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痴八的秘密
wed aug 05 23:43:39 cst 2015
“你叫什么名字？”黑瘦的小伙子不答反问。
“阿九。”
“痴八哥！过来一下。”
“泥鳅，什么事？”
“有个叫阿九的人找你。”泥鳅答。
“哦？阿九？”伴随声音，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从吧台里走出来。
我一看，那个长相跟相片里一个模样，看上去很憨厚的样子，应该就是倪锦鹏了。
“痴八哥，农叔叫我来找你。”我说。
“哦，农叔啊！好，你就是阿九吧？”倪锦鹏问。
“是。请痴八哥多多关照！”
“啊，呵呵呵，一定一定，那是当然的。你刚刚到是吧？来，我带你去吃饭，再找个地方给你住下再说。”倪锦鹏呵呵呵的笑着说，带我到一家小饭馆去。
进了小饭馆坐下，点了两个小菜，一人一瓶啤酒。
“痴八哥，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
“吃饭！先吃饱了再说。来，吃菜。”倪锦鹏笑呵呵地招呼。
“谢谢痴八哥！”我于是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待吃过饭，倪锦鹏把我带到一处居民楼，一直上到六楼，打开走廊尽头一个靠窗口的小单间，说：“你暂时先住在这。地方小，将就些吧。”
我说：“没关系，有得住就行。”
进了屋子，关上门，倪锦鹏说：“前几天，农叔过来找我，说你要过这边来。我等了好几天，正纳闷，啥都不见人呢？没想今天你才到。”
我说：“我也是前两天才接到通知，就赶过来了。这边情况什么样？还请麻烦你给安排一下，帮我接上头才好。”
倪锦鹏说：“现在这边抓得很紧，老板都不敢接客，你先等两天，我打听打听，只要那边要出货，我立刻通知你。好吧？”
“你这边就只有一家吗？如果这里不行，再另外找行不？”
“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都是单线联系，保证安全嘛！我就认识这一个老板，你要找别人，面生的他不敢接客呀！是不是。”
我说：“那行。辛苦你了！”
“呵呵呵，你别这么客气。不过，兄弟，我劝你一句，这可是很危险的啊！搞不好，会丢性命的哦！你可要千万小心才是。”客气几句，倪锦鹏离开，留下我一个人。
关上门，我立刻取出探测仪在房间里全方位搜索，确定房间里没有安装窃听、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我才松了一口气。
在小民居那里呆了两天。一直没有倪锦鹏的消息。第三天，倪锦鹏过来了。他说：“兄弟，最近有几个人要过泰国那边去，老板已经答应接这一票，你跟过去吧！”
我说：“好。什么时候动身？”
倪锦鹏说：“明天晚上十一点，我来接你过去。你作好准备。”说罢就走了。
等待的日子，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好容易熬到晚上十一点。倪锦鹏准时来到小屋。我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郊外。
这几天，我也并没有死呆在小屋里，出去四处转了几圈，查看地形地貌，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这个地方，到处是山，山不是很高，但是林很密，层峦重叠，延绵起伏。就连村落都是零零星星分散在各个密林深处，走好久也不一定碰上人家。
倪锦鹏带着我走了很久，来到一处山弄里，那里有一处瓦房，原来是农民养鸡的鸡舍，现在不养了，就废弃了。瓦房很大，有好几排，很多房间。其中一间屋子里亮着灯，里面挤着大约十来个人，有男有女，甚至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才一进门，里面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的家伙嗡声嗡气叫道：“痴八！你他妈的什么这么慢！”
倪锦鹏笑道：“凤哥。这路太远，不好走。”
