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双面alice

第十四章 双面alice

“好软的手。”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克里夫感觉还是蛮爽的。

一进校门爱丽丝就甩开了克里夫的手，她声音冰冷平淡，失去了之前的温暖：“你走吧。”

克里夫疑惑地问道：“可是刚才——”

“我只是讨厌那个男人。”爱丽丝打断克里夫的话。

克里夫还想再问两句，爱丽丝已经转身离去。克里夫挠挠头：“真是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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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历史系了吧。”克里夫站在主干道与通往远处巨大的三层建筑的分叉口，指路牌子上写着“史学系”。

建筑被四周的绿地环绕，左侧是小小的假山园林，中央有一汪开满莲花的水池。建筑本身是地球时代的东方风格，屋顶为重檐结构，上面铺满了橙色的琉璃瓦，四个檐角上有四条东方神话中的龙，龙头下探。屋檐外伸，六根红色的巨柱从大楼的台基一直伸入屋檐，巨柱上雕刻着云龙图案。屋檐下悬着一块巨大的金色匾额，匾额上有几个黑色的大字。

克里夫顺着小路走到这栋建筑前，正好看到从屋檐垂下一根绳索，绳索末端系着一个人，那人手上还拿着两罐——克里夫揉揉眼睛——油漆，正在对牌匾进行喷涂。

从三层某间屋子的窗户中探出一个脑袋，那脑袋大声喊道：“有见，你赶紧给我停手！”

悬在空中的有见顺手把右手上的罐子砸到那人头上，大声笑道：“门德尔，这回看你怎么抓老夫！”

几个从旁边经过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高处的二人议论纷纷起来。

原来那个叫有见的是史学系教授，他原名阿兰布德尔森·加里杜杜南提斯·阿里布·达（好长～），后来因为学习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某种叫禅的哲学自己改名有见。那个被有见砸到的人名叫门德尔·布吕克松，也是史学系的教授，二人同时还是jcp（教授联席会议）的成员。不过有见和门德尔两人在学术上一直有分歧，刚才有见就把匾额上的“史学系”三个大字涂改成了“建极绥猷”。

门德尔拿出一根长杆高喊：“有见你这个老混蛋，我今天非得捅死你！”

有见左闪右闪：“来呀来呀，我还怕你个老匹夫不成！”

克里夫看着手上的推荐信满头大汗，因为上面写着“有见大师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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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系的教学大楼内部是完全不同于外部的古典巴洛克风格——空间感十足的大厅，透明的天花板（琉璃瓦单向透明），椭圆扭曲的空间设计，华丽复杂的装饰雕刻。整栋楼将上古地球时代两种主要的风格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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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先坐下，尝一口我采的雪山岩茶。”

克里夫现在站在有见大师的办公室里，他接过有见大师递过来的茶。（雪山岩茶是由新洲大陆最北端三圣山的山腰生长的一种植物加工而成的，很稀有）

有见大师摘掉眼镜，笑着对克里夫说道：“欢迎来我们史学系深造，我们系在缪斯的实力可是数一数二的。”他转了转眼珠继续说道：“当然，那个门德尔的水平是次了点。”

“……”

“呵呵，你的课由我和那个门德尔负责，一会儿我让同学把课程安排给你送来。顺便说下，我批准你翘门德尔的课。”

“……”

“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里坐着，那个同学一会儿就来。”有见大师穿着一件遮住脚的长袍，因为步子小速度快的缘故，看起来就像“飘行”。在大门关上的一刹那，克里夫隐约听见“我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什么的。

“……真是个怪老头。”克里夫叹了口气，一口喝下散发清香的茶水。

克里夫爬到有见大师书架旁的梯子上——他的书架整整占据了一堵墙——克里夫随便扫了几眼，就看到《六祖坛经自序品第一》《达摩息诤论》等深奥的典籍……等等，这是——《射雕英雄传之秘史》《神雕大侠之后宫天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香风从走廊上飘入。

