算清楚,如果不快点把他弄出去,就算没有暗杀者他也会病死。”

“这可怎么办?莫扎特老兄的情况比我们预估的还严重许多,想要用我们原订的计划把他弄出去可能会有问题。”雷君凡眉心微蹙。

“我们可以变通一下,利用保外就医的方式,如何?”展令扬旋即另生一计。

“保外就医?”三个同伴又重燃好奇心。

“大体上的计划都没变更,只是把出外勤改成保外就医便成。”展令扬简单扼要的说明。

“就这么办。”

“君凡,你那边的情况如何?能按计划进行吗?”展令扬关心的问。

“君凡这边没问题,我和希瑞已经布好线,在办公室里大肆宣传君凡的神通广大。我敢打包票,明天一早,典狱长那几个家伙就会派我们来把君凡带出去替他们创造无中生有的金钱奇迹了。”向以农即使到了监狱里还是不改爱抢话的多嘴公本性。

“那就按照原订计划,后天一早行动。”曲希瑞向同伴确定。

展令扬沉思半晌,缓缓道:“我怀疑疯马就是暗杀者。”

“我也这么觉得。他的可能性很大,成功率又高,最重要的是他性喜杀人这点早已人尽皆知,所以由他来杀莫扎特最不怕让人对莫扎特的死因感到怀疑。何况他也在特别室这个楼层,得逞机会更大。”雷君凡分析自己的看法。

“邪煞没有嫌疑吗?”曲希瑞问。

“不,那位邪老兄不像是受人之托就肯替人卖命的角色。”展令扬笃定的否决。

向以农十分认同展令扬的论点:“邪煞那家伙和我一样开锁功夫一流,如果他真想杀莫扎特老兄根本易如反掌,莫扎特老兄只怕早就魂归九重天了,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么我们就防患于未然的先下手为强。”展令扬邪邪一笑。

“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

“这个交给希瑞使成,只要用希瑞最拿手的催眠暗示先把那匹疯马彻底洗脑就ok啰!”展令扬使坏的时候表情格外迷人。

“这个好办,我这就去。以农,你来替我把风。”

“没问题。”

同时,秘密小组会议也宣告落幕。

翌日,州立监狱渡过了个没什么大事的早上。过了中午,也还差强人意,马马虎虎。

只有被典狱长纠缠不清、百般骚扰的曲希瑞过得比较辛苦一些。

“来,让我抱一下嘛,可爱的小瑞瑞。对,就是这样。好乖,来,乖乖的把衣服脱下来……”

偷溜进典狱长办公室的向以农,一进门就看到又在一旁独自演着变态独角戏的典狱长。

为了不让眼睛受到强暴,向以农很聪明的背对在那儿自说自话、自导自演,变态得不亦乐乎的典狱长。

“你每次都这么对待他好吗?”向以农挺同情曲希瑞的处境,“我的意思是说,你利用催眠暗示让那个变态在那儿自得其乐是不坏,但你这段时间内还是得饱受他的变态语言强暴听力耶!”

“总比身体给他占便宜好吧?反正当没听到就行了。真是怪哉,这色鬼一天照三餐发qing,连睡前也要发作一次,怎么都不会生病?”曲希瑞真想在他的饭菜里动点手脚拉死他。

经由希瑞无心的一语,向以农突地想到:“干脆我们就把莫扎特老兄的替身设定为咱们的变态典狱长,你看如何?”

“成交!我会负责让这家伙病得非送医急救不可。”一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修理这个变态老不羞,曲希瑞便不由得磨拳擦掌起来。

“那我就负责打造面具啰!”向以农看看时间,起身道:“我得去把君凡带回特别室去了,待会再聊。”

原来他是趁着雷君凡在计算机室替那些狱警“增加存款”时,偷溜到这儿来打混摸鱼的。

倒霉的曲希瑞又得独自当变态典狱长的唯一听众。

大变态,今晚一定整死你!

向以农在护送雷君凡回特别室楼层途中,把握时间将他和曲希瑞选定的人选告诉雷君凡。

“只要你把典狱长那张面子打造得天衣无缝就行了。”雷君凡心情显然是个大晴天。

善长察言观色的向以农很快就注意到这点。“嗨!从从招来,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突破的进展?”

