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彼之道
城北乃是六部所在、百官办公的重地，这种地方居然发生了事故？
“来的好快！”李牧原叫了一声，风起登时明白过来：“一报还一报！今天是什么日子？”
往年出这种事故，人都往外跑，避之不及！今年却有些不同，三人刚来到街上，就看到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人往事发的地点聚集。
三人也找小巷子往城北前进，就在临近城北金明河之时，正巧看见数个斗笠客各自扛着一个大袋子，从桥上飞奔而来。
李牧原和马无相还想让路，风起拔刀，砍向了一个刚刚擦肩而过的斗笠客。
这势如闪电，又快又狠，在斗笠客的后背划出了一道巨大的血花，摔倒在地。
肩上扛着的大袋子砸在地上，顿时剧烈蠕动起来，李牧原灵光一现，喊道：“无相！里面是人，救人！”
马无相动作极快，抓过落在地上的麻袋，两手用力一撕，竟将麻袋撕的粉碎，露出里面的人来。
麻袋中人一身书生打扮，嘴里塞了破布，身上横七竖八被捆了数道，两眼乌青，显然是受过一番折磨。
“这是太学弟子！”李牧原大惊，这些混蛋真个是大胆包天，为了报复朝廷，竟然连太学都敢袭击！
“哪来的混蛋！”被风起砍倒在地的斗笠客飞快大爬起来，斗笠一扔，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脸来。
“莫跟他们这些朝廷鹰犬废话！”四个斗笠客纷纷扔掉斗笠，不分由说，拿出兵器就攻了上来。
李牧原对上的斗笠客，是年纪最大的一位，手持一柄铁烟斗，招式又狠又快，幸赖李牧原力气太大，几招碰下来，差点连烟斗都拿不住。
“你这小王八蛋，好大的力气！记好了，老子三山派李茂功！”李茂功大喝一声，连退数步，使劲咂一口烟，左手用力拍在自己的小腹处，张口一吐，一大团火焰就喷了出来。
李牧原小时候见过玩杂耍的喷火，不过和李茂功的火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李茂功吐出火球足有磨盘大小，炙热非常。
围攻风起的斗笠客足足有两名，见到李茂功喷火，两人竟一左一右闪开，手中的弯刀各自插入火中，顺势一绞，向前一推，只见隐隐真气翻腾，火球竟有凭空大了一倍，完全将这个小巷堵住！
眼看三人就要被烧成灰灰，风起起身竟然冲进了火里，只见他在大火之中飞快的挥刀，刀势越挥越快，几乎成风。
“破。”最后一刀由下向上，火势被刀势牵引，顺势升向半空炸开，好似一个大烟花。
几个斗笠客没想到这必杀一记竟然这样破开，都有些发愣。李牧原脚下用力，一脚将身上沾了火的太学弟子踢给了马无相，拔足狂奔，越过气喘吁吁的风起，踏过四下还在燃烧的火星。
剑如画笔。
就在这里写了一幅山水！
李牧原所到之处，劲风卷起，寒气四溢，四周散落的火星、风起身上残余的火焰似被浇了一盆水，瞬息而灭！
“这小子疯了！要以命换命！”面对扑过来的李牧原，几乎所有斗笠客的心里都浮出了这种想法。
落笔。
万河归于海。
剑锋落下，带着一丝百川归海的气势，切开了一顶斗笠帽，切断了一柄烟杆。
剑锋划过李茂功的胸膛，激起一片血花。
李茂功惨叫后退跌坐在地上，他颇有狠劲，一咬舌头，一口鲜血朝着李牧原喷出，见气成火！
李牧原将真气运在掌上，一掌将小火球拍成灰灰。他也不冒进，也顾不上通红的手掌，用剑尖挑起一个麻袋，抗在肩上就跑。
杀人不是目的，救人才是发心，至于救多救少，李牧原一向认为竭尽全力，无愧于心即可。
“你快走，爷爷给你断后。”风起大笑，持刀挡在了李牧原身前。
他速度极快，刀势迅捷宛如疾风，一刀快似一刀，几个呼吸已成刀网，竟将斗笠客全都拦了下来！
“我认得你，你是偷学乱风刀的小贼！”一个斗笠客叫道，识破了风起的身份，攻势更急，一刀擦着风起的胳膊过去，削下了一块血肉。
“无相！你先走！”
李牧原将肩上的麻袋甩给马无相，持剑想要回去帮忙，却见风起一挥刀。
“是朋友的，在那边看着。”
“爷爷的刀，是自己悟的！”风起双手持刀过眉，沉声道。
“放屁！”刚才叫出声的斗笠客扎着簪，却是一位小姑娘。
她冷笑道：“这分明是我落霞派长老所创的四季刀法，江湖上传言被小贼学了去，多行不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呸！这等为虎作伥的狗贼，小采儿别跟他废话，一起上，将他们剁成肉泥！”李茂功道。