呵呵，没想到这么一个黑牛一样的人居然叫做凤哥！凤哥说：“就这小子？”
倪锦鹏说：“是。还请凤哥辛苦一趟！”
凤哥说：“废话就免了。人都到齐了，就走吧！”
于是一群人扶老携幼，提袋背包，走出瓦房。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打着手电筒，走了一段山路后，凤哥命令把手电筒关掉，也不许说话。一群人只能摸黑一个跟着一个在崎岖的山路里走。因为路不好走，一群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大约夜里四五点钟天都快亮了，才走到一处山旯旮。那里也有一处瓦房子。里面出来几个大汉接应，凤哥就命令大伙进去休息。
我这下才明白，原来不是从芒街河过去的，而是要绕很远的山路，从小村的土路潜伏过去。说的也是，芒街那边那么多巡逻队，能过去才怪！那么容易，就不叫偷渡了！
凤哥说：“今天就在这住一天，等天再黑了就带你们过境！”
于是大家就在那里睡了一天，吃的都是干粮，喝的是山涧里的洇水。
倪锦鹏说：“我送你到边境渡口，就回去，你自己小心些。”
我说了谢谢，心道这家伙还是蛮尽心的呢！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又开始出发。走了一段路子，身边的倪锦鹏忽然身子晃了一下，哎唷的一声惨叫起来。我连忙扶住他，问他什么了？
倪锦鹏嘴里抽着冷气，说，他妈的脚给崴了。
我说要不休息一下吧。他说只能这样了。
前面凤哥走了一会，不见我们俩跟上，就吼道：“痴八你又他妈的磨叽什么？”
倪锦鹏嘴里哼哼道，脚崴了，休息一会。
凤哥于是招呼前面的人，原地休息。大伙儿于是或坐或歪躺草丛里休息。
我蹲下身子，想帮倪锦鹏查看伤情，突然，一个硬梆梆的家伙顶上我的脑门！
“天是很黑，不过，你应该感觉得到这个是什么东西吧？”倪锦鹏动了动手里的家伙，低声说道。
我心里一惊，问道：“痴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哼！老子要你跟我走！”
“跟你走？咱们不是要去渡口吗？”
“是要去渡口，但不是跟他们去，而是我自己带你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哼！就凭你这笨猪一样的家伙，还想做卧底！好，我告诉你，我要带你出境，然后直接交给大老板，然后大老板就会给我一笔酬金！而你，在大老板问完所有你的信息后，将会被人送回你老家！然后，我又可以从你们警方拿到一笔辛苦费！”
“原来你是一个见钱眼开，吃里扒外的家伙！”我骂道。
“哼！吃里爬外？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老子在大牢里拼死拼活熬了那么多年，要不是老子假装与你们警方合作，只怕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出来了，老子还不想法子捞点？”
我把手伸进袋子里，倪锦鹏低声喝道：“别动！”
我说：“我掏烟呢。你要不要也来一支？”
说着我拿出烟盒，抽出一根衔上，放回口袋里，趁机把那个胶片窃听器压到指甲上，我才掏出打火机点火。深吸了两口，我问道：
“这么说，上次被大蛇头杀死了的我们警方的人，也是你出卖的？”
“对！我告诉大老板说，那家伙是个卧底，然后大老板给我一笔钱，他说，以后要是还有人来，就直接送到他那里，他会给我钱，还能帮我搞到去美国的绿卡！你说，这么好的买卖，傻瓜才会拒绝呢！对不对？”
“所以你假意跟警方合作，甚至不惜把你的兄弟出卖给警方，博取警方的信任？”
“什么兄弟！钱才是兄弟！这个世界，没有钱，毛都不是！所以，你，现在就是老子通往美国的筹码！”
“你既然要把我卖掉，为什么还要把我交给凤哥？”
“你他妈的真是笨得可以。第一，要过境只有走这条路，这是必经之路。我让他们带你到渡口，你不会起疑心，省了我不少麻烦。第二，我让那么多人看到你，万一哪天这些人当中有人被你们警察抓了，他们可以做我的传声筒，证明我已经帮你们警方了！至于你被杀，那也是大老板杀的你，不是我！就像上次那个卧底，死了都不知道什么回事。警方做梦都想不到这点！还照旧把你傻傻的送过来！懂了吗？笨蛋！”