虽说雷君凡到计算机室是帮典狱长及狱警们“创造存款”,但那只是烟幕弹,他真正的任务是查出陷害莫扎特的幕后主谋。

“我快找出主谋是谁了。”雷君凡喜不自胜的和同伴分享战果。

“透露一下吧!”

“天机不可泄露。”

“小气!”

雷君凡扬扬神气的眉毛,任凭向以农如何哄骗,就是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回到雷君凡的囚房时,里面倏地冲出一团黑影,快如闪电的袭向雷君凡。

雷君凡因和向以农嬉闹反应稍微慢了半拍,而被突击他的痛马扎扎实实地击中一拳飞出了信道,重重的撞上护栏倒地。

“住手,不准闹事!”向以农立即护着雷君凡。

“滚开!我要好好教训这小子,竟敢愚弄本大爷!”疯马完全没把向以农的警告当一回事,冲过去又要踹雷君凡。

忽地一个人影闪进向以农和疯马之间,狠狠地赏了疯马连三个回旋踢,把疯马重重地踢翻倒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展令扬。

在疯马还没来得及起身回防前,展令扬又毫不留情地踢碎他的下巴。

“令扬,快住手!”向以农怕事情闹大会节外生枝,使尽气力阻止宛如发狂猛兽的展令扬。可是他更明白想制止现在的令扬难如登天,因为君凡受伤了。上回他受伤时,令扬也是完全不听劝阻一副想致元凶于死地的鬼煞样。

展令扬果然不顾劝阻制止,又恶狠狠地踹断了疯马的鼻梁。

雷君凡眼见**愈来愈大、愈来愈引人侧目,只得急中生智地使出杀手茧,装出痛苦不堪的呻吟:“令扬,我的肩膀好痛,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好痛……”

这招果然见效,展令扬又重踢了疯马一脚便旋身冲到雷君凡身边查探他的伤势。

向以农则趁这个机会制服疯马,收拾善后。

“肩膀让我看看……”展令扬俯下身躯侧垂着脸,以致于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但雷君凡却从他微颤的双肩感受到他此刻情绪正激烈的起伏。

每每展令扬会失去冷静,变得如此激动一定和他们有关。这点,他们都非常清楚的明白,所以雷君凡更加不忍心见展令扬如此。

于是他忍住剧烈的疼痛,轻柔的搂抱着展令扬,让令扬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低低柔柔的安抚他:“冷静点,令扬,我没事的。只是左肩受了点伤,你别这么紧张。”

展令扬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的低吼着:“我不信……”

闻讯赶来帮忙维持秩序的曲希瑞,很快地帮雷君凡检视了一下伤势,见雷君凡并无大碍,轻吐了一口气,也加入安抚展令扬的行列:“令扬,放轻松点,君凡的伤真的没有大碍,我说的话绝对不会错,是不是?”

“真的?”展令扬的声音还是充满质疑。

“我保证。好了,我和以农得走了,否则怕会引人疑窦。冷静下来,ok?”曲希瑞真希望清现在在这里。

她只要一句话,令扬就可以冷静下来了。

展令扬深吸了一口气,静默片晌。再一次抬首时,已又回复雷君凡他们所熟悉的模样。“我扶你回房。”展令扬对雷君凡浅浅淡笑,温柔的关怀之情不喻而明。

“那我就不客气了。”雷君凡当真整个人都压在展令扬身上,重得展令扬险些提不上气来。

“死胖子,你不觉得你该减肥了吗?想想非洲的饥民吧!人家饿得三餐不继你却胖得像肥猪,难道你不会觉得可耻、不会觉得胖得很有罪恶感、很对不起天下苍生?”展令扬又开始损人不带脏字的聒噪个没完了。

三个好伙伴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各干各的活儿去。

一直远远地冷眼旁观整个事件发展的邪煞,眸底一次又一次流窜过古怪诡谲的光芒……

沁凉的夜风徐徐拂过车窗,挑弄着南宫热的鬓发,却揩不去驻留于南宫烈眉宇间的淡淡忧愁。

“在想什么?”驾驶座上的安凯臣关心地问。

他们正驶往州立监狱附近埋伏,以便明早能无懈可击地完成接应伙伴们的任务。

南宫烈轻叹一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知怎么稿的,从刚才就一直心绪不宁。”

“占卜看看如何?”

