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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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九章:人心不可防

    就见屋顶突然掀开,在上面的山尖上,出现了一个尖嘴獠牙的怪物,头上长着两只一米长的大犄角,两边大犄角的外侧,还分别长着三只一尺多的小犄角,狐狸尾巴,老虎身,狮子腿,绿眼睛,两须如柳条,耳朵似芭蕉,身子大脑袋小,即像兽,又像鸟,卧在山尖,是犹如元始天尊的坐骑,四不像。

    林岳越看越渗的慌,全身的汗毛如同钢针般直竖,脸色苍白,两眼发呆,心惊肉跳,魂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压根顾不得看,周围发生了什么。

    这时元真道人,忽然喊道:“鸠鹿,快回洞里去,”那怪物,嗖地不见了踪影。林岳这才把魂收回来,他四周看看,两眼一瞪惊道:“啊,我怎么在山下,”他抬头看看,满天星斗,元真道人站在,半山腰的石洞口,屋子早已不见,就脚下的地没动,他急忙抬头喊道:“师父,这……这……怎么回事?”就见那元真道人大笑几声说道:“林岳,你可记得,你来时的那座山吗?你站的地方就是你来时走过的路,”林岳更是一头雾水,低头瞅瞅,说道:“师父,不是吧,我来时明明记得,有石阶通往山上的,可这里只是一片杂草丛生之地。”

    元真道人右手把拂尘往身后一甩,屈膝,躬腰弹背,两脚尖点地,一个鹞子翻身,跳跃到林岳的面前,左手往林岳的背后指了指,说道:“你在往那边看,”林岳回过头看看,诧异道:“那不是我来时爬过的山吗,”元真道人笑道:“看是非是,非是,也是,”林岳不解道:“师父这时何意?”元真道人说道:“这山是转着的,一季至西向左,一季从东到西,一年四季不停,如若你和它相反而行,则很难到达山上。”

    林岳看看元真道人,疑惑道:“师父,那只四不像的怪兽,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从师父屋里,到的密室,可是怎么和前天夜里,不是一个地方呢?”元真道人哈哈大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我拂尘往肩膀上一挂,紧闭双目,左手扣右手握拳,两只手虎口之间形成了一个八卦图形,霎时,天旋地转,冷风四起,林岳往脚下瞅瞅,惊的膛目结舌,就见脚下的地,变成了八卦图悬在半空,发出万道光芒,顿时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林岳不敢看,忙把眼睛闭上,不一会,元真道人问道:“林岳,你看看眼前是什么地方?”林岳睁眼一看,好奇道:“哎,这,师父,这不是个空旷的山洞吗,”元真道人微微一笑叫道:“鸠鹿出来,林岳立马心中发毛。

    只听的一声嘶叫,那怪兽从山洞深处走出来,摇摇尾巴,伏身,爬在了元真道人脚下。元真道人弯下腰,摸了摸那怪兽的头,说道:“它乃是一只鹿,待在这山里,已有上千年了,别看它长的吓人,它性格温顺,从不伤人,”说着,元真道人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叫道:“林岳,你过来摸摸它,”林岳往一退,摇头道:“师父,徒儿不敢,”元真道人右手摇摇拂尘,怒道:“你心中恐惧,自会感觉到害怕,它只是样子吓人,你就惶恐不安了,这怎么能成大器,师父今天是故意试你一试,我让你去摸它,你却说不敢,这是对为师的不信任,一个人如果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那又如何能战胜难关,人不会永远生活在,风平浪静之中,你即不自信,也不相信别人,那你自然会惶恐不安,”林岳低下头,一边行礼,一边羞愧道:“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无能,惹师父生气了。”