“喝，爷爷不跟你们讲道理，反正天下好坏，都是你们嘴上的！”风起怒喝一声，一刀疾出，竟带了些许残影，正如激烈的冬日北风。
小采儿反手一刀，刀从地起，直上而去，宛如夏风变幻莫测，卷动风雨雷电。
两人的刀法果然有相似之处，其他的斗笠客一起攻了上来，唯有李茂功刚才被斩了一剑，必杀偷袭又被李牧原肉掌打灭，心中十分畏惧，缩在后面不敢向前，只是叫道：
“这小子功法属寒，与寒山派颇有相像！他的剑法都是野路子，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速战速决他就乱了！”
话音未落，一个小布包就从围攻李牧原的斗笠客手里甩出来，噗嗤一声，却是一包缠着沙尘的石灰。李牧原急退，却已经粘上一点，眼前一片火辣，睁不开眼睛，肩上一痛，似乎被针扎了一下，整个胳膊都麻痒起来。
这才是混江湖的老油子。
谁跟你讲道理，谁跟你光明正大，只要能胜，无所不用其极。
偷袭成功的斗笠客面露微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欺身向前，一刀划过李牧原的腰腹，似乎察觉了回传力道的不对。定睛一看，发现微微闪烁的软甲，心中恼怒，又一掌拍在李牧原的胸膛上，把他整个人砸在墙上，灰尘乱飞。
“牧原！”
马无相一个失神，被对手一脚踢在下巴上，踢得满嘴是血，又一掌拍在肩上，硕大个汉子竟硬生生的跪倒在地。
“莫要急，莫要急，黄泉路上好相见！老李，你来出口气否？咦？人呢？”
斗笠客有些诧异，刚才李茂功还在，这一转眼怎么不见了踪影。他也不多想，持着刀上前想要割下李牧原的脑袋。
李牧原的一只手突然探出，抓住了他的肩膀。斗笠客只觉寒气入骨，仿佛身坠冰窖之中，更觉捏住肩膀的的手好像有无穷力量，几乎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
斗笠客一惊，运气试图震开对方，结果真气出体后却石沉大海，反倒是自身丹田内的真气被勾动，竟然不受控制的朝着对方的身体涌了过去。
“这是什么邪法？”
李牧原那容他思量？一掌就对手拍成了个风筝，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他精神抖擞的持剑而出，对着正朝马无相比划的斗笠客道：“住手，要不我杀了他！”
就在此时，风起也分出了胜负，他刀势变的极快，春夏秋冬来回切换，突然神来一笔，如平地惊雷，随着刀刃竟然刮起一道旋风，将猝不及防的对手卷翻在地。
“此招名曰穿堂风，你们可有这招式？”
此时李茂功不知为何，跑的无影无踪，从在场情况看胜负已分。
“事已至此，再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各自放人？”风起第一个说道，用刀一拨，就将刀下的女子拨了过去。
“好！”最后一个站着的斗笠客深深望了他一眼，刚要放人。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小小的白羽箭插在他的喉咙上，他挣扎着试图拔出，结果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自己先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身为大徐之鹰犬，岂能与硕鼠妥协？”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街角传来，只见一位身穿大徐军制重甲的年轻军官从街角踏步而出，这军官虽然满脸杀气，却无奈面容俊秀，身材单薄，似是一位女子，让威严大打折扣。
一大堆军士随着军官冲了出来，持弩环视，还带着一个裹成粽子的人，正是刚才消失的李茂功。
“喝，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破坏太学，还敢将学生抓走！要不是上面要留几个枷在衙门前，真想一刀一个杀了！”女军官冷喝一声，几个军士出来，将麻袋一一解开，放出了奄奄一息的太学弟子。
“死了的割下头颅，就地烧了，免得浪费棺材！躺着的都带回去！好好审审！三木之下，我看你们不老老实实交代！”
“你是谁？你是来抢功的？”马无相抹了一把脸，满脸狰狞。
