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之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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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试牛刀

    混沌初开,六界共生,孕育万灵,各受其因,各结其果,因果循环,一生一灭,周而复始,名曰造化,诡秘难明,弄人无数。

    痴男怨女,深陷其中,难以跳脱,奇人异士,卜卦修行,欲窥天机,难登堂奥,唯有愚人,得享常乐,呜呼哀哉!其可笑乎?

    其时四方寰宇,共分六界:天界、阿修罗界、人界、兽界、鬼界、魔界。各界专属能量名为:仙力、灵力、本源力、兽力、鬼力、魔力,六界能量互相压制,各有其质。数百万年来,各界奇才都参悟相应道法,为的是参悟长生、纵享情乐,跳脱苦海磨难。

    时值已是唐朝末年,大唐王朝满目疮痍,已岌岌可危。

    长安城延平门外七十里处,有一个村庄叫“栖凤村”,村子四周碧玉满树,绿茵遍野,春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里悄然坐落着三四十家农户,一间间的茅草屋错落排开,炊烟袅袅,显得平静祥和。

    绿树环抱中有一人家,屋内有一张陈旧的木板床,一口盛水的青色大缸,一个擦拭干净的灶台,一处墙角下整齐的摆放着几样生活用具。

    床上躺着一位妇人,衣着朴素,神色憔悴,但仍能看出她容颜秀美,清丽脱俗,只听她嘴里正轻轻的念着一首诗: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她说话时娇咳不已,想是久病缠身,但她眸子里确闪烁着不尽的思念与倔强。

    “娘,你怎么又念起这首诗了,你该吃药了。”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眼神清澈,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孩子端着一只青白色瓷碗向母亲走来,他羸弱的双手稳稳的端着一碗水,走路走的很小心,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动时碗中微微晃动的药。

    母亲微微一笑,似初雪消融,轻声道:“咳……咳……铁柱啊,娘枕头下还有几个铜板,你拿去买点东西吃吧,小心饿坏了身体。”母亲一边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接药,一边跟铁柱嘱咐到。

    “知道了,娘。”铁柱用手伸进枕头下摸出了几个铜板,数了数,只有九枚铜板。铁柱心里明白照这样下去娘下次的药钱都不够了,粗糙的小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九枚铜板,心里已打定了一个主意,铁柱回头冲母亲微笑了一下,小跑着出了家门。

    出了门他一路玩耍至六里外的镇上张掌柜开的“济人馆”药铺门口才停下。张掌柜在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号“张一毛”,这并不是说他头上只有一根毛,而是说这人一毛不拔,见死不救,村民们出于对他的“喜爱”,专门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

    铁柱从手里捏着的九枚铜板中捏出了三枚铜板,其它几枚铜板装回了口袋,神情自若的走进了“济人馆”。正在里面算账的张掌柜一看见是个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的孩子,顿时开骂起来:“快滚开,这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能玩的地方!”

    “你爷爷我呀就爱滚到你这里玩!”铁柱说话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张掌柜。

    张掌柜顿时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老婆这么骂过自己,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张掌柜怒眼圆睁,三步并作两步就已经来到了铁柱的面前,正准备抡圆了胳膊给铁柱一个耳光,一个声音让他浑身一抖,顿时如被人点了穴一样,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扇不下去了。

    “如烟!”张掌柜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小声的问道铁柱:“你说什么?”

    “我说春香楼的如烟姑娘啊,你忘了么?我看你老婆还不认识她吧!我是专门来和你老婆讲如烟姑娘的故事的!她可是日日夜夜在想你啊!”说完后,铁柱面露狡黠地看了一眼张掌柜。如烟姑娘是张掌柜在春香楼的相好姑娘,这已经是镇上的公开秘密。但是唯独有一人不知道这个事实,那就是张掌柜的老婆,“张一毛”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怕家里这个老婆,别人早已经三妻四妾,但已经年近四旬的他依然是这么一个老婆,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娶,而是不敢娶,否则他这个老婆把他活剥了也有可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掌柜质问的时候声音压的更低了,还下意识的往药铺后门瞅了瞅,生怕自己老婆突然出现听到这些话。他做药材生意已近二十年,为了做生意方便,更是买下了药铺后面的房屋,一家都在这里住下,与药铺之间只有这么一个后门相隔。

    “我呀,是想,如烟姑娘这么好的人,你和她又是莫逆之交,是不是应该给掌柜夫人引荐一下?”

    “放你妈的屁!”张掌柜一激动声音大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扭头看了看后面没什么动静,又继续说道,“小兔崽子,哦不,小朋友你究竟想干什么,实话实说吧?”

    铁柱马上装出一份可怜的表情,看着张掌柜道:“我其实就是想买点药。”

    “你买药你早说啊,至于这么故弄玄虚吗!”张掌柜现在已经不想再和这个“小兔崽子”继续纠缠下去了,语气缓和的说道。

    “是你一进门就开始骂我啊,这可和我没关系!我要麻黄、党参、桑白皮、黄芩、云茯苓、五味子、怀山药、山茱萸、何首乌各三两,再将这九味药包成三份,每份每味药取一两。”这药方是上次郎中来家里给母亲看病时告诉母亲的,铁柱听了一遍后早已牢记于心。铁柱连珠炮弹似的说完这句话后,张掌柜愣了一下,迟疑的对着铁柱说:“你从哪知道的这药方啊?再说这价钱可不便宜你有钱吗?”

    “药方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赶紧抓药,我有钱,这不是吗?!”说着铁柱拍拍口袋,里面可怜的几个铜板碰撞着响了响。张掌柜听声音钱是决然不够,但还是犹豫的抓起了药,他心想说不定这看起来邋遢的小子还有其它钱揣在身上。装好药后,张掌柜示意铁柱过来拿药,铁柱的手刚要碰到药时,张掌柜单手放在药的上方,对铁柱说道:“小朋友该付钱了!”

    铁柱把手伸到口袋里捏出了三枚铜板往柜台上一放,说道:“够了吧?”说着就要拿药离开。张掌柜一看这三枚铜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唾沫星子带一句滚一并喷到了铁柱的脸上。

    铁柱慢慢的用脏兮兮的袖角擦了一把脸,大声说到:“我刚才故事还没讲完呢,上月初五,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街上跟冯铁匠吹嘘到,自己正直壮年,把如烟收拾的服服帖帖,跟如烟鸳鸯戏水,恩爱无比,只可恨自己内人是个母老虎,不让自己另纳小妾,还说要把家里的母老虎赶出来,和如烟姑娘白头偕老,永享欢乐啊!我想这么有趣的新闻掌柜的夫人一定是爱听的,张夫人!张……”铁柱还未喊出第二句,手已经被张掌柜牢牢的摁住了。

    “好,他妈的三个铜板就三个铜板,老子就当做善事,卖给你了。”张掌柜铁青着脸,咬牙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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