    元真道人看了林岳一眼,说道:“你现在再去摸它,”林岳直起身,战战兢兢地来到鸠鹿跟前,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鸠鹿的犄角,鸠鹿没动,哎,他心里立马踏实了,于是睁开眼睛,又去摸了摸鸠鹿的头,鸠鹿还是没动,乖乖地在地上爬着。林岳大出一口气,蹲下身两手摸了摸鸠鹿的身子,就见鸠鹿站起来,伸出舌头舔舔林岳的手,转身跑回洞里去了。

    元真道人看看林岳,笑道:“现在还怕吗?”林岳脸一红,站起身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道:“师父,不怕了,”元真道人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对了,鸠鹿是通人性的,分的清好坏,只要你不伤害与它,它是不会发脾气的,至打有铃铛山,鸠鹿就出现了,它究竟从何而来,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只是它一直守着这山,不肯离开,此山之所以叫铃铛山,就是因为它会动,人们都传说,这山只要一不转动,方圆几百里就会遭大灾难,很久以前人们为了避免,灾难的发生,试图将这山推倒,几千人,人推马拉,铁棍撬,整整一个月,是纹丝未动,只好就此作罢,这山看着是山,也不高,也不大,其实它内部是空的,广阔无比。”元真道人这么一讲,林岳心里一亮说道:“师父,我知道了,密室是通往山体内部的,对吗?”元真道人仰头笑道:“嗯,孺子可教也,走走走,随我来,师父送你一样东西,”说罢,往山洞里面走了几步,来到一块巨石前,把拂尘往肩膀一挂,蹲马步,气沉丹田,又手一个紫燕抛剪,将巨石推开,站起身从石头后面的洞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叫道:“林岳,这乃是破解八卦阵的秘诀,都在这盒子里,为师年岁已大,将这秘诀传给你,日后你若有一番作为,定会用的着。”

    林岳连忙跪下,眼含热泪,双手把盒子接过来,说道:“谢谢师父的一番苦心,徒儿定不会让师父失望。”元真道人躬身将林岳扶起来,说道:“师父相信你,你即是道祖所度之人,自然不凡,为师要把所有功夫在两个月之内,连同灵宝五符经,全部教于你,你可承受的了?”林岳双手抱拳,大声道:“师父,徒儿一切听师父的。”元真道人点头道:“好,那从现在就开始,”说完,把拂尘往巨石上一放,左手作揖,屏气凝神,嘴里念道:“无量天尊,”瞬间身子悬到空中,一个大大的光环把林岳围了起来,紧接着,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到原样。元真道人身子往下降了降,两手掌分别向外发力,大声说道:“白云出岫,”一会两只手掌向上一拓说道:“白虹贯日,”接着一个大反转,身子倒立,又手中食指顶地,喊道:“天绅倒悬,”一会空中,一会地上,一会龙跃乾坤,一会虎扑苍鹰,什么撑掌,穿掌,拍掌,劈掌,顺风掌,铁砂掌,一会又来个仙人打坐,什么道德经,南华真经,太平经,清净经……是恨不得,一下把毕生所学之术,全部教给林岳。林岳也是真苦学啊,每天如此,起五更,睡半夜,从不间断。

    就这样,眨眼两个月过去了,一天午后,几个师兄弟在大殿外面,互相切磋武功,有的说:“哎你这样不对,”有的说:“哎,你那样不对,”子虚说清远的手抬的太高了,清远说子虚的腿跑偏了,灵光说:“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师父不是那样教的,”这时真好林岳从大殿走出来,子虚回过头,斜眼瞟了林岳一眼,拽了拽灵光的袖子,说道:“去,去,去,把他叫过来,”灵光看看子虚,把头低下,往前走了一步,害怕到:“大师兄,你,你不会为难林岳吧?”子虚瞪大眼,伸出手掐住灵光的胳膊,恶狠狠问道:“哼,你到底去不去?”灵光哆嗦道:“大师兄,我,我去。”