“喝，你们这点功劳，我慕容鹰犬还看不上！”女军官傲然道：“咦，对了，你们竟然能在此劫到人，真是不简单。还是跟我走一趟，一同审审这些妖魔鬼怪。”
“来的好快！”李牧原叫了一声，风起登时明白过来：“一报还一报！今天是什么日子？”
往年出这种事故，人都往外跑，避之不及！今年却有些不同，三人刚来到街上，就看到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人往事发的地点聚集。
三人也找小巷子往城北前进，就在临近城北金明河之时，正巧看见数个斗笠客各自扛着一个大袋子，从桥上飞奔而来。
李牧原和马无相还想让路，风起拔刀，砍向了一个刚刚擦肩而过的斗笠客。
这势如闪电，又快又狠，在斗笠客的后背划出了一道巨大的血花，摔倒在地。
肩上扛着的大袋子砸在地上，顿时剧烈蠕动起来，李牧原灵光一现，喊道：“无相！里面是人，救人！”
马无相动作极快，抓过落在地上的麻袋，两手用力一撕，竟将麻袋撕的粉碎，露出里面的人来。
麻袋中人一身书生打扮，嘴里塞了破布，身上横七竖八被捆了数道，两眼乌青，显然是受过一番折磨。
“这是太学弟子！”李牧原大惊，这些混蛋真个是大胆包天，为了报复朝廷，竟然连太学都敢袭击！
“哪来的混蛋！”被风起砍倒在地的斗笠客飞快大爬起来，斗笠一扔，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脸来。
“莫跟他们这些朝廷鹰犬废话！”四个斗笠客纷纷扔掉斗笠，不分由说，拿出兵器就攻了上来。
李牧原对上的斗笠客，是年纪最大的一位，手持一柄铁烟斗，招式又狠又快，幸赖李牧原力气太大，几招碰下来，差点连烟斗都拿不住。
“你这小王八蛋，好大的力气！记好了，老子三山派李茂功！”李茂功大喝一声，连退数步，使劲咂一口烟，左手用力拍在自己的小腹处，张口一吐，一大团火焰就喷了出来。
李牧原小时候见过玩杂耍的喷火，不过和李茂功的火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李茂功吐出火球足有磨盘大小，炙热非常。
围攻风起的斗笠客足足有两名，见到李茂功喷火，两人竟一左一右闪开，手中的弯刀各自插入火中，顺势一绞，向前一推，只见隐隐真气翻腾，火球竟有凭空大了一倍，完全将这个小巷堵住！
眼看三人就要被烧成灰灰，风起起身竟然冲进了火里，只见他在大火之中飞快的挥刀，刀势越挥越快，几乎成风。
“破。”最后一刀由下向上，火势被刀势牵引，顺势升向半空炸开，好似一个大烟花。
几个斗笠客没想到这必杀一记竟然这样破开，都有些发愣。李牧原脚下用力，一脚将身上沾了火的太学弟子踢给了马无相，拔足狂奔，越过气喘吁吁的风起，踏过四下还在燃烧的火星。
剑如画笔。
就在这里写了一幅山水！
李牧原所到之处，劲风卷起，寒气四溢，四周散落的火星、风起身上残余的火焰似被浇了一盆水，瞬息而灭！
“这小子疯了！要以命换命！”面对扑过来的李牧原，几乎所有斗笠客的心里都浮出了这种想法。
落笔。
万河归于海。
剑锋落下，带着一丝百川归海的气势，切开了一顶斗笠帽，切断了一柄烟杆。
剑锋划过李茂功的胸膛，激起一片血花。
李茂功惨叫后退跌坐在地上，他颇有狠劲，一咬舌头，一口鲜血朝着李牧原喷出，见气成火！
李牧原将真气运在掌上，一掌将小火球拍成灰灰。他也不冒进，也顾不上通红的手掌，用剑尖挑起一个麻袋，抗在肩上就跑。
杀人不是目的，救人才是发心，至于救多救少，李牧原一向认为竭尽全力，无愧于心即可。
“你快走，爷爷给你断后。”风起大笑，持刀挡在了李牧原身前。
他速度极快，刀势迅捷宛如疾风，一刀快似一刀，几个呼吸已成刀网，竟将斗笠客全都拦了下来！
“我认得你，你是偷学乱风刀的小贼！”一个斗笠客叫道，识破了风起的身份，攻势更急，一刀擦着风起的胳膊过去，削下了一块血肉。
“无相！你先走！”
李牧原将肩上的麻袋甩给马无相，持剑想要回去帮忙，却见风起一挥刀。
“是朋友的，在那边看着。”
“爷爷的刀，是自己悟的！”风起双手持刀过眉，沉声道。
“放屁！”刚才叫出声的斗笠客扎着簪，却是一位小姑娘。
她冷笑道：“这分明是我落霞派长老所创的四季刀法，江湖上传言被小贼学了去，多行不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呸！这等为虎作伥的狗贼，小采儿别跟他废话，一起上，将他们剁成肉泥！”李茂功道。
“喝，爷爷不跟你们讲道理，反正天下好坏，都是你们嘴上的！”风起怒喝一声，一刀疾出，竟带了些许残影，正如激烈的冬日北风。