“是你！”克里夫和来人同时说道。

“昨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突然不见？克里夫奇怪道：“是你我把扔下就走了好不好。”

爱丽丝蹙了蹙眉：“不是啊，说好要带你去史学系的嘛。可是一转眼你人就不见了。”

女人是不是都是天生的说谎高手啊。

“算了，有见大师说的同学就是你吧。”

爱丽丝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前打开魔网接入器：“把你的通讯仪给我。”

克里夫摘下通讯仪递给爱丽丝，爱丽丝接过通讯器连接到接入器上，一个可爱的虚拟人出现在办公室里，她说道：“您好，优塔为您服务，请问您是否接入魔网？”

爱丽丝摇摇头：“请进入校园网，下载史学系二年级课程。”

过了几秒，可爱的优塔说道：“课程下载完毕。”

爱丽丝微笑着说道：“谢谢你，优塔～再见。”

“再见，爱丽丝。”

克里夫惊奇的问道：“刚才那个是？”

爱丽丝仿佛看到了异次元来客：“你连优塔都不知道？难道你没有使用过魔网吗？”

要介绍优塔，必须先介绍魔网（mananet）。

魔网是第一批移民到艾坎尼亚的人类创造的网络，艾坎尼亚人认为魔法是由一种叫做以太（ether）的媒介为基础构成的。这种媒介可以将精神变为物质，传达无形的力量。依靠以太建立的原始魔网被称作“以太网”（ethernet）。

科学家们将魔法标准化，通过制定协议将以太网升级到了魔网（mananet）。

人类随着魔网的升级而不断发展，直到能源耗竭，魔网瘫痪。

千年后，第二批地球移民进入地球，重新恢复了魔网，不过恢复过来的魔网输出功率只有化石燃料时代的百分之五。

魔网的通用接入口是一个可爱的虚拟形象，她的名字也叫优塔。优塔提供从魔法下载到在线购物在内的所有服务，只要你有足够的魔晶用来付费。

在学校内有这样一个传说：偶尔，你能看到魔网本身的最高意志活化，她会化成人类的形态，以人类的意识自由行动，提供一些没有人能提供的服务。她被人们充满憧憬地称为“希望女士”（theladyofhope）或“智能女士”（theladyofintelligence）。崇拜她的人们组成了类似教派的机构，目前是世界上最为兴盛的崇拜，大多数牧师都出自这个网络教。

克里夫天生没有第六感，因此无法学习魔法，自然也没有下载魔法的需求。他平常进入的是与魔网兼容的普通网络，这种网络由一个智能核心统一处理用户的请求，然后将需要用到魔网的请求传送给优塔，最后由智能核心把结果传给用户。比如企业号的控制核心小叶子就经常进入魔网下载资料。

压根没见过优塔的克里夫只能回答：“没有。”

“天哪，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没见过优塔的人。”

爱丽丝的父母亲戚朋友全都拥有魔法感知（即第六感），爱丽丝也不例外，她从小就开始接触魔网，都快忘了世界上还有人不会魔法。

爱丽丝把通讯仪还给克里夫：“资料已经全部下载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开始上课。”

“多谢，额——”克里夫挠挠头，“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爱丽丝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笑道：“当然可以，我对你很好奇呢。”

“那就这样定了，我的通讯号码是assd0021bsc。”

“……”爱丽丝忽然低下头一言不发。

“爱丽丝同学？”

爱丽丝抬起头，她原本水蓝色的眸子变成碧绿色，眼神也变得冰冷深邃。

克里夫诧异地说道：“爱丽丝同学你怎么了，我的号码你记下来了吗？”

爱丽丝用冷淡的语气说道：“我没兴趣和你吃饭。”

说完她径自走出办公室。

克里夫盯着爱丽丝离去的背影郁闷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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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这个名字取自佛言“宁起有见如须弥山，莫起空见如芥子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