    灵光大步来到林岳面前,朝林岳使了个眼色,说道:“林岳,他们叫你过去,”林岳没多想,跟着灵光过去了,子虚看看林岳,鄙视道:“你小子会武功吗?”林岳一听心想:“听这口气,这家伙是没安好心,”林岳目视前方,没搭理子虚,清远低声和子虚说道:“大师兄,他敢不理你,教训教训他,”子虚咬咬后牙槽,说道:“你小子刚来几天,就敢目中无人,告诉你,在这清风观,除了师父,我最大,你竟敢不听我的话,哼,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这清风观的规矩。”

    话刚落,伸腿,朝着林岳的屁股踹了一脚,林岳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回过头说道:“你别欺人太甚,”说完正要转身走,那子虚一个飞脚又踢了过去,林岳是忍无可忍,回过身来了一个扫堂腿,一下将子虚撂倒在地,那子虚屁股差点没摔成八瓣。疼的哎呀哎呀直叫,清远忙过去把子虚扶起来,瞪了林岳一眼说道:“别以为师父给你开小灶,我们不知道,至打你来这观里,师父已经很长时间,没教我们功夫了,哼,还敢打大师兄,你就等着吧,早完收拾你。”这时元真道人在大殿招呼:“灵光,再拿些蜡烛来,”几个人一听,不欢而散了。

    林岳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晨课结束后,林岳跟大家一起来到饭堂吃饭,几个人平时对林岳爱答不理的,今天却特别热情,子虚挨着林岳坐着,又是夹菜,又是盛饭,一个劲给林岳往碗里塞,林岳也挺高兴的,心想:“哎,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大家对我,这不挺好的吗,”清远把碗往旁边一推,说道:“那,啥,林岳,昨天师兄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哦,我们都知道你聪明,学什么都比我们学的快,吃完饭你就教教大家,师父他老人家也能省点心不是那?”林岳一听心想:“也对,既然大家对我都这么好,那我就和大家互相切磋一下,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林岳想到这里回道:“好,大家互相学习挺好的,那吃完饭咱们就去。”

    吃完饭师兄弟几个都来到院子里,林岳也过来了,大家和平常一样,各练各的,林岳在一旁指点,转了一圈,林岳发现灵光的姿势有些不对,他走过去看了看,说道:“灵光,你的手这样是不对的,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吗,”灵光耷拉着头回道:“林岳师兄,我肚子疼,”林岳低头一看,灵光脸色很不好,急忙问道:“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灵光捂着肚子说道:“啥也没吃啊,就吃一碗饭,两地瓜,”林岳四下看看说道:“大家都挺好的,没听谁说肚子痛啊,”灵光摸摸头突然回道:“哦,吃饭前,大师兄给我两枣,我吃了,”林岳想想:“不可能啊,肯定不是枣吃的。”

    这时灵光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尖叫道:“林岳,快,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快去找师父去……”林岳急的心如火焚,抱起灵还转身就往大殿跑,子虚,上去挡住了林岳的去路,凶狠狠地咬着后牙槽骂道:“哼,别怪老子心狠,怪就怪你林岳,太不知天高地厚,我看看元真老儿能护你到什么时候。”刹那间,灵光身子一抽搐,大吐一口鲜血,小小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此刻林岳的心都在滴血,他抬起头,仰天大叫一道:“灵光啊!是我害了你啊!”这么一叫,真好被元真道人听到了,只见元真道人,几个云步,来到林岳面前,用手摸了摸灵光的脖子,摇摇头大怒道:“怎么回事?”子虚斜眉斜眼看着林岳说道:“师父啊,是林岳,他说要和我们切磋切磋,谁知他心如此狠毒,灵光小师弟,就是说了他一句,他一拳下去,哎,灵光啊,你死的好惨啊……”

    元真道人,两眼瞪着林岳,不问青红皂白,一拂尘将林岳打倒在地,用手指着林岳喝道:“从今以后,你没有我这个师父,我也没你这个徒弟,带着你的行礼给我滚出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