“你叫什么名字？”黑瘦的小伙子不答反问。
“阿九。”
“痴八哥！过来一下。”
“泥鳅，什么事？”
“有个叫阿九的人找你。”泥鳅答。
“哦？阿九？”伴随声音，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从吧台里走出来。
我一看，那个长相跟相片里一个模样，看上去很憨厚的样子，应该就是倪锦鹏了。
“痴八哥，农叔叫我来找你。”我说。
“哦，农叔啊！好，你就是阿九吧？”倪锦鹏问。
“是。请痴八哥多多关照！”
“啊，呵呵呵，一定一定，那是当然的。你刚刚到是吧？来，我带你去吃饭，再找个地方给你住下再说。”倪锦鹏呵呵呵的笑着说，带我到一家小饭馆去。
进了小饭馆坐下，点了两个小菜，一人一瓶啤酒。
“痴八哥，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
“吃饭！先吃饱了再说。来，吃菜。”倪锦鹏笑呵呵地招呼。
“谢谢痴八哥！”我于是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待吃过饭，倪锦鹏把我带到一处居民楼，一直上到六楼，打开走廊尽头一个靠窗口的小单间，说：“你暂时先住在这。地方小，将就些吧。”
我说：“没关系，有得住就行。”
进了屋子，关上门，倪锦鹏说：“前几天，农叔过来找我，说你要过这边来。我等了好几天，正纳闷，啥都不见人呢？没想今天你才到。”
我说：“我也是前两天才接到通知，就赶过来了。这边情况什么样？还请麻烦你给安排一下，帮我接上头才好。”
倪锦鹏说：“现在这边抓得很紧，老板都不敢接客，你先等两天，我打听打听，只要那边要出货，我立刻通知你。好吧？”
“你这边就只有一家吗？如果这里不行，再另外找行不？”
“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都是单线联系，保证安全嘛！我就认识这一个老板，你要找别人，面生的他不敢接客呀！是不是。”
我说：“那行。辛苦你了！”
“呵呵呵，你别这么客气。不过，兄弟，我劝你一句，这可是很危险的啊！搞不好，会丢性命的哦！你可要千万小心才是。”客气几句，倪锦鹏离开，留下我一个人。
关上门，我立刻取出探测仪在房间里全方位搜索，确定房间里没有安装窃听、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我才松了一口气。
在小民居那里呆了两天。一直没有倪锦鹏的消息。第三天，倪锦鹏过来了。他说：“兄弟，最近有几个人要过泰国那边去，老板已经答应接这一票，你跟过去吧！”
我说：“好。什么时候动身？”
倪锦鹏说：“明天晚上十一点，我来接你过去。你作好准备。”说罢就走了。
等待的日子，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好容易熬到晚上十一点。倪锦鹏准时来到小屋。我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郊外。
这几天，我也并没有死呆在小屋里，出去四处转了几圈，查看地形地貌，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这个地方，到处是山，山不是很高，但是林很密，层峦重叠，延绵起伏。就连村落都是零零星星分散在各个密林深处，走好久也不一定碰上人家。
倪锦鹏带着我走了很久，来到一处山弄里，那里有一处瓦房，原来是农民养鸡的鸡舍，现在不养了，就废弃了。瓦房很大，有好几排，很多房间。其中一间屋子里亮着灯，里面挤着大约十来个人，有男有女，甚至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才一进门，里面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的家伙嗡声嗡气叫道：“痴八！你他妈的什么这么慢！”
倪锦鹏笑道：“凤哥。这路太远，不好走。”
呵呵，没想到这么一个黑牛一样的人居然叫做凤哥！凤哥说：“就这小子？”
倪锦鹏说：“是。还请凤哥辛苦一趟！”