“已经卜过了,牌象只暗示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却无法确定是凶是吉。”

安凯臣和南宫烈都很清楚,每当南宫热的占卜出现这种浑沌未明的结果时,就表示占卜师本人也就是南宫烈亦牵扯在占卜的事件里。而任何占卜术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一旦占卜的事件牵涉到占卜师本身,占卜结果便会出现极大的变量和不确定性。

安凯臣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打气:“先别管那些了,现在只要想明天顺利地接回令扬他们的事就好。一旦咱们会合,再困难的事都难不倒我们了,我们一直是这样的,是不是?”

“说的也是。”听君一席话后,南宫烈沉郁的心逐渐飞扬起来。

是的,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合作无间,这天地之间绝对没有他们征服不了的难关,他们一直是这样结伴携手共渡的。

今天早上便是东邦大逃狱的吉日。

本来以为邪煞会是个麻烦,没想到他昨夜和前夜一样整夜都不见人影。今早更绝,赶在狱警早点名之前才回到囚房,而且用完早餐自由活动时间一开始,他便又不见踪影。

对东邦而言,这种情况再好不过,省去他们不少应付邪煞的麻烦和时间,让他们有更充裕的时间行动。

当展令扬打了暗号之后,他们伟大的逃狱记便正式上演。

曲希瑞拉高声音吼嚷:“不得了了,典狱长突然昏迷不醒人事了,快找医生来。”

“我这就去。”向以农一马当先地找来易容成医生的雷君凡,以及另一名狱警——展令扬易容的。

“典狱长的情况如何?”副狱长对雷君凡易容乔扮的医生问道。

“情况很不妙,最好马上把他送到附近的大医院救治。”雷君凡按计划表示。

昨夜已事先被曲希瑞催眠暗示过的副狱长,很合作的下了放行的命令。

“既然如此,就快点行动。你们负责和医生一起护送典狱长到医院去。”

他指派的人当然是:叶清、曲希瑞、向以农和展令扬。

这也是催眠暗示的结果。

“yes,sir!”

于是他们便很顺利的把易容成典狱长的莫扎特推上救护车,光明正大的鸣着警铃和警示灯,大剌剌地告别州立监狱。

坐在驾驶座旁的曲希瑞出其不意地一拳揍昏驾驶座上的狱警,顺便替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助他安眠。

然后,曲希瑞便理所当然的占领驾驶席,对后头的伙伴们做了个v字手势,神采飞扬地道:“坐好了,我们这就要去和凯臣及烈会合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人家还没有玩够呢。”几道目光袭来,似乎在说:是没有睡够吧!叶清也只有在第一天进去的时候玩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烈和凯臣会顺利找到我们吗?”向以农闲着无聊的明知故问。

“答案好象在后面,自己看啰!”展令扬发挥为善最乐的美德,捧住向以农的脸,来个九十度大转向。

“死令扬,你想扭伤我的脖子吗?”向以农痛得哇哇直嚷。

雷君凡却又故意使劲拍他的头,语透雀跃的叫嚷着:“快看,真的是凯臣和烈耶!”

“知道啦!别再拍我的头了,你当我的头是皮球不成?”向以农用力扯开雷君凡的大手,若非君凡这小子昨天受了点伤,他若对他动粗显得胜之不武的话,早就反攻回去了。

曲希瑞和安凯臣双双把车开进道路旁的隐蔽树丛里停下,个个动作俐落的跳下车,小心翼翼地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莫扎特慢慢抬下救护车,转送上安凯臣和南宫烈开来迎接他们的东邦专用车之一——汉堡2号。

“好了,快上车,等到了安全地带再聊。”安凯臣吆喝伙伴们。

当汉堡2号准备重新出发时,左侧忽地飞来不明攻击物。

“小心!”叶清最先发现并提醒道。

不明物体在汉堡2号周围炸开后窜起一阵浓密的烟雾,将周遭景物完全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