小采儿反手一刀，刀从地起，直上而去，宛如夏风变幻莫测，卷动风雨雷电。
两人的刀法果然有相似之处，其他的斗笠客一起攻了上来，唯有李茂功刚才被斩了一剑，必杀偷袭又被李牧原肉掌打灭，心中十分畏惧，缩在后面不敢向前，只是叫道：
“这小子功法属寒，与寒山派颇有相像！他的剑法都是野路子，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速战速决他就乱了！”
话音未落，一个小布包就从围攻李牧原的斗笠客手里甩出来，噗嗤一声，却是一包缠着沙尘的石灰。李牧原急退，却已经粘上一点，眼前一片火辣，睁不开眼睛，肩上一痛，似乎被针扎了一下，整个胳膊都麻痒起来。
这才是混江湖的老油子。
谁跟你讲道理，谁跟你光明正大，只要能胜，无所不用其极。
偷袭成功的斗笠客面露微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欺身向前，一刀划过李牧原的腰腹，似乎察觉了回传力道的不对。定睛一看，发现微微闪烁的软甲，心中恼怒，又一掌拍在李牧原的胸膛上，把他整个人砸在墙上，灰尘乱飞。
“牧原！”
马无相一个失神，被对手一脚踢在下巴上，踢得满嘴是血，又一掌拍在肩上，硕大个汉子竟硬生生的跪倒在地。
“莫要急，莫要急，黄泉路上好相见！老李，你来出口气否？咦？人呢？”
斗笠客有些诧异，刚才李茂功还在，这一转眼怎么不见了踪影。他也不多想，持着刀上前想要割下李牧原的脑袋。
李牧原的一只手突然探出，抓住了他的肩膀。斗笠客只觉寒气入骨，仿佛身坠冰窖之中，更觉捏住肩膀的的手好像有无穷力量，几乎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
斗笠客一惊，运气试图震开对方，结果真气出体后却石沉大海，反倒是自身丹田内的真气被勾动，竟然不受控制的朝着对方的身体涌了过去。
“这是什么邪法？”
李牧原那容他思量？一掌就对手拍成了个风筝，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他精神抖擞的持剑而出，对着正朝马无相比划的斗笠客道：“住手，要不我杀了他！”
就在此时，风起也分出了胜负，他刀势变的极快，春夏秋冬来回切换，突然神来一笔，如平地惊雷，随着刀刃竟然刮起一道旋风，将猝不及防的对手卷翻在地。
“此招名曰穿堂风，你们可有这招式？”
此时李茂功不知为何，跑的无影无踪，从在场情况看胜负已分。
“事已至此，再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各自放人？”风起第一个说道，用刀一拨，就将刀下的女子拨了过去。
“好！”最后一个站着的斗笠客深深望了他一眼，刚要放人。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小小的白羽箭插在他的喉咙上，他挣扎着试图拔出，结果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自己先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身为大徐之鹰犬，岂能与硕鼠妥协？”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街角传来，只见一位身穿大徐军制重甲的年轻军官从街角踏步而出，这军官虽然满脸杀气，却无奈面容俊秀，身材单薄，似是一位女子，让威严大打折扣。
一大堆军士随着军官冲了出来，持弩环视，还带着一个裹成粽子的人，正是刚才消失的李茂功。
“喝，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破坏太学，还敢将学生抓走！要不是上面要留几个枷在衙门前，真想一刀一个杀了！”女军官冷喝一声，几个军士出来，将麻袋一一解开，放出了奄奄一息的太学弟子。
“死了的割下头颅，就地烧了，免得浪费棺材！躺着的都带回去！好好审审！三木之下，我看你们不老老实实交代！”
“你是谁？你是来抢功的？”马无相抹了一把脸，满脸狰狞。
“喝，你们这点功劳，我慕容鹰犬还看不上！”女军官傲然道：“咦，对了，你们竟然能在此劫到人，真是不简单。还是跟我走一趟，一同审审这些妖魔鬼怪。”