凤哥说：“废话就免了。人都到齐了，就走吧！”
于是一群人扶老携幼，提袋背包，走出瓦房。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打着手电筒，走了一段山路后，凤哥命令把手电筒关掉，也不许说话。一群人只能摸黑一个跟着一个在崎岖的山路里走。因为路不好走，一群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大约夜里四五点钟天都快亮了，才走到一处山旯旮。那里也有一处瓦房子。里面出来几个大汉接应，凤哥就命令大伙进去休息。
我这下才明白，原来不是从芒街河过去的，而是要绕很远的山路，从小村的土路潜伏过去。说的也是，芒街那边那么多巡逻队，能过去才怪！那么容易，就不叫偷渡了！
凤哥说：“今天就在这住一天，等天再黑了就带你们过境！”
于是大家就在那里睡了一天，吃的都是干粮，喝的是山涧里的洇水。
倪锦鹏说：“我送你到边境渡口，就回去，你自己小心些。”
我说了谢谢，心道这家伙还是蛮尽心的呢！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又开始出发。走了一段路子，身边的倪锦鹏忽然身子晃了一下，哎唷的一声惨叫起来。我连忙扶住他，问他什么了？
倪锦鹏嘴里抽着冷气，说，他妈的脚给崴了。
我说要不休息一下吧。他说只能这样了。
前面凤哥走了一会，不见我们俩跟上，就吼道：“痴八你又他妈的磨叽什么？”
倪锦鹏嘴里哼哼道，脚崴了，休息一会。
凤哥于是招呼前面的人，原地休息。大伙儿于是或坐或歪躺草丛里休息。
我蹲下身子，想帮倪锦鹏查看伤情，突然，一个硬梆梆的家伙顶上我的脑门！
“天是很黑，不过，你应该感觉得到这个是什么东西吧？”倪锦鹏动了动手里的家伙，低声说道。
我心里一惊，问道：“痴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哼！老子要你跟我走！”
“跟你走？咱们不是要去渡口吗？”
“是要去渡口，但不是跟他们去，而是我自己带你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哼！就凭你这笨猪一样的家伙，还想做卧底！好，我告诉你，我要带你出境，然后直接交给大老板，然后大老板就会给我一笔酬金！而你，在大老板问完所有你的信息后，将会被人送回你老家！然后，我又可以从你们警方拿到一笔辛苦费！”
“原来你是一个见钱眼开，吃里扒外的家伙！”我骂道。
“哼！吃里爬外？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老子在大牢里拼死拼活熬了那么多年，要不是老子假装与你们警方合作，只怕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出来了，老子还不想法子捞点？”
我把手伸进袋子里，倪锦鹏低声喝道：“别动！”
我说：“我掏烟呢。你要不要也来一支？”
说着我拿出烟盒，抽出一根衔上，放回口袋里，趁机把那个胶片窃听器压到指甲上，我才掏出打火机点火。深吸了两口，我问道：
“这么说，上次被大蛇头杀死了的我们警方的人，也是你出卖的？”
“对！我告诉大老板说，那家伙是个卧底，然后大老板给我一笔钱，他说，以后要是还有人来，就直接送到他那里，他会给我钱，还能帮我搞到去美国的绿卡！你说，这么好的买卖，傻瓜才会拒绝呢！对不对？”
“所以你假意跟警方合作，甚至不惜把你的兄弟出卖给警方，博取警方的信任？”
“什么兄弟！钱才是兄弟！这个世界，没有钱，毛都不是！所以，你，现在就是老子通往美国的筹码！”
“你既然要把我卖掉，为什么还要把我交给凤哥？”
“你他妈的真是笨得可以。第一，要过境只有走这条路，这是必经之路。我让他们带你到渡口，你不会起疑心，省了我不少麻烦。第二，我让那么多人看到你，万一哪天这些人当中有人被你们警察抓了，他们可以做我的传声筒，证明我已经帮你们警方了！至于你被杀，那也是大老板杀的你，不是我！就像上次那个卧底，死了都不知道什么回事。警方做梦都想不到这点！还照旧把你傻傻的送过来！懂了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